別駕從事史,官名。亦稱別駕從事,簡稱“別駕”。漢置,為州刺史的佐官。(本文采用了這一觀點,即別駕為刺史副官,不一定準確)

    ------題外話------

    用楚青瀾的話來說,就是,這樣毫無章法的道路體係,最適合拿來巷戰了。

    星羅密布的巷道,將規模還算龐大的城鎮,襯托的雜亂而無序。

    如果讓梅長歌來形容平州的街道樓屋,她覺得,和電視上播的韓國古裝劇中的場景,略微有些相似。

    當然,梅長歌覺得,告別山路,或許是幫助她結束連日來痛苦處境的一劑靈丹藥,歸途仍舊是一場無法遏製的噩夢。

    經曆了長久的煎熬和折磨,梅長歌終於在到達平州的前一天,適應了古人獨特的出行方式,整個人逐漸好轉起來,不再像前些天那樣,一副病秧子的模樣。

    “隻是,怎麽說呢,我更希望這件事的緣由,是楚青瀾他自己告訴我的,而不是從你的口中得知。”

    “行……行了……”梅長歌趴在案幾上,有氣無力的幹嘔了兩聲,可憐兮兮的說道,“葉缺,我沒有半點要責怪楚青瀾的意思。”

    “這正是公子日夜兼程的原因。”

    “公子也是沒辦法。”葉缺見梅長歌麵色頗為不快,於是忙不迭的說道,“如今天氣漸暖,屍體再放下去,便不可能查出端倪。”

    “哦,我知道了。”梅長歌放了顆酸梅進嘴,含糊不清的說道,“原來這事跟楚青瀾脫不了關係。”

    葉缺一口氣說到這裏,稍稍停頓了一下,解釋道,“林氏是隴西李氏舊部之女,林家不忿,將此案告到了京中。”

    “李恆死後,林氏立即攜兩子赴平州奔喪,認定李恆死得蹊蹺,絕非如李守所言,當即要求平州別駕徹查此案。平州別駕高達,以林氏擾亂公堂秩序為由,將其驅逐。”

    “李恆任平州刺史僅三月有餘,突於某日清晨,被李守發現,自縊於自家書房中,同時被發現的,還有一封遺書。”

    “今年年初,李恆收到朝廷調令,隨即攜家奴李守趕赴平州任職。其妻林氏,因產期將至,不宜長途跋涉,未能同行。”

    “李恆,男,三十三歲,隴西李氏嫡係。”

    “葉缺,勞煩你念給我聽吧。”梅長歌頹喪倒下,顛簸的山路,簡直要把她逼瘋。

    “你看看這個。”葉缺取了折子出來,

    放到梅長歌麵前。

    “也好。”葉缺沉聲應道,右手掀起簾子,左手順理成章的,攙扶著梅長歌,將她小心翼翼的送入車廂中。

    “梅小姐,要不要吃點酸梅?”葉缺的出現,適時的打斷了梅長歌的思緒,她接過葉缺手中的琉璃小盞,招唿道,“邊走邊聊吧,興許和你說會話,我這頭暈的毛病,還能好上幾分。”

    這的確有點不像她了。

    梅長歌性子向來清冷,即便是現在,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在意什麽,她踩在矮矮的腳蹬上,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心中的那份悵然若失。

    此時,夕陽正好,泛著淡淡的紅暈,楚青瀾正同梅思遠站在一處,小聲的說些什麽。

    上車前,不知為何,梅長歌突然若有所思的轉身迴眸,望向楚青瀾所在的方向。

    “屬下皮糙肉厚的,這點苦,不礙事。”葉缺笑著應道。

    “好。”梅長歌輕歎一聲,從袖中取出一盒清涼膏放在鼻子下麵,使勁的嗅了嗅,抱怨道,“還沒到平州呢,就去了我半條命,這可不是什麽吉兆,你也要當心。”

    為了避嫌,葉缺此番改了稱謂,言行舉止間,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梅小姐,再有兩天行程,就到平州了,一會我和你說說案情吧,你也好早做準備。”

    “山路難行,馬車很難保持平穩,梅小姐第一次出遠門,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趁著漫長旅程休憩的空隙,梅長歌艱難的扶著車廂,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貪婪的唿吸著青山綠水間的新鮮空氣。

    不僅頭有點暈,胃裏還上下翻騰的厲害,梅長歌真怕一個不小心,就要猶如翻江倒海般的,將胃裏僅存的食物噴湧而出。

    本該寬敞舒適,還貼心的點著熏香的馬車,竟讓梅長歌硬生生的坐成了監牢。

    想梅長歌上輩子,那也是天天東奔西跑,坐飛機,坐火車,甚至連柴油拖拉機都坐得風生水起,從來沒覺得會有什麽障礙的主,眼下卻不得不略顯悲壯的宣布,她光榮的“陣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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