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麽巧吧,這家夥竟然是天元宗的弟子?不過還真有這樣的可能,天元宗弟子隻要有虎骨符和迴程法石的都可以自由出入古山秘境試煉。實際上,天元宗很少會組織弟子一起進入古山秘境試煉。本來嘛,仙庭崇尚的便是自我戰力的強大,很少有宗門弟子會組織弟子抱團兒試煉,頂多是在試煉的過程中相互照應一下罷了,出現個別的散兵遊勇,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此時與之前又有些不同,為了即將出世的古仙秘府,天元宗高層是下過召集令的,將所有弟子都召迴了天元宗,進行特訓,為在古仙秘府中爭取更多的利益而積蓄力量。按理說現在的古山秘境中,除了他們,應該不會再有天元宗弟子出現了。


    但劉項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萬一眼前這家夥並沒有接到天元宗的召集令,或者說是被什麽給耽誤了,滯留在了這裏,在危險層出不窮的古山秘境,這種情況太普遍也太正常了。


    不管怎麽說,那人就這樣叫喊著,仿佛見到了救星似的一路飛奔了過來。


    “師弟,你認得此人嗎?”劉項麵帶疑惑的扭頭看向王翰。


    王翰仔細辨認了一番後,搖頭“不認得,不過他一眼便認出了劉師兄您,說不定真是我天元宗的弟子!”


    雖然尚且不能確認對方的身份,但哪怕對方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是天元宗弟子,劉項就不能坐視不理。就算他可以不顧及自己的威望,卻也不能丟了天元宗的顏麵。


    隻是……想到金光宗的種種惡名,劉項心裏是直搖頭。得罪了這群無賴,怕是會給天元宗留下無窮後患。


    “劉項師兄,見到您真是太好了!”不容劉項多分神,眨眼間的工夫,那人便到了劉項的麵前。


    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劍眉星目,長的倒是十分俊朗。尤其是此刻帶著滿臉的欣喜與感激,給劉項的第一感觀不是一般的好。人嘛,就是需要這種被人需要與尊敬的感覺。


    “好哇!原來你是天元宗的雜種!”劉項正打量著對方,一道極為粗獷,聽在耳朵裏,仿佛水銀貫腦般的喝罵聲,突然響了起來。


    劉項的眉頭頓時便緊了起來,什麽叫‘天元宗的雜種’?這簡直就是對天元宗**裸的羞辱!


    “誰在這裏滿嘴噴糞,莫不是皮子癢了,本大爺不介意給他撓撓!”王翰的年紀比劉項要輕,城府與涵養也不及劉項,登時便怒了,一聲爆喝,一掌便劈了過去。


    金光宗的那人顯然是沒將王翰看在眼裏,見王翰掌勁逼來,身形避也不避,臉上露出一抹獰笑,抬手便迎了上去。


    兩人兩道掌鋒,轉眼便撞在了一起,王翰明顯不敵,身形一晃,悶哼著向後退了一步。金光宗那人卻是穩若泰山,隻是眼中隱隱閃過一道異色。


    “行啊,竟然沒被老子給當場劈死,看來你這小雜種,還是有幾把刷子嘛!”


    王翰吃了個小虧,心中不服,咬牙欲要再戰,劉項卻是一伸手,將他攔在了自己的身後,目光在那金光宗弟子身上不斷打量。


    “兄弟,金光宗的這個家夥好像很有點兒意思啊。”薛文湊到萬東的身邊,低語了一句。


    王翰雖然是剛剛突破的,但他這個九品人仙因為借了萬東的光,比起那些普通的九品人仙的戰力是要高出一些的,算是九品人仙中的精英級,但是以他這樣的戰力,這位金光宗弟子仍然能將其穩穩的壓製住,確實是有點兒意思。


    不過相比較起來,那個被追殺的‘天元宗弟子’,在萬東的眼裏,更有意思。尤其是在王翰出手的那一瞬間,萬東在他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十分特別的意味,很值得琢磨。


    “先看看,一會兒再說!”見薛文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萬東輕聲道了一句。


    “閣下是金光宗的哪一位?”劉項開口問道。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金光宗的弟子全都圍了上來,數量與天元宗弟子差不多。果然是久負‘兇’名的,這些金光宗弟子,一個個的眼帶兇光,七分不像人,三分倒像狼。看向天元宗弟子的眼神兒,簡直就像是鎖定了獵物,隻帶頭狼一聲令下,便群起而攻,將所有獵物通通都撕的粉碎。


    實事求是的說,如果不是劉項帶領的這一百多名天元宗弟子,也經過了一番大浪淘沙的殘酷磨練,更還經受了血神氣的洗禮,光是金光宗的這份氣勢,便足以將他們壓垮。不過現在嘛,天元宗弟子一個個的卻是將腰杆兒挺的筆直,渾然沒有懼色不說,戰鬥的**更是在不斷積蓄發酵。


    那領頭兒的金光宗弟子,分明是身經百戰過的,神經異常靈敏,立時便捕捉感受到了這一點,眼中越發的透露出一種驚異之色。不用說,眼前的這些天元宗弟子與他之前見過的大不相同。


    “金光宗朱烈,你又是哪一位?”


    “天元宗劉項!”


    朱烈咂了咂嘴,“劉項?嘿嘿……沒聽說過!”


    “那你是孤陋寡聞!”朱烈口氣中滿滿的輕蔑,讓王翰很是懊惱,厲聲斥道。


    “無所謂了!招惹了我們金光宗,天元宗就算是完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便當是利息,先走一步吧,順便在地下,為你們的師父老祖什麽的,占個好位置。”


    天元宗弟子一聽,頓時群情激憤,恨不得馬上便要出手,將眼前這口出大話的家夥撕的粉碎。


    不過劉項始終是保持著一份冷靜,一麵壓製著師弟們的火氣,一麵冷眼看著朱烈道“閣下好大的口氣!”


    “師兄,您不知道,這家夥何止是口氣大,出手更是狠毒!咱們好幾個兄弟,就是因為多看了他一眼,便被他剜眼斬首,還有一位師姐,更是被他當作爐鼎,折磨致死。他……他簡直就不是人!”那逃命的天元宗弟子雙眼通紅,帶著哭腔兒的說道。


    他這一說,更是火上澆油,甚至就連劉項都變了麵色,眼中殺氣蒸騰。


    “他說的都是真的?”劉項嗓音沉鬱的問道。


    朱烈卻是一臉的滿不在乎,冷笑著道“死在老子手上的人多了,我哪兒知道裏麵有沒有你們天元宗的人?再說了,就算是有又怎麽樣,弱肉強食,生存法則,你們要是有能耐,大可來報仇,無論劃出什麽道兒來,我們金光宗接著就是!”


    “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今天你就將性命留在這裏吧!”劉項就算是再不想與金光宗起衝突,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也沒別的選擇了,唯有一戰。


    “你說什麽,就憑你也想殺我?哈哈哈……天元宗的人什麽時候這麽硬氣了,還真是讓我眼界大開啊!好,反正四季門的人幾乎都被殺光了,我的陰羅刀也已是幾日不曾飲血,拿你來祭刀,想必不錯!”


    朱烈獰笑一聲,手腕一震,一道墨芒立時在他的掌心亮起,待墨芒散去,一柄黑背金鋒,造型怪異,給人一種無比沉重霸道之感的大刀,顯露出崢嶸。


    朱烈揮動刀鋒,空氣中竟傳出陣陣似陰魂夜啼,十羅鬼泣般聲響,讓人不禁為之膽顫。


    “你說吧,是單挑呢,還是群戰?”朱烈神態輕鬆,好似完全不將劉項放在眼裏。


    劉項麵沉入水,橫起劍鋒,冷冷的道“由你!”


    “哈哈哈……行,就你這氣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上三宗出來的呢。好!那我就先宰了你,然後再送你的師弟們下去與你團聚!”


    “別這麽狂妄,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那就看看!”


    好一個朱烈,竟是突然暴起發難,一眨眼的工夫,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殺氣衝天,氣震四方!手中陰羅刀,在劃破空氣之時,更是燃起了洶洶的黑色‘火焰’,而在那火焰之中,又有無數陰魂掙紮,仿佛他這一刀斬出,生生掀翻了十羅地獄!


    這朱烈看上去狂妄傲慢,好像不將一切放在眼裏,實際上卻是外鬆內緊,這一刀也不知道蓄勢了多久,方才能於電光火石間,展現出如此可怕的威力!


    “無恥!”


    “被逼!”


    朱烈這一出招,立時便招來了天元宗弟子的破口痛罵。隻是這痛罵對朱烈來說,完全就沒有任何意義,朱烈非但沒有受到影響,臉上更是還露出了譏諷笑容。或許在他的眼中,這些個天元宗弟子簡直就是一群沒有長大的孩子,渾然不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


    若是換做四天前,朱烈這一刀就算是不能將劉項置於死地,也能讓他扒一層皮。不過現在嘛……


    就在朱烈暴起發難,準備一刀斃敵之時,劉項的劍鋒也陡然亮了起來。一道又一道劍意,層層鋪展開來,簡直無窮無盡。不過眨眼間的工夫,朱烈便震驚的感覺到,自己的刀勢就如同突然陷入了泥潭之中,變得無比滯澀,越發沉重。


    “金光宗是狂,可我天元宗也不是好欺負的!給我起!”


    狂風席卷,讓劉項的頭發肆意激蕩,衝天劍光,將劉項渲染的如一尊銀甲戰神!


    朱烈的刀勢被徹底的凝固了住,任憑那頭兒朱烈如何催動,都是無濟於事。與此同時,劉項祭起的劍光卻是越來越盛,大有反卷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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