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當真!?”何真的眼睛驀然一亮,臉上一派驚喜貪婪之色。


    段暄輕笑了一聲,道“那是當然!我們鐵戰王朝皇帝的話,豈有不當真的道理?”


    “可是……這恐怕並不容易啊。上一次仇萬裏準備的那樣充分,結果還是功虧一簣。”迴想起前不久篡權失敗的場景,何真仍是心有餘悸。


    段暄道“仇萬裏是輸在了運氣上。如果不是白振山突然康複,他已經成功了。運氣這種東西,是準備不來的。不過何大人隻管放心,有我們鐵戰王朝的全力支持,白振山的運氣再好,也有用盡的時候。”


    “全力支持?”何真眉毛一揚。


    段暄當即從懷中摸出厚厚一摞子金票道“這些黃金,是我們皇上特意調撥給何大人,做疏通籠絡大臣之用。嘿嘿……何大人,這些可都是真金白銀,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鐵戰王朝出手果然大方,這一摞子金票,說什麽也有幾百萬兩之巨。別看何真是一品大臣,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此時兩隻眼睛,都有些泛紅。


    段暄看在眼裏,心中冷笑,嘴上接著說道“何大人,這隻是第一筆,日後,還會有第二筆,第三筆。隻要何大人有雄心壯誌,我們皇上說了,哪怕是用黃金將何(一)(本~讀(小說)ybdu大人堆上龍位,也在所不惜。”


    何真用力吞咽了幾口唾沫,才讓躁動的心情平複了一些,道“貴國皇上如此看重何某,何某敢不肝腦塗地?不過,這一樣米養百樣人。有的可以拿黃金收買,有的卻是不行,比如徐家,就算是給他們再多的黃金,他們也是不會屈服的。”


    “如果黃金可以搞定一切,那每一次皇位傳承,就不需要流那麽多血了。到時候隻要大家將各自的黃金拿出來,比比數量,誰的多誰就來坐皇帝,那一切倒簡單了。我們皇上的意思是,一手黃金,一手大棒!利誘與威逼並行,大事何愁不成?”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個意思,像徐家那樣的人,唯有死!哈哈哈……”段暄的話,正戳在了何真的心坎兒上。這些日子,從徐家那裏受到了如此之多的憋屈,何真似乎是看到了出一口惡氣的絕佳良機,直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爹,您兒子都被人給欺負成這樣兒了,您還笑的出來?”何真正笑的開心,何彥旭黑著臉,滿是委屈的跑了進來。


    何真平時對何彥旭十分溺愛,很少責罵,可此時當著段暄和魏春秋的麵兒,卻不願意太過丟臉,將麵色一沉,道“不要胡鬧,沒看到爹正在接待貴客嗎?”


    何真一邊訓斥著何彥旭,一邊滿是歉意的對段暄和魏春秋道“這是犬子彥旭,從小被我慣壞了,無狀的很,還請兩位不要介意。”


    段暄笑了笑,搖頭道“無妨!不過,看何公子的樣子,好像是受了人欺負啊。”


    段暄這樣一說,何彥旭臉上的委屈,立時又誇張了幾分,那樣子,就好像馬上要哭出來了一般。


    何真眉頭一皺,他就這麽一個兒子,幾代單傳,寶貝的不行,見何彥旭似乎是真的受了欺負,臉上立時掠過一抹怒氣,問道“彥旭,到底是怎麽迴事?”


    “爹!您兒子差點兒被幾個天都國來的jian民給一劍砍了,您可一定要幫我報這個仇啊。”何彥旭抱著何真的胳膊,便大聲哭訴了起來“當初我說不去青雲武院,結果您非讓我去,現在倒好,差點兒連小命兒都丟了。嗚嗚……”


    “豈有此理!”何真一聽自己家的獨苗兒,差點兒被人家給砍了,這還得了?臉上的怒氣,立時呈幾何倍數暴漲。


    段暄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問道“怎麽,欺負何公子的,竟然是幾個天都國人?”


    何彥旭抽泣了幾聲,重重的點了點頭,嗓音中帶著一種無限恨意的道“就是他們!他們幾個欺負我一個,可恨至極!”


    “還反了他們了!彥旭,你放心,爹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說罷,何真便看向了段暄,道“段大人,你們與天都國不是死對頭嗎,這幾個天都國的小兔崽子,應該不成問題吧?”


    這何真怒歸怒,可也清楚,青雲武院雖然不理朝政,可卻不是一般的地方,滿朝文武,十有**都是青雲武院出來的,要是做的太過火兒,必定遭來詬病。而讓段暄他們出手,就沒有這麽多顧慮了。


    如今鐵戰王朝兵強馬壯,朝中大臣,對其多抱有懼意,就連白振山都不願意輕易得罪,更不會因為幾個天都國的學子,而大肆追究。就算退一萬步,要追究,也追究不到他何真的頭上來。


    何真的心思,段暄門兒清。雖然被何真利用有些讓他不爽,可就算沒有何彥旭這碼子事兒,嶽忠等人,段暄也是不會放過的。斬草尚要除根,更別說,嶽忠他們根本就不是草,而是終將成長為參天大樹的茁壯樹苗。不趁他們未長成前,徹底扼殺,將來必會成為鐵戰王朝的勁敵。


    “這有什麽問題?幾個小兔崽子嘛,我去擺平他們!”不等段暄說話,魏春秋便先說道。


    段暄笑了笑,道“殺雞焉用牛刀?段彪段鵬!”


    段暄一聲招唿,兩道身影,立時從十幾丈外齊齊飛掠而至,在段暄麵前躬身肅立。


    “段暄指著他們,對何真笑道“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家臣,跟我的時日也不斷了,修為不錯,精明幹練,對付幾個小兔崽子,已經足夠了。”


    魏春秋上下打量了段彪段鵬一番,微微點了點頭。兩人俱是真氣七重巔峰,隻差半步便能跨入八重之境,對付幾個青雲武院的學子,確實是綽綽有餘。


    見段暄真的要替自己出這口氣,何彥旭也不客氣,衝兩人一揮手道“跟我走!”


    段暄是頤指氣使慣了,還以為什麽人都會聽他的呢。段彪段鵬對何彥旭的話,充耳不聞,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望著段暄,讓何公子大為尷尬。


    段暄笑了笑,道“你們一切聽從何公子的指揮,不得有誤!”


    “是!”段彪段鵬齊齊應道。


    “彥旭,青雲武院不是一般的地方,要動手也不能在那裏動手。等他們離開了青雲武院,再找機會!”何真叮囑道。


    段彪段鵬,比周大川和趙明亮不知道強出了多少,帶著這樣兩個超級打手,何彥旭倍感有麵子,再想到嶽忠他們跪地求饒的樣子,更是興奮的不能自已。難得的將何真的叮囑聽到了心裏,笑著道“爹,您就放心吧,兒子知道該怎麽做。”


    “咦?你們怎麽來了?”萬悠琪剛剛洗漱完,從房間走出來,便看到上官雲珠滿麵笑容的站在了她的門前。不光是上官雲珠,嶽忠,譚劍,邱興,柳誌還有葉眉也都來了。


    “咯咯……我想姑姑了嘛。”上官雲珠抱著萬悠琪的胳膊,一邊搖,一邊說道。


    “就你嘴甜!”萬悠琪白了上官雲珠一眼,道。


    “姑姑,走,吃過早點,我們陪你一起去鴻臚寺。”


    “我都說過不用了,你還是迴青雲武院修行去吧。”


    “不打緊的,不再這一天。”上官雲珠似乎是打定了主意。


    萬悠琪拗不過上官雲珠,正要點頭答應下來,旁邊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刻意壓低的痛唿。


    “慶長老!”萬悠琪的麵色一變,急忙衝了進去。正好見到上官慶正大口大口的向外嘔血。


    隨後衝進來的上官雲珠,直有些被嚇傻了,臉上滿是慌張無措。


    “慶長老,您的傷……”萬悠琪將上官慶的情況細細的探查了一番,發現,這一夜之間,上官慶的傷勢又惡化了許多。照這樣下去,隻怕很快就會有性命之虞。


    上官慶臉上滿是不甘的道“難道我兄弟倆兒的性命,真的要葬送在魏春秋這老匹夫的手裏了嗎?”


    “慶長老,您千萬不要這樣說,您一定要堅持下去,我這就去給您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能將您治好的。”萬悠琪一邊安慰著上官慶,一邊急急的說道。


    “悠琪,我自己的傷我自己清楚,除非找來醫聖,否則……怕是治不好了。”上官慶滿臉苦澀的道。


    “醫聖?”萬悠琪不禁愣了愣,臉上湧起一層層的愁苦。這醫聖,她雖然聽說過,卻是從來也沒見過,更不知道該到哪裏去尋?


    “對了對了,我怎麽差點兒給忘了。有醫聖在,不管多重的傷,隻要有一口氣在,他就能治好。”嶽忠突然欣喜不已的喊了起來。


    萬悠琪不禁一怔,轉頭看向他,呐呐的問道“你認識醫聖?”


    “哈哈哈……怎麽不認識?葉眉的姐姐葉靈,就是醫聖的徒弟。我還去過醫聖家好幾次呢!”


    “什麽!?”萬悠琪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個百來斤重的餡餅砸中了腦袋,一陣迷糊。


    “是的!我姐姐確實是醫聖前輩的徒弟,萬將軍,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帶慶長老去醫聖府吧!”葉眉見萬悠琪似乎有些不信,急忙說道。


    葉眉這丫頭,純真可愛,一看就是那種不會說謊的人,她的話,萬悠琪不能不信。可信歸信,她心中的震驚卻是一點兒也沒減少。轉頭望了望嶽忠幾人,心中感歎,這幾個遠離家鄉的年輕人,還真是不簡單,不是一般的有出息!


    她想的沒錯,天都國未來的希望,就在他們的身上。


    【作者題外話】:先更新一章,下午六點前,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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