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光滑的脊背肌膚,像是一塊成色上品的稀世白玉,沒有一絲瑕疵。能依稀看見一小節精致好看的蝴蝶骨,還有後背上那一節黑色長條形的象征女性特有的內飾物件。


    “咕——咚——”


    韓決明不覺吞咽。


    眼前的畫麵太香豔,香豔到他忽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先生?”


    久等了半天不見人動作,小狐狸疑惑地就要轉過頭來,後背的拉鏈隨著她的扭身動作又有要大開的趨勢,再要露多些的話,怕是就得發生意外事故了。


    “別動!”韓決明大喊一聲製止了她的動作,“我在幫你弄!”聲音有些抖,帶了點慌張的味道,又像是莫名的心虛。“……我在幫你弄。”不自覺又重複了幾句。


    “哦。”小狐狸收迴要扭頭的動作,輕聲催促道,“那你弄快點。”她還急著要去吃牛排呢!


    “咕咚——”韓決明再一次生理反應地做了個吞咽動作。


    看著這麽香豔豔的畫麵,這下子真有些緊張了。


    呸呸呸!韓決明你要不要這麽沒出息啊!連人家的裸,體都已經不小心看過了,現在不過才是露個背你瞎緊張個鬼啊!


    韓決明一邊在心裏通過吐槽反刺激自己來壯膽子,一邊紅耳朵紅臉地小心提著兩根手指頭去給小狐狸拉拉鏈。


    眼睛慌張地東瞅西望,手慢慢提著拉鏈往上拉。


    “刺——啦——”


    動一動,拉不動了。


    到頂了。


    不自覺就大舒一口氣。


    韓決明趕忙鬆了手:“好了。”又像是在給自己找場子似的沒頭沒腦地笑話了小狐狸幾句,“連個拉鏈都拉不好,你瞧瞧你自己能做什麽?”


    小狐狸轉過身,對著韓決明努了努鼻子,絲毫沒有介意地笑著道:“後麵夠不著嘛。”又討好地彎著身子仰頭湊近仰視著他說,“反正我有先生嘛!”說得無比理所當然的模樣。


    韓決明一愣,這一迴竟然沒有覺得小狐狸老纏著他會讓他反感,反而神奇地覺得小狐狸這句話說得他很受用。


    韓決明出神,小狐狸看他又是半天沒反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喊他說:“先生,先生?”


    韓決明迴神:“怎麽了?”


    小狐狸咧著嘴扭了扭身子道:“先生不是說要帶我出去吃牛排的嗎?”怎麽還不走啊?


    都說人的眼睛說話,看一個人心裏在想什麽很多時候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小狐狸的眼睛裏明晃晃地寫滿了迫不及待,生動又靈活地催促著韓決明快帶她走吧。


    韓決明輕輕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走吧。”


    小狐狸頓時眉開眼笑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


    韓決明選的這家西餐廳是清涼市有名的一家餐廳,平日裏過來用餐往往都是要提前預約或者拿號排隊才有位。


    不過今天他們來得早,還沒到飯點,西餐廳的人並不多,他們到達餐廳的時候還有好幾個空位,侍應生指引著他們到位子坐好後,韓決明熟練地點了兩份烤牛排,一份七分熟,一份……


    韓決明看了眼小狐狸,轉而對著侍應生說道:“另一份全熟吧。”


    他怕小狐狸頭一迴吃牛排不適應,吃太生了胃會不舒服。所以覺得,還是全熟來的保險些。


    小狐狸不懂,若是她知道韓決明實在擔心不能吃生肉的話,她一定會告訴他她以前就吃過很多生雞生鴨的!畢竟她是狐狸嘛,狐狸都吃肉!生肉什麽的,根本不算什麽啦!


    韓決明又給自己點了一杯紅酒,給小狐狸點了一杯橙汁,想了想怕她吃不飽又給她點了一份意麵和沙拉。


    侍應生目不斜視地拿著點好的餐單下去了。


    等待的間隙,小狐狸又忍不住開始打量起周圍。


    他們坐的位置是一個單獨隔開來的半開放的小包間,兩人身後各有一麵木質的雕飾鏤空牆。頭頂是一盞垂落的很低的橢圓形的吊燈,明黃色的燈光打落在二人頭頂,營造出一股朦朧柔和的氛圍。


    小狐狸好奇地抬頭看看燈,又低頭看看腳,然後再抬起頭來看看韓決明,臉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著她此刻很開心。


    飲品最先上上來。


    侍應生剛要放下給小狐狸的那杯橙汁,杯子還沒挨到桌,小狐狸臉就已經湊過來,吸了吸鼻子,眼一亮,昂起頭對著侍應生說道:“好香啊!”


    暖黃色的燈光將她周身打出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小狐狸仰著頭看人的時候,好像整個宇宙銀河係都被藏進了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裏。


    無數的行星,無數的光,連綴成一條長長的銀河,在她眼底悄然綻放。可那美麗誘人的銀河背後,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悄無聲息地就將人吸引墜落進去而不自知。


    侍應生呆呆地看著小狐狸愣神在了原地,手還保持著端著橙汁要放到桌上的動作。


    這一幕對韓決明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他自己就經常會被小狐狸的眼神給看失神。


    心底奇怪地升騰起一股陌生的情緒,韓決明來不及去細想這情緒是什麽,人已經從自己座位上站起身,探過桌子一伸手,直接擋住了小狐狸的臉,把她的眼睛完完全全遮住了。


    視線一暗,小狐狸奇怪地眨了眨眼。


    手心傳來幾下癢意,像是被什麽軟軟的東西輕輕掃過。


    韓決明心神一動,知道又是某個始作俑者在無意識地調皮了。


    真是……賣萌而不自知,真是……拿她沒辦法啊。


    韓決明歎口氣,再看向一旁的侍應生。


    避開了與小狐狸的對視,侍應生逐漸清醒過來。


    意識到剛剛自己對女客人的失神,專業的職業素養讓他對自己的失態失責產生了一絲懊惱。放下橙汁,侍應生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女客人。


    女客人這會兒已經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那一杯橙汁上,整個小臉都快貼到杯子上去了。


    心跳錯了幾拍才緩緩歸位,侍應生悄悄舒了口氣,這才發現男客人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


    心情奇怪地像是偷竊美女卻被男主人當場抓了包,侍應生有些尷尬地皺了鄒眉,微微低了頭,拿好手中的黑色托盤轉身離開了。


    不過看他離開的背影怎麽看都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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