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大哥,他們兩個有一腿


    阮冰有些無語:“歐陽公子,我想你搞錯了吧,我現在是醫生你是病人,我不想和你來一場禁忌的醫生和病人之戀,你也不是愛上了我,隻是覺得我很有用吧?剛剛那個也不叫舌吻,而叫做緊急治療,我剛剛用那種方法救了你的命,喔,提醒你一下,我以前也很多次用這種方法救過別人,如果這樣就要負責,豈不是我要娶一個後宮迴去?”


    歐陽瑾看著她,淺褐色的眸子裏帶著某種難以言語的感覺,阮冰想這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很多的目的,反正,他非常喜歡一石二鳥。


    所以,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沒有什麽別的話了,這才安心地離開,她想,這樣應該沒事了吧?


    或許,他隻是剛剛醒來並不是很清醒。


    不過,等迴到自己的辦公室,阮冰還是偷偷去刷了好久的牙齒。


    其實,她並沒有這樣給人治過病,剛剛情況危急的時候,她倒是沒什麽感覺,或許,如果歐陽瑾不提的話,以她有些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可能將這件事情忽略掉。


    但是,人經不得人提醒。


    歐陽瑾說是舌吻,這有些太過分了,她就不由自主會迴想當時的情況,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阮冰都要將牙齦刷破了以後,終於覺得好了點,於是乖乖坐到座位上給沈墨打電話查崗。


    他那邊有點吵,阮冰含笑問道:“在哪兒呢?”


    沈墨語氣裏帶著笑意:“陪奶奶買菜。”


    然後阮冰聽到有一個大媽的聲音道:“小夥子你肌肉好結實是,我家老頭子年輕的時候也喜歡練肌肉,你這可和我家老頭子有得一拚。”


    阮冰聞言就吃吃地笑,沈墨的語氣裏也透著點無奈:“那姐姐你的菜就便宜點唄,少五毛賣給我好不好啊?”


    “行啊,看在你這麽像我那死去的老頭子份上,我肯定要給你算便宜點,還多送你這麽多蔥,你看這麽多呢,高興吧?”那位大媽聽起來簡直熱情洋溢,青春重返。


    阮冰捂著嘴一個勁偷笑,沈墨找了一個安靜點的地方給她繼續打電話。


    “奶奶在這裏找老板娘聊天,但是我覺得她其實就是想拉著我出來炫耀的,幸好你有一個這麽帥氣又有氣質的老公,不然多沒麵子。”沈墨似笑非笑地道。


    阮冰隱隱覺得這家夥現在裝可憐是為了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於是,她咬牙切齒地道:“辛苦你了,那個,我給你辦個副卡,以後你想用錢,從我的卡上刷好了。”


    沈墨的語氣裏帶著笑意:“今天這麽大方,你不是怕我吧?”


    “哪裏會呢?我隻是心疼你。”阮冰咬牙切齒地道。


    沈墨仿佛想到什麽一般:“也行,我正好這兩天還要見人,我去買一套西服好了,對了念念的衣服也小了,我也給他買兩套。”


    阮冰算算自己的收入,欲哭無淚,感覺好多毛爺爺就要隨著風飛走了。


    “你的西服不是還有很多嗎?還有,念念現在長身體的時候,衝得比較快,你給他買地攤貨就好了,不然太浪費了。”阮冰一邊心裏流血一邊抱怨。


    沈墨的笑意更加盛放:“我的西服是a市買的,到這裏也撐不起場麵了,需要買新的,而且你不知道,交集應酬,最忌諱就是穿同一套衣服去,經常購置行頭是很必要的。念念讀的是貴族幼稚園,如果穿太寒酸,同學們孤立他怎麽辦?幾套能見人的外套還是要的。”


    阮冰隻能拚命算著自己那點錢,看來不僅僅不夠,還要成負數。


    “不行念念的用我的錢買,你自己的拿自己的錢買,我那麽點錢不夠你花的,我自己還要用呢,看中愛馬仕的一個包包好久了,我都沒舍得買。”阮冰兇巴巴,原形畢露。


    沈墨寵溺地道:“我沒有說要花你的錢,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我養你,包包不要自己買,都是男人買給女人的,如果你自己買會被人笑的,你的錢隨便用用都存起來,如果要理財,我可以教你。我們家財產這樣多,雖然知道你工作很累,但是也要學著管起來。以前是爸爸管,現在是我管,我和爸爸都要累死了。”


    “討厭你。”阮冰哼了一聲,知道這家夥原來是逗她玩,太壞了,這家夥最近非常清閑,總是變著花樣地欺負她。


    幼稚鬼!


    “對了,今天上班沒有發生什麽重要的事情吧?比如被誰欺負了?”沈墨語氣一轉,帶了點嚴肅。


    這句話瞬間開啟了剛剛對上歐陽瑾的記憶,阮冰頭疼地皺了下眉頭,但是這個話題太敏感了,如果沈墨吃起醋來是一件很讓她頭疼的事情,於是,她隻能輕描淡寫地道:“能有什麽事情呢?今天沒有任務可以處,我隻是坐了一天辦公室而已,好無聊。”


    沈墨並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以為她真的隻是做辦公室坐煩了,又叮囑道:“沈凜才出了那麽大的醜聞,現在應該不敢來招惹你,但是那人有點蛇精病,你也不要和他多接觸,他性格衝動,有時候未必有腦子想事情。”


    阮冰想,沈墨這家夥,對於別人還真是毒舌,不過隻要不是針對她,聽起來好爽。


    於是乖巧地點頭道:“好啦,我知道的,親愛的,別將奶奶晾衣太久,快去好好地當你的吉祥物。”


    沈墨無語地道:“好吧,你快點迴來,我快被奶奶折騰怕了。”


    兩個人又好像新婚不久的小夫妻一般,戀戀不舍地嘰歪了兩句,這才掛了電話。


    這時候,後麵有人敲門,阮冰嚇了一跳,一扭頭看到是赫民生,這才鬆了口氣。


    “師兄,是你來,坐。”阮冰將赫民生讓到了辦公室的沙發組那裏,給他泡了一杯雨前龍井,自己弄了杯咖啡。


    赫民生看著阮冰笑嘻嘻地道:“下次要上班摸魚,記得鎖好門,若我是督察組的人,你這個月獎金就沒有了。”


    阮冰偷偷看時間,嚇了一跳,自己打電話,整整打了快一個小時,好像也沒有和沈墨說什麽怎麽這樣的快?


    自從沈墨休息下來以後,兩個人就好像在談戀愛一般,每天都是蜜裏調油,連打個電話都有點像是情侶般甜蜜,阮冰覺得沈墨原來真的很愛她,但是現在被赫民生撞破,就有點小心虛了。


    赫民生好笑道:“我以前聽師傅提過你過得很苦,現在能有個好結局一定要珍惜,婚姻不能是戀愛的終結,如果總是被人打擾,多幾次,還是會出現裂痕。”


    赫民生說完,表情有些不好看,阮冰想,他大概也有些難言之隱的。


    於是忙端正態度道:“我和沈墨都吃過那樣的虧,所以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的。”


    赫民生點點頭道:“那就好,你注意些,有時候不是你想,而是別的人會起不好的心思。”


    阮冰瞬間明白他大概說的是歐陽瑾,咦?她怎麽忘記了,剛剛救治歐陽瑾的時候,師兄也是在的。


    大概師兄也覺得她那樣的行為太驚世駭俗。


    “師兄,師傅教過我們醫者仁心,加上剛剛那個情形,我如果不治好歐陽瑾,我的麻煩會很大。”阮冰隻好老實地和赫民生分析那時候的情形。


    赫民生歎了口氣道:“都是師兄沒有用,我以前學醫的資質就不大好,後來當了這個科長,要忙的事情太多,很多東西更是荒廢了,我知道今天你是迫不得已,不過以後你可以試著更相信我一點,就算這次歐陽大少出了事情,師兄也有辦法幫你頂住的,其實當時,我一直在對你使眼色,但是你根本沒看到,你隻是看著歐陽瑾而已。”


    阮冰聽著赫民生的話就覺得不對,不由得猛然抬頭看向自己的師兄,他剛剛意思是不是暗示,其實他們就是希望歐陽瑾死在那裏,師兄到底是那一邊的人?


    歐陽瑾是二把手的後台那麽,師兄要不就是跟著大領導,要不就是那個深藏不露的三把手的爪牙。


    阮冰有些猶豫,她知道沈墨是跟著大領導的,而且跟了很多年,如果師兄跟的是別人,她會很為難。


    而且——


    “師兄,我不知道你們內部是什麽一個分派,但是我隻是一個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準則,除了這個,我不會參加任何的派別之爭。我知道我心太軟,根本不適合這樣殘酷的鬥爭。”


    赫民生聞言,看了阮冰半響,看她表情堅決,也就歎了口氣道:“我不會勉強你,不過若是有一天沈墨處於為難,難道你也真的準備抽身事外?”


    赫民生丟個她一個沉重的話題,讓阮冰一下子陷入沉思。


    比如,為何,叫她過去的那個中年女人根本不急著將她送到歐陽瑾的麵前,而是慢騰騰地讓她過很多不必要的安檢,看來這裏有很多是人是期待歐陽瑾早點死掉的,而自己卻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送了一副能夠緩解他病痛的良藥,這不知道妨礙了多少人的眼睛。


    所以,甚至那些醫生也未必是治不好歐陽瑾的病,或許,他們隻是受了誰的囑咐,故意拖延時間罷了。


    所以當時師兄一句話都沒幫自己說,大概是都是共同的利益體,隻要歐陽瑾死了,師兄自然有辦法將她保下來。


    想到這裏,阮冰隻覺得不寒而栗。


    甚至想,自己選擇來到京城,加入安全局,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她一直以為自己麵對的隻是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卻沒先到,首先陷入的就是一個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的泥沼。


    這件事情,讓阮冰感覺無比煎熬,她下了出租車,還一直低頭想著。


    忽然,臉上就被人用手掐了一下。


    阮冰捂著臉抬頭看去,看到的是沈墨高大挺拔的身影,還有那俊美得讓女人情不自禁想尖叫的臉。


    被他黑色的眸子看著,阮冰忽然覺得心裏鬆快了不少:“沈墨,你怎麽在這裏呢?”


    沈墨穿著很休閑的一套灰色休閑服,一隻手插在口袋裏,一隻手充滿占有欲地搭在她肩膀上:“我在這裏等著接你迴家啊,打幾個電話你都不迴,是要造反嗎?”


    阮冰忙拿出手機來看了一下,果然,三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短信。


    阮冰點開短信,是沈墨的風格,簡短地寫著:“出來接你,到了迴電。”


    阮冰不由得想,如果自己既沒看到這條短信,也沒有在平常慣常下車的地方下來,那沈墨不是要白等很久?


    不由得有些感動,有家的感覺真好。


    沈墨看著阮冰微微動容的樣子,有些得意地問道:“是不是很感動?”


    阮冰剛剛張嘴想說是,忽然意識到,如果她這麽說了,這家夥很可能要就晚上的問題和她討價還價,該死,這家夥還是應該快點忙起來,不然他每天就知道琢磨那點破事了。


    阮冰不動聲色地拉住剛剛沈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轉了個話題:“你工作怎麽樣了?都來京城這麽久了,不會是你被人家放鴿子了,工作泡湯了吧?”


    沈墨的唇微微彎了一下,小丫頭學聰明了,不上當,不過,她剛剛明明很感動,既然感情上她已經愧疚了,那自己的福利還會遠嗎?


    沈墨不動聲色地反客為主,反手扣住阮冰的手,柔若無骨的手,抓多少迴都會讓他心神蕩漾。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是多麽的重要,仿佛是他平淡無奇的生涯中一一層光,有了她生命才能變得鮮活和有意思。


    即便現在,他其實內心非常冷硬殘酷,但是,麵對她的時候,始終是那個最柔軟的自己,也唯獨她而已。


    此後,他加入工作,會變得更可怕,更冷酷,不然無法完成自己的工作,但是,隻要有她,就不會迷失方向,他始終還是那個最初的自己。


    “快了,下個星期就要上班了,你會不會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就不去了。”沈墨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


    阮冰撅嘴道:“才不會呢。”


    不過,她忍不住又擔心:“你的工作到底是什麽?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沈墨打了個太極:“不會比以前的工作更危險。”


    阮冰不太滿意他的答案,還要再問,忽然沈墨停下來捧著她的小臉凝視住。


    阮冰莫名其妙,翻了個白眼,想問他到底又犯了什麽病?


    沈墨微微有些粗糲的手指忽然撫過她的唇問道:“你嘴唇怎麽這麽紅?對了,你出門的時候擦過口紅的,怎麽沒有了?”


    阮冰心裏一驚,想不到自己的老公這麽觀察入微,也對,他就是幹這行的,自己怎麽給忘記了?


    但是,現在她就更不能透露為了救歐陽瑾的命,她和他嘴對嘴的事情,這個雖然說真是隻是為了救人,但是,無論誰都無法接受的吧?何況是沈墨這麽占有欲強烈的男人,再加上,她一開始就沒告訴他,這就更糟糕了。


    阮冰隻好一把拍開他,嗔怪道:“這麽多人你做什麽呢?今天我們去吃了湖南菜,太辣了,我就這樣了,我還刷了好多次牙呢,總覺得口裏都是辣椒味。”


    沈墨這才放心過來,並沒想到這丫頭有膽子騙他,他笑了一下:“那晚上給你做點清淡的,不然怕傷了胃。阮冰,你以後不可以瞞著我,如果你瞞著我久了我肯定能看出來,你又不告訴我的話,我會多想的。”


    阮冰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好,我不瞞著你。”


    她心裏真是這麽想打,以後隻要不是今天這種太說不清的事情,她一定都告訴他,不然他不高興。


    沈墨重新拉起她的手道:“我給你做肉餅蒸蛋吧,念念也喜歡吃。”


    阮冰好笑地道:“明明就是念念唯一喜歡的肉菜,別說的為我做的。”


    “你也喜歡次,奶奶告訴我的,說如果小時候給你做那個,你就能吃一鍋子的飯。還想抵賴,你這個小飯桶。”沈墨擰了下她的鼻子。


    阮冰不服氣地道:“我哪裏有,那時候家裏窮,很少能吃肉,自然是有肉就得多吃點,哪裏像現在的小孩,竟然不吃肉喜歡吃菜,簡直無法理解。”


    “那晚上我多喂你吃點肉,保證喂飽你。”沈墨曖昧地道。


    阮冰秒懂,然後臉一下子緋紅,這個家夥,一天不勾搭她會死嗎?


    討厭鬼!


    “喂喂,沈總,你能不能不要開黃腔,我真的要去告你了,對了我們單位好像就有掃黃組。”阮冰掐了下他的手道。


    “我說什麽了?沈太太我想你是誤會了,啊,我知道你想什麽了,你真是太壞了,你是不是以為我的意思是要把我的……”沈墨忽然湊過來在阮冰的耳邊說了一個臭不要臉的詞,然後看著她的臉慢慢紅到耳垂,笑著道,“塞到你的嘴裏?我倒是沒有試過,如果你不嫌棄,我們今晚試試。”


    “沈墨!”阮冰氣得眼睛瞪得滾圓,就要去掐他,沈墨飛快都開,笑著後退著一邊看她來追自己。


    兩個人到了家門口,阮冰才氣喘籲籲地道:“不鬧了,我,我累死了。”


    沈墨腳步情況地走過來將她一把抱起來道:“累了老公抱你。”


    阮冰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有些緊張地道:“會被人看到。”


    沈墨搖搖頭:“奶奶不在,被索菲娜接去看戲了,沈念去壯壯家玩。”


    阮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吧,這還沒到晚上呢,你這個禽獸。”


    沈墨好笑:“想什麽呢?我隻是想和你一起做飯而已。”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穿著圍裙在廚房做菜,阮冰隻能打下手,還打得不怎麽樣,黃瓜片,被她切得非常厚,蛋也沒有打好。


    她一邊看著沈墨返工一邊毫無壓力地和他聊天,反正自己手藝是爛,她早已經自暴自棄。


    “對了,歐子淵說明天他就開始上班了,不知道他做什麽工作的?”阮冰好奇地看著沈墨問道。


    沈墨淡淡地道:“好像是要保護歐陽瑾,也是屬於你們安全科的,歐陽瑾最近說有人想暗害他,安全局派了人手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怎麽又是歐陽瑾,而且歐陽瑾那個人,性格古怪,不知道子淵能不能在他的手下幹好。


    阮冰不由得擔心地想著,她不知道的是,歐子淵並不是明天上班,而是現在已經上崗了。


    歐子淵被請到了歐陽瑾的別墅內,這時候,歐陽瑾正在客廳裏看報紙,看到歐子淵的時候,他彬彬有禮地起來和歐子淵握了下手:“以後我的安全就拜托歐先生了。”


    歐子淵微微頷首:“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管家你帶著歐先生和這裏的人熟悉一下。”歐陽瑾在正常的時候,還是很容易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雖然不苟言笑性格有點冷。


    歐子淵穿著緊身的衣褲,顯得非常帥氣,所以他經過的時候,那些女傭就情不自禁地朝著他投來注目禮。


    他有些耀眼的長相,就連男仆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所以,等他去布置周圍的安防的時候,歐陽瑾就皺著眉頭道:“看起來還挺專業,隻是,長得太好了。”


    管家道:“我去查了一下,和那位阮組長似乎有很深的交情。”


    歐陽瑾聞言忽然目光一冷,慢慢地看向管家。


    管家心裏不由得一凜,意識到,歐陽瑾非常討厭別人揣度他的心思,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但是現在再做任何解釋,隻會讓歐陽瑾更加厭惡他。


    過了一會兒,歐陽瑾慢吞吞地道:“你從小照顧我的,為我分憂而已,我不會怪罪裏,但是以後我沒有吩咐的事情不要去做,你就代表了我,若是你有所行動,即便不是我授意,也會讓外麵的人亂猜。”


    管家忙低聲答應了句是。


    其實,他隻是從來沒有看到大少爺對哪個人,能像對阮冰那麽主動。


    比如主動給她發老公出軌的照片,那次還可以理解為是少爺不喜歡三小姐,故意給她難看。


    但是幾天少爺忽然對阮冰說那樣的話,這是絕無僅有的,倒貼少爺的不少,但是他都是很冷很淡的。


    甚至管家一度覺得少爺是因為生病產生不了男人那方麵的興趣,但是,今天他竟然讓阮冰負責。


    這不由得不讓管家尋味。


    但是,現在看少爺那冷淡的模樣,卻不像是對阮冰有情,少爺的性子很難猜測,管家決定以後還是不要打聽阮冰為好。


    於是客廳裏恢複了之前的安寧。


    歐子淵布置好了以後,看到歐陽瑾還坐在客廳就不打算再進去,他隻是負責他的安全,並沒有職責要去討好他,或者和他說話。


    於是,歐子淵隻是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牆頭,坐在上麵,一邊警惕一邊擦自己的槍,那麵牆上開著繁盛的花,叫不出名字,如粉色的雲霞一般,將歐子淵籠罩在裏麵,與他精致容顏交相輝映,仿佛一副最美的油畫。


    歐子淵看到朋友圈裏,阮冰炫耀自己的手藝,一桌子的好菜,但是,以他的理解,這肯定不是她做的,她最多切個菜,還未必切了的能用。


    鬼使神差,歐子淵也對著這花牆拍了一副照片,隻露出他的鉚釘靴,和無數的粉色花海。


    果然,沒有幾分鍾,就看到阮冰在後麵點讚,還問這是什麽花?


    歐子淵勾了下唇,飛快迴複道:“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拿一些花苗讓你種。”


    發完,他關了手機,雙手抱頭,靠著牆壁想,這樣就不錯,不見她,卻在離她很近的地方一直看著她,這是最完美的結果。


    遠遠的一個身影走過來,歐子淵掃了一眼,是歐陽雪,他皺了下眉頭,對於歐陽雪在a市的“優秀”表現,他對她實在是不感冒。


    但是,她進門的時候,卻被歐子淵帶來的安保攔住了。


    歐陽雪在那裏發飆:“這是我大哥的屋子,這就奇怪了,什麽時候,我來大哥的別墅,還要被搜身?!”


    再吵下去,就要影響裏麵的人了,歐子淵不希望被保護的目標覺得他們不夠專業,他走過去,看著歐陽雪道:“跳兩下。”


    歐陽雪不般相信地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跳兩下。”歐子淵不耐煩地蹙眉,瞪著歐陽雪。


    歐陽雪忽然恍然地指著歐子淵道:“我知道你,你在a市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聽說你和那個阮冰以前就不清不楚的,她曾經當過你的秘書。”


    歐子淵道:“我這暴脾氣,你特麽就吐不出象牙來嗎?”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他就是這個比喻,歐陽雪意識到的時候,氣得渾身發抖:“你竟然敢罵我,我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罵過呢。”


    說完,就想用手裏gi新出的酒神包砸他。


    歐子淵冷笑,忽然丟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到她的腿間:“看,老鼠。”


    歐陽雪是正常的女孩子,正常的女人,誰不怕老鼠。


    於是,她忘記了要打歐子淵的初衷,驚慌大得又叫又跳。


    歐子淵抱著胸,打量了歐陽雪幾眼,然後對旁邊的下屬道:“讓她進去吧,沒有問題。”


    歐陽雪終於將那毛茸茸的一團踢開,聽到這句話,才意識到歐子淵竟然為了讓她能跳,弄了一隻老鼠來嚇他。


    歐陽雪氣得指著歐子淵大罵道:“你是哪個部門的?我一定要去找你們的領導投訴你!”


    歐子淵鄙視地道:“投訴我什麽?”


    “投訴你竟然朝著我扔老鼠!”歐陽雪氣鼓鼓地道。


    歐子淵瀟灑地聳肩:“老鼠?哪裏有老鼠?”


    “那裏不明明就是嗎?”歐陽雪義憤填膺地指著地上,然後呆住。


    那隻是一個普通的絨毛球,就是小姑娘掛在包上的那種,哪裏是什麽老鼠。


    瞬間,又羞又窘又氣,歐陽雪一下子氣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指著歐子淵你啊你的,你了半天。


    歐子淵淡淡地道:“你可以進去了,小姐。”


    說完,轉身就走,歐陽雪不敢當著他的麵罵,等他走了就對著他的背影道:“什麽嘛,娘娘腔,還帶這種女孩子才喜歡玩的毛毛球。”


    旁邊的兩個下屬很不高興歐陽雪這種詆毀,不滿地道:“那可不是我們歐隊的,是有小姑娘硬要送給他的你不知道我們歐隊在京城多受歡迎嗎?”


    “哼,受歡迎還不是得來給我看大門。”歐陽雪鄙視地看著兩個人。


    那兩個人被氣笑了:“第一我們並不是你家的傭人,是歐陽瑾先生請求我們過來進行保護的,所以,不然,你就不會被攔在外麵檢查了不是嗎?”


    這話說得歐陽雪的臉,氣得煞白,那兩個人卻不想再理她,而是轉身迴去自己的崗位。


    其實,如果是歐陽瑾,他們擔心他的地位,是不會說這種話,但是,歐陽雪,一個小三生的女兒,歐陽瑾也不是很在意她,他們會買賬才怪呢。


    歐陽雪似乎也想透了這層意思,不由得臉色大變,心裏想一定要給歐子淵一個教訓。


    歐陽雪來到歐陽瑾麵前的時候,已經神色如常,而且表現出的是她最擅長的嬌憨的樣子:“大哥,你找的都是些什麽人啊?竟然將我攔在外麵,讓我丟臉死了。”


    歐陽瑾看了歐陽雪一眼,並沒有許諾說以後她可以隨便進出,而是指著沙發道:“坐吧。”


    歐陽雪想不到大哥這次這麽冷淡,雖然以前也不怎麽樣,但是場麵的安慰總是有幾句的,現在自己是得罪他了嗎?


    旁邊管家淡淡地道:“昨天大少爺被人毒害差點送命,如果沒搞錯的話,是你那位幹爹找人下的手。”


    歐陽雪臉色一變,難怪自己會遭遇這種待遇。


    她心裏就後悔起來,主要是最新型的那輛保時捷她太喜歡了,所以才想哄著歐陽瑾出錢給她買。


    不然,她怎麽會忽然上趕著撞到槍口上。


    她馬上擺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道:“大哥你說真的嗎?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去問問幹爹。”


    “迴來。”歐陽瑾淡淡地道。


    歐陽雪馬上迴來,她隻是意思一下,她怎麽可能真的有膽子敢問幹爹這種事情。


    “你是不是想買保時捷?”歐陽瑾忽然問道。


    歐陽雪馬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今天是看上了一輛,但是我錢不夠,不過我生日快到了呢,大哥。”


    歐陽瑾忽然笑了一下問道:“你過來看看這幾個人呢,你可在你幹爹那裏見過?”


    歐陽雪很沒節操地將那些人給賣了個徹底,反正那人雖然是說是她幹爹每次都動手動腳的,她早就不耐煩了,她如花似玉的還是歐陽家的三小姐,才不要陪著這種老頭子。


    如果大哥能將這個老頭子收拾了,自己也好脫身,所以,她和歐陽瑾其實是默認的合作關係。


    果然,當她認完了人將自己知道的隻字片語告訴歐陽瑾,歐陽瑾就給她開了一張支票,上麵的零足夠她買下那輛最新款的保時捷還能剩下一些。


    “剩下的同你的朋友出去玩玩。”歐陽瑾這樣道。


    歐陽雪連聲道:“謝謝大哥,大哥你對我最好了。”


    隨即,她眼珠子一轉問道:“大哥,你這個請來保護你的歐子淵可不簡單,他和給你開藥方的那個阮組長可是有一腿的,要不要我告訴你這些八卦?大哥你要小心那兩個人說不定是誰派來的,他們彼此相互勾結,那大哥你的安全可就很危險了。”


    歐陽瑾抬起頭,淺褐色的眼珠子深深地盯著歐陽雪道:“你說他們兩個有一腿,是怎麽樣的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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