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沈總的小算盤


    阮冰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害羞過,她胡亂地哼了一聲,扭頭朝著沙發的裏麵睡著,聽到身後沈墨有些開心的笑了一下。


    不知道怎麽的,心跳忽然如擂鼓一般,她頭腦混亂了好一會兒,聽沈墨又問她道:“你去床上睡吧,怎麽能讓你睡沙發。”


    阮冰撅了下嘴,她會最後睡沙發,到底是誰害的?


    不過,想到剛剛兩個人的尷尬,現在她死也不會和他說話了,所以隻能繼續裝睡。


    沈墨無語地看了她一會兒,心想,她害羞是挺可愛的,可是她一害羞他連肉都不能吃,明明是那麽甜那麽軟的肉,他恨不得撲過去在她臉上身上多咬幾口。


    手握了再握,知道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又要開始冒頭,才心裏一凜,他可不想再去衝了涼水澡,那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於是,他隻好迴身睡去了床上。


    這一晚上,兩個人都折騰了一下,開始的時候都沒睡好,過了不久卻是感覺對方就在不遠的地方,反而是安心地睡了過去。


    慢慢的屋子裏,連兩個人的唿吸都仿佛沉入了一個共同的節奏,月光透過窗欞招進來,沈墨是趴著的,他的左手無意地伸了出去。


    而阮冰在香甜的夢裏,翻了一個身,右手也伸出了沙發。


    如果有人看到的話就是兩個人的手彼此伸向對方,這一次沒有懷疑猜忌,隻是情之所至。


    第二天,阮冰被軟綿綿的小手摸臉給摸醒的,其實她有些生氣,以為是沈墨還要騷擾她,不開心地睜開眼睛,正對上沈念那雙琉璃一般的天真的大眼睛,阮冰囧了囧,摸了摸沈念的小胖臉道:“寶貝早,你今天怎麽起得那麽早呢?”


    沈念小聲道:“我和劉媽給你們做了早飯,媽媽,爸爸還在睡叫不醒,你和我下去吃好不好?”


    阮冰聽到沈墨還在睡感覺有些異樣,忙拉了沈念過去看,發現沈墨無力地倒在床上,臉色紅得有些不正常。


    他發燒了。


    難道是因為昨晚的冷水澡?但是也不會這麽來勢洶洶吧。


    阮冰忽然想到什麽,拉開沈墨的衣服,看到沈墨的傷口全部在發炎,這個家夥,傷口都沒有好昨天還——


    這下好了吧!


    阮冰的眉頭蹙了起來,沈念有些著急:“媽媽,爸爸的傷口好像在爛,我,我去叫醫生!”


    阮冰想了下道:“先不用叫,媽媽也會治。”


    說完,她指揮沈念將醫藥箱拿過來,開始給沈墨清潔箱子,也給他吃了消炎藥和退燒藥,接著開始用冰袋給他物理退熱。


    沈墨一直蹙著的眉慢慢鬆開來了,忽然阮冰聽到他低聲道:“桑虞不要動我,我的內髒被震傷了,你,快叫軍醫過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平靜,非常鎮定,就好像說自己自己發現長了一顆蛀牙一般,卻將阮冰聽得心驚膽戰。


    她不由得打了個電話去問桑虞,桑虞在那邊愣了一下,猶猶豫豫地道:“你自己調查出來的還是頭告訴你的呀?”


    “那麽說這是真的?”阮冰感覺自己忽然有些窒息的感情。


    “嗯,其實以前頭還不至於這樣的,這幾年你不在,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頭心情不好,加上他想拚命把黑爵滅了,可以辭職去找你,所以——”桑虞說到後麵有些說不下去了,“對不起,也是我沒有保護好頭。”


    阮冰道:“不是你的錯。”


    她的眼眶不爭氣地紅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大好。”


    桑虞又勸了幾句,阮冰心情平複了一下,掛裏的電話。


    她扭頭看著沈墨,從他堅毅的下巴,到他剛剛才舒展的眉頭,他的五官俊美出色,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是一個非常高大帥氣的男人,有錢有勢,做事沉穩內斂,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內心是什麽樣的,他的夢想又是什麽


    阮冰覺得自己也不是一個好太太,所以其實她和沈墨都是有錯的,根本不該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他一個人承擔。


    還有一點,阮冰也沒有說,就是女孩子都是有英雄情結的,她其實沒告訴他,自從她知道他是銀鷹,從第一眼看到他在部隊裏英姿颯爽的樣子,她就被他迷住了,那時候心理上被遏製了,但是,還能覺得他很吸引她,現在想來,簡直喜歡得不得了。


    她有些遺憾,明明那麽喜歡他,昨晚上還拒絕了他,他不會被嚇得以後都不敢造次了吧?


    阮冰手指碰了下沈墨的額頭,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還帶著點小驚喜,沈墨終於退燒了,她估計得不錯,他才剛剛感染,而且燒得不厲害,這方法就可以將他的狀態調整好了。


    忽然,她毫無準備地對上了沈墨有些銳利的眼神,他似乎剛剛從沉眠中醒過來,眼底是清醒和警惕,他大概還以為自己是昏睡在某個讓他差點喪命的戰場。


    直到他看到她的眼睛,那種欣喜溢於言表。


    隻是他卻隻是這麽呆呆地看著她,沒說話也沒有動,阮冰一開始是很高興他醒來,又覺得出了昨晚那件事情,自己有些難以應對,但是,被他看得久了,她就有些羞怒,這家夥到底看夠了沒有。


    她動了一下,保持這個姿勢太久,她覺得有些腰酸背疼了。


    她動了動,卻好似將沈墨從沉迷中驚醒,他有些憔悴的麵容慢慢綻放一個讓人心痛的笑容:“你真的迴來了。”


    阮冰頓了頓,忽然站起來道:“我自然是迴來了,你等下,我給你去拿吃的,你剛剛發了燒,得吃點東西才有力氣。”


    沈墨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嘴唇,輕輕地嗯了一聲,忽然又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把拉住她的手問道:“你還會迴來的吧?”


    阮冰眼眶微紅,又覺得他這樣粘人有些好笑,原來沈總生病的時候,是這麽喜歡撒嬌的嗎?


    “我去給你拿粥啊。”阮冰歎了口氣,又實在對他沒有辦法。


    沈墨高興地彎了下嘴角,目光灼灼地看著阮冰走出去。


    阮冰走出去後,就在門邊靠了一下,看見沈小念同學提著一個大的漆木的餐盒上來,餐盒顯然對於他來說太重了,汗珠從小胖臉上滾落下來,後麵劉媽一陣寶貝心肝地護著,生怕他摔倒。


    沈念以前就招人疼,劉媽親自帶了他很多的,但是自從聽說是沈墨和阮冰親生的,那更是疼得好像眼珠子一樣,含在口裏都怕化了。


    “沈念,媽媽來吧,你牽著媽媽的手。”阮冰走過去,伸出自己的手。


    沈念猶豫了一下,將餐盒交給阮冰,眼底還帶著擔心,不過當他看到阮冰接過來後,並不覺得吃力,小家夥就鬆了一口氣,愛心地拉住阮冰的另外一隻手道:“媽媽,我拉你上去。”


    劉媽看到阮冰出來就放心地不再跟著,而是笑眯眯地道:“少夫人,歡迎迴家。”


    阮冰想說她不再是什麽少夫人,但是想到昨晚自己和沈墨的那些互動,又覺得既然自己已經迴心轉意,那麽劉媽這麽叫也沒錯吧。


    於是,她點了下頭,帶著沈念朝樓上走去。


    不過說起來,沈墨的體力真的是好得驚人,等中午的時候,他再醒過來,氣色就非常的好,而且行動自如,和沒事人一樣。


    一直陪在旁邊,順便和沈念一起玩的阮冰這才鬆了口氣,她也有些累了,因為沈念實在是一個精力充沛的小寶寶,而大概屋子裏的大人雖然很疼愛他,卻沒人肯這麽陪著他一起玩,阮冰和他玩了一會兒車,跟著他滿屋子跑了一陣子,就覺得累得受不了。


    這時候,沈墨也醒過來,揉了揉沈念的頭道:“看你一身汗,去找劉媽給你擦擦。”


    阮冰想說她來擦,沈墨攔住她,等沈念蹦蹦跳跳,格格笑著跑去找劉媽的時候,沈墨對她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你怎麽這麽老實啊,小孩那麽好動,你哪裏能整天陪著他玩,再說了,這屋子裏也不止是我們疼他的,你總不放他出去,外麵那幾個老的,想他可想壞了呢。”


    阮冰聞言,偷偷從欄杆處往下望,果然,劉媽在那小心翼翼地給沈念擦汗,蘇琴和沈閔文也圍過來,一口一聲念念的叫著。


    哪裏那麽巧呢?沈念剛剛出去,沈閔文都下來了,自然是早就關注著三樓的動靜呢,想乖孫子都想得心痛了。


    阮冰看了一會兒,皺眉對沈墨道:“媽好像給沈念吃太多的糖了。”


    “是嗎?”沈墨雖然關著沈念,但是還是對這些小瑣事並不是很懂的,不過,他立刻道,“一會兒我和她說說。”


    阮冰猶豫一下道:“再看看吧,沈念不是一般都在幼兒園嗎?也就周末迴來住住,再說——”


    阮冰本來想說再說我們以後還是搬出去住吧,但是,她馬上打住了,她和沈墨現在關係不清不楚的,她才不要主動說這些,他連正式的說法都沒給她一個呢。


    沈墨若有所思地看著阮冰,眼底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隻是阮冰又去看沈念了,並沒有注意到。


    兩個人因為各種原因,今天都沒去上班,中午阮冰本來要走,但是沈念纏著她要她陪自己睡午覺,於是阮冰就和沈念又美美地睡了一下,等她在出來,卻是看到了一個熟人,那就是叫嬌嬌來了,而沈墨也在下麵,好像在處理沈氏的公事,沈從坐在旁邊,有些拘謹地和沈墨談論事情,沈墨有時候凝神聽著,有時候卻搖頭否決了什麽。


    沈從的表情很不高興的樣子,阮冰偷偷問劉媽:“爸爸呢?”


    “老爺和夫人出去躲開了,二房這家子,自從沈達死了後,從我們這裏要走的還不多嗎?可算老爺看清楚了,不然,沈家非敗在這家人手裏不可。”


    劉媽想了想繼續給阮冰揭秘道:“其實原本老爺還是挺疼那個小胖的,劉媽指著那個攤在嬌嬌懷裏睡覺的小胖子。不過,有一次,這小胖子想將沈念推下樓,正好被沈墨給救了,從那以後,這二房的才不敢怎麽上門打秋風,老爺的態度才轉變的。”


    其實當時劉媽也覺得奇怪,沈念再可愛不過是保養迴來的,老爺怎麽會為了他連二房都嫌棄了,原來是因為沈念是老爺的親孫子啊,還是老爺最喜歡的兒媳婦生的,難怪寶貝一般,別人碰一下,就要和人紅眼。


    阮冰看沈墨和沈從的工作差不多結束了,沈從臉色很難看地站起來走到了花園裏,她這才走下來,後麵跟著蹦蹦跳跳的沈念。


    嬌嬌一抬眼看到阮冰的時候,眼睛不由得一直,這麽多年,嬌嬌老了,但是阮冰還是那麽年輕。


    沈念死的時候,嬌嬌貪戀沈家的錢,沒有改嫁,如今,想找也未必找得到好的,沈家這隊爸媽夠狠的,用錢吊在嬌嬌的麵前,就好像在驢子的前麵栓了根胡蘿卜。


    阮冰看著嬌嬌眼底的青黑,心裏想,這是怎麽弄的啊?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因為過了一會兒,他懷裏的小胖子就醒了,這個孩子長得很像沈達,,小眼睛,臉上全是肉,就好像一個大肉包子上安著兩顆小黑豆,他也太胖了,這樣讓顯得智力不大好的樣子。


    阮冰將沈念叫過來挨著自己坐著的時候,那個小胖子已經吵著要吃西瓜了,阮冰讓劉媽去切,但是切西瓜總要時間,這小胖子就一直在質問嬌嬌怎麽還不拿西瓜來。


    嬌嬌怎麽解釋也不聽,小胖開始拚命打嬌嬌,別以為小孩子就沒力氣,小拳頭真的很有勁,何況他還用抓的,嬌嬌痛唿一聲,就被小胖在手腕上抓出三道血痕。


    阮冰皺了下眉頭,如果是沈念這樣,她肯定會讓他迴去自己房間反省。


    但是,嬌嬌卻隻是一味哄著,低聲下氣的,她大概是這幾天沒什麽精神寄托竟然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兒子身上。


    沈墨剛剛去倒了杯咖啡,迴來看到小胖這麽不像樣子,臉色便是一沉:“沈小胖,住手!”


    小胖看到沈墨,嚇得爪子一抖,不敢造次了,隻是會用兇狠的眼光去瞪他媽。


    沈念打了個哈欠,顯然,這件事情,他看得太多已經很厭煩了。


    他摸出車子讓阮冰陪著他去花園玩車。


    阮冰看到小胖開始躍躍欲試地要過來,她不太想沈念和這樣的小朋友玩,小朋友都會相互模仿的,所以,她站起來,對著嬌嬌抱歉地道:“我和沈念出去一下,你隨便坐啊,嬌嬌。”


    她不說陪著沈念玩,隻說出去,嬌嬌就不好說讓小胖一起跟著去玩了。


    果然,嬌嬌欲言又止,全沒有了當年跋扈的樣子,看來這幾天她過得並不好,銳氣都被在不知不覺中,被旁邊的孩子給磨沒了。


    阮冰低著沈念出來,沈念就開始高興地到處亂跑,推著他的車子嗚嗚地叫著,阮冰真是佩服這樣的小寶寶,這麽小,怎麽精力這麽好啊,簡直羨慕,她快累死了,難怪連沈墨也隻會陪著他玩一個小時就開始敷衍他。


    但是,阮冰不一樣,她和寶寶分開這麽多年,沈念又這麽可愛,她總想著,要多陪他一會兒,多寵著他一點。


    沈念玩得滿頭大汗,還興奮地跑來跑去,不過,他乖的地方就是不論怎麽瘋怎麽跑,每次眼看他就要跑出阮冰的視線後,他忽然又會轉身迴來。


    再看到小胖在那裏一個人霸占了一個大西瓜,就算吃不下也絕對不肯讓給別人吃,阮冰隻能扶額,如果沈念變成小胖那樣,估計自己得愁死,沈閔文和沈墨真的將沈念帶得很好,她心存感激。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過來:“念念,還記得我嗎?”


    沈從背著手從遠處踱步過來,阮冰不由得有些警惕,看沈從不動聲色地控製住了嬌嬌就知道,他遠沒有看起來那麽忠厚老實。


    “二叔。”阮冰打招唿道,然後告訴沈念,“叫二叔父。”


    “二叔父。”沈念抱著紅色的大車車,仰著腦袋看著沈從,表情挺茫然,估計還沒從原本的關係過渡到現在完全改變的關係。


    沈從摸了摸沈念的腦袋,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道:“乖,你繼續玩吧,我和你媽媽說說話。”


    沈念繼續玩,但是不像剛剛那麽肆無忌憚,而是一直守在阮冰的身邊,阮冰總有種,他是在擔心自己,所以才留在身邊保護她的錯覺。


    沈念這麽小,應該不會這麽懂事。


    她暗地裏嘲笑自己,也是望子成龍,不能免俗。


    沈從坐著和阮冰閑聊了一句然後道:“對了,我其實一直想和你問問沈達的事情。”


    阮冰聞言,慢慢抬起頭看著沈問道:“問什麽呢?”


    沈從仔細看著阮冰的神情,問道:“你不要誤會,我們現在知道沈達是被黑爵的人所殺,但是,我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何當日歐家的那位二公子會死死咬住是他殺的,我聽說他性格暴躁,不想是一個那麽怕事的人,不會因為覺得沒辦法脫罪就幹脆承認是自己殺的,還絕對不改口。”


    說完,沈從用一種無法言喻的眼光看著阮冰,阮冰瞬間明白,沈從根本不信,沈達是被黑爵的人害死,他還是覺得同歐子淵有關,不,他認為是歐子淵幹的,他是在懷疑她。


    阮冰諷刺一笑,探員都拿出了那麽多證據,甚至,黑爵被抓住的那些人,連細節都說了,但是沈從還是不可理喻地認為是她害死了他的兒子。


    想到或許這麽多年,沈從就是拿著這個威脅沈閔文,讓沈閔文一次次給錢,阮冰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出離了憤怒。


    她淡淡地道:“我叫不醒裝睡的人,我想警察已經和你說過很多遍了,當日我被沈達脅迫,甚至他還用迷藥迷倒了我,黑爵的人出現殺了沈達,握住我的手將刀子刺入沈達的胸膛,後來歐子淵是後麵趕到的,他也誤會是我殺了沈達,所以,他就替我頂罪了。”


    沈從幽靈一般看著阮冰,冷冷地質問道:“那把匕首,難道不是你的手抓住插入我兒子的胸膛的,你這個女人,怎麽能如此冷血!”


    阮冰驚訝地看著沈達問道:“如果這麽說的話,如果沈達不用迷藥迷暈我,那麽,黑爵的人就不會抓住我的手刺死他了,所以害死他自己的還是他不是嗎?”


    “你,你這個女人簡直強詞奪理。難道午夜夢迴裏,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兒子贖罪嗎?明明是你勾引了我的兒子,不然他那麽聽話,那麽優秀,怎麽會想要和你這樣的女人——”


    阮冰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優秀?聽話?這是我現在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如何看待你們對沈達的教養,就從小胖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自私,一個大西瓜他吃不完也不分給別人,他殘暴,對自己親身的媽媽一言不合還開打,還差點將我的沈念從樓上推下去,他愚昧,道現在為止,甚至說話都說不清楚,還長那麽胖,你知不知道那麽胖的小孩子,在幼兒園裏會受到別的小朋友的欺負,這也是他這麽小性格就這麽扭曲的原因,如果你們再這樣教養下去,他隻會變成另外一個深達。”


    “你這個女人,牙尖嘴利,在古代就應該被拔去舌頭沉豬籠,我的小胖這些都是下缺點,哪個小孩小時候不調皮,他隻是不懂事。”沈達憤怒地看著阮冰,仿佛會隨時撲過來掐死她。


    阮冰冷笑起來:“請你不要把不懂事和沒教養混為一談!你沒聽過嗎?小時候偷針長大後就會偷金。如果你不信的話,歐子淵的這幾年牢獄中,他的律師從來沒有停止過調查,沒想到被他查出了沈達幹過的很多好事,你知道不知道,他曾經強了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孩兒,還以為這家父母沒有錢,被他逼走,那個女孩兒後來自殺了,她的父母在一遍又一遍的上訪,嗬嗬,不,你應該知道,因為她父母的上訪總是別人壓下來,我想爸爸是絕對不會做這的事情的。”


    “閉嘴,你這個殺人兇手。”沈從終於眼露兇光,狠狠一拳朝著阮冰的頭打過來。


    隻是,最後飛出去的不是阮冰而是沈達。沈墨將沈達擊開後,將阮冰拉到身後,冷冷地看著沈從道:“二叔你說那麽多做什麽,不過是那個姑娘的事情包不住火了,想硬將阮冰變成害死你兒子的罪魁禍首,讓我和爸爸出手幫你罷了,不是嗎?我們不會幫的,而且如果你想大家以後連親戚都沒得做的話,你可以繼續到我家鬧事試試。”


    阮冰這才恍然,原來這才是沈從的目的,這個老狐狸,他怎麽會變成這樣,五年前,他看起來還對沈閔文和沈墨有一些親情的。


    沈從陰沉地瞪著沈墨,隨後對著後麵吼道:“還不走?!這樣無情自私的親戚,我們以後還有什麽好走的,走,迴去!我們砸鍋賣鐵去還打官司的錢!”


    其實沈墨能及時趕到,就是多虧了一直在旁邊假裝玩,去偷聽的沈念。


    小家夥一發現媽媽要和這個沈從吵起來,就忙進去喊爸爸了,所以連嬌嬌也跟著出來了。


    此時嬌嬌被沈從一吼,隻好帶著小胖跟在了沈從的後麵,她走了一段路忍不住迴頭,卻看到沈念讓阮冰蹲下來,然後摸著阮冰的臉說:“媽媽你別怕你看,現在你有我和爸爸,我們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她再看兩眼自己牽著的沈小胖,他正不高興被從空調房裏拉出來,想迴到沈家寬敞涼快的大廳。


    嬌嬌不許,他就一腳一腳地踢著他的母親。


    沈墨走過來,低聲道:“是歐陽啟的手筆,他和他後麵的人,已經等不及了。”


    阮冰點頭,迴眸看著沈墨:“讓我和歐陽啟接觸,我們可以將計就計,他這次更多是想用沈達的事情威脅我而已,我懂他的意思。”


    沈墨不讚同地挑了下眉,但是卻沒有反對,而是問道:“我如此向你妥協,你在呢麽感謝我?”


    阮冰心裏想你這不清不楚的,別想讓我許諾什麽。


    這個時候,沈墨忽然露出一個很舒展的笑容,她拉著她的手往樓上走,從房間裏的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阮冰看到離婚協議書和自己的簽名,有些難言。


    沈墨卻忽然用打火機將那離婚協議給誰燒了,順手扔進馬桶裏衝掉。


    他有些得意又有些孩子氣地迴眸看著阮冰道:“我留著它就是為了今天,老婆,以後我絕對不要再和你離婚了。”


    阮冰瞪了他一眼,猶豫道:“我還——沒有適應,你讓我考慮幾天。”


    沈墨立刻臉色不爽地問道:“你還要考慮什麽?!”


    阮冰嗔怪地道:“忽然發現自己沒有離婚,任憑誰都會覺得很奇怪不是嗎?你別對我兇,讓我想想。”


    沈墨深吸一口氣,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阮冰,再次妥協:“想想可以,不過你必須住迴來,我現在就給你去搬行李。”


    說完,沈墨指了下阮冰,卻被阮冰攔住道:“不急,我覺得,我們和爸媽住著不合適,爸爸就算了,你媽——”


    阮冰沒有說下去,自從她嫁到沈家來,蘇琴對她諸多苛責,她和沈墨走到這一步,不無蘇琴的原因,尤其最後小小就是被蘇琴給接迴來的,導致了變成壓倒他們婚姻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阮冰始終心裏有刺,隨便不反她疼沈念,但是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再掉到這個深坑裏去。


    阮冰走過來,拍了拍沈墨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笑得瀟灑:“我還記得媽當日帶著小小登堂入室時,我站在外麵,好像一個被休棄的下堂婦,沈墨,不是讓你不孝,但是我絕對不會和她住在一個屋簷下。”


    阮冰剛剛說完,就聽到門外一聲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阮冰走出來,看到蘇琴匆匆離開的背影。


    她頓了頓,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對沈墨道:“你真想和我在一起的話?我會在a市買一棟別墅,對了,就是我現在住的這個就不錯,你願意就搬過來,不願意,你還是可以選擇和我離婚。”


    阮冰歎了口氣,轉身就走,隻留下沈墨看著她的背影,什麽都沒說。


    晚上,阮冰還在有些心不在焉,她倒是出氣了,隻是這樣對沈墨,她還有些於心不忍。


    沈念玩累了,靠在阮冰的腿旁,讓她給他擦汗,一邊撅著嘴問:“爸爸今天不來嗎?明天我就要去住幼兒園了,我先和爸爸說再見。”


    阮冰猶豫了一下,其實她想將沈念帶迴家來照顧,但是,現在她和沈墨都很忙,又不想沈念被蘇琴教壞,所以這基本是不可能的隻是,小寶寶這麽小,卻要住校,她還是非常心疼的,更怕他因此和自己疏遠了。


    畢竟,他很快就長大了,等他長大,自己想再和他多呆一會兒,卻是不能了,孩子長大,自然有自己向往的天空,不會在躲在父母的羽翼下。


    “等我和你爸爸忙完這一陣子,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多住一段時間。”阮冰不確定地道。


    沈念聞言,歡唿雀躍了起來。


    這時候,忽然外麵響起一陣嘈雜,阮冰牽著沈念出來看到沈墨正在指揮人要往別墅裏搬東西。


    另外一棟別墅的老太太出來打聽,問沈墨:“怎麽了?你是這家的什麽人啊?”


    沈墨的嘴角邪氣地彎了一下:“這裏住的是我老婆和孩子,現在我也搬過來了,以後請常來玩。”


    不大一會兒,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將沈墨的東西搬完,老太太已經將自己家的電話號碼都告訴了沈墨,還說明天媳婦做餃子,會送一些過來。


    阮冰嘴角抽了抽,因為她還聽到那老太太說自己有個孫女,想給沈念做童養媳,幸好被沈墨很客氣地婉拒了


    阮冰讓人將沈墨的東西搬進了主臥,那就是表示兩個人可以一起睡了,沈墨的心情很好,隻是過了一會兒,阮冰很幸災樂禍地告訴他,自己的小日子來了。


    沈墨狐疑地瞪了她半響,問道:“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阮冰嗬嗬一笑,忽然接了一個電話,是歐陽啟打給她的:“方便的話,我一會兒來拜訪你。”


    阮冰臉色一變,然後看著沈墨小心翼翼地道:“那個,可能這些東西還要再挪動一下,我忘記了,我們不是還在裝仇人嗎?不然,歐陽啟憑什麽以為我會出賣你?”


    沈墨猶豫一下,問道:“要不,你就說,為了騙取我的信息,所以你假裝做我的情婦?但是我不肯給你名分,所以你更恨我了,決定要搞死我。”


    阮冰:“……”


    嗬嗬。


    難怪他這麽乖,這麽著急地搬過來,應該一開始沈墨就是想破壞她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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