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四個老公


    沈墨和桑虞從車裏下來,看著麵前這個高大黝黑,雖然沒有紮小小辮子,但是,短發非常卷曲的黑人“花兒小姐”,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看吧就知道是這樣。


    桑虞嘿嘿奸笑兩聲,想象了一下部隊裏的那群狼,見到花兒小姐的時候,會是怎麽樣的一番囧相。


    頭真是英明,一開始就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拒絕參加那個歡迎會。


    這會兒桑虞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要湊熱鬧,果然看老婆以外的美女可是要遭天譴的。


    沈墨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優雅地看著黑色的花兒小姐道:“花兒小姐,幸會。”


    據說這位花兒小姐會十幾種語言,所以中文她應該沒有問題。


    “幸會,銀鷹先生。”一個十分好聽的,但是帶著點清冷的聲音道。


    沈墨猛然抬起頭,眼底的震驚無法遏製,這個聲音——


    麵前的黑妞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用粗啞的嗓子嘎嘎笑道:“銀鷹?和鑽地鼠先生?哈哈哈,我不是花兒,我們的花兒在這裏。”


    這聲音和剛剛的聲音完全不一樣,沈墨不由得看向了黑妞的背後,心跳不受控製地漏跳了一拍。


    “不是鑽地鼠啦,是鑽天鼠。”對於這個黑妞竟然喊錯他的名字,桑虞還在耿耿於懷,總有人叫錯他酷帥狂霸拽的名字,就看到那紅裙黑妞忽然讓開,露出身後嬌小美麗的女人,個子小小但是那種淡然的氣度讓人不敢小覷。


    她一出現,將旁邊的黑妞簡直比成了渣。


    不對,應該說就是那黑妞,更是襯托出了這位姑娘的與眾不同。


    隻是,這位的樣子怎麽這麽眼熟?


    阮冰!


    桑虞狠狠地吃了一驚,忙轉頭看自家的老大。


    沈墨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眸子猛然一眯,氣息變得急促,隻是不知道為何他一動不動地死死盯著對麵的女人,甚至沒有走上去抱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非常平靜的語氣問道:“這位才是花兒小姐吧?”


    桑虞翻了個白眼,為什麽頭要偽裝聲音?原本的聲音更好聽吧?


    紅裙黑妞點點頭道:“沒錯這是我們的花兒小姐,之前在酒會上有人使用閃光彈,花兒小姐的眼睛受傷了,你看,蒙著紗布呢。”


    “你——”沈墨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眼睛有沒有事?”


    阮冰淡淡地搖頭道:“過幾天就好,我們上車吧。”


    桑虞眨巴眨巴眼睛,心裏想,不是說頭的妻子挺軟萌的嗎?這位看起來卻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呢,真的是同一個人嗎?是不是自己眼睛瞎了,頭也沒上去相認啊?


    他用力地揉了揉雙眼。


    旁邊的黑妞熱情地道:“帥哥你眼睛進沙子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吹吹?”


    桑虞受了驚嚇忙搖手道:“不用不用,謝謝謝謝。”


    黑妞用粗啞的嗓子嘎嘎笑道:“不用客氣,我叫做索菲娜,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也也也很高興,我想我老婆孩子肯定也很高興認識你的。”桑虞哭喪著臉說完,先一步上了車。


    索菲娜聳聳肩,有婦之夫她沒興趣。


    沈墨伸出手想扶著阮冰上車,索菲娜卻手腳利索地將阮冰攙入車內,還貼心地給她擦了擦汗,眼底的尊敬做不了假。


    沈墨隻得一個人孤零零地坐進車內。


    過了好一會兒,索菲娜好奇地問道:“不開車嗎?”


    沈墨這才收迴看著後視鏡的眼神,心裏想,她看起來過得應該還好,比離開的時候瘦了點,但是皮膚光澤帶著紅潤,應該是過得非常好!


    他的手微微握緊,眼底掙紮萬分,最後,慢慢啟動了車子。


    這一路,車開得奇慢無比,桑虞都要瘋了,索菲娜倒是沒有事,一直看著窗外,興致勃勃地告訴阮冰都有什麽好玩的。


    阮冰偶爾會迴答幾句,人一直很安靜也很冷,她就好像是一塊冰的雕像一樣,看起來美好卻觸手冰冷。


    再龜速也總有到達的一天,車最後還是駛入特種部隊總部的小院。


    阮冰受到了所有單手狗們的熱烈歡迎,她的冷淡自矜讓單身狗們反而愛得更加狂熱,瞬間就增加了一百來名忠實而狂熱的粉絲,這裏麵還包括幾名女性隊員。


    “我覺得以後少愛頭一點,我要向花兒小姐獻上我的膝蓋。”


    隨著阮冰而來的不僅僅是她美麗冰冷的外在,還有她屢破奇案的可怕手段。


    非常會善於剖析罪犯的心理,任何人,隻要她願意就可以將你的心思看透,很可怕,但是也很吸引人。


    聽到大家七嘴八舌地說她的事跡,阮冰隻是莞爾了一下:“沒有那麽厲害,受過專業訓練的就不那麽好猜測,隻能逮住他偶爾疏忽的一瞬,那個很難把握。”


    索菲娜道:“聽說你們晚上要找我們狂歡,不過是這樣,花兒身體不好,今晚不能玩太久,一會兒吃完歡迎宴本姑娘陪著你們一起嗨翻天,如何?”


    單身狗們嗷嗷地歡唿,隻要是雌性,歡迎歡迎!


    沈墨用力收迴黏糊在阮冰身上的視線,四處尋找念念,小孩一直沒給他發短信,他有些擔心。


    他的目光轉了一圈,才發現念念趴在他們平時用的攀登架上,小家夥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阮冰,看得口水都要掉下來。


    小孩一直很傲嬌,沈墨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也喜歡看美女,不由得滿頭黑線。


    心裏還莫名有些不爽。


    “念念下來。”他走到攀登架上,朝著念念伸出手。


    念念低頭看了他一眼,又轉迴目光看向阮冰,好像一眼都舍不得放過,不過阮冰已經被索菲娜保護著,從單身狗群安全退到了給她準備的房間裏。


    念念收迴目光,似模似樣地歎了口氣:“沈墨,那個姐姐是誰?”


    “她叫做花兒,念念喜歡她?”


    沈墨跟著爬到攀登架上,和念念坐在一起,從這裏可以透過窗戶看到阮冰屋子裏麵的情形,沈墨看著裏麵阮冰安靜地坐在床上的情形,表情有些像要吃人。


    “喔——”念念害羞的聲音讓沈墨醒過神來,不過小家夥還不懂事,他——可以放過這隻小的,不和他計較,至於其他的單身狗嘛——


    再次看過去,發現窗簾被放下,魂牽夢縈的身影不再,沈墨深吸一口氣。


    他從攀登架上跳下來,厲聲命令道:“全體都有,集合!”


    我去,不是吧?!


    所有單身狗,心裏都大寫加黑地跳出這幾個字。


    而接下來沈墨命令:“伏地挺身五百個,全部人都有!”


    所有單身狗一片哀嚎,哎,老婆跑了的男人傷不起,老婆跑了五年還不迴來的老男人肯定已經憋出內傷,難怪看不得別人好。


    單身狗們一邊苦逼地做伏地挺身一邊在心裏低聲咒罵。


    最後,單身狗們出現在歡迎宴上的時候,已經由精力充沛的思春狗,變成了氣息奄奄的死狗。


    不過,他們還是強撐到阮冰過來吃飯,看著冷美人下了好幾碗飯,將所有菜席卷一空後,意猶未盡地離開。


    索菲娜不可思議地叫道:“這就算完了?誒,我們不去開轟趴了嗎?”


    沈墨皺了下眉頭,隨即對桑虞道:“你不是有個轟趴俱樂部的會員嗎?借給人家用用。”


    桑虞一臉我懂你,會將這個電燈泡引開的表情:“索菲娜,想開轟趴還不容易,跟著哥哥走,哥哥帶你去啊。”


    很好,這兩個已經認了兄妹。


    索菲娜於是高興地哼起了歌,她對阮冰道:“我先陪你洗漱,一會兒出門去嗨。”


    說到嗨她的聲音都是上揚的。


    阮冰道:“不要太晚,我不會等你的。”


    索菲娜哈哈笑:“偶爾一次,花兒你是懂我的,我這次來華國就是為了釣到金龜婿。”


    阮冰淡然地站起來和索菲娜迴房間,此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忽然撲過去,一下子撞在阮冰的腿上。


    沈墨不由得一驚:“沈念!”


    沈念?


    阮冰的腳步猛然一頓,但是隨即她很快恢複了平靜,慢慢地朝著小孩伸出了手,沈念苦惱地看著自己滿手的布丁,他最喜歡的布丁,舍不得所以留給這個姐姐吃的,但是爛了。


    “對不起,我想請你吃布丁,可是——”沈念垂頭喪氣地低下了小腦袋。


    阮冰的手輕輕顫了一下,繼續摸索了一下,終於摸到了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她深吸一口氣道:“我包裏也有布丁,要吃?”


    “呀!”沈念有些激動地仰起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完全不見平日的傲嬌,簡直和一隻搖著尾巴的小奶狗一般。


    沈墨趁機走過來:“抱歉,沈念嚇到你了,這,會不會太打擾?”


    阮冰聽到沈墨偽裝的聲音,表情有些冷,她淡淡地道:“無妨。”


    “那就打擾了。”說完,沈墨毫不客氣地牽起沈念的手,搶先一步走進了阮冰的房間。


    阮冰和索菲娜:“……”


    這個人是不是弄錯了什麽?


    阮冰挑眉,對索菲娜道:“你去玩吧,有這位銀鷹先生照顧我,我沒事的。”


    “男女授受不親。”索菲娜還拽了一句這麽深奧的句子。


    “他敢。”阮冰冷冷一笑,樣子有點嚇人,索菲娜都有些怕怕,想來這位花兒姑娘強悍的戰鬥力,也不是那麽容易被人欺負了去。


    於是,索菲娜聳聳肩道:“別靠他太近,這男人為了妻子,整整五年不近女色,愛上他可是會受傷的,你看,雖然我也被他吸引,但是我就不會去撩這樣的男人。”


    阮冰淡淡地道:“也許他隻是沒人要。”


    索菲娜震驚地看著阮冰淡定地走進去,低聲道:“你是沒看到他的長相。”


    然後做了一個花癡的表情:“迷死人了,我賭一百萬,他肯定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


    所以臉就被忽略了嗎?不懂非洲人,桑虞在旁邊悶騷地偷聽,簡直替頭默哀。


    對了,剛剛老大的前妻還說他也許不是守身如玉,而是沒人要,好吧,他想給老大送花圈。


    沈墨帶著沈念坐在沙發上,看到阮冰進來,他站起來牽住了她的手。


    “你弄痛我了。”阮冰皺了下眉,將臉轉向他。


    沈墨鬆了下手裏的力道:“抱歉。”


    沈念滴滴答答地跑過來道:“我來帶你,姐姐。”


    於是一大一小,一左一右地將阮冰牽到沙發旁坐下,阮冰的手機響了起來,沈墨假裝紳士地道:“我幫你拿。”


    “謝謝。”阮冰的表情很平靜。


    阮冰的手機在床頭櫃上,沈墨掃了眼手機來電老公一,臉瞬間黑了一大半,什麽鬼東西。


    忍著將電話切掉,徹底刪除的衝動,沈墨將電話送到阮冰麵前:“老公一?你有很多老公嗎?”


    阮冰謙虛地道:“非洲那邊可以娶七個,我隻娶了四個。”


    又過了一會兒,電話還一直響個不停,阮冰用力扯了扯道:“隊長,你抓得太緊了吧?”


    沈墨鬆開手,臉上風雨欲來,一雙黑眸深深地凝注阮冰的麵容,阮冰卻不知道有人在看著她,而是接通了電話,這通電話是瑾年打開的。


    “到了嗎?”趙瑾年的一隻手打著吊針,一隻手在給阮冰打電話。


    “嗯,剛到,這邊的天氣太幹了。”阮冰抱怨了一下,然後柔聲道,“你好點沒?”


    “還好,你知道,我到春天會有花粉症,沒事的。”趙瑾年輕描淡寫地道,如果阮冰此時能站在他麵前的話,就會發現他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幹裂,這是試用了實驗室新開發出的一套治療方案失敗的後遺症。當時,他明明應該先打電話唿救,卻看到阮冰的來電,所以,他想也不想先接了阮冰的電話,知道阮冰沒事後,他爆發一陣劇烈的咳嗽,阮冰忙打了瑾年的助理。如果不是阮冰打給趙瑾年的助理,他已經完了。


    “真的隻是花粉症?我記得當時你咳得很厲害。”阮冰狐疑地道。


    趙瑾年笑道:“不然呢?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沒事,不過,子淵可能下個月就能平反出獄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接他出來吧,他能平反是件喜事,都怪我,一直沒能幫他洗刷冤屈,我太沒用了。”


    阮冰忙道:“不是你的錯,子淵也不會怪你的,我也很想他,我等你,一起去接他,為他接風。”


    “好,我們一起。”趙瑾年深深地笑道,手指無意識地親昵地撫上手機屏幕,上麵的來電顯示是阮冰穿著非洲的裙子和他舉行儀式的照片,他被阮冰“娶”了,雖然是沒有任何效力的,隻是用來避免某些麻煩,但他覺得再也沒有遺憾。


    是趙瑾年,沈墨敏銳地從阮冰的隻字片語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和趙瑾年結婚了?用非洲的儀式?


    初見的喜悅,卻陡然遭遇噩耗,這不是真的!


    他想過她迴來還不原諒他,或者恨他入骨,與他針鋒相對,但是,做夢也沒想到,是她已經嫁做他人婦!


    沈墨猛然站起來,有太多的質問,太多的難過,但是,看著她有些憔悴的樣子,他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彼此傷害得還不夠嗎?


    深吸一口氣,他看眼乖巧在旁邊甩著小腳的沈念:“沈念照顧下花兒小姐,我還有事。”


    “可以呀。”沈念激動地跳起來站定,大眼睛裏寫滿我願意的喜悅。


    沈墨走出去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扶著牆壁,想留卻太傷,想走卻又不願意,於是,他隻是站在門外,凝視著遠處不斷落下的櫻花,極美卻極其決絕的景色。他的計劃全部不打亂了。


    唯一能做到就是他不要再傷她。


    屋內傳來阮冰溫和的聲音:“念念你叫沈念?”


    “是啊,好聽嗎?”沈念問,如果姐姐說不好聽,他一定要去改名字!


    “是哪個念啊?”阮冰問。


    “念念不忘的念,好聽嗎?”小孩對這個問題很執著。


    阮冰頓了頓,伸手摩挲到沈念胖嘟嘟的小臉:“真好聽。”


    她就感覺小孩開心地笑了,還抓住了她的一根手指玩,那麽稚嫩的小手,軟軟的,是她的骨肉。


    阮冰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幸好被紗布蒙著是,所以不怕有人看見。


    她忍著激動道:“要不要,姐姐抱?”


    “嗯!”沈念害羞地低下大腦袋,下一刻他驚唿一聲就被阮冰抱在裏懷裏。


    媽媽的懷抱肯定是這樣的!沈念貪婪地嗅了嗅阮冰身上的馨香,好軟的懷抱,好香啊。


    沈閔文的懷抱硬邦邦的,蘇琴太喜歡念叨還喜歡摸他,她的手太粗。那個叫做小小的阿姨總是看著他的樣子怪怪的,讓他毛骨悚然,幸好他隻見過那個阿姨幾次,那阿姨的香水讓念念聞了好難受每次聞了都會生病呢。


    還是這個花兒姐姐好,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味道,非常溫暖,是壯壯說的那種媽媽的感覺吧,沈念想媽媽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呢。


    “姐姐,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沈念有些困了,他還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寶寶,容易犯困,生物鍾很固定。


    阮冰道:“你去問問爸爸,如果他同意,就迴來找我,好嗎?”


    沈念道:“我沒有爸爸。”


    阮冰的唇猛然咬住,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你說——你沒有爸爸?”


    於是沈念很嚴肅地將他們家的家庭關係和阮冰非常詳細地說了一遍,本來他們家的人都很不喜歡提這個的,甚至蘇琴覺得丟人,竟然和他說不能對不認識的人說自己是和沈閔文同輩。


    阮冰聽了,僵硬的身體才微微放鬆,原來是這樣,她記得瑾年將念念是交給了沈閔文,並且將念念的身世也告訴了沈閔文啊,最後他竟然是做了這麽一個決定嗎?當初自己隻是說讓沈閔文告訴沈墨這孩子是他保養的,不要將念念的身世告訴沈墨,但是,沈閔文竟然直接讓念念升級成了沈墨的叔叔,這——


    阮冰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果然是老小老小,越老就越像小孩子,爸爸這是變相地想替她出氣嗎?


    “那你去問問沈墨,如果他同意,我們就一起睡。”阮冰溫柔地摸了摸沈念的頭,決定不想那麽多,隻要念念和自己在一起就好。


    其他的已經不重要。


    沈念很開心地去找沈墨,卻發現沈墨在喝酒,沈墨一般也喜歡小酌,不夠,不會像現在這樣喝這麽多,他看著那三瓶空空的威士忌瓶子,不甘心地叉著小腰:“臭酒鬼,我要告訴沈閔文喔。”


    沈墨有些好笑,這麽大點小孩,總是想個小大人一樣:“你來做什麽?我以為你會和花兒一起睡。”


    “喔,”沈念猶豫了一下,然後改變了主意道,“我不和她一起睡,今晚沒人照顧你,你這個臭酒鬼萬一發酒瘋摔倒在廁所裏怎麽辦?”


    沈墨忽然就明白了小家夥的意思,壯壯的爺爺就是這樣過世的,摔在廁所裏起不來,唿救也叫不出聲,當時桑虞在看球賽,聲音開得震天響,根本沒注意到,結果老人家就這麽沒了。


    桑虞現在說起來,還會悔恨地大哭。


    沈墨有一絲不爽,自己又沒有七老八十,哪裏這麽不中用。


    隻是,不知道怎麽,心裏莫名地暖了一下。


    他剛剛想拒絕,小家夥已經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沈念低著頭,心情有些抑鬱地走到阮冰麵前道:“姐姐,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睡了,沈墨喝醉了,我得照顧他,哎——”


    說完,他小大人一般地歎了口氣:“沈閔文說讓我照顧他,因為他是個可憐鬼。”


    老氣橫秋的口氣,有這超脫於這個年紀的敏感,讓人止不住陣陣心疼。


    阮冰疼得動不了,手抖得提不起來。


    沈念還以為阮冰也覺得很失望,忽然,他又更為煩惱地道:“啊,還是不行啊,我要是去照顧沈墨,姐姐你怎麽辦呢?你眼睛看不到,那個索菲娜也沒有迴來。”


    阮冰不忍讓這孩子為難,於是道:“我隻是睡覺而已,我有手機,如果我有事,會打電話叫你,行麽?”


    “好吧,你也不能和沈墨一起睡,不然我就可以一起照顧你們兩個了。”沈念像模像樣地搖頭,歎氣。


    阮冰唇角抽了抽,無話可說。


    沈念幫她將沈墨的號碼輸入手機,還將它調成了第一個。


    他的小手握住阮冰的手指教她:“手機上的第一個鍵喔,知道嗎?”


    他一定強迫阮冰按了一次,發現她操作沒問題了,這才牽著阮冰的手讓她上床,貼心地給阮冰蓋上被子,還似模似樣地拍了拍,道:“寶寶乖,一覺睡到大天亮。”


    顯然是有人哄他的時候,經常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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