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瑾年和老公的話,你聽誰的?


    兩人談話的地方是一間非常幽靜的茶室,趙瑾年似乎並不著急說話,而是,悠然地開始泡茶。


    他的手指蒼白得近乎透明,沏茶的時候,動作優美得猶如一卷畫。


    沈墨冷凝地看著他,表情有些慎重。


    過了好一會兒,趙瑾年將茶推到他的麵前:“嚐嚐。”


    沈墨接過來,先在鼻間聞了聞,才慢慢品了一下,但是眼睛卻始終不曾離開趙瑾年的一舉一動。


    趙瑾年自己也品了一口,非常淡然地道:“沈總想問的,大概是問我此次迴來是什麽意圖對嗎?”


    說完,他淺褐色的眸子看向沈墨,沈墨放下茶盞,冷冷地道:“可以這麽說。”


    趙瑾年笑了一下,聲音溫柔,但是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力量:“希爾頓酒店的事情,我很看重,這是第一。第二,小小迴來發展,所以我這個男朋友必須迴來盯著。”


    沈墨冷冷地道:“我想要聽實話。”


    趙瑾年慵懶地往後麵一靠,看著沈墨:“我說的是實話,不過,我還沒說完呢。第三,我作為阮冰的娘家人會盯著你,如果你敢欺負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道這裏的時候,他那永遠懶洋洋的眸子裏,才終於有了一抹懾人的光芒。


    沈墨諷刺地一笑:“那趙公子準備怎麽不放過我。”


    趙瑾年的眸子輕輕地眯了一下,笑容不變:“很簡單,阮冰什麽都聽我的,如果我說讓她離開你,你猜她會不會聽呢?”


    沈墨聞言,黑眸一沉,握著酒杯的手猛然緊了下。


    過了好一會兒,沈墨冷冷地抬起頭道:“很好,現在我已經了解你迴國的意圖,我不懷疑你對阮冰的影響力,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可以的,因為我絕對不會準許!”


    兩個人的視線,再次在空中交鋒,誰也不相讓。


    最後,沈墨站起來,微微俯身看著趙瑾年道“我希望趙公子也記得今天的話,真的隻是做這三件事。”


    趙瑾年忽然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聲帶著莫名的肅殺:“當然,她掉的每一滴眼淚,我都會用你的鮮血來償還,沈總,你也記得就是。”


    說完,他仿佛有些疲憊地再次靠在椅背上,隻是笑容卻充滿了的慵懶的和戲謔。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玩具,可以隨便由他擺弄,沒有任何事情能打動他真正的內心。


    可怕的笑容,和眼神。


    沈墨想,趙瑾年比他調查的還要更危險。


    他眼神裏的一些東西,可兒曾經也有過。


    趙瑾年的智商比可兒的更高,這種人,太過聰明,看世事過於通透,就會有一種厭世的情緒,如果偏激點,就會趨向於毀滅世界。其實所有人在他們心目中,不過螻蟻,輕賤得他踩死了都不會注意。


    阮冰,你到底認識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真的了解他嗎?!


    沈墨走出去,迴頭時,看到趙瑾年還在慢條斯理地擺弄那些茶具,他就那麽看著趙瑾年,黑眸中慢慢生起警惕。


    ……


    下午,阮冰昨晚被折騰得太累,不知不覺睡著,口水流出來,滴落在桌上。


    歐子淵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幅美景:“……”


    “真是個髒丫頭。”歐子淵嫌棄地嘖了一聲,自己都沒注意的時候,已經拿著紙巾過去,擦了擦阮冰的唇。


    淡色的唇被紙巾蹭過,歐子淵的手忽然一僵。


    鬼使神差,他慢慢按在阮冰的桌上,俯下身——


    但是,他又吃驚地一下子抬起身子,丹鳳眼裏滿是驚疑。


    他迷茫地往四周看了看,當看到電梯口那個身影的時候,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僵硬到無法動彈。


    趙瑾年緩緩走來,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這種西裝,穿得不好,會很顯廉價,但是,在他身上卻更加襯托他俊秀眉眼。


    他的手插在褲袋裏,步履從容,仿佛從畫卷裏走出的翩翩貴公子。甚至前台小姐問都沒問就將他放了進來。


    “子淵,最近這幾年,謝謝你。”趙瑾年拍了下歐子淵的肩膀,氣度溫和,仿佛根本沒看到剛剛那一幕。


    歐子淵解釋道:“我就是看她是不是裝睡。”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啞,心裏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白癡一樣!


    趙瑾年的目光溫柔地落在阮冰的臉上,聲音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但是又好像還是一樣的漫不經心:“阮冰,一點都沒有變啊,還是小豬一樣。”


    歐子淵咳嗽了一聲:“是差不多,不過比以前兇點了。”


    趙瑾年的眸子緊了緊:“因為過得不好才變兇的吧?”


    歐子淵聞言,感覺莫名有股殺氣,他暗想,難道是空調調得太低。


    他擔心地看了阮冰一眼,走過去將空調挑高了幾分。


    趙瑾年了然地看著他的背影,內心輕輕歎息了一聲,目光緩緩從阮冰的臉上移開,眉頭輕蹙。


    歐子淵走過來,想不到,趙瑾年還沒有將阮冰叫醒,於是他道:“阮冰,醒醒!”


    趙瑾年卻拉住他:“我坐會兒就走,讓她睡吧,你明天——把她約出來,我明天再見她,省的現在嚇著她。”


    歐子淵看了下時間,確實是快要下班的時間,如果阮冰看到瑾年,肯定不肯走,到時候那位沈總……


    想到昨天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歐子淵發現,瑾年真的心細如發。


    阮冰最後還是被粗暴地搖醒,歐子淵兇神惡煞地道:“喂,公司是你開的嗎?你是上司還是我是上司?你不下班,我這上司還好意思下班不?”


    阮冰啊了一聲,一臉迷茫地坐起來。


    順著歐子淵嫌棄的眼神,她看到自己留在桌上的晶瑩液體,忙不迭地用紙巾毀滅證據。


    “對不起,我今天晚上會加班的。”阮冰恭恭敬敬地道,然後鞠躬道,“小歐總走好。”


    歐子淵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走了幾步,狀似隨意地道:“明天有個很重要的客戶要見,你準備一下,把自己收拾幹淨點,不要蓬頭垢麵的丟我的臉,對了,我們明天見客戶的事情要對外保密,不要又透露給你家沈總了啊,他都搶我們幾迴生意了,你真的沒有暴露我們公司的情報?”


    阮冰忙拚命搖頭,歐子淵淡淡地道:“公司的事情,一點都不能在家說知道嗎?你家老公鼻子跟狼一樣,聞到腥味就撲上來,我很困擾。”


    阮冰還能說什麽呢?隻好再次鞠躬道歉。


    歐子淵咳嗽了一聲,走了幾步又一轉身。


    阮冰驚恐地看著他,歐子淵用手點了點她,欲言又止,然後道:“好了,暫時我要說的就這麽多。”


    阮冰鬆了一口氣,也收拾東西下樓。


    在樓下,她卻看到歐子淵還站在一旁,就好像在等她一樣。


    她心情鬱悶地小聲問:“小歐總,你還有事?”


    “沒事,我站著關你屁事。”歐子淵一臉不耐煩,然後指著遠處道,“去吧,你家司機過來接你。”


    “喔,”阮冰小跑著往沈家的車子去。


    歐子淵低聲嘟囔道:“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還敢一個人行動,活這麽大怎麽做到的。”


    不知道何時,隨時隨地保護她的安全,已經成了習慣,真是可怕的習慣。


    抱怨完,他轉身脫了外套扔在包裏,直接去停車場,騎上自己的機車。


    轟隆隆地直接超過了阮冰坐的私家車,揚長而去。


    阮冰前麵的司機手癢地敲了敲方向盤,對阮冰道:“那樣的機車可是概念款,很酷炫有沒有?聽說每小時可以達到xx邁,那人開得不錯,但是如果我開的話,會更快,更流暢。”


    阮冰聽到司機有些興奮的小嗓子,心裏默默吐槽,這司機到底是沈墨從哪裏找來的?感覺有點喜歡飆車。


    幸好他給自己開車的時候很慢,有時候能慢過買菜的老太太。


    迴到沈家,剛剛走出車門,阮冰就被熾熱的空氣籠罩。


    她沒有馬上進大門,而是去到花園。


    因為她剛剛就看到,沈墨一個人坐在池塘邊發呆。


    奇怪,一向公務繁忙的沈總好像有心事。


    阮冰突發奇想,準備去幹點壞事,哼,誰讓這男人總是欺負她,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報複,這次可是千載難逢。


    她可是看見了,沈墨眼睛都不眨地盯著池塘想心事呢。


    於是,她匆匆和司機告別,就脫了高跟鞋,赤腳,小心翼翼地接近沈墨。


    司機看到阮冰的動作,訝異地挑了下眉,甚至差點吹了一聲口哨,自言自語地道:“那怪沈先生對少夫人不一般呢。”


    阮冰終於靠近了沈墨的身後,嘿嘿嘿。


    她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傾盡全力朝著沈墨推去。


    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一動不動的沈墨,忽然閃身,這還不算,他竟然毫不憐香惜玉地用腳踢了下阮冰的臀部。


    原本阮冰就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哪裏還能經受住他這落井下石的一腳。


    嘩啦,阮冰猶如一塊巨大的石頭,落入池塘。


    過了半天。她還是沒有露出水麵。


    沈墨卻不見半分擔心,而是冷冷地道:“池水很清澈,你在下麵遊的樣子我是看得到的。”


    嘩啦,阮冰從池塘一下浮出來,慢慢從另外一邊的淺灘上站定,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憤怒地看著他:“沈總,你到底有沒有點男人的坦蕩胸懷,竟然將這麽可愛的老婆踢進池塘裏,還不來救我?!”


    沈墨淡淡地四周看了一眼:“可愛的老婆?在哪兒?!”


    阮冰氣得用手掌挖水潑他,無奈沈墨太狡猾,一早就站得老遠,阮冰怎麽都沒辦法潑到,反而是衣服浸透了水,緊緊地貼在身上,性感得讓人噴鼻血。


    那種清純中帶著妖氣的感覺,讓沈墨的眸子一點點深沉起來,他扯了下衣領,天氣真悶熱,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了別鬧,迴房去吧。”沈墨命令道。


    阮冰想過讓他來拉自己,但是恐怕不能將他拉下來,自己還會被再擺一道。


    於是她隻好狼狽地自己爬上來,也不知道是在哪裏掙紮了,等她站起來就發現胸前的扣子再次崩開,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阮冰還在徒勞地扯著衣服,想將那幾顆扣子給扣上,忽然發現沈墨已經到了她麵前。


    她還沒來及做出反應,他已經將她一下抱了起來,她又羞又氣,因外遠處幾個園丁正不斷在朝著這裏偷看,不用這樣吧?隻要他脫了外套給她遮住就好了啊。


    他是個男人,又不怕人看。


    這樣被抱著迴去,那些傭人都會多想的,誰不知道她和沈墨奉命,每天要孜孜不倦地造人?!別人肯定會以為他們又迴去滾床單。


    阮冰於是用力掙紮:“放我下來,你脫衣服給我就好。”


    話音剛落,她就被捏了一下,沈墨沉沉地看著她道:“別亂動。”


    阮冰被他剛剛那一捏弄得羞恥心爆棚,瞬間不敢動,尤其衣服還——


    為了不走光,她隻能緊緊貼著沈墨,死死閉著雙眼,這麽掩耳盜鈴般,被沈墨抱迴房間。


    一進房間,阮冰就掙紮著從沈墨的懷裏出來,因為濕淋淋的,她滑溜得好像泥鰍一般,沈墨怕摔著她,隻好將她放下。


    阮冰警惕地縮到牆邊,瞪著他:“你想幹嘛,一會兒還要吃晚飯呢。”


    沈墨一臉無辜地慢慢走近:“不幹嘛啊?你以為我要幹嘛?”


    “我——”阮冰話到唇邊又咽下,他肯定會說她自作多情,然後說既然你這麽想,那身為丈夫我就滿足你的祈求吧,肯定會這樣。


    她才不笨呢。


    所以,她立刻閉嘴。


    沈墨心裏有些好笑,自己的小妻子好像變聰明了嘛。


    阮冰舉步想去浴室,卻被人猶如惡霸般地攔著了:“往哪兒跑,先換衣服。”


    阮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沈總,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好像強盜嗎?她都想喊非禮了。


    “沈總,我就是要去浴室換衣服啊,你讓開,不然我要感冒了。”阮冰道。


    知道這裏用的是中央空調嗎?她很冷。


    沈墨挑眉道:“你冷?”


    說完,他也不嫌棄她髒,而是緊緊將她抱緊,這也抱得太緊,阮冰立刻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頓時一驚,現在就開始?她還要不要吃飯了?!


    她拚命推他:“別亂來,一會兒爸爸讓人叫我們吃飯怎麽辦?”


    他卻厚顏無恥地看了下時鍾:“還有一個小時,夠一次。”


    “可是我還要洗澡,你看我渾身都淋濕了,對不對?”阮冰覺得她還可以挽救一下。


    沒想到就被他直接拎到了浴室裏,他曖昧地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們可以雙管齊下。”


    去你的雙管齊下。


    阮冰用力按住自己的衣服:“沈總,我覺得不大合適,不如你出去,我自己洗。很快就出來如何?”


    沈墨直接壓了過來,低頭吻住她的唇,纏綿地道:“不要,我幫你洗,你洗不幹淨。”


    他幫她洗?怎麽洗?用什麽洗?!


    阮冰感覺自己已經徹底被沈墨給帶壞了,他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被她曲解得不成樣子。


    她唿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但是依舊裝腔作勢地按著自己的衣服:“不需要,我又不是沒有手沒有腳,這種小事不用你代勞。”


    呸,就是不讓他得逞,憑什麽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每次不分時間不分地點,想要就要,自己又不是他的工具。這個男人對她予取予求,卻口口聲聲說不愛她,真當她是那麽好欺負的軟包子?!


    “乖乖地不要動,不聽話的孩子,一會兒是要被懲罰的。”他的黑眸威脅地眯縫起來,他都說得這麽明白了,她還拒絕個什麽勁,明明每次她都很享受,辛苦的是他好不好?!


    “我不想乖乖的,聽話的孩子沒糖吃。再說不動的那是娃娃,不然我送你一個,保證符合你的要求。”阮冰故意裝傻賣乖,手更是用力護著衣服,還推了沈墨好幾下。


    “你這是想不配合咯?”沈墨忽然停下動作。


    阮冰理直氣壯地道:“我今天沒心情,沈總不是不喜歡強迫人嗎?我今天工作累了一天,人家的老婆迴家都有人遞鞋子,按摩,做晚飯,我卻一迴家就被沈總踢到池塘裏,我現在又累又狼狽,可不比沈總你活力充沛,請你今天就放了小女子唄。”


    她一邊說,一邊露出脆弱的表情,楚喬說這個表情很好用的。


    試試?


    沈墨盯著她,被她的表情惹得更加心煩意亂,完全停不下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既然拒絕,為什麽要露出那麽勾人的表情?


    最近這丫頭,總是別別扭扭的,時不時就要各種推脫,每次搞得他好像強盜一樣。


    一定是還在記恨他之前不肯說愛她。


    阮冰身上誘人的香氣不斷灌入他的唿吸,所有的一切,將他的欲念勾引到極致。


    每次麵對她,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就會離家出走。


    沈墨看了阮冰一會兒,身上的肌肉一崩,猶如兇猛的野獸一般撲了上去。


    “唔——”阮冰被吻得渾身發軟,心裏憤憤不平。


    每次都用強,不是自詡紳士的嗎?見你的鬼去吧!


    但是他每次這樣,她就隻能乖乖繳械,誰讓自己愛上了他呢?雖然嘴裏可以拒絕,但是身體卻是最誠實的,每次纏上他的身體,她就將心交給他一次,她越來越喜歡他,但是他呢?


    不一會兒,阮冰就連這些都想不起來,隻是一個勁地沉迷。


    頭頂的花灑澆在兩個人身上,仿佛奏樂一般讓兩個人比任何時候都更……


    最後阮冰猶如一條即將翻肚子的魚般,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上緊緊地裹著床單。


    想穿衣服沒有力氣,但是不裹著床單,沈墨怎麽會放過她,好後悔,如果她知道結局是這樣的,肯定不會惡作劇去推沈墨。


    她這次算是深刻體會到,什麽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


    過了一忽兒沈墨那個禽獸,衣冠楚楚地從樓下上來,誘人的香味從他手裏的搪瓷碗裏不斷傳出。


    “媽給你做的鮑魚粥。”沈墨唇角含笑,心滿意足地看著阮冰。


    鮑魚粥?


    想到鮑魚,阮冰的眼睛一亮,毛毛蟲一般地從床上蹭了起來。


    不過,她也不敢動,不然要走光的,隻好眼巴巴地瞪著沈墨。


    沈墨從搪瓷碗裏,給阮冰挖了一碗粥,阮冰還指揮道:“多點鮑魚,少點粥。”


    沈墨這次脾氣特別好,都按照她的要求做,最後來到床邊,看那樣子好像要喂她。


    阮冰現在也不害羞了,反正,原本就是他造的孽,喂她難道不是應該的?!


    但是,她沒料到沈墨無恥的程度。


    沈墨是坐過來了,但是,他隻是坐過來,開始津津有味地吃碗裏的粥,根本不是喂她。


    見阮冰幽怨的眼神,沈墨挑了下眉:“你也想吃。”


    “我,想吃。”阮冰咽了下口水。


    “那親我一下,叫老公你好帥,我就給你吃。”沈墨期待地看著她。


    她都好久沒有甜甜地叫他老公了,總是沈總,沈先生這樣叫,讓他非常的不爽,之前拿她沒辦法,現在還沒辦法呢?


    “沈墨!”阮冰憤怒了,他什麽都不肯給,要求的還還這麽多,奸商不要臉,她偏偏就不叫。


    “沈墨?嗬嗬。”沈墨繼續香甜地吃鮑魚粥,看到那鮑魚個頭又大,色澤誘人,阮冰不由得口水泛濫,但是她偏偏沒有力氣。


    於是,她撞了他一下,生氣地道:“我變成這樣都是誰害的?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快點來喂我!——喝粥!”


    “唔——”一勺香滑的鮑魚粥塞到她口裏。


    阮冰生氣地道:“你竟然用你吃過的勺子,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呢。”


    沈墨淡淡地道:“那你吐啊。”


    吐就吐。


    咕嘟,阮冰忍不住將粥咽了下去,她後悔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是粥很好喝啊,她舍不得吐。


    被沈墨你一口,我一口,地喂了個飽。


    阮冰鬱悶地撲在枕頭上,再次想將自己悶死。古人都知道不吃嗟來之食,自己真是太沒有骨氣。


    沈墨躺倒她身邊,看著她,笑道:“和老公一起喝粥,有什麽好害羞!臉皮真是太薄。”


    阮冰氣得翻過去,壓著沈墨,將他當成靠枕,鬱悶地道:“我吃了你這麽多口水,好髒好惡心,你你你,簡直乘人之危。”


    不知道怎麽的,她動來動去,一下子壓在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上。


    沈墨悶哼一聲,立刻將阮冰推開,臉色非常古怪,他惱火地道:“老婆,你自己說這都是第幾次你弄傷我了?難道你是上天派來克我的嗎?”


    阮冰哼了一聲,餘怒未消。


    沈墨繼續道:“別不在意,你剛剛差點毀了你自己下半生的性福,知道不知道?”


    “哈哈,憑什麽啊,你要是變成太監,我就換老公。反正帥哥到處有,招手即來。”阮冰笑容燦爛,挑釁地看著沈墨。


    沈墨的眸子猛然一沉,似乎想起了某人的話,瞬間不爽起來,他一把按住她,盯著她的眼睛威脅掉:“你休想,隻要你敢從我身邊逃開,我就把你捆起來關小黑屋,讓你隻屬於我一個人。”


    阮冰一點都不怕,反而無所畏懼地瞪著他道:“我會不會找別的男人,取決於你會不會再和別的女人搞曖昧,既然你可以擁有不同的女人,我為何不能擁有其他男人?!所以,老公你記住,哪天被我發現,我就立刻去非洲當女土著,男人隨便挑。”


    “非洲人你也喜歡——”沈墨冷沉的眸子閃過一絲得意和不信,阮冰無所謂地道,“這你就不懂了,我可以在那些來非洲的旅客裏挑,把長得帥的綁迴家就好,隻要我入了非洲籍,找一些幫手很容易嘛。”


    沈墨因為自己的妻子的迴答,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他冷笑道:“看來是我不夠努力,你才說需要很多男人。”


    阮冰嚇得一激靈,立刻又慫了,他已經夠“保質保量”,她可不想因為一句氣話,又被他折騰一晚上。


    於是,她忙笑著說:“沒有沒有,我哪裏敢啊,我隻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不背叛我,後麵的事情自然都不會發生啊。不然真發生了,你可別指望我像王寶釧似的,為你守寒窯十八載,迴來還要高興地和公主分享丈夫喔,我又不是傻子。”


    她必須和他說清楚,自己是完全無法容忍婚內出軌的,隻要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對不起,她會比他更過分十倍百倍。


    沈墨無語地推開她,躺在她身旁問:“不是已經簽訂了契約嗎?不知道你還在緊張什麽。”


    “那誰知道呢?你這麽厲害,我可鬥不過你,所以,我這是在加一重保險。”阮冰笑眯眯地迴答完,然後發現自己好了不少,於是爬起來,又貪心地喝了一碗鮑魚粥。


    好好吃,美食果然是治療人心的良方。


    沈墨也爬起來,靠著床頭,看著她,好像隨意地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和小小?”


    阮冰道:“對!我就是看不慣你和小小在一起,如果你心裏真的有我的話,以後不要和小小見麵。”


    既然不爽,她為什麽不說出來,如果一直藏在心底,隻會讓兩個人的隔閡越來越大,最後變成無法彌補的鴻溝,她既然在乎他,那麽,就要想辦法努力維係自己的婚姻。


    “暫時不能答應你。”沈墨猶豫了一下,然後道:“但是我可以做到,我見小小的時候會和你報備,你也可以隨時打電話來查我的崗。”


    阮冰很想問他為什麽,但是,她也知道,沈墨既然這麽說,那他見小小就無法避免,而且原因是他不能告訴她的。


    但是,他已經做了很多的退步,他會報備會接受查崗。


    如果自己再堅持下去,隻會讓男人覺得她無理取鬧,這反而會讓沈墨討厭她,最後反而將沈墨往小小身邊推。


    所以,阮冰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道:“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沒做到要怎麽辦?”


    阮冰笑了一下道:“別說給錢,錢不能買來感情。”


    沈墨道:“你可以想任何法子懲罰我,我都可以隨便你。”


    阮冰深深地看著他道:“你要記住你今天的話,我雖然脾氣很好,但是我也是有底線的。”


    沈墨看著她,柔聲道:“我知道。”


    說完,他還伸手揉了下她的頭發,那動作和眼神溫柔至極,是他從來不曾對別人做過的。


    阮冰心裏一陣柔軟,但是,她隨即又道:“既然你都可以和小小見麵,到時候如果趙瑾年迴國,我也可以和他見麵吧?”


    “你們不行。”沈墨聞言,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阮冰不爽地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還喜歡他,所以不可以見他。”沈墨強勢地拒絕道。


    阮冰氣得瞪著他道:“我和他是親人一般的感情,和愛情不同,你不要亂想。”


    “我說不行就不行,我隻問你一句,若是我不準你離開我,但是趙瑾年卻要你離開,到時候,你會如何選擇?”沈墨直直地看著阮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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