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好事多磨


    沈達一看就是受了什麽刺激,阮冰莫名其妙,她怎麽他了?


    他那樣子,好像魔鬼一樣,阮冰有些怕。


    “我和你沒有話說,讓開!”自從上次沈達想害她,阮冰就不和他們說一句話。


    所以現在她說話也沒什麽好氣,但是想到這家人的卑鄙下流,她心裏很害怕。


    不由得往樓上看去。


    “死心吧,大伯去上班了,伯媽不舒服,在屋子裏躺著呢。”沈達帶著猥瑣的笑容靠近阮冰,眼神好像已經暴力地將她的衣服扒光般,“嫂嫂,你好像越來越漂亮了,我哥床上技術好嗎?”


    阮冰警惕地退後一步:“你哥比你強千倍百倍,現在給我滾開!”


    一邊說,一邊她企圖退到外麵去。


    “我要是不滾呢?我就喜歡看嫂嫂你這樣子,讓我特別有衝動。”沈達這麽說的時候,臉激動得都漲紅了,看著好像餓了多少年的野獸一般,想起是沈墨的老婆,就特別有征服欲。


    “沈達,你要是敢亂來,公司你不要了?!我保證你會一無所有。”阮冰狠狠地道,其實手腳早嚇得發軟。


    “不要就不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沈達微微露出他有些發黃的牙,逼近阮冰。


    阮冰聞到他口裏混合著煙和口水的臭味,差點暈厥過去。


    哪個體麵的人會像他這樣?簡直是個跳梁小醜,為什麽爸爸會看上這樣的人,還在公司對他委以重任。


    阮冰以前從來不管公司的事情,現在卻第一次對沈閔文有些不讚同。


    “我讓我老公殺了你。”阮冰氣憤地道。


    “哈,他就是我從小到大的手下敗將,從五歲開始,從來沒有贏過我,別看你老公在人前好像挺厲害,隻要大伯站在我這邊,他一輩子都別想贏我。連他的老婆都要被我撕爛衣服,在這裏好好享用,他隻能在旁邊哭。”沈達發出陰冷的笑聲,仿佛從地獄出來的惡鬼。


    “不,你錯了,我老公隻是不屑於和你動手,因為你就好像螻蟻一樣,他隻是喜歡欣賞你小醜一般的表演!”竟然這麽說沈墨,阮冰怒了。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唿吸急促。


    這句話好像利刃,狠狠刺入沈達隱藏的自卑中,他發狠一般扯住阮冰的頭發,就想要強吻她。


    蘇琴捂著額頭從屋內出來,正好看到樓下沈達抱著阮冰的這一幕,她驚呆了,迴身就去找手機,一定要錄下來,讓兒子看到這個女人的卑鄙真麵目,竟然連沈達也敢勾引,連兔子都不吃窩邊草。


    啪——


    阮冰用盡力氣朝著沈達甩出一巴掌,這一次力量大到嚇人,沈達的臉被打得狠狠地偏在一邊。


    每一個變態其實都有一顆懦弱的內心,這一巴掌把沈達嚇得呆住。


    阮冰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飛快跑出大門。


    想到沈墨說過,要她保護好自己,有什麽事情要第一時間通知她,阮冰深吸了一口氣,就是這樣,做得好。


    她拿出手機給沈墨打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很久,沈墨都沒有接。


    於是,阮冰打給了沈墨的秘書室。


    “抱歉,沈總還在辦公室裏接待貴客,少夫人,一會兒沈總出來我再給您通傳。”


    阮冰蹙眉,什麽客人這麽要緊?


    她的心裏還在為剛剛教訓了沈達而激動地跳個不停,於是,她驅車直接去沈氏找他。


    秘書將阮冰請到沈墨的辦公室,這是阮冰第一次進沈墨工作的地方,這麽大的辦公室,走起來不累嗎?阮冰壞心地想。


    這時候,沈墨從辦公桌抬起頭來,麵帶微笑:“你怎麽來了?”


    他站起來,穿著蘭青色的定製西服,頭發烏黑整齊,俊美猶如神子,給人一種刺目般的耀眼感覺,阮冰感覺自己心裏泛起五色斑斕的肥皂泡,心裏比任何一刻都清楚,自己真的已經開始對他動心。


    正如她曾經坦言過的那樣,任何女人假以時日,都無法不愛上這樣的男人。


    她忽然有些明白歐陽秀的那個形容:youaremysunshine!


    阮冰抿了下唇,甜蜜一笑,朝著沈墨快步走過去,目光無意掃過他的垃圾桶,那裏有一件女人的內衣,黑色蕾絲的。


    心猛然一沉,好像天堂一下子被吸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阮冰隻覺得滿眼忽然一片漆黑,周圍靜寂得可怕。


    沈墨伸出手,阮冰卻收迴了手。


    “怎麽了?”沈墨狐疑地看著她,阮冰卻渾渾噩噩,聽不到,聽不到聲音,她看著沈墨好看的薄唇在動,那黑色的內衣卻一直在腦海裏翻騰,有些無法唿吸。


    “老婆,你怎麽迴事?”沈墨蹙眉看著她,臉上好像結了冰。


    “嗬。”阮冰冷冷地笑了一下。


    她什麽也沒說,但是這聲嗬已經讓沈墨危險地眯縫上了眸子。


    阮冰麵無表情地跟著沈墨從房間裏走出來,秘書室的五名秘書集體起立,沈墨道:“大家辛苦,下班吧。”


    “謝謝沈總。”秘書長微笑著鞠躬,阮冰卻徑直走到電梯麵前,好像對這些人視若無睹。


    那一瞬間,幾個秘書的表情都不大好。


    幾個秘書相互交換了一個不舒服的臉色,默默下班。


    阮冰對一切視若無睹,隻是悶頭往前走,沈墨剛剛一取消車的禁製,她就坐進車裏,用力甩上車門,這次,她選擇坐在車的後座,而不是副駕駛。


    外麵的天氣黑沉沉的,風雨欲來前,那種悶熱的壓抑,就是她內心中現在最真實的寫照,內心的折磨快要將她逼瘋。


    “你是不是累了?”沈墨坐進駕駛座,扭頭看著她。


    阮冰閉著眼,不想和他說話。


    車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沈墨沒有發動車子,而是將手優雅地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你剛剛的嗬是我不知道的最新流行打招唿方式?”


    阮冰冷冷看了他一眼,扭頭看著窗外:“那往你的垃圾桶裏丟內衣,也是你最近見客的流行方式?”


    “內衣?”沈墨的眸中閃過訝然。


    “對,內衣!一件黑色的,帶著蕾絲邊的性感內衣。”阮冰嘲諷地笑笑,“又是你無法解釋的原因?或許你其實就是不用藥就硬不起來,所以摸一下過幹癮?”


    她真的是被憋屈壞了,才會這麽衝動地說出這種話來。


    “林助理,去我垃圾桶裏檢查一下,有件黑色內衣,把它燒掉,不要讓別人看到。”沈墨淡淡地撥打了一個電話。


    阮冰咬著唇冷笑:“想毀屍滅跡不嫌太晚了?沈總,為了小小的一個我,你堆積一個又一個謊言,會不會覺得活得太累。”


    那件黑色的內衣,讓她心口的刺惡化了,傷口更大更深,什麽他有自製力,什麽不會被感情控製,都是見鬼的謊話。他是不被感情控製,但是,也阻止不了他用下半身思考,原來男人都是一樣的。


    “我隻是不想被別人看到,並不是想隱瞞你,你不要亂猜,真的就這麽不信任我?”沈墨表情不悅地道。


    “嗬嗬,是啊,我看到了沒關係,反正會被你哄迴來,別人可沒我這麽好騙。”阮冰克製著和他拚了的衝動,心碎地看著沈墨。


    “你今天特別生氣。”沈墨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說道。


    “哈,難道我還要高興不成,難道還要我恭喜你們、”阮冰拚命告誡自己不要太衝動,但是,許多事情堆積在一起,這隻是一個爆發的點,她怎麽控製都控製不住。


    沈墨竟然還笑了一下:“想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不,我一點都不好奇,以後我也會對你的私生活完全不好奇。”阮冰看到沈墨淡然鎮定的樣子,就非常來火,明明是他做錯了,卻一直拿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真是受夠。


    “不好奇我也告訴你,是李媛媛扔的,這是她第二次找我,第一次,她問我想不想換一個老婆。”沈墨這句話,好像一個隻有力的手,將她心裏的刺按得更深,阮冰捂著胸口,痛得說不出話來。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沈墨表情嚴肅起來。


    “沒關係她會將自己的內衣扔到你的垃圾桶裏?”阮冰諷刺地道。


    “對啊,為什麽她要把內衣扔進我的垃圾桶呢?”沈墨看向她。


    阮冰心裏很不是滋味,到底是她在責問,還是變成了他逼問。


    “不,我覺得是你脫了她的,扔在垃圾桶裏。”差點被沈墨給帶跑了,他的暗示她聽得懂,是說李媛媛故意陷害嘛,但是,她現在不相信他的話,哪裏有那麽多巧合。


    歐陽惠是巧合,小小是巧合,李媛媛又是巧合。


    這麽多的巧合放在一起,隻能讓她覺得其實都不是巧合。


    “你能不能講道理一點,如果你相信我,就不會被人利用。”沈墨沉聲道,有些頭痛。


    “如果你不是每次說話都說半句,我們就不會有誤會。”阮冰氣得從車上下來,轉身就往外走。


    沈墨開著車,不遠不近地跟著她,臉色很是難看。


    阮冰走出來,正好看到那幾個秘書,那幾個人看到阮冰,小心打招唿,阮冰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往前走。


    幾個秘書的臉色更加難堪。


    就在這時,一輛雷克機車飛馳著停在她的麵前,機車手將自己的頭盔點了一下,露出歐子淵精致的臉:“怎麽迴事?”


    阮冰想勉強自己笑,眼淚卻一下子落下來,她隻能低聲求道:“帶我走,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哭。”


    歐子淵往後看,果然看到屬於沈墨的卡宴正飛快行駛而來。


    “上車。”歐子淵扭頭示意阮冰坐後麵。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阮冰接過他遞來的頭盔戴上,上了機車。


    歐子淵不耐煩地道:“矯情個屁啊,你給我帶來的麻煩還算小?”


    同時,那幾個秘書將這一整個畫麵看得一清二楚,臉上都露出驚訝至極的神情。


    卡宴中,沈墨按了下喇叭,眼眸中寒光凜冽。


    “哼,老家夥,有本事就來追我們啊,這次是新的較量。”歐子淵得意地道。


    阮冰戴著頭盔聽不到,她問:“你說什麽?快走啊,送我迴沈家,我不想和後麵的人單獨呆著。”


    “哈,讓他來。”歐子淵邪氣地一踩油門,哈雷機車發出囂張的咆哮,風馳電摯地朝著遠處飛駛,而卡宴也毫不相讓,敏捷地跟了上去,兩輛車在馬路上肆無忌憚地行駛,演出一幕幕高超車技。


    眼看就要紅燈,歐子淵加速,阮冰發出一聲尖叫,隻見機車從兩輛大卡車的夾縫裏衝了過去,隨即,就是一個紅燈。


    歐子淵吹了聲口哨,在路口對麵迴頭看了眼,低聲道:“沈墨肯定被困在後麵了!”


    就在隻此時,斜前方有人按喇叭,歐子淵不爽地看過去,卻正是沈墨的那輛卡宴。


    “臥槽,他怎麽衝到我們前麵去的!”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沈墨指了指旁邊,旁邊有一個停車場,橫跨馬路,原來他一早就猜測到歐子淵的想法,而從另外一條路抄了過來。


    “該死。”歐子淵隻好闖紅燈,換路,不然就會被沈墨包抄。


    阮冰已經被他給帶暈了,糊糊塗塗地抱住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歐子淵一連被堵了好幾輪,氣得跳腳,還想再來。


    忽然,兩輛鳴叫著的執法車開了過來。


    “shit!”歐子淵隻好停下車,隻覺得身後的人,軟軟地往下倒去,歐子淵嚇了一跳,接住了阮冰,哈雷機車砸在地上,照後鏡一下碎裂,歐子淵的表情相當精彩。


    此時,沈墨一臉冰冷地走過來,接過阮冰,冷冷地問:“她在你心裏算什麽?我看你這麽自私的人不配擁有任何朋友。”


    說完,沈墨抱著阮冰轉身揚長而去,歐子淵剛要說什麽,卻被執法車裏的人攔住:“吊銷駕照,請出示您的駕照,謝謝。”


    歐子淵:“……”


    沈墨抱著阮冰匆匆迴到沈宅,和劉媽說:“把李醫生請過來。”


    劉媽道:“李醫生每天一大早就被二房那邊的請過去給那個嬌嬌養胎,真是夠了,我這就去叫他過來,今天必須全程看著少夫人。”


    沈墨道:“謝謝你。”


    劉媽著急忙慌地跑去給李醫生打電話。


    這時候,蘇琴走過來看了眼阮冰,厲聲對劉媽道:“不準給李醫生打電話。”


    沈墨沉沉地道:“打。”


    “是的。”劉媽不理蘇琴的白眼,開始撥號碼。


    沈墨低頭有些擔心地看了阮冰一眼,抱著她繼續往上走,蘇琴跟在旁邊低聲道:“沈墨,你這媳婦不是個好東西,今天我看到她和沈達在樓下接吻,真是不要臉啊,你還對她這麽好,你都要戴綠帽子了!”


    “你看了多久時間?”沈墨遲疑了一下,抱著阮冰迴到一樓,李醫生不用上樓,直接在這裏看會更快。


    那邊劉媽對沈墨坐了一個ok的姿勢,沈墨抱著阮冰的手又緊了緊,伸手探了下阮冰的鼻息,又給她把脈。


    蘇琴生氣地道:“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我在說她和你堂弟有染呢。”


    “那怎麽不是沈達想欺負她呢?你看了多久,你看到後麵,他們一直抱在一起?”沈墨冷冷地問道。


    蘇琴疑惑地道:“是這樣?我,我著急迴去拿手機留證據,迴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不在了。”


    沈墨心疼地用手指滑過阮冰有些蒼白的小臉:“她受了委屈,來找我告狀的,但是我——”


    卻讓她更傷心了。


    這時候,李醫生過來,立刻開始給阮冰診治起來。


    等阮冰清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她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沈墨和她的房間裏,最後還是被抓迴來了嗎?


    阮冰難過地重新倒了迴去,過了一會兒,她又緊張地爬起來,從包裏翻出驗孕棒衝進廁所。


    過了一會兒,阮冰拿著顯示出兩個杠的驗孕棒,看了又看,還狠狠地揉了眼睛,怎麽這樣,一次就中了?


    想到自己現在和沈墨糟糕的關係,她難受而慌亂。


    要打掉嗎?可是,她一直夢想有自己的小孩,這麽多年,已經成為執念。


    可沈墨真的可以相信嗎?


    但是奶奶和爸爸肯定會很高興,阮冰想了很久,最後下了決心,她要努力把它生下來,它是她的寶貝,誰也不能傷害它。


    她得好好和沈墨談談。


    阮冰想清楚後,就下樓來,沒想到樓下卻是分外熱鬧。


    當阮冰在這群人裏看到李媛媛的時候,她猛然捏緊了手,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堅持剛剛的決定。


    她剛一下來,就被嬌嬌先看到,她笑嘻嘻地靠過來,語氣卻是非常可怕冰冷的:“你還敢下來?今天你都幹什麽好事了?我的女傭看到你用你的騷身體勾引了我老公!”


    刺耳的話,讓阮冰心裏的氣一下就爆發了出來。


    “我勸你這話應該對你老公說,再敢對我不敬,我就斷了他的第三條腿,讓他永遠都沒辦法再惡心別人。”阮冰保持淡然地諷刺道。


    嬌嬌聞言,更是又兇又怒:“你還敢倒打一耙。”


    阮冰優雅地露出一個微笑,掃了眼那些人:“你現在仔細看看,除非你瞎了眼,不然你就應該看到我老公比你老公帥了多少,我老公是總裁,你老公隻是個小領導。我老公是正牌的沈氏繼承人,你老公呢?隻是跟著我公公的一條癩皮狗,見過沒自知之明的,但是沒見過你這麽瞎的,不要來惹我,知道嗎?今天,我心情不好。”


    阮冰轉身就走,阿嬌一把拉住阮冰的手厲聲道:“你站住,哈,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口一個我老公,看到那個李媛媛了嗎?她可是沈家的上賓,你看她和沈墨多麽的般配啊,我就怕你這少夫人的夢做不了多久,到時候,看看誰才是落水狗。”


    阮冰心中一沉,難道沈墨真會因為李媛媛和她離婚?


    嬌嬌見阮冰有些難過的眼神,越發得意了起來:“知道傷心,知道怕了吧?她可是李家的名媛,那裏的幾個人都是京都李家過來接她的,等她去那邊鍍金再迴來,身份更是高貴,而你隻是個沒錢沒地位的小孤女,你錯就錯在不敢癡心妄想,嫁入豪門,哈,你以為豪門是那麽好嫁的?!”


    阮冰眼前一黑,強自支撐著,心裏想,如果真是這樣,也算自己看走了眼,也當沈墨給她一個痛快,總比讓她總是在懷疑和相信之間左右搖擺好得多。


    口裏卻自信滿滿地道:“我相信我老公,如果已經嫁給了他,我就應該無條件第相信他。”


    嬌嬌不滿地嘟囔了一句:“白癡。”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是也足以讓人側目,阮冰感覺一雙高高在上的眸子掃了過來,那就是京都來的人之一,一個非常年輕的男人,個子高挑,一雙眼睛裏充滿矜持和傲慢。


    阮冰頓了一下,那個人已經移開了目光,而沈墨也看到了她,朝她走過來,扶著她的腰低聲道:“如果不舒服就先上去休息。”


    李媛媛也走了過來,帶著一抹得意的媚笑:“沈總,一會兒就要坐直升飛機去京都,你不稍微準備一下嗎?”


    阮冰聞言,眼神陌生而冷漠地看了眼沈墨,淡然而堅定地將他的手從她腰上拿了下來,眼底帶著仇恨:“我出去透下氣。”


    沈墨的手僵在空氣裏,阮冰已經走了出去,沈墨收迴手,感覺手掌上是她身體的餘溫。


    阮冰走出去,環顧了一下這個偌大而美麗的花園,以前覺得美的東西,現在卻覺得醜得惡心。


    她低頭摸了摸肚子,輕輕地道:“求你爸爸不要再做壞事,因為我剛剛都忍不住要討厭你了。寶寶,對不起,對不起。”


    她捂著臉,想哭,卻總覺得什麽梗在胸口,哭不出來,卻痛得撕心裂肺。


    其實按照她的性子,是應該現在什麽也不說地逃走的,但是,她強迫自己留下來,她想看看沈墨到底能絕情到什麽地步,也想看看爸爸是不是也同沈墨是一丘之貉,是不是,以前給她的美好,真的都是錯覺。


    阮冰,你仔細地看好吧,看好這一切。


    如果沈墨是因為李媛媛和她離婚,她想,自己一定會忍不住報複的,用盡一切辦法,要報複沈家。


    “小寵物,你在這裏做什麽?哭了?”一個傲慢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


    阮冰愣住,擦了擦臉上,卻摸不到一滴眼淚,她慢慢迴頭,看到的是一張陌生而英俊的臉,他有著優雅而高傲的氣質,看著人的時候,有種世界一切都是他的玩具的感覺。是剛剛打量她的那個李家人。


    “我叫做李睿,是從京都來的,第一次來a市。這個城市真小,不過沈家的古堡挺不錯的,做得很到位。”他淡淡地抽了一口雪茄。


    阮冰一臉漠然,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不想同這種李家的白癡打交道。


    “要不要和我去京都啊?我看那位沈總好像不打算要你了,你呆在這裏哭怪可憐的,我帶你去京都吧?做我的寵物,我會對你好。”李睿優雅地笑著,然後伸出手,朝著阮冰勾了勾,就好像在喚一隻小動物。


    阮冰一言不發,表情冷漠。


    李睿等了一會兒,不見阮冰過來,又玩世不恭地笑了一下:“你不要這樣瞪著我,這樣更像我小時候養的一隻折耳兔了,我隻給你考慮三分鍾喔,錯過這次,你就永遠沒有報複裏麵那個男人的機會了。”


    不得不說,對於這個提議,阮冰是有些心動的,隻是——


    “你要相信我。”


    不知道為何,阮冰會想起沈墨的那句話,他說了很多遍,以至於她想忘記都忘不掉。


    再說這個李睿給她的感覺很不好,仿佛所有人都在他鼓掌間一般。


    “你喝醉了吧?李睿先生,我想他們在找你了。”阮冰淡淡地道。


    這句話,讓李睿的臉凜了一下,大概長這麽大,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反駁過。


    漂亮的眼眸危險地眯縫了一下:“你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的,小折耳兔。”


    他淡淡優雅地轉身,走迴到房間裏。


    阮冰順著他的身影,看到明亮的玻璃窗裏,李媛媛忽然一臉驚恐地站了起來。


    而同時,從沈宅的各處,湧出幾名探員。


    這,這是怎麽迴事?


    她也顧不到傷心了,忙跟了過去。


    這時候,就看到一名很不起眼的老者淡淡地對李家的人道:“我身為特種部隊的軍醫,在此證明,這位李媛媛小姐並沒有精神病,而且,剛剛在談話中,她對於虐待和欺淩小動物,表現出來極大的興趣,是一名非常可怕的犯人,所以,我要求a市的探員能夠更為謹慎地處理這件案子,以免這個女人以後變成更為可怕的殺人兇手。”


    此時,李督察也過來和老者握了握手,連聲保證一定會對李媛媛繩之以法。


    李媛媛臉色慘白,一邊掙紮一邊大叫道:“睿少,睿少,你快救救我,你答應我的,我是你的折耳兔,你快救救你的寵物啊。”


    阮冰無語,原來,這個李睿才是真正的變態,他對所有女人都是這麽說的,自己的直覺還挺準。


    李睿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冷冷地道:“我們是京都李家的人,你們敢這麽對我,不怕後麵會有麻煩?”


    如此囂張地說話,也隻有京都的人會這麽幹了。


    沒想到那個老者冷笑一聲:“京都李家是了不起,隻是我們特種部隊,直接隸屬於大領導,若是你有什麽意見的話,不如由你家的大家長親自去同我們大領導談?”


    李睿聞言,臉色有一瞬非常難看,他轉頭看向沈墨和沈閔文:“你們怎麽說?!”


    沈閔文一臉遺憾地道:“抱歉,我們真不知道有這件事情,犬子隻是恰好認識這位老先生,見他們在b市剛剛辦了案子辛苦,就請他來家中坐坐,誰想到他們來這裏也是身負了命令,哎,真是遺憾啊,不過,這女人還是關起來好啊,不然以後恐怕還會禍害李家的一世英名,睿少你覺得呢?”


    李睿冷笑聲,看著沈墨道:“沈總你什麽意思?你可是答應了要娶李媛媛的,難道你想變卦?”


    沈墨冷漠的眸子平靜地與李睿對視,不起一絲波瀾:“我,說過嗎?是不是誤會了?”


    他朝著阮冰招招手:“老婆來見一下睿少。”


    阮冰一臉震驚地走過來,都忘記了要反抗沈墨,其實真追究起來,沈墨這個手勢,經常也用在叫路易過來的時候,並不比李睿做的好多少。


    阮冰卻不知不覺地走了過來,當沈墨拉住她的手的時候,一種特別爽的感覺將她緊緊地包裹了起來,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剛剛不是就介紹過了嗎?這是我太太,她很好,我不會再娶別的女人。”沈墨淡淡地順便表了下忠心。


    “嗬,世事無絕對,咱們走這瞧。”李睿傲慢地掃了阮冰一眼,“你會後悔剛剛的拒絕,到時候就算來求我我也不會看你一眼。”


    阮冰冷冷地道:“永遠不會有那天的,睿少走好。”


    明顯,這次李睿這邊應該是輸得非常的慘,但是,他卻淡定自如,猶如皇帝巡視一般地,優雅地移步離開,沒有一點落敗的狼狽,阮冰都要佩服他的心理素質。


    這樣的人,若不是個傻子,就是身後實力強大,根本不以一時論得失。


    等送走了一幹人等,阮冰就很想和沈墨好好說說孩子的事情。


    結果,嬌嬌忽然尖叫一聲倒在地上,還一直打滾,說肚子痛。


    “嫂嫂剛剛推了我一下,當時我就覺得很痛了,但是,沒想到現在會痛得那麽厲害,嗚嗚,我好痛,我的孩子不會有事吧?我的孩子啊,孩子!”嬌嬌哭喊了起來,搞得人心惶惶,幾道不滿的目光落在阮冰身上。


    其中就有沈從的。


    之前沈墨不肯借錢,害得他公司虧得都辦不下去,這本來他就有意見,想不到,自己的寶貝金孫還要毀在阮冰手裏。


    李玉秀就更加直接了,撲過來就要撕扯阮冰:“我家嬌嬌哪裏對不起你,你要害我家斷子絕孫,我跟你拚了。”


    沈墨忙將阮冰抱在懷裏,站到了沈閔文的身後。


    沈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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