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到底誰被打臉


    隻是,沈墨也並沒有打算去安慰她,正準備走開,阮冰站起來去拉他,走路忽然踉蹌了一下,一頭撞入他的懷裏。


    沈墨嘖了一聲:“怎麽,現在又想迴頭找我?”


    說完,頓了頓,眼神有些不爽。


    以為會將阮冰氣到不行,卻發現阮冰抓住他襯衣的手慢慢鬆開,身體一點點滑落,倒在地上。


    沈墨黑色的瞳孔驟然一縮,第一次沉靜無波的眼底閃過驚慌。


    “阮冰,你起來!”他蹲下身,扯著阮冰兩條纖細的手臂將她拉得半坐,手掌裏傳來滾燙的溫度,讓人心驚膽戰。


    該死,她發燒了。


    沈墨摸了下阮冰的額頭,熱得燙手,再看一眼她赤著的雙腳,找到了害她生病的源頭。


    沈墨拍了拍阮冰紅得完全不正常的臉:“起來迴房間睡。”


    阮冰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眉頭緊蹙,手卻依戀地反握住了沈墨的大手,一股異樣的情愫鑽入沈墨冷漠的內心。


    “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沈墨責備道。


    然後她抱著她來到臥室,給她灌入了退燒藥,將她放置在自己的大床上,沈墨就這麽擰眉看著縮在床上,細聲哭泣的阮冰。


    應該是很難受,她燒得迷迷糊糊,心情還很不好。


    沈墨看了一會兒,發現她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他摸了摸她的臉,最後自己也上床,將她抱在懷裏。


    這一次的擁抱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沒有情欲,卻反而多了點什麽東西,在兩人中慢慢發酵。


    阮冰慢慢停止哭泣,她迷茫地睜開眼睛,總是覺得剛剛走了一段長長的路,很累很怕,她不怕腰酸背痛,卻怕被所有人拋下。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不夠優秀也不夠聰明,沒有什麽能比別人出類拔萃的地方。


    所以她一直害怕被人嫌棄和拋下,爸媽拋下她走了,她以為趙瑾年會是那個代替爸媽陪伴她的存在,但是後來趙瑾年也離開了,沈墨更不可靠,從新婚那晚她就沒有對他抱過希望。


    隻是這痛苦無比的一夜,每次她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沈墨那黑沉如墨的眼睛,或者,是他刀削斧琢般的側顏,不時,他帶著薄繭的手撫過她的額頭。


    阮冰還會想,為什麽一個養尊處優的人,手上會有薄繭。喔,大概是這樣的人都喜歡搞些高大上的運動所至。


    從最初的抗拒,到後麵,她死死抱緊他有力的腰肢,就好像溺水的人,抱住能挽救她的最後一塊浮木。


    “喝點水。”她被灌入了一口水。


    頭上壓上冰枕,她舒服地深深吸了口氣,感覺好像剛剛從溺水的水底,掙脫無數討厭的藤蔓,終於浮出水麵,吸收到清新的空氣。


    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如此鮮明。


    她睜開眼,卻看到沈墨靠在她身後,已經累得睡著。


    其實兩個人抱著很熱,她體溫原本就高,但是,她卻沒有推開,而是繼續閉上了雙眼,這次沒有再做噩夢。


    沈墨在半個小時候後,一激靈醒了過來,該死,竟然睡著。


    他迅速起身,摸了一下阮冰的手心,已經不燙。


    取出溫度計,夾在她腋下。


    過了一會兒,取出來一看,體溫基本也恢複了正常。


    他鬆了一口氣,倒在她身旁,手長腳長地壓在她身上,然後他猛然睜開疲憊的雙眼,這丫頭衣服竟都濕了!


    沈墨爬起來檢查,尤其是貼近他這邊的,濕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他起來,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想起她沒有放衣服在這兒,又去蘇琴的房間,房門卻是鎖著的,沈墨握著門把的手頓了頓,蘇琴的窗戶邊有個小露台,從那裏爬出去比較容易,所以才會被鎖起來。


    他隻得返迴自己房間,找來自己的襯衫。


    然後——


    他走過來看了阮冰一會兒,手慢慢伸向阮冰的胸口。


    還沒等他解開第一顆紐扣,阮冰輕輕叫了一聲,手緊張地顫動了幾下,好像他要將她怎樣一般。


    沈墨挑眉,看向她,果然她潤濕的眼眸微微睜開著,雖然充滿了疲憊和困倦。


    “自己換?”沈墨不悅,將自己的襯衫遞到她麵前。


    “我不換。”阮冰試著想去拿衣服,但發現自己連動動小手指都挺困難。


    “那就閉嘴。”沈墨冷冷地道,幹脆抓著她的衣裳用力一扯,幾顆紐扣在他的暴力下跳離了衣服,阮冰發出受驚的叫聲。


    沈墨卻又扯下她的裙子。


    “別,別這樣。”阮冰的聲音帶著難受的呻吟,融入耳朵裏的時候,會激起人最原始的暴力。


    他冷厲地掃了她一眼“再說一遍,不閉嘴,就辦了你。”


    阮冰嚇得立刻緊緊閉上嘴,一陣陣倦意襲來,但她死死支持,不想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在再次被——


    然而,沈墨扯開她裏麵小小的那件的時候,她還是驚得顫了一下,緊緊閉上了雙眼。


    她毫無遮攔地將最嬌羞的樣子,展露在這個男人麵前。


    濕潤溫柔的毛巾蹭過起伏的形狀,阮冰差點咬破自己的唇。


    她被像一個孩子般抱起來,軟綿的兩團壓在沈墨結實的胸膛讓,碾壓蹂躪,她臉紅得要滴出血,甚至覺得還不如睡著不知道的好。


    她被放了下來,胸口的紐扣又被一顆顆扣了上去。


    沈墨將她放下後,自己卻額頭浸出汗滴,有點玩脫,身體裏仿佛有頭猛獸在狂衝亂走。


    他無可奈何地走到沙發上,今晚隻能睡沙發。


    第二天,他是被粥的香味給喚醒的。


    臥室的門半掩著,外麵有輕輕的乒乓聲。


    沈墨看到自己的睡衣被放在床上,那是昨天他給她換的,鬼使神差,他想拿起來用力嗅一下,不夠也隻是想想。


    他換了件黑色睡袍走下樓梯,看到阮冰穿著櫻桃花色的格子圍裙,端著一大鍋粥走出來,將粥放在桌上彩色的隔熱墊上,阮冰掃了他一眼:“洗手吃飯。”


    沈墨麵帶懷疑地看著那鍋東西。


    阮冰不滿地道:“我嚐過了很好吃,雖然我做別的不怎樣,但煮粥我會。”


    沈墨這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洗手坐到桌前,阮冰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麵前,露出一個僵硬笑容:“嚐嚐。”


    真難得她還能笑得出來,其實沈墨看出她心情還是很糟糕,這讓他忽然沒了胃口。


    吃了一口,青菜瘦肉粥,勉強給個六十分。


    但是看到她瞪著自己的樣子,沈墨道:“還——挺好吃的。”


    阮冰點點頭,忽然就找不到話題,她也沉默地坐下來開始喝粥。


    她的眼睛一直垂著,神情有些陰鬱。


    忽然,屋子裏發出一絲細微的響動,沈墨飛快站起,走到阮冰旁邊坐下,一把將她抱入懷裏,阮冰手裏的粥撒了大半,差點氣得揚手將粥扔他臉上。


    “你幹什麽?”她用力掙紮。


    “別動,你三點鍾方向有個記錄儀,爸爸正看著我們。”沈墨嚴肅地道。


    哈,又來這一套,騙了一次來還第二次嗎?不好意思,您的信用已經欠費。


    阮冰生氣地用指甲抓了沈墨一下。


    “嘶——”


    然後她的臀就被人打了一下:“你不想今天出差?”


    沈墨冰冷的聲音讓阮冰一愣,她吃驚地扭頭看著沈墨,想信卻又不敢信。


    沈墨勾唇:“我沒騙你,你自己看。”阮冰假裝不經意地掃了眼沈墨說的那個方向,果然一個記錄儀在那裏動來動去,好像一隻在嗅著空氣裏味道的小狗。


    阮冰無語,爸爸也太——


    “現在喂我喝粥。”沈墨命令道。


    阮冰銳利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也想趕快出去,不然,你的惠兒小姐找不到你可怎麽辦?”


    沈墨勾了下唇,算是默認。


    阮冰心裏暗自歎了口氣,果然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她起身給他盛了一碗粥,走到他麵前,卻要不他抱了:“啊——”


    沈墨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阮冰背著記錄儀,兇巴巴地努努嘴:“老公快吃吧,我做的愛心粥,裏麵滿滿都是愛。”


    果然這句話成功將沈墨惡心到,他嗆咳了一下,將粥咽下:“閉嘴。”


    閉嘴就閉嘴,阮冰見好就收,開始給沈墨喂飯,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一連串的變故下來,她的抑鬱好了一些,或許是沈墨說他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出去。


    “該我喂你。”沈墨好像要報複,也端起了粥碗。


    阮冰假笑:“不用了吧?”


    “爸爸在看。”沈墨提醒她。


    阮冰隻好坐下,沈墨的勺子伸過來,她歎了口氣,張口,沈墨將粥送入自己的口裏:“好像不燙。”


    阮冰被戲耍得臉發紅,腳不動聲色地夾了下沈墨的小腿,這一下沒讓他痛,反而讓沈墨的神情一僵。


    他將一勺子粥塞到她嘴裏:“快吃,吃了好出去。”


    阮冰總算放開了他的腳,沈墨歎了口氣往後坐了坐,扯了扯褲子。


    然後若無其事地一邊給阮冰喂粥,一邊道:“我記得十八歲的時候,我第一次去公司實習,有一筆合同當時沒看清楚,明明是一百八十萬,我打成了一千八百萬。”


    阮冰含著粥的嘴張著,呆了呆。


    沈墨慢慢攪動碗裏的粥道:“後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整整三天三夜睡不著,將這件事情解決了,沒有一個人幫我,所以你比我幸運。”


    他淡淡地放下粥碗,湊過來,舔了下阮冰的唇角:“好了。”


    說完,他不等阮冰迴神,徑直迴去房間開始換衣服。


    阮冰呆了半天,這才臉上唰地一紅,好像要滴出血來。


    他剛剛是在安慰她?不過,原來無所不能的沈總,年輕時也幹過蠢事。


    阮冰覺得胃口忽然全開,竟然又喝了一大碗粥。


    沈墨料事如神,他們在記錄儀上秀了一下恩愛,尤其沈墨最後那畫龍點睛的一吻,讓沈閔文多少滿意了一些。


    中午,劉媽過來開了門,阮冰抓起自己的手機,偷偷看了沈墨一眼,看到他也和自己一樣,未接來電和短信的提示音響個不停。


    沈墨拿著手機到露台去打電話,阮冰開始低頭檢查自己的信息和未接來電。


    有一個電話是楚喬打來的,她還發條短信提醒阮冰,說看到歐陽惠和歐子豪在共進晚餐。


    阮冰衷心地希望,這個歐陽惠最好能和歐子豪搞在一起,這樣——


    這樣了半天,她也沒想出這樣就怎麽了。


    遂不再想。


    接著是jeson一連發了三個短信,第一個是說阮冰竟然不去,他好憂傷,一點都不想一個人麵對小歐總,第二個是抱怨那個紈絝,什麽都不幹,來了也隻是在旁邊睡覺,還美其名曰加班,第三個是給她報告說幾點的飛機。


    “他們幾點的飛機?”沈墨站在她旁邊問。


    阮冰愣了一下,迴答道:“下午三點。”


    於是就聽見沈墨對電話裏道:“訂張下午三點的飛機票,可以自領的那種。”


    阮冰傻傻地抬頭看著沈墨,眼睛忽閃忽閃的,似有亮光流過,沈墨垂眸冷冷一笑:“怎麽?是不是感動得要愛上我?”


    “那倒沒有。”阮冰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你對我這麽好,我可以暫時原諒你一下,還會幫你在爸爸麵前說好話的,放心,不會讓爸爸生氣奪了你公司的權力。”


    沈墨咬牙切齒,黑眸裏閃過薄薄的怒氣,最後隻冷冰冰地道:“就憑你?”


    阮冰覺得心裏一空,強自笑道:“就是我,你不覺得爸爸很喜歡我?就算是報答你昨晚照顧我。”


    沈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莫名的諷刺,他施施然走開不再理她。


    阮冰鬆了口氣,感覺剛自己真的很緊張,捏成拳的手心裏全是汗,沈墨不笑的時候,給人很大的壓迫。


    阮冰收到飛機票的信息後,就匆匆讓司機開車送她去了機場。


    想不到車上還有李醫生隨行,他給阮冰檢查了一下:“燒退了,身體沒大問題,記得吃藥,注意休息,多喝熱水。”


    “謝謝,是爸爸讓你來的?替我謝謝爸爸。”阮冰道。


    李醫生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沈總讓我來的,是不是他欺負你,你才生病?我需要告訴老爺嗎?”


    阮冰囧了囧:“不是的,是我自己沒穿鞋著涼,李醫生請不要告訴爸爸,省的他擔心。”


    李醫生點點頭:“如果不是沈總幹的,我可以不告訴老爺。”


    阮冰忽然就想到以後可以用爸爸威脅沈墨,心裏暗喜。


    不過,沈墨竟然叫了李醫生,這人的心,也太細了吧?


    阮冰甩甩頭,將這個想法丟掉。


    jeson看到阮冰的時候,那種驚喜,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好姐妹一般。


    歐子淵鄙視地看著兩人:“做姐妹吧,平時討論下怎麽化妝,怎麽哄老公和老婆,你們還上班做什麽?”


    在飛機上,jeson果然是職場高手,麵不改色地和小歐總討論怎麽討女人歡心。


    這時,一個穿著紅色衣裙,戴著大太陽帽的女人娉婷傲慢地走過他們身邊。


    jeson道:“真美。”


    歐子淵魅惑一笑,將手帕扔在地上,然後道:“前麵那位小姐,你的手帕掉了。”


    紅衣女人迴頭,阮冰正好看過去,兩個人都僵硬了一瞬。


    歐陽惠?真是冤家路窄。


    不是聽說她被抓了嗎?這麽早就放出來?


    阮冰的手微微握緊,歐陽惠先移開了視線,看著歐子淵道:“抱歉,那不是我的手帕。”


    歐子淵不爽地對jeson道:“原來是個大媽。”


    阮冰想笑,捂著唇,歐子淵看了她一眼,也勾唇一笑。


    阮冰剛剛退燒不久,坐久了就有些不舒服,她走到隔斷處站了一會兒,找空中小姐要了杯白水。


    “看您不舒服,喝點熱的水會好點。”空中小姐彬彬有禮地朝著阮冰一笑。


    阮冰感激道:“謝謝。”


    想起自己的藥還沒吃,她拿出藥來,空中小姐請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一下。


    阮冰剛剛將藥吃完。


    “有威士忌麽?給我來一杯。”傳來一個傲慢的聲音。


    很熟悉。


    阮冰一抬頭,就看到歐陽惠一臉傲慢地走了過來,滿臉得意,手裏拿著prada最新季的包包。


    阮冰低下頭,小口啜飲杯子裏的水,當她不存在一般。


    “女士,請等一下,或者你去座位上等也可以,一會兒就給您送來。”空中小姐熱情微笑。


    雖然很熱情,但是她見慣了像這樣的女人,並不覺得有什麽好討好的,因為這樣的女人能有這樣的行頭,隻是因為她小三當得不錯,比較會挖牆角罷了,比起來,阮冰就比歐陽惠順眼得多。


    偏偏歐陽惠還沒有嘚瑟夠:“我不要你們這裏的免費酒水,那樣的不夠上檔次,喝著傷喉嚨,給我們來你們這裏最貴的。”


    “好的,馬上給您最高檔的威士忌。”空中小姐迴答道,表情有些激動,畢竟能賣出昂貴的酒,她也是有提成的,歐陽惠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她得意地掃了眼阮冰,但是阮冰一直垂著眸喝著麵前的白水,對她說的話絲毫不感興趣。


    “不要下於兩萬一瓶的。”她大款一般地補充道。


    阮冰依舊沉默,歐陽惠忽然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我們要慶祝一下,因為我們團隊已經和海南的公司談好,明天即將簽署一筆訂單。”


    阮冰聞言,手微微一頓,忽然想起楚喬說看到歐陽惠和歐子豪共進晚餐,難道,她轉投了歐子豪?甚至還已經搶走了海南原本屬於他們的訂單?


    沈墨知道嗎?歐陽惠敢這麽做,應該給他報備過吧?


    難怪今天他這麽大方放她出來。


    空中小姐將酒給了歐子惠後,就退到後麵,將空間留給了阮冰和歐陽惠。


    她離開前好奇地看了眼阮冰和歐陽惠,總感覺這好像是小三在對正牌妻子示威。


    如果真是這樣,這妻子明顯是輸給了小三,那還真是——


    空中小姐同情地看了阮冰一眼,退了出去。


    歐陽惠不滿地瞪著那位空中小姐的背影,她不應該恭維和誇獎自己幾句嗎?驚訝羨慕也好啊。結果這空中小姐竟然好像沒聽到,真是掃興。


    算了,既然她不肯助興,那麽自己親自來。


    歐陽惠假裝漫不經心地走到阮冰身邊坐下,將威士忌放在阮冰的白色水杯旁,然後假裝驚訝地道:“呀,這不是阮冰嗎?”


    自從和阮冰撕破臉後,她就不叫阮冰沈太太了,而是直唿她的名字。


    阮冰仍然沒理她,將藥收拾好,水杯裏的水繼續喝掉一些。


    “怎麽,沈總最近是不是沒有時間關心你啊?把你冷落得都病了!他也真是的,既然將你娶迴來,就算是鮮花也要好好養活著呀,擺著看也挺好的,是吧?放心,我晚上一定會好好說他的,讓他偶爾迴來看你一眼。”


    歐陽惠故意將晚上兩個字拖得長長的,晚上和沈墨說,在哪兒說?當然是在床上說。


    任何人用膝蓋想想也知道。


    阮冰其實想要盡量忽視歐陽惠的挑釁,但是,想到沈墨用她來討好爸爸,背地裏不知道和歐陽惠如何嘲笑她的愚蠢。


    這次也是,明明知道結果,卻讓自己親自來見證失敗。她感覺很諷刺很氣憤,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明明自己已經這麽努力了,但是這些有錢人,隨便動動手指就能令她萬劫不複。


    而這寵妾滅妻的就是她的男人。


    自己前不久,還和他上過一次床,用的是站在麵前的這個女人用過的身體,這讓她想起來就膈應得不行。


    阮冰忽然站了起來,嚇得歐陽惠也一下跳起來,還以為阮冰要打她。


    阮冰看著歐陽惠良久然後忽然笑道:“你的這個prada的包包挺好看的。”


    “當然好看,這是沈總親自給我挑的,我信得過他的眼光。常言說得好男人送你什麽,就是將你當成那個東西對等的來對待。”歐陽惠挑釁地看著阮冰,“沈總送給你過什麽呢?”


    阮冰忽然笑了:“你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自然不知道,你手裏拿的這個新款叫做二奶包。”


    歐陽惠聞言,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阮冰繼續淡淡地掃了眼那個包,神情鄙夷:“二奶包,怎麽?你不知道嗎?因為這個包很昂貴卻不是真皮,就好像二奶,看起來外表光鮮,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沈墨不需要送我什麽,你大概忘記了,我們是領過結婚證的。他的就是我的,是我們夫妻共有的財產。”


    “所以,歐陽惠小姐,雖然你不肯說,但是,你還是欠我一句謝謝。沒關係,送你區區一個二奶包,我是絕對不會介意的。我還是那句話,你好好幹。”阮冰輕聲一笑,不屑一顧。


    二奶包?好好幹?她變成了什麽東西,跳梁小醜?


    歐陽惠剛剛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臉扭曲得異常難看:“你,你——”


    阮冰笑容冷淡而矜持,精致的麵龐上有一種平日不會出現的威儀,看起來非常的霸氣側漏:“歐陽惠小姐希望你能夠清楚自己的地位,若是你這麽不知輕重的話,我先生未必會對你怎樣,我公公肯定不會放過你。還是上次我婆婆打你打得太輕?”


    “現在打小三的視頻不大好看,不僅僅脫衣服扯頭發,還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我奇怪你激動個什麽勁?難道是想上趕著被人打?”阮冰笑得雲淡風輕。


    “我不打你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但是,不保證別人不打你,好自為之。”


    “你!我!”歐陽惠臉色黑沉,被噎得一個字也吐不出,狠狠瞪了阮冰一眼,轉身離開。


    阮冰這才收起笑容,臉上露出冷淡的神情。


    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竟又和沈墨糾纏到一起,倒是有幾分本事。


    隻是,這次自己刺了她,她肯定會去沈墨麵前告狀。


    阮冰現在鬥不過沈墨,所以並不想惹事。


    罷了,反正嫁給他以後自己也沒過多少安生日子,有爸爸在,沈墨總不能整死她。


    阮冰歎了一口氣,隻覺得心裏冷得發痛,又站了一會兒,這才走迴座位上。


    看到還在談笑風生的jeson和歐子淵兩個人,她咬了咬唇,實在說不出可能已經被ko的話,還是決定去爭取一下,反正也不是簽不了這單子就會餓死,阮冰倔強地想,就算是死,也要讓自己沒有遺憾。


    到了海南那邊,果然看到了上次歐子豪的那個領隊,而歐陽惠赫然就在裏麵。


    海南方將阮冰他們臭罵了一頓,但是因為jeson他們提醒及時,並不會造成什麽損失,解約卻是無法挽迴。


    最後,歐子淵隻好鐵青著臉,簽署了解約書。


    這次他顯得成熟了許多,至少沒有發飆也沒有拿阮冰出氣。


    歐子豪的領隊走過來,想和歐子淵握手:“謝謝小歐總的禮讓,將這麽好的機會讓給我們。”


    歐子淵鄙夷一笑:“好大的風,也不怕閃了舌頭,海南公司有說給你們了嗎?”


    領隊趾高氣揚地聳聳肩膀:“除了我們還有誰嗎?我們都已經和這邊大多數的股東談好了。”


    阮冰道:“絕大多數?那就不是全部!嗬嗬,不過還是預祝你們成功。”


    領隊看了阮冰一眼,冷冷一笑:“明天我們簽約,歡迎大家一起來慶祝。”


    三個人都慪得要死,阮冰尤其氣得頭暈眼花。


    “這次都怪我,我請客,請小歐總和jeson你們去吃頓大餐。”阮冰強顏歡笑道。


    大家出去吃了一餐,最後阮冰堅持自己付錢,歐子淵斜著眼抱怨:“我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所以我才不想來,就你和jeson兩個來勁。”


    話依舊不是很中聽,但是卻不再將阮冰和jeson當外人。


    阮冰原本一蹶不振的心情忽然就明快了幾分,也不算是完全失敗。


    至少他們贏的了彼此的信任。


    第二天,三個商量完後,還是準備來見證歐子豪他們的簽約儀式,以jeson的原話就是,讓歐嘉成看到歐子淵的氣度,人還年輕,不是不可以輸,但是要輸得起。


    遠遠就看到歐子豪誌得意滿的笑容,見到歐子淵的時候,他挑釁地站著,等歐子淵過來才道:“子淵,你是來恭喜哥哥的嗎?”


    歐子淵搖搖頭:“不是,我隻是來看下你們能不能簽約。”


    噗!


    歐子豪笑得好沒形象,抬起頭,眸子裏閃著兇光:“那你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


    這時候,歐陽惠走過來,嫵媚地看了眼阮冰:“怎麽就你一個人來呀,沈總不陪著你來嗎?我們這次簽約還想和沈總合作一些服務方麵的項目呢。”


    阮冰冷冷一笑,她低估了這個女人恢複的能力,才一天,狐狸尾巴又翹起來。


    原本和歐陽惠吵架,她是不怕的,但是現在是正事,她卻不能隨便吵鬧丟人。


    所以她假裝沒看到歐陽惠這個人,jeson嘀咕了一句:“兩個老總講話有你插嘴的份?”


    聲音雖小,卻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歐陽惠瞬間臉色一變。


    歐子豪夠狠毒,他直接轉頭對歐陽惠道:“既然她沒辦法請動沈總,不如你給沈總打個電話,說不定他肯賞光呢?”


    這是明擺著將沈家的那點破事擺在大家麵前,讓人當笑話聽。


    結果歐陽惠那麽蠢,還挑釁地看了阮冰一眼道:“好啊,我試試唄。”


    “這真奇怪,一會兒要是歐陽小姐請動了,那就太好玩了,沈太太請不動沈總,卻被我的小助理給請動了,不知道是我的小助理麵子大呢?還是我的麵子大。”歐子豪狀似打趣,其內心真是狠毒。


    第一打了阮冰的臉,第二,若是沈墨不知就裏答應了,那他的緋聞就跑不了,到時候社會輿論若是有爭議,沈氏的股票說不定都得掉上一掉。


    偏偏歐陽惠還沒聽出來,她靠近阮冰悄悄道:“之前我惹沈總那麽生氣,但是他還肯原諒我,說明他是真心喜歡我的,你也太沒用了,給你一個名分你也抓不住,不如早早讓出那個位置,我會勸沈墨多給你一點補償。別和我說什麽夫妻共有財產,隻要沈墨想,他完全可以讓你淨身出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老婆,再嫁我一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羅可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羅可可並收藏老婆,再嫁我一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