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珠圓玉潤
周圍都是粉紅色的雲，朱玉潤穿著美麗的天藍長裙，正嬌羞地站在一棵樹下。遠處，千應臣抱著一大堆東西，帶著笑容走近她。
“我替你買了東街的鹵肉，福滿樓的點心，街頭的花卷，還有你最愛吃的糖葫蘆。”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看著她的眼裏也滿是柔情。
朱玉潤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幸福了，害羞地想接過來，千應臣卻已經拿起了一塊桂花糕送到她的唇邊：“來，張嘴。”
“你……”朱玉潤感動得眼淚汪汪的：“你不恨我了嗎？”
她強迫於他，孩子還沒了，他不恨她了嗎？
千應臣輕輕搖頭：“傻瓜，我怎麽會恨你。”
這一定不是夢，朱玉潤含淚咬下一口桂花糕，心裏碎碎念著，一定不會是夢的！應臣終於原諒她了，他們可以好好在一起了，一定不是一場夢！
可惜桂花糕入口卻沒味道，她碎碎念著醒來，還是躺在自己的閨房裏，抱著自個兒的被子淚流滿麵。
“小姐，做噩夢了嗎？”珠兒在一邊，擔憂地看著她。
果然還是一場夢，朱玉潤看了一會兒帳頂，伸手將被子蓋過了頭憤恨不已。啊，為什麽不讓她多夢一會兒，就多一會兒讓她能多看一會兒溫柔的千應臣也好啊。
“您小產之後身子還虛弱，老爺已經吩咐了想吃什麽都盡管讓廚房做。”珠兒喋喋不休地道：“千大人不想娶您也沒有關係，老爺已經同季先生商量好了，您身子好了依舊可以嫁人。”
朱玉潤哼哼兩聲，往床上滾了一圈兒：“再說吧。”
夢是美好的，現實是千應臣依舊恨死了她。她的孩子沒了，最後一點兒與他的聯係也就沒了。
想想還是有些可惜，在自己肚子裏呆了那麽久的小生命，竟然就這麽沒了。
“珠兒，其實季先生也挺好的是不是？”朱玉潤打算自我安慰一下：“家裏經商又富裕，人長得也俊俏，還沒有任何妻妾，人也挺好的。”
珠兒連忙點頭：“小姐您終於想通了嗎？”
不是想通了，是該認命了吧？朱玉潤有些泄氣。自己小產這麽多天了，千應臣那邊不是來問都沒問過一聲麽？還能有什麽指望？
“想通了，聽從爹爹的安排吧。應臣天天被我這麽纏著，也是怪辛苦的。他都要成親了。”朱玉潤一點精神也沒有地說著，越說自己反而越難過。
門口有人站了許久，聽到這裏終於是忍不住冷哼一聲，慢慢踏進來道：“還要多謝小姐成全了。”
朱玉潤一驚，連忙滾迴原處躺好，蓋好被子往外看。
千應臣竟然來了！她心裏那點兒快要熄滅的小火星仿佛就是遇見了酒精，又重新燃燒了起來！朱玉潤臉蛋兒通紅，結結巴巴地看著他道：“你你……你怎麽會……”
“我怎麽會來？”千應臣冷笑一聲：“小姐放心，在下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到底是在下害得小姐小產，對令尊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侯爺讓在下來看望小姐罷了。”
一來看就聽聞她想通了要嫁給季夫子了，那他還有什麽好看的，換季夫子來看不就成了？
朱玉潤卻嘿嘿傻笑著，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的。迴頭我去給爹爹說，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摔下來的，你不是還伸手拉了我一把麽？可惜我太重了，你沒拉住而已。”
千應臣微微一愣。
都說失去孩子的女人會十分瘋狂，誰害了她的孩子，她都會恨上。今天來都做好了被打罵的準備了，沒想到朱玉潤卻說，不關他的事。
怎麽不關他的事？孩子是他的，也是他不小心將她撞下樓梯的，這人是傻子麽？明明可以借著這件事要挾他成親，結果反倒要去幫他說好話？
朱小胖子就是個傻子，原本也是氣唿唿地想不要再念著千應臣了，結果夢裏滿滿的都是他，一醒來看見人家的臉，先前惱恨的情緒就到九霄雲外去了，剩下的就隻有：
喜歡他，喜歡他，喜歡他。
“既然小姐不怪罪，那在下就先走了。”千應臣有些莫名煩躁地起身，他一向是對人有禮而有風度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遇見這個朱玉潤，方寸就會大亂，會忍不住對她露出最無禮最兇惡的一麵。
寧鈺軒說，他這是仗著人家姑娘的喜歡，所以才這般放肆。可是，誰要她喜歡了？堂堂侍郎家的小姐，好的不去學，這麽癡心於個男人做什麽……
憤然起身，就聽得身後有人“哎”了一聲，朱玉潤可憐巴巴地捏著被子坐起來，看著他的背影道：“我……我怪罪你一點點行不行？”
千應臣一愣，轉頭不解地看著她：“一點點是多少？”
“就是不多不少，剛好能讓你留下來的那一點點。”朱玉潤小心地捏起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一點點”的動作。
千應臣皺眉：“想讓我留下來？”
“對……啊不是，不用留太久，多坐半個時辰……或者兩盞茶的時間也行。”朱玉潤嘿嘿笑著。
千應臣沉默了一會兒，掃她一眼道：“坐在這裏看你這蓬頭垢麵的模樣？”
小月子裏的女人也是不能梳洗的，朱玉潤聞言大窘，連忙放下了床帳，隻留了條縫兒。這樣她可以偷看他，他就看不見她了。
“就……這樣。”
千應臣嗤笑一聲：“那坐在這裏有什麽用？小姐是有話要問在下，還是有什麽想對在下說的？”
朱玉潤慌了，她要說什麽？她一看見千應臣舌頭都打結，自然沒什麽好說的。那要問什麽？也沒什麽好問的啊……
情急之下，朱玉潤就選了個最糟糕的問題：“千大人……還是要娶彭家小姐嗎？”
“嗯。”千應臣淡淡地點頭。
朱玉潤啞然，忍不住打了打自己的腦袋，問這個問題可不是讓自己鬧心麽？抱著被子滾兩下，床跟著劇烈地抖了抖，把外頭的千應臣嚇了一跳。
“朱小姐？”
“沒事。”朱玉潤停了動作，很鎮定地道：“我隻是翻個身。”
翻個身床也能抖成這樣，也是真的該少吃些了。
兩人接下來就沒話說了，千應臣板著臉坐著，朱玉潤也苦著臉躺著。
但是難得的是，千應臣真的坐了兩盞茶的時間，到了時候起身，還淡淡地問朱玉潤：“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朱玉潤不知為何，眼淚都快下來了，咬著被子抽搭兩聲，才悶聲道：“我想吃東街的鹵肉，福滿樓的點心，街頭的花卷，還有糖葫蘆。”
床帳外頭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接著就是千應臣離開的聲音。
知道他就是想著給爹爹麵子才來看她的，問這個也隻是個禮節，朱玉潤沒有太失望，隻是把簾子撈起來，看著早就沒了人影的房間發呆。
唉……
第二天又是睡到太陽曬屁股，反正她什麽也不用做，天天張嘴吃飯就行，所以這一身的肉，也就沒瘦下來過。
正覺得無聊的時候，千應臣又來了。
朱玉潤睜大了眼睛，心想等她出了小月子一定要去感謝陌玉侯啊，有他那樣的好上司，才會有她的好日子！
“你要的東西。”千應臣將一堆油紙包放在了桌上，先挑了糖葫蘆給她：“吃吧。”
他臉色臭臭的，很顯然不是心甘情願去做這些的，跟她夢裏溫柔的樣子，簡直是兩個人。
不過朱玉潤還是很開心，接過糖葫蘆來就大口開吃，山楂開胃是真的，她覺得自己今天能吃下一頭牛！
“為什麽……今天這樣好？”吃完了又接過桂花糕，朱玉潤臉紅紅地問千應臣。
千應臣板著臉道：“朱小姐不用有多餘的想法，這都是侯爺吩咐在下做的，要感謝，可以感謝侯爺。”
好心情少了一半，朱玉潤撇撇嘴，他也太實誠了，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子開心。
不過拿起桂花糕，想起夢裏的場景，朱玉潤還是嬌羞地道：“你……能不能喂我吃這個？”
既然都是領命而來了，那多用點心做事啊。
結果千應臣冷笑著看了她一眼，站起來道：“在下與彭小姐還有約，就不多留了。朱小姐手沒有斷，就自己吃吧。”
說完就走，停頓都不帶一下的。朱玉潤撇撇嘴，自己吃就自己吃，好歹也是桂花糕啊。
陌玉侯好像是下了什麽不得了的命令，以至於千應臣天天都會來看她，有時候心情好，他會坐上半個時辰，心情不好那就扭頭走，反正她也不會告狀。
這天，季先生卻來了。朱玉潤不傻啊，季先生細皮嫩肉的，越看越不像個男人。果然，像是受了什麽委屈來她這裏哭，一哭就是女人的嗓音。
朱玉潤想安慰她，可是還沒安慰夠呢，千應臣就來了。
他比平時看起來要緊張一點，竟然是大步衝進來的。
“你怎麽了？”他問。
朱玉潤一顆慢慢已經平複下去的心，就因著這話重新跳動了起來。
有時候心裏想著放棄一個人，想了一百遍才有些效果，都往往會因為那人一句話，就功虧一簣。
周圍都是粉紅色的雲，朱玉潤穿著美麗的天藍長裙，正嬌羞地站在一棵樹下。遠處，千應臣抱著一大堆東西，帶著笑容走近她。
“我替你買了東街的鹵肉，福滿樓的點心，街頭的花卷，還有你最愛吃的糖葫蘆。”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看著她的眼裏也滿是柔情。
朱玉潤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幸福了，害羞地想接過來，千應臣卻已經拿起了一塊桂花糕送到她的唇邊：“來，張嘴。”
“你……”朱玉潤感動得眼淚汪汪的：“你不恨我了嗎？”
她強迫於他，孩子還沒了，他不恨她了嗎？
千應臣輕輕搖頭：“傻瓜，我怎麽會恨你。”
這一定不是夢，朱玉潤含淚咬下一口桂花糕，心裏碎碎念著，一定不會是夢的！應臣終於原諒她了，他們可以好好在一起了，一定不是一場夢！
可惜桂花糕入口卻沒味道，她碎碎念著醒來，還是躺在自己的閨房裏，抱著自個兒的被子淚流滿麵。
“小姐，做噩夢了嗎？”珠兒在一邊，擔憂地看著她。
果然還是一場夢，朱玉潤看了一會兒帳頂，伸手將被子蓋過了頭憤恨不已。啊，為什麽不讓她多夢一會兒，就多一會兒讓她能多看一會兒溫柔的千應臣也好啊。
“您小產之後身子還虛弱，老爺已經吩咐了想吃什麽都盡管讓廚房做。”珠兒喋喋不休地道：“千大人不想娶您也沒有關係，老爺已經同季先生商量好了，您身子好了依舊可以嫁人。”
朱玉潤哼哼兩聲，往床上滾了一圈兒：“再說吧。”
夢是美好的，現實是千應臣依舊恨死了她。她的孩子沒了，最後一點兒與他的聯係也就沒了。
想想還是有些可惜，在自己肚子裏呆了那麽久的小生命，竟然就這麽沒了。
“珠兒，其實季先生也挺好的是不是？”朱玉潤打算自我安慰一下：“家裏經商又富裕，人長得也俊俏，還沒有任何妻妾，人也挺好的。”
珠兒連忙點頭：“小姐您終於想通了嗎？”
不是想通了，是該認命了吧？朱玉潤有些泄氣。自己小產這麽多天了，千應臣那邊不是來問都沒問過一聲麽？還能有什麽指望？
“想通了，聽從爹爹的安排吧。應臣天天被我這麽纏著，也是怪辛苦的。他都要成親了。”朱玉潤一點精神也沒有地說著，越說自己反而越難過。
門口有人站了許久，聽到這裏終於是忍不住冷哼一聲，慢慢踏進來道：“還要多謝小姐成全了。”
朱玉潤一驚，連忙滾迴原處躺好，蓋好被子往外看。
千應臣竟然來了！她心裏那點兒快要熄滅的小火星仿佛就是遇見了酒精，又重新燃燒了起來！朱玉潤臉蛋兒通紅，結結巴巴地看著他道：“你你……你怎麽會……”
“我怎麽會來？”千應臣冷笑一聲：“小姐放心，在下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到底是在下害得小姐小產，對令尊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侯爺讓在下來看望小姐罷了。”
一來看就聽聞她想通了要嫁給季夫子了，那他還有什麽好看的，換季夫子來看不就成了？
朱玉潤卻嘿嘿傻笑著，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的。迴頭我去給爹爹說，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摔下來的，你不是還伸手拉了我一把麽？可惜我太重了，你沒拉住而已。”
千應臣微微一愣。
都說失去孩子的女人會十分瘋狂，誰害了她的孩子，她都會恨上。今天來都做好了被打罵的準備了，沒想到朱玉潤卻說，不關他的事。
怎麽不關他的事？孩子是他的，也是他不小心將她撞下樓梯的，這人是傻子麽？明明可以借著這件事要挾他成親，結果反倒要去幫他說好話？
朱小胖子就是個傻子，原本也是氣唿唿地想不要再念著千應臣了，結果夢裏滿滿的都是他，一醒來看見人家的臉，先前惱恨的情緒就到九霄雲外去了，剩下的就隻有：
喜歡他，喜歡他，喜歡他。
“既然小姐不怪罪，那在下就先走了。”千應臣有些莫名煩躁地起身，他一向是對人有禮而有風度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遇見這個朱玉潤，方寸就會大亂，會忍不住對她露出最無禮最兇惡的一麵。
寧鈺軒說，他這是仗著人家姑娘的喜歡，所以才這般放肆。可是，誰要她喜歡了？堂堂侍郎家的小姐，好的不去學，這麽癡心於個男人做什麽……
憤然起身，就聽得身後有人“哎”了一聲，朱玉潤可憐巴巴地捏著被子坐起來，看著他的背影道：“我……我怪罪你一點點行不行？”
千應臣一愣，轉頭不解地看著她：“一點點是多少？”
“就是不多不少，剛好能讓你留下來的那一點點。”朱玉潤小心地捏起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一點點”的動作。
千應臣皺眉：“想讓我留下來？”
“對……啊不是，不用留太久，多坐半個時辰……或者兩盞茶的時間也行。”朱玉潤嘿嘿笑著。
千應臣沉默了一會兒，掃她一眼道：“坐在這裏看你這蓬頭垢麵的模樣？”
小月子裏的女人也是不能梳洗的，朱玉潤聞言大窘，連忙放下了床帳，隻留了條縫兒。這樣她可以偷看他，他就看不見她了。
“就……這樣。”
千應臣嗤笑一聲：“那坐在這裏有什麽用？小姐是有話要問在下，還是有什麽想對在下說的？”
朱玉潤慌了，她要說什麽？她一看見千應臣舌頭都打結，自然沒什麽好說的。那要問什麽？也沒什麽好問的啊……
情急之下，朱玉潤就選了個最糟糕的問題：“千大人……還是要娶彭家小姐嗎？”
“嗯。”千應臣淡淡地點頭。
朱玉潤啞然，忍不住打了打自己的腦袋，問這個問題可不是讓自己鬧心麽？抱著被子滾兩下，床跟著劇烈地抖了抖，把外頭的千應臣嚇了一跳。
“朱小姐？”
“沒事。”朱玉潤停了動作，很鎮定地道：“我隻是翻個身。”
翻個身床也能抖成這樣，也是真的該少吃些了。
兩人接下來就沒話說了，千應臣板著臉坐著，朱玉潤也苦著臉躺著。
但是難得的是，千應臣真的坐了兩盞茶的時間，到了時候起身，還淡淡地問朱玉潤：“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朱玉潤不知為何，眼淚都快下來了，咬著被子抽搭兩聲，才悶聲道：“我想吃東街的鹵肉，福滿樓的點心，街頭的花卷，還有糖葫蘆。”
床帳外頭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接著就是千應臣離開的聲音。
知道他就是想著給爹爹麵子才來看她的，問這個也隻是個禮節，朱玉潤沒有太失望，隻是把簾子撈起來，看著早就沒了人影的房間發呆。
唉……
第二天又是睡到太陽曬屁股，反正她什麽也不用做，天天張嘴吃飯就行，所以這一身的肉，也就沒瘦下來過。
正覺得無聊的時候，千應臣又來了。
朱玉潤睜大了眼睛，心想等她出了小月子一定要去感謝陌玉侯啊，有他那樣的好上司，才會有她的好日子！
“你要的東西。”千應臣將一堆油紙包放在了桌上，先挑了糖葫蘆給她：“吃吧。”
他臉色臭臭的，很顯然不是心甘情願去做這些的，跟她夢裏溫柔的樣子，簡直是兩個人。
不過朱玉潤還是很開心，接過糖葫蘆來就大口開吃，山楂開胃是真的，她覺得自己今天能吃下一頭牛！
“為什麽……今天這樣好？”吃完了又接過桂花糕，朱玉潤臉紅紅地問千應臣。
千應臣板著臉道：“朱小姐不用有多餘的想法，這都是侯爺吩咐在下做的，要感謝，可以感謝侯爺。”
好心情少了一半，朱玉潤撇撇嘴，他也太實誠了，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子開心。
不過拿起桂花糕，想起夢裏的場景，朱玉潤還是嬌羞地道：“你……能不能喂我吃這個？”
既然都是領命而來了，那多用點心做事啊。
結果千應臣冷笑著看了她一眼，站起來道：“在下與彭小姐還有約，就不多留了。朱小姐手沒有斷，就自己吃吧。”
說完就走，停頓都不帶一下的。朱玉潤撇撇嘴，自己吃就自己吃，好歹也是桂花糕啊。
陌玉侯好像是下了什麽不得了的命令，以至於千應臣天天都會來看她，有時候心情好，他會坐上半個時辰，心情不好那就扭頭走，反正她也不會告狀。
這天，季先生卻來了。朱玉潤不傻啊，季先生細皮嫩肉的，越看越不像個男人。果然，像是受了什麽委屈來她這裏哭，一哭就是女人的嗓音。
朱玉潤想安慰她，可是還沒安慰夠呢，千應臣就來了。
他比平時看起來要緊張一點，竟然是大步衝進來的。
“你怎麽了？”他問。
朱玉潤一顆慢慢已經平複下去的心，就因著這話重新跳動了起來。
有時候心裏想著放棄一個人，想了一百遍才有些效果，都往往會因為那人一句話，就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