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開通道入口的機關在上麵!這下可難搞了,上麵不僅高,而且很寬敞,找出開關很困難。找到後也不知道怎麽上去觸發!”


    “不管在哪裏,找到開關再說!”李教授說,“大家一起找找!曹隊長,你安排一下吧!”


    “好的!”曹隊長應道。


    這裏很大,我們分成幾個小組尋找開關。為了安全起見,每一個小組至少有三名軍人同行,這是為了應付有可能再迴來的血蝠。


    此時我發現洞頂不僅僅高,而且上麵都是凹凸不平的鍾乳石。這種構造讓我們找得很費力。因為鍾乳石與鍾乳石之間有很多縫隙,有大有小,我們必須仔仔細細地看過每一條縫隙,確定裏麵沒有異樣才繼續往前找。


    比較淺的縫隙一眼就看到裏麵有什麽,但比較深的縫隙就很考眼力了。有一些縫隙歪歪斜斜,手電筒的光根本照不進去,這些地方我們隻能做好標記,等最後再想辦法。


    我們找得雖然費力,但幸好人多,搜尋了一個多小時,附近一百米內的地方都過了一遍。


    我們聚在一起後,統計了數據。有五個地方的縫隙是由於歪斜,看不到盡頭。另外還有兩個可疑的地方。第一個是盡頭牆壁上,離地麵四五米的地方有一個小洞,洞有一個拳頭大小。陳教授估計那是一個通風口。牆壁後麵可能有空間。第二個可疑的地方是洞頂偏左的位置有一塊好像金屬一樣的東西,那東西呈八角形,墨綠色,拳頭大小。它夾在兩塊鍾乳石的縫隙中,不是特別仔細去搜索根本發現不了。張大師認為那就是機關的開關。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上去觸動機關。這裏好歹也有十幾米,周圍也沒有地方可以爬上去。就算開關就在眼前也觸摸不了。我們相當無奈。


    “張大師,你說那個機關要怎麽啟動?”馬騮問。


    “一般有兩種觸發方式,一是按下去,二是轉動它!古代觸發機關的方法基本都是這兩種。”


    “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馬騮說著從腰間拿出手槍,隨後上膛。


    “開關的形狀呈八角形,兩種都有可能!你要幹什麽?”


    “隻能試一試!在這裏一直等也不是辦法!”馬騮說,“燈光不要移開!”他說著用手槍瞄準開關。


    “等一下!”張大師說,“如果那不是按的,而是旋轉的,萬一子彈把開關打壞了,我們就永遠進不去了!”


    馬騮停住了,說:“誰有更好的辦法?”


    此時沒有人出聲。


    馬騮朝著洞頂的金屬塊射了一槍,正中金屬塊中間。大家都靜靜地等著,但什麽事也沒發生。隨後馬騮又朝金屬塊連開幾槍,全部都命中。雖然十幾米外的目標對於一般的狙擊手來說也很容易命中,但在這麽黑暗的環境中,馬騮還能百發百中,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很強。


    隨著幾槍的命中,洞頂響起了一陣稀稀疏疏的金屬摩擦聲。我們覺得馬騮那幾槍應該開對了,我們帶著興奮和不安地情緒等待通道的打開。


    但讓我們驚訝的是,周圍沒有任何機關開動的跡象,而剛才那稀稀疏疏的金屬摩擦聲停止了。隨即洞頂那八角金屬塊往下掉。我們都急忙閃躲。


    一陣笨重的金屬落地聲隨即傳遍整個山洞。


    “馬騮,你好像把事情搞砸了,你把開關打下來了!”阿春說。


    眾人都看著馬騮!


    “這……這”馬騮尷尬地不知道要說什麽。


    “哎呀!我怎麽就沒想到!”張大師說,“開關年代太久遠了,肯定生鏽了。碰兩下就壞!”


    “張大師,你說得太遲了!”馬騮說,“現在怎麽辦?”


    “都怪你太衝動了!”阿春說。


    “剛才我問誰還有其他辦法,沒人迴答我才射的!”馬騮說。


    “都別吵了!”曹隊長說,“張大師,還有別的辦法進去嗎?”


    “等我想想!”張大師說。


    其實我並不想進古代遺址,因為政府的奇怪安排,加上昨晚詭異的遭遇,讓我十分不安。最好是找不到入口然後原路返迴。


    隻見張大師用手電筒往原本鑲著八角金屬塊的地方照,金屬塊掉下後,露出一塊黑色的東西,但由於光線不足,而且比較高,看不到那是什麽。


    “朝那黑色的東西再射兩槍看看”張大師說。


    馬騮舉起手槍瞄準,隨後精準地打在那塊黑色東西上麵。


    一陣金屬和石塊的摩擦聲響起來。我們都兩邊看,發現路的盡頭之前發現通風口的正下方有一塊大石塊慢慢抬起。


    “那應該就是通道!”張大師說。


    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麽好消息。對於大部分不知情而加入考古隊的隊員們說估計也不是什麽好消息。


    我們整理好行李然後朝通道出發。


    剛進入通道,一陣寒風迎麵吹來。山洞不是一向都冬暖夏涼嗎?現在是冬天,為什麽裏麵還會吹出一陣更寒冷的風?那不僅僅是溫度上的寒冷,而是心頭上的冰冷,我心裏莫名地產生了慌意。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很輕的笑聲。聲音尖而細,聽不出發出者是男還是女。我頓時打了一個寒顫。我慌張地兩邊看,這種地方,誰會那麽無聊裝神弄鬼嚇人?


    我看到右邊是徐莉,她正跟吳醫生說他們帶了什麽藥品來。而左邊是阿春,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檢查他的手槍。這兩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不像裝出來。而且據我了解,這兩人也不是那種無聊得裝鬼聲嚇人的人。


    “幹嘛了?”阿春邊往他手槍的彈夾裝子彈,邊問我,“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往後看了看,後麵是一群軍人,他們都靜悄悄地在走路。他們看到我往後看,都奇怪地望著我。


    “怎麽了?”徐莉問我,“你的臉色不太好?”


    “剛才……剛才你有聽到笑聲嗎?”


    “什麽笑聲?沒有啊!吳醫生,你有聽到嗎?”


    “沒有!”吳醫生說,“這種環境有誰能笑得出來。”


    “你會不會太累出現幻聽了?”徐莉說。


    “嗯!有可能,我的確有點累了!”


    “希望這次考古任務快點結束,你就能迴家休息了!”徐莉說。


    剛才的笑聲很輕,也許真的隻是我的幻聽而已,但願如此。我可不想再出什麽差錯了。就跟徐莉說的一樣,我隻想任務能快點結束,快點迴家。因為昨天爬山的勞累和昨晚那詭異的事情已經夠我受了。要知道,在昨天前,我還是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廣州法醫部門工作。我已經工作了好幾年了,我的工作不是坐在辦公室喝咖啡就是對著冰冷的屍體,很少做這種既耗費體力又緊張費神的事情。


    這時我發現這裏已經不是外麵山洞的模樣,而是像一條筆直的密道,也並不是越往後越寬,其寬度基本保持不變。兩邊的路比進來的山洞狹窄很多,地上鋪著石板,兩邊牆壁也相當平整。路兩邊放著一些鐵盆,鐵盆裏有木條,估計是以前照明用的工具。


    兩邊的路一直都是一模一樣的構造,我們走了快兩個小時了,對這樣的路已經有視覺疲勞。我把手電筒往前照,依然沒看到盡頭。手電筒的光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了。這條路好像永遠都不會到頭似的。


    為了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我們隊形呈包圍狀,軍人們把我們這些需要保護的人圍在中間。而張大師、李教授和陳教授走在靠前的位置,他們一直在察看周圍的情況。這裏哪裏都一樣,我就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麽!能看到什麽?


    這時他們停了下來,張大師說:“應該在附近了!”


    “什麽?”馬騮驚訝地說,“這附近會有什麽?”


    “通向更下層的入口!”張大師說。


    “這裏到處都一樣,你怎麽知道會在這附近呢?”


    “根據兩儀陣法和陳教授對建築的研究。”張大師說著在牆壁上摸來摸去,看上去好像在尋找觸發機關的開關。


    而陳教授和李教授在另外一邊的牆壁上也做著同樣的動作。


    不久,張大師不知道按到了什麽,地麵微微震動,牆壁右側有一塊石板升起來,隨後出現一條通向下麵的樓梯。


    眾人無不感歎張大師三人的能力。居然根據玄學和建築學就能找出前人藏下的密道開關。再加上一位經驗豐富的考古老專家李教授。我的心隨即一下子放鬆了很多,雖然還有很多的不安,但沒有繼續膨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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