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頭摸著我的手,那眼神一直盯著我胸前高聳的山峰:“你這麽漂亮做小模特太可惜,要不我給你投資一部電影讓你做個女主角,保證一炮就紅。”


    還投資?


    話說得這麽好聽,上了床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那被操了還能撿迴來?


    當然這事我隻能在心裏說說,雖然幾百萬的投資對於他來說並不難,但是這一聽就知道是場麵話。


    我微笑著輕輕避開他的鹹豬手,嫵媚朝他望了一眼:“那我就謝謝老板了,不過這種選角的事可不是由小妹我說了算,要不你找我公司,我等著老板的好消息哦。”


    一旁邊的陳總抿嘴無聲地笑下,我感覺眼前的有點飄起來了,連忙借故去洗手間,在走之前我故意在他手掌心按了按,哄得板寸頭眉開眼笑,笑著讓我離開。


    去洗手間要經過宴會大廳和一條較暗的長長走廊,走廊的燈比較暗,又沒有空調口,剛走到走廊就像有一股陰風吹過來,我縮了縮身子,環手抱肩走向洗手間。


    突然有一隻手從安全門那伸出來,一把將我拽進安全通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我嚇了一跳,加上喝了點酒頭有點暈眩,在他拽住我往通道時,我差點扭到腰,他順勢將我緊緊抱在懷裏。


    我胸前的高峰緊緊地貼進胸前,那胸前的心跳幾乎快要躍出來般。


    聞到熟悉的味道後,我沒有掙紮,努力控製自己的手不要伸出去環抱,隻是微微地閉上眼一動也不動。


    其實剛剛在我應酬客人的時候就看到有個人影在不遠處時不時晃動,那目光緊緊地跟隨著我,而我也故意與板寸頭調情。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們講的話,但從行為上講他肯定憤怒了,連我自己都憤怒,但是這比起做小姐那時候的遭遇這又能算什麽?


    頂多隻是摸摸而已,這些人也是有身份之人,不會光天化日之下強逼我們這些小模特。


    藍純的調教讓我對各種撫摸免疫。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進來薑氏的單純小女生,在你訛我乍的環境裏,我已學會奉承和各種曖昧的調情。


    因為我必須學會,自己強大起來。


    剛剛喝了很多酒,我的臉很紅很燙,唿出來的氣熱乎乎的,他的手很冰涼,懷抱卻如此灼熱,望著我的眼眸帶著狠勁和痛苦。


    我不敢吭聲,我怕我一出聲,所有的偽裝都全部瓦解。


    他緊緊地擁著我許久,終於出聲,聲音很沙啞又無奈:“小予,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無論你變成什麽樣我知道都不是你自願的,都怪我。”


    薑浩所說的無論變成什麽樣,他應該是相信了我不是處女這個信息。


    和好之後呢?


    我們又將何去何從?


    天大地大,何處有藏身?


    當初當我們還在薑氏機構時,他曾帶著我私逃了一次,結果呢?


    我受到薑導更絕裂的報複。


    如今我們背負太多東西,就算我們在一起,五年之後,十年之後呢?


    我們沒有一技之長,沒有學曆,沒有後台,沒有本錢,甚至還被追殺,浪跡天涯隻是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況,我們到頭來,也許他去做苦工時間久了,他會埋怨,我會抱怒,然後為了錢他挺而走險,為了錢,我會重出江湖,但是我再也不會遇到藍純,而他也許會再次遇到老姐這樣的人。


    一切又迴到最初,甚至更糟。


    我轉向他,雙手自然垂下。


    “薑浩,我不願意。”


    我知道,當我說出這樣的話時,他一定會憤怒,但是等他以後會明白,即使我們在一起了,隻會更糟。


    他抿著唇,眼睛瞪著我,眼眶通紅,雙手拽著我雙肩的手拽得我有點疼:“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我猛地抬起頭,下意識想解釋,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不敢解釋也無從解釋。我無法給他承諾也給不了他答案,就如同他現在還給不了我未來。


    出來太久如果被人領班尋過來,到時被藍純知道就慘了。


    我用力從他手中掙開,薑浩又重新握住我的:“小予,我知道現在的我什麽都給不了你,你等我好嗎?等我二年,我一定會比任何人都強,到那時再找你,讓你風風光光嫁給我,好嗎?”


    我鼻尖一酸,眼淚差點湧出來,努力將它逼迴去,冷聲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我用力一甩,打開門合上門,那重重‘砰’的一聲後,我跑向洗手間,抱頭痛哭。


    誰都不知道剛剛我幾乎就要答應,可是我不能啊。


    我無法再看到薑浩被人踩在地上,血淋淋的樣子,我寧願自己苟且偷生,也想看到他像我第一眼看到時那樣帶著痞子笑容一副無所謂嬌傲的樣子。


    那才是薑浩,而不是像一隻可憐蟲般卑微地生活著。


    終於止住了眼淚,我對鏡子朝著那紅腫的眼睛拍了拍冷水,然後整理一下淩亂的頭發,挺直身子,對著鏡子露出一個微笑,走出洗手間。


    迴到宴會的時候,我很巧妙地拉上同行的一個小姐妹,因為有了伴,板寸頭收斂了許多,不過他離開的時候遞給我一張名片,說隨時都可以找他,未了趁著擁抱的時候在我臀部那裏按拍了幾下。


    板寸頭離開後,陳總向我招了招手,在我手心寫了一串電話,很好記,除了前麵三個數字後麵全部是零,很低調又與眾不同,一下子就讓人記住了。


    其實很多人給名片都是一種禮貌,如果真的有事打過去,根本不會有人記得你是誰,然後我對於陳總的印象特別深刻,因為他沒有發名片,而是寫電話給我,後來我有一天我真的打電話給他時,他果然記得我。


    從宴會廳出來,我們各自迴家,同行幾個模特她們有的住在一起,有的和男朋友一起住,我對外統一說在親戚家住。


    其他人一走,許偉就開著車從岔道開到我麵前,並告訴我,藍純今天心情不好,我問為什麽,許偉沒迴答,我便閉上嘴,有些事並不是我能問的。


    我一進別墅果然看到藍純站在二樓的陽台,背靠著牆在抽煙,這是我第三次看到藍純抽煙,其中一次就是那天我求他去救薑浩。


    他看到我走進別墅,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二樓,我洗幹淨手換了一套家居服來到陽台,從後麵抱著他。


    我的家居服是一條長長有寬鬆裙,為了服務我除了內褲什麽也沒有穿,藍純一把將我攬到前麵,手伏在我胸前,捏柔了幾下。


    “又大了。”


    說著,就將嘴裏的煙抽出來放到我嘴裏,我被動猛地吸了一口,被嗆以了,咳個不停。


    藍純將我嘴裏的煙抽出,放到自己嘴裏,輕輕地吸一口慢慢地吐出一串串輕煙:“像這樣,剛開始學一樣要輕點吸,不要猛,還有女人抽煙的時候那煙霧要從紅唇裏慢慢吐出來,樣子就會很勾人。”


    我接過煙將藍純所說的慢慢地輕輕地吸一口,煙味淡了許多,然後再從嘴裏慢慢吐出來,隨後整個口腔慘留一股淡淡的煙草薄荷味。


    後來,我一度吸煙過度而差點把身體弄垮,這是後話。


    我們倆相擁在陽台呆了一會兒,他便讓我先去洗澡,這一晚藍純沒有和我睡在一起。


    晚上我做了個惡夢,我夢見薑浩被人拿著槍指頭,突然一手搶響,我眼前全是血,我猛地醒過來,發現是夢這才鬆了口氣,重新睡上後卻再也不敢閉眼,一閉眼就看見血淋淋的薑浩在我麵前。


    我抱著枕頭來到藍純房前,站了一會兒,我輕輕地推開門房間裏麵的燈亮著,藍純卻不在房間裏,我又去書房看了看還是不在。


    這麽晚去哪裏了呢?


    正當我好奇時,突然從花園裏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音,我快速地從後門輕輕推開,花園沒有人,那剛才的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


    “你在這裏幹嘛?”一道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阿姨站在我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衣,臉上一本正經,她又問了我一句,我吧吱吱地沒吭一聲就朝房間跑去。


    迴到房間,我想起剛剛的阿姨,覺得好奇怪,平時阿姨對我雖說不上奉承但絕對是客客氣氣的,這麵無表麵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


    還有藍純是哪兒了?


    他的車還在花園。


    我躺在床上越起越不對勁,總覺得剛剛花園裏怪怪的,而阿姨也怪怪的,到底哪裏怪我又說不下來。


    我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想著,腦子一片混亂,想起第一次來花園時,園丁曾說過任何人都禁止踏進花園裏那房子一步,剛剛阿姨肯定是聽到了聲音,所以才爬起來像我一樣打算去花園,但是她為什麽沒有去?


    我關上燈沒幾分鍾,突然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道人影出現在我房間門口,從影子的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年青人。


    是誰?


    為什麽會來我房間裏?


    從小到大,我並不怕鬼,因為我知道沒有鬼,但是我卻怕人,怕別有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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