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當藍純帶著我走進屋子時,我的心又蹦出來,趁著黑仔的團夥還沒發現時,我猛地扯住藍純,向他擠眼,示意真的要這麽進去嗎?


    他停下腳步,望著我,眼神沒有一絲猶豫,淡定得不像話,對方可是有槍啊?


    即使是李飛鴻麵對會飛的子彈也無能為力,何況是一個庸雅的公子哥。


    黑仔抽著煙來到薑浩麵前,悠哉地說:“其實,那板戒我隻需一查就知道,而且我也不是非它不可,我隻是在給你我一個機會,你給我板戒,我放過你們,公平,否則......你讓我無法對鍾哥的兄弟交差。”


    “我真的不知道那東西,就算你打死我也沒用。”薑浩咬緊牙盯著黑仔的眼神很平靜。


    到底那板戒是什麽鬼這麽重要?我從來沒有聽薑浩提過,後轉念一想,我有多久沒有和薑浩坐下來一起安靜地聊聊天了?


    自從出事後,我們倆連見麵的機會少之又少,愰然間我突然發現我們之間似乎越走越遠.....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死是嚇不到你,聽說你有兩個女朋友,一個為了救你進了牢房,不過我已安排人進去,哈哈哈.....”


    “混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薑浩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黑仔大吼。


    我心一驚,如果說之前孫賓說的話讓我半信半疑,那麽這一刻我終於相信了,媽的太不是人了,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不但被破身還做牢,還有什麽比這更慘忍?


    “嘖嘖嘖,這就急了?那我接下來要說的豈不是.......”黑仔故作神秘地停頓了一下惹得薑浩拳手青筋鼓起才繼續往下說:“還有一個女朋友,我已經派人去請她了,我們兄弟為了你已經餓了五天了,聽說以前是跳鋼管舞,對男人很有一套,如果讓她與兄弟來一場,你作為觀摩會不會很爽?”


    我聽了黑仔的話感覺一身冷汗,幸好我及時出來找藍純了,否則我又將自己陷入了困境中,如果沒有藍純那麽這一次絕對逃不了。


    幸好!


    薑浩聞言,伸手就朝黑仔一記耳光,可惜被其他馬仔給截住,他怒吼:“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薑浩太不冷靜了,明明已經處於下風了卻還是被黑仔給激怒,同時出手又將黑仔激怒,這惡性循環,黑仔猛地吸了口煙,將煙頭放在薑浩手臂上燙上去,頓時聽到嗤一聲肉被燒焦的味道。


    我捂住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淚流滿麵。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誰不得好死?我告訴你薑浩,別他媽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之前有老姐罩著還能說兩句,現在被玩膩你還算哪根蔥?告訴你,我們不但要當你的麵來上她,還要讓她幫我舔屌,信不信?”


    “真的嗎?”


    黑仔的話剛落,藍純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聲音還有他的鼓掌聲,然後我們從暗處走向明處。


    我們來到黑仔麵前,他那得意的笑僵在臉上,他顯然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經過他的重重包圍還能悄然無聲地出現。


    藍純帶著我站在場子的中央,表情淡漠地掃視著周圍,隨後定睛地看著黑仔:“她就是陳予,我把她帶過來了,你敢不敢把褲子脫掉?”


    藍純話音剛落,有幾個馬仔沒忍住笑了起來,黑仔氣得臉黑成黑碳,將手中的煙丟在地上,用腳尖狠狠地踩了幾下,隨手從腰間掏出手搶指著藍純“媽的,來送死。”


    我望著那槍口黑洞,膽子緊張提到嗓子口,藍純倒絲毫沒有半點膽怯,他反而上前一步,將胸摚抵住槍口:“有本來就朝這裏開槍,但是我告訴你馬上給我放下槍,否則在你開槍之前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操,你媽的挺會吹的,你以為我不敢?”黑仔嘴上雖很狠,但腳步卻不由地後退半步,他似乎被藍純的氣勢所震住,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能偷偷溜進來也非等閑之輩。


    “反正你持有搶,我空手赤拳能怎麽樣?不如先把槍放下聊兩句?”藍純也會察顏觀色,給黑仔一個臉麵退路,黑仔也是一個聰明人,見藍純退了半步便立馬放下槍遞給藍純一根煙,藍純接過來沒有抽拿在手上玩弄。


    黑仔本遞上打手機的手僵在半空但也沒有發怒,而是愣了愣後嗬嗬地笑了一聲,緩解氣氛。


    “兄弟是馬場的人?”黑仔開始朝藍純打探消息。


    “可以說有點關係不全是”藍純說得很模糊,我當然聽得明白,這藍純就是想忽悠過去,但是同樣一句話聽到黑仔耳邊就類似像幕後人似的。


    黑仔聽後眼神有些慌張,畢竟他認為這是在藍純的地盤。


    “那兄弟不知有何貴幹?之間說陳予都是笑話,兄弟不要見怪,如果她是您什麽人,我不找她就是了,您說呢?”


    好家夥,見枝上樹,這嘴多溜,馬上就用上心字的您了,確實能在胖鍾出路後一下子把胖鍾的兄弟接下來也並非是易事。


    “就是可今兒請兄弟給個麵子,地上的這兩個人打也打過了,氣也出了,交個朋友,把他們給放了,今晚大家就在馬場好好玩,所有的費用我包了。”


    黑仔也不是貪便宜之人,盡管藍純說請他們玩,但可能心底還是看不起薑浩,所以黑仔嗬嗬了一句指著薑浩說:“這個人是我們幫裏,我們正在執行幫規,其他兩個你可以帶走,但薑浩不行。”


    “哦?”藍純抬起眼皮轉動了一下,隨後也跟著笑了起來,有點懶散卻暗中帶勁:“如果我非要帶走呢?”


    黑仔嗬嗬地舉起槍,對準著藍純的頭:“那隻有死路一條!”


    我猛地一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睛巴巴地望著藍純,好害怕。


    藍純卻連眼皮都沒抬,他氣定神閑地漠視黑仔走到椅子上坐下來,輕輕地一扣那椅子,就這時,突然兩邊緊閉的門敞開,瞬間小屋被一波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給包圍住。


    黑仔嚇得握住手槍的手發抖,就在這時藍純突然站起來走到黑仔旁邊接過手搶,指向一頭,輕輕一扣。


    ‘砰’對麵十米外有一盞小燈瞬間破碎。


    藍純沒有看任何人,低下頭將槍放在桌上,從口袋裏掏出煙,迅速有人替他點上,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抬眼看向黑仔,緩緩地從嘴裏突出一串串白霧。


    “隻有死路一條?嗯?”


    藍純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卻掀起軒然大波,立即有幾個大漢拿著搶指向黑仔,黑仔一見勢頭不對,立即嚇得跪在藍純麵前不斷地求饒。


    “你第一個對我說死路一條的人,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黑仔一聽,臉頓時黑成豬肝色,不斷地跪拜:“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你要誰就帶走了,隻求你饒了我,我以後為你做牛做馬。”


    誰知黑仔話音剛落藍純伸腳就踹中他的肚子,黑仔四腳朝天又重新爬起來,跪在說:“大哥,你想踢多少次就踢多少次,小的認了。”


    “好,那從今以後見到他們三個人拐彎走。”藍純說話期間我就走到薑浩麵前將他扶起來。


    薑浩看了看我伸出的雙手,並沒有接受而是自己搖搖晃晃撐著桌子慢慢起來,他的左手被槍打傷了,露出半塊衣服,他站在我麵前正想掩飾不料不小心踫到桌子,疼得他整個人踉蹌一下,我提著的心狠狠地揪了幾下。


    條件反射再次伸手去扶薑浩,卻被走過來的藍純緊緊拽住我不能上前,我猛地迴頭掉進藍純的視線,他眼神很平靜看不出任何想法,但拽住我的手卻在加力。


    我迅速低下頭,想起剛剛在樓上答應他的事件,伸出的雙手默默地收迴來,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


    薑浩站在我對麵,我知道他在看我,然後我的頭卻像被釘子釘住般,不敢抬頭。


    我害怕一抬頭所有的情緒都會崩潰,薑浩勢必發現藍純對我的強逼,他絕對絕對會拚死把我拉迴去,可是我已經答應藍純,萬一我出而反爾不知道藍純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我不敢賭,所以我幹脆慢慢地朝著藍純的身上靠去。


    當我的視線正好看到那受傷的手經過剛剛那撞擊桌子撕裂了傷口重新順著手臂流到指尖的血時,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是疼的,身體四分五裂地疼。


    但是我卻在這時鼓起勇氣直視著薑浩,他也正望著我,眼神有心酸有迷茫又帶著痛楚,他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


    因為他要說的,我從他眼神裏已經看出,而我已經為他做了決定,此時的我親昵地依附在藍純的身旁,如同情侶般的親密。


    其實我知道此時隻要我上前一步,將手伸向薑浩他一定會相信我,隻要我說一句我愛你,他一定不能覺得疼,但是我已經說不出任何話。


    我已經選擇了與薑浩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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