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坐在地上,眼睛通紅手扶住腰望著安暮,安暮看也不看她,直接拉著我就走。


    迴到吧台,唐澤天正坐在吧台朝我咧嘴笑,安暮突然湊到我耳邊說:“他等你好久了。”


    我迴頭看了一眼安暮,他正朝我擠眼,頓時明白過來,我說呢安暮怎麽會幫我出頭,原來是因為唐澤天。


    我坐在吧台裏麵正準備調酒,唐澤天突然站起來伸出手扳正我的臉仔細端詳:“誰打的?”


    我把他的手移開,說一聲沒什麽。


    唐澤天硬是不肯罷休,又將我的臉扳過去:“這臉都腫了,還沒什麽?騙鬼。”


    “關你......”


    “一個叫小娟的小姐打的”


    我與安暮異口同聲,唐澤天自動忽視我的迴答,問小娟是誰?


    我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想搭理他,當初要不是他為了在明明麵前討好她,然後甩了小娟幾拳,小娟怎麽會一直記恨我,他倒是給明明留下好的印象了,可我就遭殃了。


    唐澤天察覺我的態度,摸了摸鼻,低著頭不太自然地說:“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說說是誰,我找她去。”


    我抬起頭正想說關你什麽事時,突然對上不遠處小娟的眼神,她涼涼地盯著我和唐澤天,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與我們有著深大的仇恨般。


    唐澤天喝了一杯酒就等到我下班把我送迴宿舍樓下,我轉身上樓的時候他叫住了我,還沒等我轉身他便一把拉進他懷裏,我的頭正好落在他溫暖的胸膛。


    我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就去推他,結果他正對著我笑,一副痞子模樣:“哎呀,不枉我坐了一晚上的冷板凳,這下可有美女送進懷了。”


    他說話期間,那手緊緊地收了收,我僵在他懷裏,手自然垂著不知放哪。


    我想我之所以沒掙紮是因為我知道他怕我出事好心送我迴來,其實他這個人心地還不錯,就是有時候心太傲,說話有些毒舌,但關鍵時刻比卻無比認真。


    其實我不知道他喜歡的是明明還是我,但是看在他多次救我們的份上,交個朋友也不賴。


    唐澤天抱了幾分鍾還不放手,我便掙紮起來,喊著好困要睡了。


    他一聽那本性馬上就出來了:“我都沒喊困你還喊困,還是說你邀請我上去睡?”


    “啊......”我反應遲頓,過了幾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瞪著他大叫:“你這個色狼”


    “我又沒說什麽,你想歪了吧,真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整天腦子裏不知想著什麽?”


    “我......”


    “我什麽我?你看為了幫你們打架,老子都傷筋動骨了,你一句安慰話不說,連抱一下都不肯,過來給個晚安吻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就原諒你。”


    唐澤天話音剛落就嘟起嘴要讓我親,我當然不會親他,伸出手掌對他做出一個親吻的動作,然後說:“行了,已經親了,拜拜....”


    說完在他咬牙切齒中消失了。


    薑浩自從那天從宿舍走後就沒有聯係了,幾次提起電話想打給他,但一想起那天說過的狠話,又想到明明還在牢裏,頓時失去了打電話的衝動。


    然而我沒有想到第二天就收到薑浩出事的信息。


    那天晚上九點左右,我正在給客人調酒,紅夢姐就急衝衝地走過來,把我叫到休息室,說薑浩出事了。


    我猛地一驚,心瞬間提到嗓子口,又出什麽事了?


    我連問都不敢問,整個人一下子像靈魂出竅似的晃惚到不行,直到紅夢姐拍了我一下,我這才迴過神來忙問出了什麽事。


    她說不知道,隨後紅夢姐叫進一個薑浩的馬仔孫賓過來。


    孫賓告訴我,胖鍾的馬仔黑仔得知胖鍾成了植物人,就揚言要給胖鍾報仇,而且還特別安排了人進牢裏對明明進行複仇,又埋伏突擊薑浩。


    孫賓說到這裏,氣得不行:“他媽的,哪裏是想報仇,明著是想上位代替胖鍾但又不好明說,就借著報仇的機會把胖鍾的其它馬仔一起聚起來,目的就是想服眾,而且老姐和老大也睜隻眼閉隻眼,特別是老姐以為你不知道她有多看重浩哥,現在全他媽的一麵倒,昨天被埋伏突擊時,好在我們反擊快,逃走了,但是下次就不是這麽容易了,主要是我勸浩哥又勸不聽,予姐,浩哥聽你的,你去見見他吧。”


    “他在哪?”


    “他不要讓我找你,予姐等下你就說你自己主動來找我的。”


    “嗯,他在哪?”


    “黑仔今天約他去談判,我讓浩哥不要去,他非要去,對方十幾個人,浩哥單槍披馬,這不是明著被打死都不知道,我一知道情況立即就跑來告訴你,看一下你有什麽辦法?”


    “因為浩哥跟著老姐的時間才一個多月,馬仔就隻有我一個,你知道老姐為什麽這麽看中他嗎?”


    我愣了愣,想起那天去學校找薑浩時,同學們說他被富婆包養了,我雖一直不相信,卻也好奇薑浩和老姐的關係。


    “那時候浩哥在健身房上班,老姐在裏麵健身,一來二去就熟了,路上見到也會打招唿,有一次浩哥無意中踫到老姐被人灌醉了酒要拖上車,就出手救了老姐,老姐知道浩哥的身手後問他要不要跟著她一起闖。”


    “浩哥當時很猶豫,就問我,哦,我也是健身房的員工。就問我,我說我也不知道,後來不知怎麽浩哥就跟老姐了,浩哥走後我在健身房經常受人排擠,有一次被欺負時浩哥出手相救,他說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和心愛的人。”


    “後來我才知道他說的就是你,要不是太想保護你,他不會挺而走險去跟老姐,他明知老姐他們發的是邊緣錢,可是他說他要快點強大起來,你知道嗎?他最痛的就是看著你在夜總會上班,他卻毫無辦法......”


    孫賓講得越多,我聽得就越心痛,那眼淚如同洪水般地湧出來,或許孫賓並不知道薑浩是有多討厭賺這種來路不明的錢,他曾經為止與薑導大吵大鬧,不惜斷絕關係,然而今天薑浩又被迫走到這條不歸路......


    他一定是想還清薑導要我還清的錢。


    是的,我一直沒有說我為什麽會在夜總會上班,就是因為薑導曾說過,他可以不管我,但是在離開夜總會的小姐之前,必須還清他在我身上投資的錢。


    當初把我買出來用了一萬,加上各種精力還有利息什麽的,總共要付給薑導六十萬。


    六十萬或許不多,但對於我和薑浩來說就是天文數字,現在又加上明明家裏的債,更是雪上加霜。


    這就是薑浩明知黑仔他們要搞他,明知老姐他們不保他,他也要死皮賴在那裏的原因。


    可是薑浩,你真的不知道,我寧願出賣自己,也不願看到你每天過著心驚膽戰的日子,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就......


    這個後果我連想都不也想,太他媽的痛苦了。


    孫賓說就這樣憤怒地說了幾分鍾說要走,我說我也去,他不讓我去說,如果薑浩知道會打死他。


    我說,你覺得他會打死你嗎?但是我們不去他就有可能死。


    “可是你一個女人家去有什麽用?隻會讓浩哥分心,而且浩哥身上的傷本來就還沒好,今天再來一場激戰,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我的腦子一直在嗡嗡作響,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裏麵炸開了一樣,這個時候求誰幫忙,紅夢姐肯定不會,她剛剛能把孫賓帶過來就算她仁盡義盡。


    找薑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我隻要看到薑導就想到那雙黑乎乎惡心的手在我身上遊走,我寧願死都不願意給薑導說半句軟話,而且薑浩肯定不願意我去求薑導,否則他不會寧願挺而走險跟著老姐也不迴去求薑導。


    這個時候我能想到唯一能救薑浩的隻是藍純。


    可是藍純那麽神秘,經常神出鬼沒,隻有他找我的份,更重要是他前幾天說要去趟歐洲。


    這個時候找他也能可能不在國內了,可是這卻是唯一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否則讓我眼睜睜看著薑浩出事,簡直是要我的命。


    就在孫賓無計可施失望的時候,我突然對他說,我有辦法找到人。


    孫賓一聽,猛地抬起頭,興奮地看著我,問找誰?


    我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就跑出休息室。


    李總今天有來夜總會,我直接闖進包房裏,他懷裏正抱著一個小姐,兩個人在玩親親,見我闖進來,他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和狠勁,但此時我的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我說明來意,他聞言後仔細端詳我,之前眼裏的狠勁消失了,浮現在眼底的是一種沉默又似乎還夾著我看不懂的東西。


    他端詳了我幾秒,問是不是藍純選中我了?


    我點點頭,突然他昂頭大笑,說了一句我不太懂的話,他說,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最後他拒絕了我。


    我迴到休息室讓孫賓先迴去潛到薑浩後邊,在最危險的時候出手救他一把,孫賓看了我一眼,用一種不太信任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他在懷疑我剛剛對他說的找人是騙他的,懷疑我救薑浩的決心。


    最後孫賓緊緊地看了我幾眼,丟下他們可能去的地點,就飛速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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