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她將我從唐澤天懷裏提起來,提到一半看到是我,聲音冷了半十分冰冷又咬牙切齒:“陳予,原來是你這麽不要臉!”


    唐苡走過來將我往牆角推去:“你還真不要臉,勾引薑浩也就算了,連我哥都不放過,看看你一個調酒師穿著比小姐還要露向簡直丟調酒師的臉。”


    我扯了扯衣服,窘迫地低下頭,安暮給我穿這套衣服的時候我也說太露了,但是安暮說每個進包房的調酒師必備的戰衣。


    那時候我很相信安暮,他就像我的師傅,他說的每句話我都沒有置疑過,也從沒想過他會設計騙我。


    唐苡拎了下我的衣領,鄙視地嘖了幾聲,為什麽上班時間會在這裏。


    “安暮叫我來包房調酒。”


    “調酒?你確實不是叫你去坐台?不過看你的模樣也被摸了不少,這時時間不見,小饅頭倒長大了不少,就不知被上了多少次?隻是你是夜總會的員工,私自攬活可是會被開除的,好自為之。”


    “我沒有私自攬活,更沒有出賣自己”我說話期間下意識朝唐澤天望去,想讓他幫我澄清我剛剛確實在包房裏調酒,也澄清我們之間也沒有關係,可惜唐澤天看我的眼神也透過嫌棄的意味。


    唐苡見我看向唐澤天,又怒推了我一把:“看什麽看,我哥是你高攀得起的嗎?a大高材生,看你平時乖巧的模樣,沒想到背地裏居然是這樣的人,為了錢,身體都可以出賣,薑浩真是瞎了眼。”


    “不過,也對”唐苡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笑得特別得意:“為了能在機構呆下去,連薑導.....”


    “你胡說!”意識著唐苡要說什麽,我立即大聲喝住她。


    和薑導那些事情是我心底最痛的傷,那些最隱晦的痛,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擺在台麵上來說三道四。


    麗琴如果不是顧慮唐澤天故意想殺了我,她故意添油加醋讓唐苡報複我:“難道不是?小苡哪點說錯了,你看看剛剛一副風騷模樣,擺明了想勾引天哥,好在天哥不上你的當,否則你當街都能脫衣服。”


    唐苡和麗琴兩個人一言一語,那話如同一根根銀針飛進我的心髒,看不見卻異常的疼,我死死地瞪著她們:“我沒有,我沒有,不管你們怎麽陷阱我都沒有用,是誰別有用心誰心裏知道。”


    我們三個人就在走廊邊吵起來,惹來許多旁觀者,主管和安暮都過來看過,但在看到唐苡和唐澤天時又走了。


    唐澤天則一直靠在牆,嘴裏抽著煙。


    麗琴見唐澤天一副事不關已高高看起的模樣,氣焰更高了,指著我的鼻子大罵:“少裝模作樣,小苡,如果不是這個賤人,浩哥早就跟你出國了,哪會現在連人影都找不到,這個賤人肯定知道。”


    唐苡一聽我知道薑浩的下落,臉色黑得比碳還要黑,揪著我的衣領問我薑浩倒底被我藏在哪裏,我說我不知道,她則扇了我兩巴掌,威脅我:“陳予,你現在站在我家地盤上,我要你生你就死不了,我要你死你就生不了,你覺得你還能像現在過得這麽瀟灑?我告訴你,在這裏,誰都不敢罩你,否則讓他走不了兜著走。”


    這時有一個服務生走來在唐苡耳朵裏說了幾句話,她聽完眼淚脹紅:“還說不知道薑浩在哪裏?前幾天有人看到他在你宿舍住了幾天,想騙誰?說!!”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怒視著她,用力吼:“知道也不告訴你,你殺了我啊!!”


    “殺了你還真便宜了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完,唐苡就來扯我身上的衣服,我的衣服布料本來就少,經過她這麽一扯,半個胸露了出來,我手一揚。


    ‘啪’一聲脆響,唐苡臉上印上五個手印。


    “你居然敢打我?造反了?!!”唐苡捂著臉尖叫。


    “是你先扯我的衣服。”


    我指著她的手因為太氣惱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根本不知道薑浩的安全有多重要,或者她就是想毀了薑浩,既然她得不到也別想薑浩好過。


    麗琴見唐苡被打,立即上前扇了我兩巴掌又扯住我的頭發,把我的頭撞向牆,就在我以為自己要頭痛血流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抵住牆,將麗琴的手甩開,把我拉離麗琴身邊。


    我抬頭一看,居然是一直看熱鬧的唐澤天。


    麗琴不可置信又不敢得罪唐澤天,尖聲叫了起來,天哥。


    唐澤天不理她們,拉著我往外走。


    這時唐苡衝上來,擋住我倆的去路,特別荒唐地笑,語氣十分嫌棄地說:“哥,你看上她,想上她,我不反對,但是這種女人不能當真,她配不上你。玩玩就好了。”


    “那你覺得什麽樣的人配得上我,她?”唐澤天指著一旁的麗琴。


    麗琴臉一紅。


    “哥....這....”唐苡顯得承諾過麗琴什麽,欲言又止。


    “行,那我現在就將她打包到我床上,讓開。”唐澤天將唐苡往邊上一推,扯著我就往前走,我連續撞上幾個迎麵而來的客人,唐澤天笑著說我走路不看路,說完就緊緊將我摟進他懷裏避開行人。


    唐苡在後麵大喊:“陳予別得意,我哥隻是玩玩你而已,賤貨。”


    “別管她”唐澤天拉我去後台休息室:“她這人從小就這樣,喜歡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否則把家裏所有人都鬧個雞群不寧,都讓我爸慣壞了。”


    “那你不怕她迴去告狀嗎?”我不安地問,唐澤天家的事我以前聽小夢說過一點,好像唐澤天是唐家的養子,地位並不高,隻是他這樣公然護著我就不怕唐家怪罪?


    唐澤天沉默地從口袋裏拿出煙,吸了幾口出聲:“怕,怎麽不怕?但是任何事都有兩麵性,而且做事還要看一個人的價值。”


    “......”


    當時唐澤天說這話時我並不是很懂,後來我知道真相後,後悔不已。


    “還不快點去換衣服,有時候跟我頂嘴不如去換衣服,看看你穿的都是啥東西,本來人就醜,饅頭又小,就算不穿衣服也不會惹人喜歡”唐澤天又用手掂了掂我肩膀上的帶子,一臉嫌棄的模樣。


    我忍不住給他使了一個白眼,這人真的是三分鍾正常都維持不了,嘴巴怎麽就這麽毒,真讓人不討厭都不行。


    “關你什麽事?再說我還沒下班呢?”


    “難道你還想穿著這衣服再去上班?你不覺得丟人嗎?真不知道薑浩怎麽會喜歡你這種人,不過也對,他這人眼睛本來就不好使......”


    唐澤天說完,把拎在手上的外套扔給我,走了。


    我拎著手上的衣服,怔在原地,他經過我麵前時嘖的那的一聲讓我無地自容,有一種被淩遲的感覺。


    難道我不想過正常人的生活?難道我不想像他們一樣有正常的父母,然後上學。我隻是出身比他們低而已,我已經很努力在自力更生了,雖然是在夜總會上班,但從沒出賣過自己,可是為什麽抬起頭來做人卻那麽難?


    唐苡和麗琴她們一逼再逼,我想不通他們為什麽會針對我,侮辱我,用自己的身份讓我抬不起頭,我和薑浩本來是兩情相願的,但是她們偏要在中間拆散,如果不是他們,薑浩現在會身處險境嗎?


    唐苡根本就不在乎薑浩的生死,她不知道她如此咄咄逼人隻會讓薑浩越來越危險,而她針對我無非就是向那些說明我和薑浩關係非淺,也許我也會身陷險境。


    但這些我不在乎,我隻在乎薑浩現在怎麽樣了?


    我換了一套衣服迴去吧台,安暮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悅卻也沒說什麽,我嚐試給客人調酒都被安暮斥住,我隻好愣愣地坐在旁發呆直到下班。


    安暮讓我一個人留下來收拾吧台,我收拾完後又是一個人最後走。


    經過昨晚,我出門格外小心,看見沒有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拐道離開,卻前麵站著一個人,是唐澤天,他居然還沒迴家。


    他看我站在原地不動,走過來扯了我一下,讓我跟上他。


    “你怎麽還沒迴去?”


    “關你什麽事?”


    “......”和這人真的不能說話。


    “快點走吧,我剛在外辦完事經過,看到你出來順道送你迴去,深更半夜一個女孩子走路多危險?到時出了點什麽事,我不是會成為嫌疑人?我一個a大的高材生豈不是讓人笑話?”


    “......”


    a大高材生的情商真低。


    我一直跟在他後麵走,差不到到了的時候,他讓我晚上迴家找個伴別一個人迴去。


    我問他為什麽?


    他說,以唐苡的脾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唐苡從小嬌蠻,麗琴一扇風點火,唐苡肯定會找機會複仇我,我不可能天天守著一個跟我沒關係的人,但是我又阻止不了唐苡,隻希望你好自為之。


    我望著唐澤天遠去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他似乎也沒有那麽討厭,他隻是用自己的處理方法去處理問題,性格別扭。


    唐澤天不愧是和唐苡生活十幾年的兄妹,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唐澤天對唐苡的了解一點也不會少,很快唐苡就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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