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薑浩搬走的時候,很多學員都去送他,我走在最後麵,臨上車的時候薑浩看向我,嘴動了動似乎有話對我說,我連忙低下頭,連對視都不敢,更別說上前和薑浩說話了。


    薑導打開車門的時候,猛盯了我一眼,我後背立即出了一身冷汗,他似在警告我又似地提醒我。


    自從上次薑導從我房間裏出去後,就再也沒有找過我,甚至模特機構裏的學員個個都被紅夢姐叫去陪過好幾次客,唯獨我一次也沒有。


    我不認為這是薑導大發慈悲,他可能是在等時機,又或者不想和薑浩撕破臉。


    薑浩這一次一走,不知道我又要麵對什麽?絕對不會像之前一樣嚇嚇我而已,果然周五晚上上形體課,薑導就把我一個人留下來,我拉著門要離開就被薑導‘砰’的一聲關上,反鎖,順手將我往地上一撥,我順勢倒在地上。


    我被嚇得渾身冒冷汗,佝僂著身子抖著雙腿往後退,薑導一步步將我逼進死角,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將手直接伸出我的衣服裏。


    空曠形體課室四麵都是鏡子,無論我將頭撇向哪一邊,都能看到薑導的背影壓著我,刺耳的淫笑不斷地爬進我耳朵裏。


    “乖乖地給我扒開雙腿,老子就看看,否則明晚就去陪客。”


    我羞窘不堪。


    薑導壓著我的雙腿,將褲子脫掉,這一刻我已經哭不出來,渾身抖得連一絲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閉上眼,淚水就這樣滑下來。


    終究不能幸免這一刻的到來。


    我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候就是四麵鏡子都清楚地記錄著,自尊、人格、羞恥心通通被打下第十八層地獄。


    我死死地抓住形體的杆子,心底絕望著看不到活下的希望。


    當薑導剝開那肉滑的小蕊時,我緊緊咬著唇,一股鐵腥味瞬間彌漫著我整個口腔,我沒有躲,身體僵硬著任由他看。


    幾分鍾的時間如同整個世紀那麽長,薑導站起來麵無表情地伸手指裏的水放在嘴裏咀了咀,警告我不準和薑浩過多的親密後,哼著輕快的歌曲離開形體室。


    我將褲子提起來,臉埋進雙腿之間,無聲地抽泣著,緊繃在心裏的那根弦狠狠地抽了一下,身體似乎被撕裂得四分五散。


    我突然間想起阿麗,那個被4p的女孩,至今躺在床上沒出過宿舍,雖然還活著但心已死。


    在這個模特機構已沒有人會留意,更不會有人在意。


    我慢慢爬起來,腳步蹣跚地離開形體室,剛走出門就看到小夢站在不遠處,她抬起臉對我扯了個笑容。


    我忽然覺得自己一點尊嚴都沒有。


    過了幾天,薑導居然叫我給薑浩送東西。


    薑浩的高中是市裏最好的學校,我到達的時候正好趕上他們放學,我像個小偷似的站在學校大門邊的大樹下,時不時探出一個頭來,不時有些學生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甚至有幾個女生捂著嘴笑,我突然間背如針芒,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就看到薑浩和一個男生走了出來。


    我正準備上前,突然唐苡從薑浩的後麵竄出來,擋住我的視線挽起薑浩的手臂有說有話地走出校門。


    我偷偷地跟在後麵,他們同進一個小區,突然想起薑浩離開時,小夢說薑浩在外麵租房子。


    他們居然住在一起?


    我不相信,我隨後也想跟著進小區,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


    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青。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手裏夾著一根煙,短寸頭,個子很高又結實,看上去像個小混混。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連忙後退出幾步給他讓道,沒想道我後退幾步那男青年居然向前幾步,吸了口氣吐在我臉上,眯著眼:“說,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蹤他們?”


    我從小就被村裏的小男生小混混打怕了,特別討厭吸煙流裏流氣的小混混,那都是壞蛋沒有一個有良心。


    他擋住我的道,我又繞道,還朝一旁的保安叔叔擠眼,示意我遇到壞人,不知是高檔小區的保安素質好還是壓根不想理這事,居然目不斜視地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想跑?沒那麽容易,說,為什麽要跟蹤他們?”他又吸了口煙,煙灰朝著我臉上彈了彈,我連接撇開臉躲開,又聽到他說:“難道說你認識薑浩?”


    我猛地一楞。


    “還真認識啊!”說完小青年笑了起來,語氣嘲諷地說:“你暗戀他?你這身板......他應該會要,畢竟他饑不擇食,哈哈哈...”


    “不過...”他話鋒一轉:“你暗戀他可以,你要是讓我看到你對唐苡使心眼的話有你好看,聽到沒有?”


    他隨手推了我一把,差點把我推倒在地,又將煙頭扔在我腳上,用力踩了踩,走了。


    我再看向薑浩離開的方向時,早已不見蹤影,我隻好把東西又拿了迴去。


    迴去後果然被薑導破罵了一頓。


    躺在床上,想起薑浩和唐苡住在一起,我心裏難受極了,不斷地說服自己不要妄想,自己永遠沒有明天的人。


    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把自己壯大起來,逃出去,離開模特機構,徹底擺脫薑導。可是他們一起走進小區的那一幕如同烙在我腦海裏,不斷地生根發芽,那眼角就像有人灌了鹽水似的,特別脹痛。


    直到後來,我每當想起這一幕,如果當初我追上去叫一聲,問清楚,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


    晚上小夢跑過來跟我睡,硬要我聊白天的事,當我聊到那小青年時,小夢突然問我知不知道他是誰?


    “......”我哪知道?


    “那肯定是來幫唐苡的,我聽說唐苡有一個養兄,叫唐澤天,好像是a大的高材生,你說會不會是他?”


    我想起那痞子模樣,怎麽可能?說是黑社會的小混混我倒信。


    “他是不是長得高高瘦瘦的,穿著風衣?”


    “嗯,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小夢不屑地撇了我一眼,“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是她哥送她來的。”


    “...嗯,這關我什麽事?”


    “怎麽不關你的事?”小夢一聽,開始喋喋不休地分析這幾角關係:“之前薑浩和你那麽親密,如果被唐苡知道肯定傷心死了,那她哥不是要找你麻煩?”


    “關他們什麽事?”我越聽越懵。


    “怎麽不關?昨天我聽紅夢姐說,薑導有意讓薑浩和唐苡培養感情,所以薑浩才搬走的,這樣一來薑浩肯定不能像以往一樣保護你,再說唐苡也不允許薑浩和你太親密。”


    雖然我不知道小夢從哪裏聽到這麽多小道消息,但是我卻越聽越難受。


    “其實,說這不定唐苡她哥今天擋住你時就知道你是誰,隻不過想先嚇嚇你,為了安全起見,說實話你還是少和薑浩來往了,畢竟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我們這種人哪有未來......”


    小夢的話雖不中聽,但最後一句戳中了我最痛的地方,薑浩對我夠好的了,我不該奢望我們之間會發生別的關係,而且薑導......


    想到薑導又想起那天在形體室的事件,我整個人卷在被窩裏痛苦得不能自拔。


    模特機構的周年慶,薑導大方地請大家吃了大餐,晚上迴到宿舍薑導說給我買了禮物,讓我去辦公室裏取。


    我不想要什麽禮物,隻想離得薑導遠遠的,我最近整個人恍惚得厲害,昨天上舞蹈課時扭傷了腳又被舞蹈老師罵了一頓。


    我剛迴到宿舍就看到薑浩坐在我床上,怒氣衝衝地看到我一拐一拐地走進宿舍,我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鬆愣瞬間就被薑浩拖到椅子上按住讓我坐下。


    “陳予,你腦子進水了,上課開小差,扭傷了也不去醫院,是不是嫌命長?”


    我沒吭聲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罵聲居然讓我感覺非常愉悅,像得了虐待症的人一樣。


    “還笑?”他瞪著眼。


    我連忙止住不自覺露出來的笑容,傻楞著。


    薑浩不知從哪弄來幾塊冰塊和紗布縛在我腳腕處,像是一直沒分開過似的,不停地嘮叨著:“你睡覺有沒有記得鎖好門窗,有沒有好好吃飯?咦,你們今天去哪兒吃?”


    我緊緊地扣住椅子的邊緣望著眼前的薑浩有些不敢相信,不知為什麽雙眼突然酸脹,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卻不敢哭出聲來。


    一滴眼淚掉在薑浩的手背上,他迅速地站起來,俯視著我:“怎麽,很疼麽?”


    這在幸福的時刻,我突然想起小夢說的那些話,薑導打算讓薑浩和唐苡培養感情,而且正如小夢說的,我們這種人哪有未來.....


    我哭得更兇了。


    我渴望著朝薑浩靠近一點,可是萬一被薑導他們知道,指不定又會怎麽懲罰我,


    所以我要硬要和薑浩保持距離,我搶過薑浩手裏的冰袋:“好了,我自己來,你又不會弄,痛死了”


    他的手就僵在半空,整個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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