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予,來自偏遠山區,從村裏出鎮要走上五公裏山路。


    1989那年母親在鎮裏讀初三,年僅16歲,周末放學迴家就是在這段山路被一個流浪漢強奸。


    事情爆光之後,外婆把母親嫁給臨村老光棍老陳。


    老陳四十歲,因為家裏窮一直娶不到老婆。


    母親天天和老陳吵架打架,因不甘貧窮在我五歲那年跟著一個男人跑了,母親走後,老陳經常打我,甚至半夜跑到床上來猥瑣我。


    終於,在我十三歲那年一次衝突中我忍無可忍用菜刀砍傷了老陳,幾經輾轉我被送到了福利院,後來又被院長以一萬元的價錢賣給了薑導。


    薑導是一家模特機構的老總,說白了就是一家輸送給高檔夜總會小姐的培訓機構。


    坐了十幾小時的車程,薑導帶著我來到一個舊城區的小區房子一樓,門口掛著一個小小的招牌:薑氏模特培訓機構。


    模特機構課室很大,四麵都是鏡子,幾十個年輕的學員坐在屋子聊天,我進去的時候,聽到響聲,紛紛迴頭,竊竊私語。


    “又找到了好貨?”


    說話的是屋子裏唯一的男生,高高瘦瘦穿著帥氣的白衫,在女生人群中格外醒目。


    他看我的眼神裏滿是不屑和嫌棄,仿佛像看到什麽惡心的東西。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薑導一瞪,大家立即安靜下來豎起耳朵假裝在聊天,那眼睛時不時飄過來看著我。


    薑導解釋說,我是難得一見的好苗,今後要培養成模特機構裏的抵梁柱,然後薑導示意我:“這是我孫子叫薑浩,你就叫浩哥”。


    我小聲叫了聲浩哥,那男生對著我作了個想吐的動作,冷哼:“滾開,髒死了。”


    我低頭,衣服上有一些洗不幹淨的黃泥巴,在薑浩的白衫衣下確實很髒。


    薑導輕吼了薑浩一句,然後帶我去自己的房間,又給我拿了兩套新衣服。


    長這麽大,第一次住樓房,第一次有人為我說話,第一次穿新衣服,我頓時湧出一股新生的幸福感,這種感覺讓我更加信任薑導。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的人,將我推向更深的深淵。


    薑導把衣服遞給我後,對我揚了揚手示意我換衣服,我下意識地睜大眼睛,當著他的麵換衣服?


    “是不是不想學了?不想學就迴去?”


    薑導對我的傻樣很是不耐煩,扭過我的身子背對著他後,撩起我的t恤正準備脫......


    ‘嗤’


    突然,後邊傳來很不屑的笑聲,我轉過頭看到薑浩抱緊雙臂依靠在門框邊,那目光冷冷地射在我身上。


    我突然感到無地自容,抖著手將撩起來的衣服穿好,怯生生地站在薑導麵前動也不敢動。


    薑導望了薑浩一眼,隨後兇巴巴瞪了我一眼,叫我快點換好衣服出來就轉身離開了。


    我鼓起勇氣憋著通紅的臉叫了浩哥一聲,他冷哼地罵了一聲,走出門口隨手把門關上。


    衣服是條抺胸公主裙,這是我第一次穿裙子,可喜歡了,睡覺都舍不得換。


    隻是稍微走得快一些,胸前撐不起來老是掉,一掉就露出粉色的內衣。


    第二天,是我正式加入模特機構上課的時間,我忐忑不安地走出教室,原來渲鬧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了,不知是哪個女生喊了聲,內衣都露出來了。


    刷刷刷,全班人的目光直射著我,恰巧薑浩從後門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站在門口,教室幾個女生發現了他,開始起哄:“薑導有福了.....”


    這關薑導什麽事,但接觸到薑浩的冰冷的目光時我臉上的血色突然褪去,仿佛自己做了件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薑浩快步走向我,扯著我手飛快離開教室,踢開我的宿舍門,一把將我扔進去,狠狠地說:“把衣服換掉!!”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


    可是,除了薑導隻給我買了兩套抺胸裙外,我沒有其他衣服。


    我打開門,鼓起勇氣怯怯地望著站在門口的薑浩,他看到我還沒換衣服,臉色更冷了,又想將我扔進屋,我小聲地叫住他:“浩哥,我隻有裙子。”


    “......”


    “可不可以借錢給我買衣服?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我心慌扭著手,不敢看薑浩。


    “借錢?你還得起嗎?別給我花玩樣,等著。”


    他又將我扯進屋裏,一臉不爽地走開。


    我不敢問他為什麽要等著,又不敢迴教室,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眼淚叭叭地流。


    突然門被人從外推開,薑浩手上拿著一套運動衣走了進來,扔給我。


    上課的時候,我怕薑導問起就坐到了教室的後麵,薑導進來的時候看了我幾眼也沒有說什麽。


    薑導上課很嚴肅、風趣,知識淵博,除了時不時飄來的目光讓我感覺不舒服外,其他的都挺好的,至少比老陳和福利院的夥伴無疑會好一些。


    隻是薑導說我學得太慢,每次上完形體課後就單獨將我留下來,還讓學員門關上門。


    練功的時候,薑導喜歡從後邊抱住我,雙手放在我胸前的小饅頭上,幫我扭正動作,他每次都放在那裏很久,時不時手還會捏幾下,直到我痛得哇哇叫才停止。


    慢慢地,我和薑導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我也漸漸知道了他的意圖,自然而然對薑導就越來越反感了,開始躲著他。


    一次薑導帶著一些老學員去夜總會做活動實踐迴來,我睡得正熟,突然被一股重力壓醒,我睜開眼是薑導壓在我身上,渾身散發著酒味。


    我害怕極了渾身發抖,但這間宿舍目前隻有我一個新生住,如果薑導要對我做什麽,完全是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薑導壓著我,手伸出被窩裏,我捂著胸用力將他的手推開,薑導順勢往我下身摸去,我縮起身子夾緊腿不肯讓他分開半寸,可是喝了酒的薑導力氣非常大,很快就將我的雙腿扒開.....


    我的渾身抖個不停,心裏不斷地祈禱,希望這隻是一場惡夢。


    或者祈禱真的顯靈了,恐懼中我居然聽到了薑浩的聲音。


    “爺爺,紅夢姐找你”。


    我以為薑導喝醉了聽不到,誰知薑導竟然壓低聲音說:“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我一聽,薑導居然裝醉,心裏就更明白他今晚肯定不會放過我。不斷地祈禱薑浩踢門進來,他不是經常踢我的門嗎?


    這什麽今晚不踢門進來?


    “不行,紅夢姐說有急事,剛剛帶出去的其中一個學員不肯獻身,打傷了客人,正鬧著。”


    或許是真的聽到我的祈禱,又或許是真的要出事了,薑浩的聲音非常嚴肅。


    薑導不耐煩的站起來,在我胸前亂摸了幾把,氣衝衝地拉開門‘砰’的一聲走了。


    我捂住身子,擦了一把冷汗,抬頭間對上薑浩鬱黑的雙眸,嚇了一跳,隨即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發現自己衣不遮體,頓時感到極其難堪無助。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勾引人了!”


    薑浩帶著嘲諷的聲音此時在我聽來卻如同天籟之音,我自動過慮怯怯地坐起來,望了望門口還是膽戰心驚,就怕薑導再次出現。


    “薑浩,你能多呆一會兒嗎?”


    “怎麽?勾引了老子還想勾引小子?”


    “......”


    雖然薑浩的嘴巴很毒辣,但是離開時卻幫我一一鎖好門窗。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薑浩每天晚上都會來幫我檢查門窗是否鎖好,一開始他會不耐煩地低估,罵一些很難聽的話,後來經受不住我厚著臉皮討好他,慢慢地他在我房間裏停留的時間就越來越久了,甚至還會時不時帶點零食給我吃。


    他總是罵我吃貨,但第二天還是會照常給我帶零食,每次看到他,我心裏就像抺了蜜糖一樣甜。


    我和薑浩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好,學員們都看在眼裏,有人向薑導打了報告,那晚上薑浩和薑導第一次發生了正麵衝突。


    那天晚上,練完功,我像往常一樣呆在宿舍等薑浩,可是薑浩沒有來,卻等來了薑導。


    薑導讓我穿上抺胸裙,說要帶我出去活動實踐。


    隻要在模特機構裏上過文化課的人都知道,說得好聽是活動實踐,說得不好聽就是陪酒。


    前幾天薑導要學員阿麗去上活動實踐,把阿麗交給紅夢姐,紅夢姐就是夜總會的媽咪。


    紅夢姐帶著阿麗去vip包房,裏麵全是一些和薑導差不多大的老總。


    阿麗是第一次,有人開出十萬要買下初夜,阿麗死活不肯一時激動打傷了客人,第二天夜晚被薑導打包將送到那客人床上。


    迴來後阿麗整個人都不行了,渾身是被鞭打的傷,後來我才聽其他學員說,那天晚上薑導收了二十萬,阿麗被四p。


    所以當我聽薑導要我去做活動實踐時,我死活不肯,一會兒說很困要睡覺,一會兒又說太晚這裏疼那裏疼。


    薑導哪肯輕易放過我,非要我換衣服,說話期間不停地扯我的睡衣,我嚇得渾身顫抖。


    一股恐懼和羞辱的感覺排山倒海地湧進心尖,就在他脫我衣服時,我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抬腳踢薑導肚子。


    “媽的,還敢造反?!!”


    薑導摔了個跟頭,大怒,拎起我的衣領揚手一個狠狠的耳光,我瞬間眼冒金光,耳朵一下子失聰了。


    我看著薑導眼裏的暴虐和殘忍,這一刻我居然一點也不害怕,我開始明白,那些平靜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其實從薑導把我從福利院買出來摸了我一把時就應該知道,薑導從來就不是慈善家,從我走出福利院那一刻開始,我的命運就掌握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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