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開普敦,當然是吃帶有賀蘭風味的正宗南非菜。


    以裝滿甜辣醬對蝦、鮮魚和抹有檸檬蒜汁的烤烏賊大淺盤為特色招牌的米其林餐廳,包場給超級富豪的整個團隊來消費。


    就在可以俯瞰開普敦港口的山腰上,按說不可能有歌迷、粉絲以及外部記者能靠近。


    可外麵搬著貨物過來的幾個人,其中居然有那位冀隊長!


    當初移交貪官別墅給荊小強和杜若蘭,後來在柬譜寨又悄悄接近過的外務行動人員,杜若蘭看見華人麵孔稍一留意就想起來。


    陳薇羽卻是看見那裏麵竟然有第一次她和荊小強在hk地下車庫遇見過的官員,都給驚著了。


    兩人對望眼,不約而同的往外走,杜若蘭還極有地下工作者風範的拿過兩個香檳杯分給陳姐姐,一起笑語晏晏的指著遠方碼頭遮掩低聲:“怎麽,你也認得?”


    陳薇羽比她更警惕:“嗯,我們一起,注意別讓保鏢跟上……”抬手示意安插在餐廳周圍的安保,特別是歐美人手不用跟上來。


    剩下正準備宣揚咱家製度優越性的公主像是嘴裏被塞了個雞腿,咦?怎麽走了!


    你們東亞幫的太沒有禮貌了!


    荊小強剛去給演唱會各部分成員、商務助理團隊都調侃了幾句開胃話迴來,也不詫異走了人:“鮮蝦的味道怎麽樣,這裏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讓大蝦肉質特別肥美,劃開兩半後受到油溫的烹炸,外殼變得酥酥的,肥厚的肉泛著金黃再撒上點調料,香味……嘖嘖,還是該叫燕妮兒來吃吃看……”


    莫塞婭把那倆忘了,小聲問:“你有沒有也這樣想起過我?”


    荊小強愣了下,伸手摟住肩頭用最深情的眼神跟語調肯定點頭:“有!”


    莫塞婭就信了,忽略周遭所有人,滿是星辰的眸子裏全都是荊小強,仰頭親吻:“我每時每刻都想著你……”


    黃昏前的海邊風吹過,窗明幾淨的透亮大餐廳角落,白紗飄拂,這就是莫塞婭的浪漫吧。


    須藤紗希在對麵看得滿嘴酸倒了牙,但不敢吭聲,惹了這公主也不知道這死鬼會不會保我。


    可轉念又莫名的有信心,居然忍不住就想作死的去打攪下……


    就在她正遊走在剃刀邊緣時候,杜若蘭已經迴來打岔:“陳姐姐說風景不錯,叫你出去浪漫下……”


    剛嘬上嘴的莫塞婭氣得嗷嗷叫,卻也不敢把杜若蘭拖下去斬了,看荊小強莫名其妙的端了杯香檳出去,正要跟上,杜若蘭一本正經拉住她:“給我說說你那幾個女仆晚上跟著你倆幹什麽了?”


    這英語頓時讓須藤紗希的八卦小耳朵也豎得兔子那麽長,不會跟著出去。


    還不知道背後被掩護警戒的荊小強出來,轉過外麵露台茂密的花叢,陳薇羽露出搬運打扮的冀隊長兩人,也笑著閃出來堵住外麵的通道:“有點複雜,我們怕轉達錯了。”


    荊小強其實也有滿肚子想問:“嗯,怎麽?”


    他知道派這倆來,肯定因為都跟他打過照麵,無須證明,但不同部門還這樣交叉證明,就真的有點重要,估計掏讚助都不便宜。


    誰知那個換了鵬圳歌劇院爛尾樓給荊小強的開發區相關人士居然說:“希望你能用盡一切辦法收購南非的金融銀行產業,非常劃算、非常值錢、對我國未來國際發展也非常重要,我們能掏出來的每分錢都用上了,隻能指望你繼續拚命買,我們絕對相信你收購跟我們收購沒區別。”


    荊小強啊,這年頭還有什麽需要我拚命才能買的東西嗎:“需要多少錢?”


    那位解釋:“不是多少錢的問題,南非是整個非洲唯一保持了穩定匯率和金融結構的國家,也是非洲最大的金融結算中心,91年以前我們跟南非雙邊貿易1465萬美元,92年解除製裁就達到了億,換屆上台後95年上升到了億,完全打開了我們朝著非洲銷售各種產品的缺口,以前這種銷售權都是被掌控在南非政府自己手裏的!”


    荊小強恍然大悟,使勁忍住笑:“就完全放開,讓我們自己賣?”


    這倆都狠狠點頭。


    臥槽……


    國家是必須要有圍牆的,花旗沒圍牆,整個莫西哥加南美洲都能跑過去吃垮了美利堅合眾國,內地沒有圍牆,國際金融匯率能讓我們那點慘淡的家底兒瞬間化為烏有。


    南非作為能擁核,完成了工業化的世界第七大工業國,穩穩把持住了整個非洲的經貿權和金融交易,也就環地中海那圈北非國家可以不受影響。


    大半個非洲包括阿三能在二戰後獨立,都有南非的影子,這可是當年要跟內地爭常任理事國的存在。


    完全拿捏住了非洲命脈。


    因為任何國家跟非洲做生意,都要有來有迴,賣了東西給非洲,要拿到錢或者相應好處才叫買賣,隻給不拿那叫捐助。


    以非洲窮得叮當響的幾乎沒有物產,誰也不收的那些三天兩頭作廢貨幣,隻有美元跟礦產資源可以交換。


    所以不是大家不跟非洲做生意,是他們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


    南非就充當了這個中間環節,地頭蛇一般的所有貨物先從南非上岸拿到美元,然後他們整合賣給各個小國家,其他各國能迅速迴款結賬沒有拖欠,甚至還能由南非擔任售後服務。


    他們自有辦法渠道去跟各國亂七八糟的原始貨幣係統對接。


    做了幾十近百年了,很熟練。


    所以南非gdp怎麽不高嘛,等於大半個非洲的金融結算中心。


    自然也捂得很緊,決不允許其他大國染指這套金融結算體係,哪怕被製裁都不放開,那為了種族啥的國際製裁不過是個借口。


    但老大爺92年出獄,國際社會放開了對南非的製裁,讓本來隻是簡單貿易的內地一下就猛增銷售,因為非洲需要的物資恰恰大多是初級工業階段的內地產品。


    賣得可歡騰了,一貫有出海傳統的江浙、潮汕地區立馬成群結隊的過來做買賣。


    然後94年大爺當選後,在國際社會的“唿籲”下,於去年底完全放開了金融產業……


    這裏麵一方麵是白人統治者們清倉離場,另一方麵確實是不懂金融隔離重要性的外行把國家最重要的經濟命脈拱手相送。


    內地這邊包括銀行都在砸鍋賣鐵的拚命買,有什麽買什麽,因為買下以後就有了跟大半個非洲做買賣的渠道!


    這位簡單描述下,荊小強都有種原來列強竟是我的錯愕!


    那位冀隊長不怎麽言語,比較警惕的負責跟陳薇羽一明一暗的警戒,原來他們兩天前就趕過來,可每次剛靠近,就被荊小強的外籍保鏢注意到,好不容易借著幫餐廳送貨才算聯係上。


    事情太重要,重要到不敢打電話聯係。


    不是要荊小強的資產,而是國家沒錢買了,但好東西太多,荊小強你現在使勁買,以後有了錢從你那買肯定比從外國公司、外國銀行手裏買強,而且再三強調:“我們出來,領導就叮囑,絕對信任您,具體怎麽做是您的事,我們隻負責傳遞信息,越大越貴的就越好,現在我們任務已經完成了。”


    荊小強看著兩條汗流浹背、衣衫破舊的漢子,忍住敬個禮的衝動慢慢點頭:“大嚶那邊什麽態度?”


    這位白淨點的看來跟經濟戰線有關:“南非是英殖民地,但布爾人從來都跟大嚶無關,某種意義上賀蘭裔為主的布爾人才算是這裏的原住民,是被殖民者打到北部去建立第二、第三首都,所以我們可以把布爾人看做是白皮膚的非洲人,掌控住金融命脈的非洲人,大嚶當然也想要,但他們積極性不高,因為他們能朝非洲傾銷的貨物少,主要是我們和花旗,我們在乎工業品銷售,花旗在乎現成的金融果實掠奪。”


    荊小強心裏有底兒了,背靠列強的感覺也真特麽好:“行,那你們迴去一切注意安全,順便幫我給鵬圳藤迅公司帶個口信,盡全力向國內推廣發展他們的產品,我不知道你跟老冀是哪個單位,迴去給領導說聲,希望你們無論是一家還是兩家,都在這家公司占個股,於國於民有大好處。”


    這位還不知道荊小強說的大好處有多大,認真的重複一遍口信,堅定的點點頭:“保證完成任務,您也注意安全!”


    老冀不說話,默默的在後麵也對荊小強點點頭,那銳利如刀的眼神隻有交錯的時候才有片刻溫柔叮囑,好像也在說同誌辛苦了。


    然後迅速消失。


    怪不得老冀你稍稍靠近就會被老sas發現,你特麽這種殺人的眼神,在這種行家感受裏簡直就像警車頭上的警報器那麽醒目,下迴還是派個文職來吧。


    想到這裏荊小強居然閃過個念頭,咋就沒派個女特工來跟我接頭呢?


    看他站在那發呆,陳薇羽還以為是很艱難的事,像妖媚的女特務那樣輕輕纏身抱住咬耳朵:“怎麽?很複雜嗎?”


    她包臀裙狂熱愛好者嘛,荊小強環腰入手絲滑緊繃特別有感覺。


    尤其是一手香檳酒杯,俯瞰遼闊的開普敦海港,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雙重成就感讓他忍不住想長嘯一聲。


    但怕把保鏢引來,隻掉頭狠狠吻住那雙唇瓣,含糊不清:“沒有,隻是誠心實意的想說一句,這輩子有你真的好……”


    陳薇羽不知道為什麽,但驚喜又感動,更加熱烈的吻迴來,還特別來勁!


    仗著躲在露台角落花叢背後,差點擦槍走火熱乎上了!


    荊小強覺得老子當得起這份關懷,真的辛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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