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羅桑是什麽人。


    白蓮婷從三年前在一起就學會了不把他當明星看。


    可站在後台邊,還是歎為觀止。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荊小強演《獅王爭霸》,那個露出強悍胸膛的大男生,現在已經可以算是男人了,真實再現了百老匯級別的男主角表演是什麽力度!


    之前《獅王爭霸》加入到世紀劇院的出演名單裏之後,他從來沒有參演過。


    表麵說法是要把機會留給更多潛力演員,實際上還是把最好的留給自己人,忠實無論看過多少遍這出戲,唯有羅桑表演的時候,才會明顯的感覺到差異!


    自編、自導、自演的經典劇目,相當多參演演員都是hk和滬戲的老搭檔,整體精氣神都提升好大一塊。


    開什麽玩笑,荊小強現在已經是株式會社的會長,表現更好,獲得他的青睞,不光是能夠登台演出的問題,是可以在東京、洛杉磯、薪鄉駐留外派演出的機會。


    哪怕對焦盆演員,對很多歐美籍演員這都是非常榮耀和收益豐厚的機會。


    肯定拚命演出。


    於是整個現場觀眾,分成三層看台的全場,不停爆發掌聲跟歡唿,還時不時有人站起來使勁鼓掌!


    不然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激動。


    這本來就是一出非常經典的王子複仇記,前半段那個寬宏偉大、直到悲壯離世的父親氣質,後半段吊兒郎當玩世不恭,逐漸成熟的少年獅子王,荊小強演繹出來就是活靈活現、惟妙惟肖。


    更別提他的唱腔,超越全場的聽覺饕餮!


    宮澤理蕙看得如癡如醉,還下意識的周圍尋找可以分享的同伴,誰敢靠近她呀,也就抱著手臂眼眸閃亮的白蓮婷。


    剛滿二十歲的姑娘猶豫下,伸手挽住了白蓮婷的胳膊,她就是有這種心靈上的依賴症。


    白蓮婷驚了下,但抽出手摟住她肩,更專注的看台上,輕聲用津門腔:“介是嘛,介是千年難遇的奇葩呀……”


    宮澤靜靜的聽著。


    看天海飾演的大反派,跟荊小強飆戲,最後“跌落”身亡。


    新的獅子王跟小母獅、小狐狸、小家豬一起高唱《男兒當自強》的場麵,別說媒體,連觀眾都紛紛拿出相機拍照留念。


    坐在嘉賓席上的文哥、李和信已經震驚得有些麻木,隻能一疊聲的臥槽,臥槽你大爺,牛逼,太特麽牛逼了,帶勁兒,真特麽帶勁兒……


    因為是英文對白,舞台邊有日文字幕機,全程是黃叔給他們翻譯大概劇情。


    這倆肯定能敏銳的發現這是脫胎於《哈姆雷特》的故事,但利用醒獅風格的裝扮,水墨風格的背景,充滿中式古典音樂氣息的配曲,讓整套劇目耳目一新,甚至帶著濃濃的洋氣。


    再三跟黃叔確認,這是強子自己寫的?


    黃叔當然,我們一起親眼見證,最後這首曲子還是他跟我一起琢磨出來的。


    什麽叫做才華?!


    這特麽的就叫才華!


    一直都很傲嬌,覺得自己才華橫溢的文哥有點沉默。


    李和信則再三確認自己逃離炒匯的黑洞,跟隨荊小強是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全場起立轟動鼓掌,拚命請求主演返場的時候,荊小強被天海拉著出來再“打”一場,又有誰比她更享受這樣站在舞台的感覺,唱跳自己喜歡的劇目,還能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


    當然借著“廝打”的過程坐獅子王嘴上膠著一番,那也太刺激了!


    眾目睽睽下,誰也想不到吧。


    於是返場完畢,荊小強龍行虎步的四肢落地爬迴後台,觀眾們更加佩服,羅桑簡直是太敬業了!


    這時候都還保持獅子角色!


    大反派則偷偷捂著緋紅的雙頰迴化妝間換妝。


    她還要參演十點第三場的《當我們年少》,當然這部劇她演男配角,戲份不算太多的那位富家少爺,女主角的未婚夫。


    舒緩卻又充滿了驚險,痛苦中貫穿全場的愛情,很適合深夜場,大多是情侶的觀眾席看得如癡如醉。


    更是覺得劇中的《當你老了》、《當我們年少》等等一係列歌曲淒美纏綿。


    每場劇跟電影差不多的一個半小時,休息調整清潔半小時,一晚上就是三部劇。


    超級成功!


    這麽多賣點,瞬間把港區這片全新改造的舊水產市場區域帶火!


    這座倉庫隻是這一片填海區域的一小部分,水產市場和火車站線路搬遷之後,全新打造的餐飲文化商業區全靠這座娛樂龍頭帶動。


    第二天一早,周邊商家聯合會、片區官員議員,跟不少商家全都過來道謝。


    一直冷冷清清不死不活的這篇改造區,托您的福,請以後一直帶來這樣的元氣滿滿!


    商業化社會持續這麽多年,還是蠻感恩禮貌的。


    港區的店都比較有傲氣,不是那麽很在乎生意好不好,但門可羅雀的狀態,還是希望能被欣賞自己的努力吧。


    感謝了!


    中森連忙招待大家都來喝杯咖啡,順便參觀下音樂博物館……


    大家八卦的眼神其實都在看,哦,原來羅桑沒有住在這裏呀。


    漫天介的媒體把昨晚的世紀劇場開演祭渲染得五光十色,羅伯特跟中森明萊合力奉獻給歌迷的音樂聖地。


    歌舞劇自然是重點,這博物館也沒少介紹。


    就是倉庫邊的工具房休息間,倉庫都有劇場那麽大,這工具房休息間也有兩百多平米。


    水泥澆築聚氨酯做漆的地麵樸實光亮,氤氳迷蒙的燈光下,充滿了浪漫氣息,然後反複播放羅桑為中森寫的那首《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超級治愈的氛圍感就有了。


    其中一小部分類似音像店,可以自由購買中森、羅伯特、米高以及宮澤理蕙、hk的那位金嗓女歌手、還有beyond樂隊的所有專輯,更有他們各種各樣的錄影帶。


    然後大部分才是中森的唱片、唱機、播放器展覽空間。


    按照中森迷戀上音樂,學著譜寫歌曲,出道演藝發展的軌跡羅列展開。


    不同時期收集喜歡的各種音樂素材,從黑膠唱片、磁帶到cd、錄影帶一應俱全,觀眾甚至能夠在不同的展台,戴上耳機傾聽這個階段中森最喜歡的歌曲。


    荊小強看了都喜歡,光是自己這幫人的音樂都能形成產業鏈了,有得做,有得做。


    所以隨著報刊雜誌的宣傳,鄰居們剛剛開始參觀,慕名而來的遊客就光臨了。


    大家趕緊一哄而散,迴去做好各種營業準備。


    荊小強則在外麵遊蕩到中午才過來,因為昨晚迴家的時候特意換了部老爺車,一大早到酒店接上黃叔他們仨,一起逛港區。


    跟女人逛街有什麽意思,除了買買買就是各種等待更衣、化妝、修容、洗手間。


    四個男人就太有趣了。


    很多人印象中的東京都是那種繁忙得要命的樣子,商業區更是寸土寸金的冷淡風。


    可港區不這樣,作為全國乃至全亞洲最貴的地段,這裏反而呈現出那種社區化的精致,數百年曆史的石板路起伏延伸。


    街道兩邊不是那種金碧輝煌的現代化高級塔樓的樣子,也不是京都那種古建築風,很多角落也破破的普通住宅和高端住宅混雜在一起。


    從明治時代的150年前起,這裏已經是東京最早的繁華街之一,所以說是老牌富人區裏的居民區,新房不多,主要都是老樓。


    雖然老,但明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可能就是港區的光環加成,地理位置注定了不會太平凡,有太多隱形富豪就生活在這裏。


    隨處可見的跑車、豪車才默默凸顯出身價。


    所以開著那輛79年的捷豹xj6穿行在街道上,也能頻頻獲得矚目。


    感覺兩邊慢悠悠的感覺都不像東京了。


    文哥從在車上就感歎得不行,這特麽才叫生活。


    但荊小強笑著給他指那邊的地產經紀店:“五年前地產泡沫時候,這裏的房價合二十萬一平米,哪怕最近跌了些,還是有十幾萬,你覺得能享受這裏生活的人在焦盆會有多大的比例。”


    說著拿剛買的傻瓜相機拍照,感覺可以拿迴去給陸曦看看,她不是注資帶領那幫拷兄在做地產中介公司麽。


    李和信算算:“特麽二十萬在平京能買套小兩室了,這資本主義的房價也不便宜啊,我聽他們說幾萬美金就能買到挺好的房子。”


    荊小強不掩飾:“內地那麽大,西北縣城的房價,能跟滬海蘇京路、平京二環內比嗎,花旗、焦盆也是這個理兒,我在洛杉磯有套宅子兩千八百萬美金,前幾天在鑼鼓胡同買了個院子二百五十萬,未來遲早會漲得差不多,但你到底特律……有些區的房根本就沒人要,主要是治安環境讓你沒法住,或者很偏遠的小鎮,幾萬美金的大豪斯也多了去,所以客觀看待吧,歐美有寬鬆自由的一麵,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經濟物質優渥的前提下,一旦這種態勢互換,內地也可以寬鬆自由,歐美……盛極而衰的事情總是會周而複始的發生。”


    曆史周期哪裏是簡單表達就能說清楚的,這會兒的底特律還沒製造業崩潰變成空城,前倆月在意呆利、巴黎旅遊的時候,也沒有變成到處都是小偷的混亂世道。


    不能穿過時間的迷霧,誰信呢。


    可五十多歲的黃叔就似乎能看到,靜靜的聽三位內地才俊相互論辯。


    忽然開口:“我想去內地生活,我想留在平京重新開始寫歌和做廣告公司的生活……”


    荊小強楞了下,你這想的是重迴事業高峰嗎,我都不好揭穿你怕是看上哪位夜總會的佳麗!


    您這風流成性的愛好,什麽時候被朝陽大媽給舉報,到老來斯文掃地就太不劃算了,去滬海吧,滬海也有廠花水桶腰,滿是繭子的豬圈夜總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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