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小強之外的內地團員都沒見過這場麵啊。


    居然敢紮堆鬧騰吵吵。


    也就荊小強泰然處之:“別介,歐美國家沒事兒就上街舉牌子鬧鬧,這種最彰顯皿煮,其實啥屁用都沒有的吵吵,他們最拿手了。”


    羅泰甫撇嘴,說這也是近幾年才文明了些。


    前幾年他還因此流落海外兩年呢。


    荊小強笑笑沒迴應,右岸的幫派習慣從來都沒消減過。


    他在花旗那些年,感觸頗深。


    畢竟二戰後,在花旗唯一能跟911相提並論的襲擊,也就他們能幹出來。


    不然他前兩天不是借口跟曹菲在酒店廝混,就是在健身房做表演方案,從來不出酒店呢。


    也就今天潘雲燕給憋得坐不住,才帶著一起到處遊覽下。


    特蕾莎也有意無意的全程跟著當導遊。


    哪有那麽輕鬆,明白人都心裏提防著呢。


    隻是荊小強明明才二十歲啊,年紀大他一倍的天後很是多看了他幾眼。


    成熟得可怕。


    特別是跟那個嬉皮笑臉推薦治療方案的二皮臉,反差太大了。


    所以荊小強根本不理,雙手摟住還想看熱鬧的潘雲燕杜若蘭肩頭往劇院去:“人多雜亂的時候別像個傻麅子非得看稀奇,學汪老師專注自己的事情。”


    汪茜低頭快步:“我是個跳舞的,就把舞跳好,旁的事情有小強操心,快點,再熟悉下場地,李佶跟緊我。”


    還是把小女孩帶上了,但汪茜保持24小時全程盯緊,吃睡都在一起。


    這句話也是說給這個心思蠻多的小孩子聽。


    人生看似就是個舞台,天曉得前麵樂池,後麵的布景地板,是不是會偶然變成陷阱。


    聚光燈外的陰暗哪哪都是。


    荊小強送走曹菲,才敢悄悄耳語,勸她放鬆些,以他觀察,文工團出來的家夥吧,大方向是不會出錯的,就是太卷太狠了。


    汪茜給他個好看的白眼,意思是我故意騰地方你還看不出來?


    結果劇院裏麵也鬧。


    演出沒什麽問題。


    hk團員已經演了數百場,嫻熟得要命。


    國語版、粵語版、英語版都能嫻熟切換。


    滬戲這邊也是種保持輪流送十來人過去飾演小獅子、小狐狸、小母獅,還有最主要的高台舞獅等一些武行角色。


    保證了專業水準的同時,也讓舞蹈係和戲曲係始終有人在賺港幣。


    師生都算是滬戲手頭最寬裕的。


    凝聚力當然強。


    學英語和粵語已經成了舞蹈係、戲曲係的主動行為。


    這次來hk,實際上大多數時間都在排練《忍者神龜》的劇目,《獅王爭霸》已經成了純粹的營業劇目。


    也就天海最認真。


    她知道歌舞劇團將會在焦盆巡演,然後去花旗爭取上《忍者神龜》,又到歐洲巡演《獅王爭霸》,這簡直都是她最夢寐以求的歌舞劇巔峰狀態。


    和她之前在寶塚歌劇團的所謂巡演,有天差地別。


    一邊是滿世界讓人看稀奇看馬戲,一邊才是真正的藝術探索。


    在歐美話語權的前提下,必須用人家的魔法,才能有比較的話語權啊。


    不然盡是各種看似恭維的圈外吹捧。


    太鬱悶了。


    所以已經違約出來呆了兩個月的天海,迴國迴團以後必然要麵對一場暴風驟雨。


    卻無比相信荊小強能幫她解決。


    她隻要專注在舞台上就好。


    在百老匯都顯得新潮時尚領先的劇目,現在呈現給亞洲觀眾,就是一場聲色滿園的視覺盛宴。


    看慣了慢吞吞的戲曲、話劇,還有盡是沐猴而冠的西洋舞台劇,這種充滿水墨氣息的南獅動作大戲,還完全遵循百老匯那一套模式來。


    怎麽看怎麽新鮮。


    特意趕過來的hk文化中心幾位大佬得意極了。


    整個右岸就因為前幾年在花旗的那檔子破事兒,完全被隔離在歐美主流文化圈層外。


    現在hk完全領先呀。


    第一場來看的也基本都是右岸文化各界人士,除了驚歎不已也隻剩下羨慕。


    如果荊小強不是對岸的,估計這會兒已經開始無所不用其極的挖人了。


    什麽價碼、美人計都能用上。


    相比把一個地區名聲打入國(zhu)際(zi)文化領域,拿整年的文化藝術預算來投入,都未見得能達成這個效果!


    看看台上那個小夥子,太鬆弛太嫻熟了。


    二十歲的年紀,就能“跨越意識形態的束縛”,創作出如此精彩的藝術作品。


    自導自演還能帶領這樣的團隊,簡直就是解決了一個人,就能擺平一個文藝領域的巨大收益。


    特別是荊小強到最後親口給天海配唱《男兒當自強》,那種讓整個劇院都能振聾發聵的觸及心靈跟輝煌感,讓全場都能起身鼓掌。


    必須謝幕再唱一遍。


    還是掌聲不停。


    這會兒的北市還有很多很多人認同自己的炎黃血脈。


    激動啊。


    這也不涉及到什麽zz。


    人家這個劇目在hk,在薪鄉都演過多少場了,不需要過度解讀。


    但這首最後的曲目,真的太浩氣長存,胸懷壯烈。


    聽說還是荊小強跟黃叔共同打造的名曲,那就更佩服。


    荊小強正在算計下班了下班了,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好好歇一下,要不要壯著膽子出去逛下夜市,姑娘們帶著又有點麻煩,可不帶姑娘們,他自己其實根本無所謂出門的。


    就聽見觀眾席後半部分冒出個清亮的聲音:“聽說你們還有一部關於太平輪的歌舞劇,也非常精彩感人,為什麽不演呢?!”


    劇院就是這樣,千把人的大廳,台上聲波能脫麥傳播,聲音大的觀眾也一樣能讓全場聽見。


    所以以前觀眾席上捧場、喝倒彩的反應,才會直接影響到演員呢。


    這位明顯是有聲樂或者表演基礎的專業發聲,直接穿過已經逐漸降下來的掌聲,全場矚目。


    明顯全場又轟然了下。


    對啊,你問內地有多少人知道太平輪,大多都茫然。


    但在這個邊陲小省,那就太刻骨銘心了。


    特別是文化界,能來看歌舞劇的人士就沒有不知道的。


    立刻交頭接耳驚奇,這幫年輕人居然演了這個?


    荊小強落落大方的敷衍:“哦,您應該知道一出戲,有不同的道具、布景跟演員,我們這次隻帶了這一出戲的團體。”


    結果對方有備而來:“歌舞劇表現不一定非要局限在道具布景,哪怕單獨把所有曲目拿出來表演也行吧,何況我看那位女主演和你不是都在台上麽?”


    雖然在《獅王爭霸》裏麵汪茜隻是演母後,但身為舞蹈總監,學院老師,兩邊的團員都是默認每次汪茜站c位,在荊小強身邊。


    現在更是台下全都轟然下,激動熱烈。


    荊小強簡直覺得煩死了,老子要下班啊,這種涉及到敏感事務的事情,他最不喜歡摻和。


    所以看所有人都等著他的模樣,隻好說清楚點:“我們是歌舞劇團,不是官方團體,有些不太好說的原因,也就不方便演出這部戲。”


    說得夠明白了吧。


    可對方卻不依不饒:“對無數太平輪罹難者的家屬後代來說,每一個跟太平輪有關的隻言片語,都顯得那麽珍貴,我聽說這部劇在滬海演出的時候,獲得非常高的藝術評價,也非常感人,希望在北市也能讓所有跟太平輪有關的家庭,都能一起欣賞這個故事。”


    啊這?


    的確,相比一艘客輪的沉沒,內地過去三四十年經曆天翻地覆多了。


    仗都打了好幾迴。


    這算什麽。


    也就這邊才這麽刻骨銘心吧。


    這位估計都是家屬子女,更是看過之前演出的照片之類,今天是來挑場子的吧?


    荊小強就隻好笑笑推脫:“作為藝術創作,我們把這個事件濃縮成了一個愛情故事,同樣的故事正在當初的海麵上拍電影,希望明年我們這部電影能夠衝擊國際院線,讓更多人理解我們中國人的愛情觀……”


    反正就是扣死這隻是愛情故事:“所以歌舞劇隻是我們的一個局部嚐試,希望未來有機會表演吧。”


    說著更直接帶隊鞠躬:“感謝大家的欣賞,今天的演出到此為止了……”


    這樣對方再囉嗦就是沒完沒了了。


    果然,觀眾席上再怎麽議論紛紛也沒吱聲。


    荊小強鬆了一口氣,決定還是迴酒店看電視,這種事情還是不摻和。


    但從大劇院出門時候就發現,外麵的年輕人越來越多!


    場麵越來越大,看見他們登上專門的大客車,還爆發出更加熱烈的叫喊跟喧鬧。


    不少人更直接衝破路邊阻攔,圍緊大客車使勁拍打車身。


    把潘雲燕都嚇一跳。


    荊小強倒是能看出來這是追星舉動。


    未來自己帶著黑仔他們在北美搞搖滾音樂會,沒準兒場麵就會更加瘋狂。


    搖滾粉絲本來就極端。


    這些青年學生,應該還是受到了這麽開放猛烈的搖滾衝擊。


    要知道羅泰甫他們當年的校園民謠,充其量算是點開胃小菜,都在右岸引發了大片大片的思潮。


    更別提搖滾這種麻辣火鍋大餐了。


    其實港台這會兒還不是卷得跟電子廠一樣,隻是因為地方小負擔小,才能立竿見影的成為亞洲四小龍的經濟發展。


    青年、底層一樣苦悶,較高的文化水平甚至比hk都更容易迷上搖滾。


    唿喊著非要演唱不離開!


    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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