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種交流方式真的是深惡痛絕!明明是我問的,你學個鳥叫我又聽不懂。真的是很氣人。


    不過好在楊度聽懂了,“狐狸說下麵目前沒什麽危險。咱們可以下去了。”


    這次我和半仙被安排在最後下去,每十五分鍾下去一組人,輪到排在我倆前麵的大奔和王墨就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等到這兩個人下去了一段時間,估計已經聽不到上麵的說話聲了。


    半仙突然整理了一下衣襟,“開子,昨晚你看到那個人的臉了嗎?”


    我心裏有點慌,昨晚的事情我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實在是有點顛覆我的世界觀。但是半仙的語氣很奇怪,好像不是那種疑問的語氣,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比如說你早上起來看到你的鄰居在你家門口倒了垃圾,他看到你跑了。礙於麵子你沒好意思說他。可是他晚上跑來你家問你,“早上你看見有人在你家門口倒垃圾了嗎?”


    就是這種感覺。


    不過既然半仙正了衣襟就說明他對這事還是比較重視的,我也沒再深想。猶豫了一下,我才迴答他說自己沒看清,光顧著追著跑了。


    半仙聽我這麽說,也沒有什麽表示,扭過頭去繼續看著洞口。但是我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


    如果不是我看錯了,那麽我看到他的臉上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有了一種懷疑,半仙這麽問我,他應該是也看到了那個人跟我一樣的臉才對。那麽正常情況下他應該問我為什麽那個人影會有跟我一樣的臉?或者是我到底有什麽瞞著他?再不濟他也應該問我昨晚追出去是不是有什麽意外。


    而且在我說沒有看到那人的臉之後,他居然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因為明擺著是我先發現的,他都能看到的話,沒理由我拿著個手電的看不到啊?他為什麽就這麽草率地信了呢?


    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要找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來。可是並沒有發現,以我倆的熟悉程度,如果蹲在我麵前的不是半仙,那我閉著眼都能戳穿他。然而現在我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不對。


    “那你看到了嗎?”我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半仙沒有轉頭,而是簡單的迴了我一句沒有。


    我沒有再繼續說什麽,因為我明白了一件事,昨晚他一定是看到了那個人的臉。我還有一種擔心,半仙在懷疑我。


    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不知道該不該解釋。眼前的半仙讓我覺得有一些陌生。等到二十分鍾一過,他招唿了我一聲。我就跟著他一起下洞了。


    洞裏麵居然比外麵暖和一些。我雙手抓著繩子一點一點的往下順。期初的一段路還能看到光,四壁也比較幹燥,我腳蹬在上麵比較穩當。


    可是隨著我們的下降,腦袋上麵的天也變得越來越小。僅憑著那一點點光根本連四壁在哪都看不清了。我叫半仙也扭亮了手電,這才發現四壁其實是傾斜的,角度不是很明顯,往身下照,大概幾十米外我就看到了底,但是沒有人在。


    估計是底部還有一個彎道,會換個方向拐進去。


    就是這簡短的一愣神的時間,我腳底下就突然滑了一下,好在我抓的比較緊。才沒有直接禿嚕下去。手電一照,四壁上都是一些貼著牆壁生長的小苔蘚,腳一踩上去會有一點滑。半仙也被我嚇了一跳,趕緊拉了我一下。


    就這麽磨磨唧唧的爬了下來,腳還沒踩到地上,我就發現半仙那邊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大奔正站在門口瞅著我笑。


    簡單活動了一下胳膊,我們三個人就開始沿著洞口往裏走,前麵傳來了楊度的聲音,問大奔我們倆下來了沒。我抬頭看了看腦袋頂上的洞口,才發現能看到的隻有一點點了,怪不得狐狸要爬上來一些才能通知到我們。


    楊度還在前麵,看來大家還沒走遠。我們三個人緊著跟了幾步,追上了大部隊。


    這條通道有一點坡度,但是沒有什麽積水。走了一會,我就聽到了前麵有好幾聲感歎。


    “哇!”


    我走出了這條通道,眼前豁然開朗,手電大體的一照,我也發出了感歎。


    實在是太震撼了!以前隻是在電商的旅遊頻道見過雲貴高原那邊的鍾乳石洞,感覺很神奇,但也就那麽迴事。可是當我真正的站在這樣一個位於兩千多米高的鍾乳石洞裏,我感覺自己的語音真的是很蒼白。


    洞頂的鍾乳石也不知道走過了多少歲月,手電筒一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根根潔白的美玉倒吊在岩壁上。一處兩處可能沒什麽感覺,但是這麽多鍾乳石一起出現在視野裏,還是感覺心神震顫。不光是洞頂,四周甚至於地上都有大量的鍾乳石,讓我感覺如同是置身於一處仙境。


    眾人也都沉浸在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中,好半天都緩不過來神。我還特意的留意了一下半仙,他也仰著頭,張著嘴。驚訝的看著四周,嘴裏不自覺的哇哇叫著。


    等到大家都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楊度和齊銘陽才安排人手去找接下來的路。講道理,司徒家的隊伍也是人組成的,就算是急行軍,就算是紀律嚴明,也應該留有痕跡才對。


    果不其然,找了一會我就聽到了深處有人喊著找到路了。


    原來在這石洞的深處有兩條岔道,有人在岔道的門前發現了一個煙頭。


    我拿起地上的煙頭,就是這邊市麵上很常見的長白山煙。煙著的挺幹淨,隻剩下一個過濾嘴。可是這個煙頭就扔在岔道跟前,那麽問題就來了,司徒家走的是哪條路呢?


    大家看著這個煙頭都沉默不言,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我們不敢保證這兩條路最後能匯聚到一起,如果一條是真的一條是假的,而我們不幸進了一條假的。那我們跟司徒家的差距就會越來越大。


    要是這兩條路都不深,那麽我們大不了挨個進去看看就是了。但是如果說通道太深,來迴浪費時間不說,以之前的經驗來看,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齊銘陽喊了一聲王墨,讓他過來聽聽,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發現。知道了這個奇人的生平,我對他的這門神乎其神的手藝還是存在懷疑的。能有機會見識一下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我們屏住了唿吸。


    王墨站在左麵的洞口跟前聽了聽,“這裏麵應該是通的,我聽得到有風聲,應該是死路。”


    我心中一喜,厲害啊,這樣我們就可以直接走左麵那條通道了。


    可是王墨似乎並沒有放鬆下來,又走到右麵那個洞口仔細聽了一會,這次聽的時間比左麵還要長。


    等到我都有些憋不住氣了,他才轉過身來說道,“奇怪了,這邊好像也是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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