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一個星期,就傳來北城權家權老病倒,權家掌權者由權拓嬈暫先代替的消息,這個消息簡直如同重磅炸彈在北城轟炸開來。讓所有人不敢直線。要知道權老爺子一直看重的是權睿這個繼承人,權睿接替權家是心照不宣的消息。可轉眼間竟然變了,讓所有人側目。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就看怎麽想。


    臥室裏,落地窗前一個挺拔的身影筆直站著,他食指夾著煙蒂,灰色的煙圈不停散開,模糊了他的輪廓。他臉色冰冷,一句話也沒有說。


    梟林臉色凝重站在身後:“睿少,這一定是權二少搞的鬼,權老爺子怎麽可能讓他接替權家呢?權老爺子最看重的就是你,這其中絕對有貓膩,屬下覺得,睿少您應該立馬趕去北城,揭穿那個人的麵目。”梟林說到這裏,突然聽到眼前男人的咳嗽聲,立馬閉嘴。


    權睿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和權拓嬈沒有關係?應該不止是他,還有權家其他人幫忙以及方家。權拓嬈就不怕引狼入室麽?猛吸了一口煙,眉頭微蹙,繼續沉默,沒有說話:“立即備車迴北城!”


    “是,睿少!”


    等梟林離開,傾言從裏麵房間走出來,剛才梟林說的她都挺清楚了,眼底有些擔心,走過去,握住他的右手:“別抽煙!”


    權睿聽到傾言的話,立馬熟練掐滅煙蒂,把人緊緊抱在懷裏,紅色的眼眸閃著強烈的殺意和迷茫:“傾言,你說爺爺他…”


    傾言知道他擔心什麽,快速打斷他的話:“睿睿,沒事,爺爺不會有事!權拓嬈還不敢對爺爺下手!”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昔日的權拓嬈如今會成為如今的樣子,對睿睿而言,權家不算什麽,權老爺子才是最重要的。抱著他的腰:“我們一會兒立馬就迴去北城!”


    赫裏德聽說他們要迴北城詫異了不少,硬是要讓他們再住幾天,權睿拒絕了,赫裏德隻好無奈讓他們走,離開前,囑咐了一句:“小心莫家。”


    如今莫家捐出一半錢財,元氣大傷,莫庭微最記恨的不是赫裏德,而是權睿這個男人,而且之前說好的聯姻,莫清零剛開始並不願意答應,後麵也不知道怎麽就答應了,隻不過權拓嬈來了消息,他不可能答應,不可能接受一個蕩婦,這句話權拓嬈是派人當著莫家所有人的麵說的。聽說聽完這句話,莫清零氣的臉色漲紅直接昏倒過去了。一時間y國莫清零聲名掃地,簡直成為y國的頭條新聞,莫清零最近風頭正盛,怎麽也不敢出門。至此權家與莫家就此決裂。這合作是不可能了,莫家恨權睿,也恨權拓嬈。


    下午四點他們到達國際機場,傾言跟著權睿坐上私人飛機,在北城七點的時候才到達北城機場。


    傾言見睿睿一天都沒有平穩眉頭,握著他的手不放。權睿側頭看了一眼傾言,把人攬在懷裏,坐上車,也沒有放開。


    傾言知道這段時間他有些累,讓他半趟在她膝蓋上,她耐心給他揉了揉太陽穴,平緩緊張。


    權睿閉著眼,卻沒有睡,傾言知道他沒睡,見他不說話,隻好找話題聊:“睿睿,你說赫裏銘知道我們走了之後會有什麽反應?他這幾天還一直煩著你讓你教他身手呢?昨晚他還一直向我獻殷勤。”想到赫裏銘,她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在熟悉人麵前就是一耍無賴的痞子,在外是裝逼的紳士。這麽多年,還沒遇到這麽好玩的人。


    權睿想到赫裏銘,薄唇難得勾了勾,他對赫裏銘難得不厭惡,因為愛屋及烏的原因,也慢慢接受了這個朋友。


    傾言見他臉色緩和一下又緊繃起來,有些擔心:“睿睿,你是不是還擔心爺爺?”


    權睿抬頭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快到了。”放下手,輕輕“嗯”了一聲,眼底閃著殺意,若是爺爺有什麽事情,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


    十幾分鍾後,車子駛向權家莊園,權家的人如今再看權睿,目光有些複雜,特別是權家長房,帶著幸災樂禍。


    權睿一下車就去權老爺子臥室,傾言立馬跟上,如今的權家不同以往的權家,她不放心睿睿。


    在老宅門口見到權拓嬈,權睿並不意外,他臉色冷漠,見他擋在前麵,眯起眼渾身從內而外冒著危險的氣息:“你敢阻止我?”


    權拓嬈的目光並沒有看權睿,而是看向傾言,目光中透著灼熱,幾乎有些失控:“傾言,你迴來了?”強忍著心裏的洶湧感情,他深深看著她。


    傾言臉色極淡,她注意到睿睿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極致的危險,看權拓嬈的時候,滿眼充滿殺意與威懾。淡定點點頭。如今的權拓嬈她越來越看不透,這人隨著時間確實會變。


    權拓嬈剛才還灼熱的目光,瞥見傾言冷淡的表情,心裏失落又不甘,迴頭看權睿,身子閃開迴答:“當然不是,隻不過爺爺最近病重昏迷,能少打擾盡量打擾。”


    權睿聽到昏迷這兩個字,目光銳利如電死死盯著他看,渾身的威懾比之權老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居高臨下冷冷開口:“如果我查出爺爺突然昏迷與你有關,別怪我心狠手辣!”說完走進裏麵。


    傾言跟著進去,權拓嬈攔著傾言,急急道:“傾言,我有話和你說!”


    傾言看了一眼前麵的睿睿,想了想,點頭:“好!出去談!”


    權拓嬈心喜如狂,傾言和權拓嬈出去,權拓嬈眼睛裏閃過緊張與急切:“傾言,我很想你!”


    傾言聽到這句話,臉色很淡定,她目光有些複雜,如果說以前她覺得權拓嬈與他還有些情誼,如今被他搞的一丁點不剩,她帶著陌生的眼神和目光。語氣帶著試探並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轉移話題:“權老爺子如今突然昏迷,而你接手權家,權二少不覺得很蹊蹺?”


    權拓嬈聽到這句話,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目光也漸漸冷了下來:“說來說去你都是護著他,想要試探我才會跟我出來?”


    “是!”她是個坦白的人,點頭也不否認。


    權拓嬈眼底突然閃過瘋狂,帶著不甘,粗著嗓音嘶吼:“傾言,你就真的那麽喜歡他?”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感情:“權拓嬈,最好不是你做的,你應該知道權老爺子對睿睿而言是多重要,況且他還是你的親生爺爺,如果為了一個位置如此不折手段,我會看不起你。”說完轉身就走。


    權拓嬈心裏不甘,他不甘她對他的冷淡,拽著她的手腕往後拉,整個身上帶著狂怒的怒意與瘋狂:“顧傾言,你究竟有沒有心,明明是我先遇到你,憑什麽你喜歡他!”


    傾言盯著握著他的手腕,眼底有些排斥,目光微冷:“放手!”


    “我不放!永遠也不可能放!”他是真的不甘,他不折手段是為了什麽?無非是為了她。挑著怒火的眉頭,冷笑道:“顧傾言,就算我不折手段也是因為你。所有人都有資格指責我,唯獨你!”


    顧傾言眼底一閃:“你還是承認了。”掙脫手腕,目光冷漠:“時間能夠改變一個人,果真沒錯,我還真是看錯你了。我還真希望永遠沒有見過你。”語氣微頓,繼續道:“先不要說沒有睿睿,就算沒有他,我也絕對不可能喜歡你。你死心吧!”說完轉身離開。


    權拓嬈目光死死盯著越來越遠的背影,臉色幾乎扭曲起來。


    傾言快速走到老宅,剛才沒走出多遠,所以現在往迴走也沒走多遠,她走進去,見熟悉的身影筆直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眼睛裏有些擔心。


    “睿睿!”


    聽到她的聲音,權睿目光犀利掃過她,眼底沒有懷疑,平靜的毫無波瀾,傾言也不怕,握著她的手,犀利的目光突然落在她紅腫的手腕上,渾身的殺意立即渾身在蔓延。周圍的空氣驟然冷凝起來,他的聲音很平常,可平常中透著嚴重的森然:“是他動的手?”


    這個他指的是誰,兩人心裏都清楚,傾言生怕睿睿生氣,趕緊把剛才的經過告訴他,語氣甜甜:“我可是直接就拒絕了他。睿睿,要是你不相信,我還錄了音,一會兒你聽聽。”


    權睿冷峻的麵容柔和起來,拉著她的手往懷裏抱:“我相信你!”傾言低頭看著蒼白的權老爺子,她沒想到一個禮拜前,權老爺子還是一副炯炯有神的樣子,如今竟然躺在床上昏迷,這個老人對睿睿還是對她,都是非常的好,若是他有什麽事情,她也接受不了。現在就希望他能快點醒來,她掃了一眼周圍,好像從之前就沒有看到丁醫師,他怎麽不在,不是在權老身邊麽?她想了也問了起來:“丁醫師呢?”


    權睿目光一冷:“我已經讓人請他過來了!”眼眸眯起泛著冷光。


    傾言突然把錄音放了出來:“這個錄音對你有沒有幫助?”


    此時權睿聽完錄音,整個輪廓冷了下來,冷徹如冰:“他不該打爺爺的主意!”接過錄音筆,手指捏的泛白。骨節一截截泛白。


    “我倒是覺得這不可能是權拓嬈的注意。”傾言開口,實話實說。


    權睿冷聲道:“不許提別的男人!”話音一轉:“或許他不是兇手,但也是間接兇手!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傾言相信睿睿的能力,又對他的*無語。翻翻白眼,權睿緊緊抱著傾言,幾乎要把人融入骨內,語氣霸道*,充滿強勢和大男子主義:“以後也不許再去見他!”


    傾言無奈道摸摸他的臉,順便踮起腳尖,臉頰貼著她的臉,嘟嘟嘴:“我這是說正事!”她故作不滿。


    權睿臉色緩和:“正事也不許!”


    傾言無奈了,瞪了他一眼,繼續道:“爹地和兩個哥哥也是男的,難道我也不許提他們?這可不行!”


    兩人四目瞪著彼此,最後還是權睿認輸:“他們除外!”


    “那好吧!”傾言撇撇嘴隻要點頭。


    這時候梟林走了進來,恭敬道:“睿少,丁醫師找到了。他在書房等您!”


    權睿點頭,給權老爺子掖好被子,這才牽著傾言離開。去書房他也沒有避開傾言,傾言對此很滿意。


    丁落寧此時有些狼狽,他臉上受了一點傷,估計身上也受了傷,四肢有些僵硬。看到睿少,眼底充滿興奮和激動:“睿少,您終於迴來了?”


    權睿點點頭,走過去,瞥了一眼丁落寧,也猜到一些:“是權拓嬈派人幹的?”


    丁落寧立馬點頭:“是,睿少,之前他想試探我順便買通屬下對權老下手,屬下自然不願意,慶幸屬下對危險直覺很準,從權老爺子突然昏迷,屬下就為自己做好準備找您,本來想立即去y國通知你,可權拓嬈把機場布滿眼線,我根本沒法通知您!他不放心屬下,所以想要殺人滅口。”


    權睿臉色越來越冷,丁落寧繼續道:“屬下懷疑方家也有參與,方家少爺前些日子有來權家找權二少。”


    權睿臉色此時不是冷可以形容,甚至有些恐怖的難看,握著傾言的手力道不斷加重,傾言忍者疼痛,權睿見傾言咬著牙,立馬知道自己力道太重,鬆開手,給她揉揉手腕。


    權睿瞥向旁邊的梟林,讓他喊梟雨過來,梟雨走進來,權睿眯起眼問道:“權濤的屍體找到沒有?”


    梟雨低頭,不敢對上那雙紅眸,搖頭:“還沒有,睿少。”


    “繼續查,梟林一起查。”


    “是,睿少!”


    權睿此時心裏有數,不管是權濤的死還是誣陷與刺殺甚至爺爺的昏迷都與權拓嬈離不開關係。他還真是小看了他。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想算計他?天方夜譚!


    權睿問完丁落寧與梟雨,便讓他們下去。低頭小心翼翼看傾言的手腕,柔聲問道:“還疼麽?”


    傾言搖頭:“睿睿,權濤屍體失蹤,你說會不會和方皙白有關,還是屍體根本在方皙白手上?其一,最有可能和權拓嬈合作的是方皙白,其二權濤的死權家其他人絕對有出力。如今權濤死,你又被誣陷,能獲得最大好處的就是權拓嬈,權拓嬈現在和方皙白走的近,完全有可能是他們倆個合作!”


    權睿點點頭,這些他想過,不過因為沒有證據,想要證據,首先就得找到屍體,屍體在方皙白手上完全有可能!想到這裏,權睿立馬讓人把範圍先局限在方家,私下小心翼翼搜查,別打草驚蛇。


    如今最緊急的事情還不是拉權拓嬈下馬,而是讓他爺爺醒過來。丁落寧是權家的主治醫生,他信得過他的醫術。隻是怎麽樣讓權拓嬈既不懷疑,又能讓丁落寧給爺爺診斷?


    “睿睿,一切都會好的。”


    權睿眼眸深深,目光專注盯著她看。點點頭“嗯!”


    果然不出所料,兩天之後,有了權濤屍體的消息,權濤的屍體確實藏在方家,如何密不透風吧屍體運出來成為難題。


    權睿眯起眼開口:“時間過了這麽久,恐怕那屍體已經麵目全非,找給相近的屍體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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