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雨在旁邊突然一句:“傾言小姐,肯定是睿少怕你突然走了。”他話音剛落,旁邊的梟林立馬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一臉你不怕死的樣子,梟雨想到睿少最近陰晴不定,臉色蒼白起來,立馬垂頭恭敬站著!


    權睿注意力全在傾言身上,對梟雨的話直接忽略,冷冰冰命令道:“下去!”


    梟林和梟雨也不敢再停留了,急忙退出去。


    傾言眼睛裏詫異盯著眼前的男人看,目光裏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奇怪問道:“你以為我。走了?”


    俊臉忍不住紅了起來,除了剛才的慌張之外,他現在早已經恢複冷靜,一把把人抱在懷裏,走上二樓,傾言見自己被公主抱,立馬讓他放下來,她有腳又沒有受傷,自己可以走,權睿即使如今再遷就傾言,他本身大男子主義與霸道主義在存在骨子裏。霸道抱著她,等到二樓臥房才放開,一臉無辜外加可憐兮兮:“傾言,幫我穿!”


    傾言看他渾身淩亂的樣子,平時就算他再忙,西裝外套都是整齊的沒有一點褶皺,傾言想到他剛才那種絕望的眼神,簡直讓她心裏震驚不已,她以為這個男人強勢霸道又冷漠,沒有什麽能讓他如此失魂落魄,她在他心裏的位置又有一次認識,他就那麽喜歡她?昨晚他說的話,包括他沒碰那個女人的事情,她自然也相信。這次她沒有拒絕,打開櫃子找了一件冷色色調的高級西裝,是純手工定製,袖口是雙排扣的,傾言先幫他扣好立馬的襯衫,抹平邊角的褶皺,才給他換上這件西裝。灰色的西裝穿著他身上,氣勢明顯越發奪人,與神俱來的威嚴高高在上俯視他人,權睿目光專注一直盯在她臉上,輪廓褪去幾分冷漠顯得柔和起來,薄唇一直勾著弧度沒有放開,亮晶晶的紅眸眨巴眨巴,傾言沒有走,沒有離開他!一想到這裏,內心裏的興奮和喜悅漲的滿滿的。


    傾言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依舊選了一種冷色色調的領帶,幫他打,見他一雙眼睛都快要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揪著她看,她有些無語了,她有這麽好看麽?用得著這麽盯著她看,看的她亞曆山大。她邊打領結餘光瞄他問道:“看什麽?”


    “看傾言!”低沉的嗓音渾厚有力,仍然眼巴巴盯著她看,沒有覺得半分不對。


    “不許看了!”傾言幫他打完領帶,熟練把肩膀旁邊撫平一遍,越看越好看!她覺得他應該拿著一麵鏡子自己看自己,他比她更好看!一想到怪不得隻見了兩麵那個女人就纏上他了,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權睿小心翼翼看傾言,見她剛才還恨高興,一轉眼臉色就沉下來,心情不好的樣子,心裏有些急,想安慰又突然找不到話,他認認真真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小心問道:“傾言,你怎麽了?”


    傾言瞥見他認真的臉色,心思一轉,故意道:“昨天是不是方家小姐又到權家找你了?”讓他招惹那個女人!


    權睿一聽到這麽一句話,腦中裏就像是驚雷炸過,一片空白。他突然無比後悔之前為什麽要見那個女人,為什麽想用那個女人氣傾言,越想越是後悔又擔心害怕,他想否認,可私心裏他不想騙傾言,沉默了半響,他終於點頭:“是!”


    傾言立馬不說話了,想要嚇嚇他,權睿見傾言沉默了幾分鍾,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心裏一咯噔,生怕她生氣,急切握著她的手,一臉慌張解釋:“傾言,我。我沒見她,真的!你別生氣,我真的沒有見她!”


    傾言微傾著腦袋,裝著疑惑問道:“為什麽不見?見一麵是見,見兩麵也是見!”


    大手包裹小手,他認真開口:“傾言,除了你,我不想見任何女人!”


    “哦?是麽?”傾言抬起下巴,突然道:“對了,方家今天的宴會邀請你了?”


    “我不去!”權睿立馬說道,方家的宴會他之前並不打算去,不過這關於權家和方家的利益,爺爺一定要他去,所以他才答應,要是傾言不高興了,他就不去!什麽都比不上傾言重要!


    “你不是答應了麽?”傾言反問,剛才聽方皙白的話,應該是他答應了,否則他怎麽如此自信滿滿確定睿睿會去?


    等等,傾言怎麽知道這件事情?怎麽知道他答應去?淩厲的眼眸眯起,相對梟林和梟雨不小心說出口,他更相信是那個男人告訴傾言的,想到剛才傾言拿著電話進來,一副剛接完電話的樣子,那就隻能是方皙白打電話給傾言了,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有傾言的電話,臉色黑沉的厲害。薄唇緊抿,目光若有若無緊緊揪著她手裏握著的手機。傾言一個激靈,手忍不住握緊,他不會是察覺了什麽吧!她不就是接了對方一個電話麽?再說電話又不是她告訴他的,眼睛裏有些心虛。


    權睿這次不敢亂發脾氣,要是他把傾言真的氣走了,絕對會後悔,他剛才臉上是什麽表情,現在也是什麽表情,就是臉色沉了一些,把人擁在懷裏,點頭承認:“爺爺讓我去,我不能不去!”眼眸一閃:“傾言,你也想去麽?”雖然他很不想讓傾言和那個男人見麵,卻更不想傾言誤會他。是不是他


    傾言眼睛裏疑惑:“你想讓我去?”他不是不願意她和方皙白見麵麽?


    權睿點頭:“好,傾言,我們一起去!”


    他讓她去,這倒是讓傾言不好再說什麽了,他擁行動告訴她他的坦然,點點頭:“好吧!那我勉強陪你去!”


    眼眸幽深,權睿把人緊緊抱在懷裏,傻兮兮笑道:“好,勉強陪我去!”隻要她肯相信他和那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對了,你最近不是很忙麽?還不去處理?”傾言推開他,把他之前的衣服撿起來。


    他好不容易和傾言和好,可不想呆個一會兒就分開,他恨不得每天時時刻刻把傾言帶在身邊。讓她不能離開他分毫。


    “快走吧!你先去處理事情!我幫你幹洗一下這兩件衣服!”


    權睿剛開始對傾言催他趕緊離開,心裏有些悵然,突然聽到她要給他洗衣服,頓時一臉激動,心情就像是打了雞血立馬活了過來,唇邊淺笑,見傾言走進洗手間,他整個人恍若隔世,昨天兩人還在冷戰,可今天傾言就給他洗衣服了,他坐在床沿,眺望遠處的山巒,笑的幸福而甜蜜,連帶眼睛裏都溢滿淺淺的笑意。真好!這樣真好!權睿移開目光,看到床上的手機,是傾言的手機,突然想到什麽,心口微動,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洗手間門口,見沒有人影,他才拿起來,點開,把剛才那個號碼拉到黑名單裏麵。


    “你怎麽還沒走?”傾言走出來拿東西看到眼前的男人還坐著,有些疑惑。


    手上握著的手機如同燙山芋,權睿冷靜對上傾言的視線,心口一跳,因為心虛,語氣有些支吾:“傾言,你。你的。手機!”


    傾言這時候倒是沒注意她的手機,也根本沒有想過對方會有小動作:“放床上吧!剛才不就是放那裏麽?”


    “我。怕。你找不到!”想了一會兒才掰出這個借口,耳根子火辣辣的辣!


    “我以往都放在床單上,怎麽會看不懂?”她眼睛裏有些詫異,以往她把手機放在床單上,他也沒有說過什麽啊!不過這個念頭一閃,立馬拋入後腦!


    “我先走了!”權睿倏地站了起來,嚇了傾言一跳,見他麵色突然冷淡起來,什麽話也沒說就走了。也沒有之前的三步一迴頭,傾言想難道剛才她說錯什麽話了?想了一會兒,立馬就不想了。


    書房裏,權睿總覺得情緒反複,有些不安,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還是他第一次做,要是傾言之後發現了怎麽辦?


    梟林幾個見睿少雖然麵無表情可時不時的失神,看睿少和傾言小姐兩人相處,看上去倒像是和好了啊!


    “梟雨,給我訂一束花,送到別墅裏!”


    梟雨聽到睿少的話,見睿少采納了他的意見,臉上滿是笑容,眼底無比榮幸的樣子,這給了他一些膽子,他繼續巴拉巴拉,應該選什麽花?每種花的寓意都說了一遍,見睿少聽的認真,興奮之餘還吹噓了一下,也不敢太過。


    權睿眼眸瞥了他一眼梟雨臉色一僵,覺得身上冷颼颼的厲害,立馬閉嘴不敢多講,吩咐梟林,讓他送一束花到傾言手上。


    梟林立馬應道:“是,睿少!”


    傾言做完事情,聽到敲門聲,傾言走過去打開,見梟林站在門口,疑惑問道:“你們睿少已經處理完事情還是放你們假了?”


    “傾言小姐,這個是您的!”梟林把一束玫瑰花遞過去,傾言看到一束玫瑰,人呆了呆,還沒有人送過她花,覺得這事情有些新鮮,她接過一束包好的玫瑰花,花瓣上還有雨露,一看就是剛采摘的,她並沒有想過這花是睿睿送的,對她而言,他什麽時候真拿一束花送她,她還覺得詫異奇怪呢?語言上或是送花的甜蜜這種小事,他從來看不上眼,他可以為你生死,卻絕不會送這種花花草草,他完全把這種事情歸為浪費時間:“誰送的?”


    梟林身子一繃,一臉為難,結結巴巴了半響,才吐出睿少這兩個字!


    “睿少?”傾言真是傻眼了!他竟然有一天還會送她花?她覺得以他的性格,送花這種舉動根本想不到。


    梟林臉色急哄哄的紅了,傾言看著一個穿黑衣的大男人手裏捧著一束花,怎麽看怎麽搞笑,她眼眸一閃:“好吧,我先接著!不過你得告訴我誰幫他想的這個辦法?”


    梟林一愣,也想不到傾言小姐會猜到,要是睿少自個兒,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想到送花這種舉動,咧開嘴露出牙齒:“是梟雨!梟雨說您喜歡花!因為您一直喜歡去後花園!”


    “我那是覺得後花園空氣好!”她對花花草草或是寵物還真沒有什麽興趣,要讓她每天換水養花,這完全就是為難她,她懶得換水!估計最開始裝水養花第一天,她還記得,之後就開始忘了花的存在了。不過想到對方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打擊他,點點頭:“那我收下了,你去工作吧!”


    “是,傾言小姐!”梟林見她收下花才放心。


    傾言看了幾眼手上的玫瑰,想到還要找瓶子給它養著就煩!不過還是給它裝好誰插上。鮮紅的玫瑰映襯著隻有黑白冷色色調的房間有些詭異!


    傍晚,權睿迴到臥室,沒有見傾言的人影,倒是見桌子上火紅火紅的玫瑰,臉色微僵,眉頭微蹙,傾言走進房間,見他對著一瓶花發呆,忍不住發笑,繞到桌前,點了點玫瑰花的葉子,單手撐在桌上問道:“這花怎麽樣?好看麽?”


    權睿眉頭還是皺的,抿唇點頭:“還不錯!”


    “等等!”傾言眼珠子一轉,突然把養花的瓶子讓他雙手捧著,給他拍了一張照片,笑嘻嘻道:“你說我把這張照片上傳微博會有多少人點讚?”


    修長的雙手微微一抖,傾言繼續天馬行空想,要是權家所有人看到這一張照片,估計眼珠子也會掉出來。那張僵硬的臉和開的鮮豔的玫瑰怎麽看怎麽不映襯!不協調!


    “你喜歡就好!”


    傾言越看這張照片越喜歡,幹脆把這張照片設置成為桌麵。權睿緩緩走過去,看到他捧花的照片被設置成為桌麵,眼角一抽。不過一想到隻要傾言打開手機都能看到他,還是很滿意的!


    “傾言,換個衣服,我們去方家!”


    傾言差點都忘了這茬了,點點頭,從櫃子裏找了一會兒,迴頭問道:“你覺得我穿哪件比較適合?藍色?黃色?還是紅色!”她比較中意紅色那一件!拿起紅色的裙子在身上比了一下,問道:“這件怎麽樣?”


    權睿一看紅色裙子從胸以上開始露,臉色就黑沉了起來,語氣強勢:“不許穿這件!”他不放心傾言自己挑,幹脆自己挑,他要求高,連領子微低一些都不肯,傾言幹脆坐著讓他挑。權睿轉身打量了傾言全身上下,確定沒有哪裏露了,才滿意開口:“其實我覺得你穿這件去方家就可以了!”


    傾言今天穿著白色的羊毛衫,陪著黑色的打底褲,配上外麵一件白色的大衣,脖子上圍了格子的圍巾,長發散了下來,越發顯得臉小而精致,即使簡單的穿著,因為天生麗質的原因,還是能驚豔人!特別衣領上毛茸茸的一圈,更顯得小臉如白雪一樣白,臉頰微微透著一絲紅。權睿話音剛落,立馬就後悔了,他覺得怎麽也得讓傾言換過一件,衣櫃裏那件黑色的大衣就很不錯!


    傾言嘴角抽搐:“不是說什麽宴會麽?這樣去也行?”每個參加宴會的女人不都是打扮的光鮮亮麗麽?為什麽到她這裏就不一樣了。


    權睿點點頭:“今天的宴會主要是談事情!要不你穿這件?”說完拿出黑色外套!


    傾言一想到她下身褲子還是黑的,再說黑大衣,渾身黑去,像什麽話?立馬搖頭:“那就這件吧!”


    權睿換了一件黑色色調的西服,越發顯得渾身氣勢冷漠奪人。再加上一張僵硬冷冰冰的臉,傾言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塊冰塊,走哪裏哪裏冷氣足,鞋子也是黑色的,渾身黑色,顯得渾身冷肅!讓人不敢輕易逼近!


    上了車,權睿把人攬在懷裏,傾言和他突然這麽親近,還真有些不習慣,之前幾天,每次見他都是僵硬著一張冷冰冰的臉,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去了方家,需要我幫你做什麽麽?”需要他探聽一些消息麽?


    傾言說出這話,這一點完全是他最擔心的,他就擔心傾言什麽時候為了幫他又靠近方皙白那個男人。語氣低沉冷凝:“不用!”說完又補上一句:“不許離開我身邊!”大手握著小手,摩挲想幫她捂熱。傾言剛才聽他強勢的語氣心裏還有些不舒服,見他體貼的樣子,心裏一熱,點頭:“好!”


    方家這次宴會在方家舉辦,北城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都有邀請,還有一些大家族的人物,像喬家、莊家、朝家、莫家,豪華的大廳到處觥籌交錯,紳士的男人、優雅的名媛各自跳著舞。天花板上鑽石鑲嵌的大燈懸掛在大廳天花板上,越發顯得華貴非常!


    兩旁的窗簾是華貴的寶藍色,襯著整個大廳氣氛融融。方家偏廳,方若鑫一臉高傲倔強道:“我說過了我要嫁給權家睿少!哥,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你之前不是答應我了麽?”


    方皙白臉色深沉,神色無奈:“若鑫,你嫁給權家睿少不是我能決定的。若鑫,聽哥的話,到時候哥會幫你重新找一個配得上你的男人,忘了權家睿少!”


    “我就看上他了,其他男人我不要,我不管,哥,我就要他,我喜歡上了他!你不是和他今天談交易麽?你隻要威脅一下他,讓他娶我不就好了麽?”她還沒有這麽對一個男人好奇,一想到她以往談過的男人和權家睿少根本沒法比,她越發想得到那個男人。不光是因為他驚豔的外表,還有無論何時高人一等的氣度與冷漠,他越是冷漠,她心越是勾的癢癢的,她就不信憑借她征服不了一個男人,他遲早會喜歡上她的,至於那個女人完全夠不上威脅!除了臉比她強,還有哪一點比她強?她相信任何有野心的男人都拒絕不了她給出的條件!隻要她答應方家聯姻,方家就幫他站穩腳跟!


    方皙白冷哼一聲:“我和他談的是交易而不是聯姻,如果他答應,上一次就已經答應了,權睿那個男人我看不懂,這個男人太過危險,若鑫,忘了這個男人,你根本不是喜歡他,而是想征服他,以往你不是喜歡過很多其他男人麽?”就因為他父母去世的早,他用自己的實力在方家站穩腳跟,奪得權勢,他每次想到他們很早去世的父母,每一次對她過分寬容,可這一次不行,讓她嫁給權睿,完全就是害了他,而他也並不覺得他會答應!


    “哥。”方若鑫一臉倔強,眼底不甘,還想說什麽,見他哥臉色陰沉下來,要發怒的前兆,她也不敢再說了,她哥平時溫文爾雅就像從不生氣一樣,可她心裏明白他哥手段有多狠!深唿了一口氣:“哥,我明白了。”


    方皙白瞥見她眼底的不甘,知道她還沒有對這件事情死心,這麽多年他會不懂他這個唯一的妹妹?


    方若鑫走後,喬路走進來,臉色難得凝重起來:“皙白,我還是沒有查出傾言的背景,我總覺得已經有人知道我在查她!”


    方皙白臉色一沉:“果然!我應該猜的不錯,對方勢力太強。”


    喬路眼睛震驚,大吃一驚:“傾言是什麽背景,連你都沒有辦法查到?”


    方皙白苦笑:“你沒有聽上次傾言說小小的方家麽?她根本沒有把方家放在眼裏。”


    喬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直直點頭:“幸好,幸好我們並沒有得罪她!”


    “可她支持權家!”若是傾言家背景很強,又站在權家睿少一邊,權家與她的聯姻勢在必行,到時候方家也對權家無可奈何,就這麽放棄了他幾十年的野心他不甘心!


    “那怎麽辦?皙白!”


    “我本想接近她讓她喜歡上,可她與其他女人完全不同,她對我有太多的戒備,除非讓他們決裂!同時也讓權老和權睿決裂,到時候任他能力再強,也沒有用!但這風險很大!”方皙白說。


    “皙白,你就沒想過和權家睿少真正合作!方家屈之權家之下也無所謂。”喬路忍不住開口勸道!


    “不可能!”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兩人對視一眼,方皙白開口:“進來!”


    “方少,權家睿少到了!”


    “好了,我知道了!”方皙白讓下人先出去,看了一眼喬路:“走吧!”


    方皙白和喬路出門迎接,方若鑫不知道哪裏得來的消息,已經站在門口了,方皙白見他這個妹妹臉色非常難看的樣子,順著她視線看過去,立馬明白她為什麽臉色這麽差了!視線落在攬著傾言的大手,他眼前突然恍惚一下,心裏情不自禁有些失落,不是滋味,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麽安靜的神色,在那個男人身旁,完全與平時不同。


    喬路眼尖先喊了傾言一下,傾言看到喬路,迴應了一聲,立馬覺得腰上力道大了起來,腰上一緊。傾言覺得旁邊的男人肯定又吃醋了,這一次雖然迴應,不過也顧著尺度和對方說了幾句話。


    方若鑫一臉憤恨盯著傾言,怒道:“你有什麽資格來這裏?這裏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去地方!”語氣裏諷刺十足!


    權睿冷眸一掃,方若鑫臉色立馬煞白,一字一頓道:“她是我未來的妻子,你說他有沒有資格!”


    方若鑫不敢置信他會直接了當說出口,就連方皙白和喬路兩人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直接宣布兩人的關係,讓他們措手不及。方皙白眼神警告看方若鑫,方若鑫咬著唇還想說什麽,看到她哥的眼神,頓時什麽都不敢說了,可眼底憤恨怨毒盯著她看!


    方皙白語氣客氣:“這邊請,睿少!你能來,真是讓方家蓬蓽生輝!希望這次我們的合作能夠成功達成!”


    “嗯!”權睿冷淡敷衍,若不是顧著他的身份,他早看不慣眼前虛偽的男人。


    “不如我們先去書房詳談!”方皙白建議道,這次宴會表麵宴請是假,主要還是因為和權家的合作!


    權睿盯著傾言看,傾言知道他的意思,迴答:“我就不去了,你去,我有些餓了,一會兒找你!”


    權睿點頭,反正眼前的男人也要進去,對方沒有纏傾言的機會,至於其他男人他並不擔心忌憚!


    從他們走進大廳,所有的視線目光都投注在權睿身上,他天生的氣勢和威嚴是天生的焦點,特別是一雙紅眸昭示他的身份,那雙紅眸就像是個標簽,在他身上貼上權家睿少四個字。


    權家睿少向來神秘,見過他的人極少,所有人在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幾乎倒吸了一口氣,其實在北城同他手段能相提並論的就是他的臉,北城傳言權家睿少有多好看有多好看,大部分人並沒有相信,可這次真的看見,才知道傳言一點也沒有誇張,那張臉簡直漂亮的超出性別的漂亮,任何人在他身邊都注定暗淡無光,哪怕英俊非常的方家大少,他漂亮的貴氣又高高在上。身上的威嚴就像是天生高人一等。氣場強大十足。


    方若鑫幾乎癡迷緊緊盯著那個耀眼的權家睿少,眼睛裏光芒大盛,隻有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他!聽到旁人的驚歎,她心裏突然湧出一股恨不得把人占為己有的心態,這個男人隻能是她的,隻能是她的!而那個顧傾言根本配不上!


    周圍幾個人一簇私下小心議論著。等權睿進去,方若鑫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繞在那個顧傾言身上,咬咬牙,心裏越發不忿,不過就是個毫無背景的窮鬼,連禮服都沒有,還敢來方家宴會。


    等權睿進去,所有人的目光才移在她身上,看清楚她的臉,眼睛裏驚豔,心裏怪不得權家睿少和權家二少都喜歡這個女人,長成這樣,男人不喜歡才怪,哪怕她穿著普通的衣服,也絕對引人注目。方若鑫一看到傾言這張臉就妒忌咬牙的生疼。在她看來,男人會喜歡她都是衝著她那一張臉。


    傾言想到剛才睿睿想也沒想點頭答應,還頗為驚訝,她確實有些餓了,晚飯沒吃,拿著盤子走到水果拚盤那邊,夾了一些在盤子裏。邊吃邊走,大廳裏來迴的人以及服務員,傾言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慵懶半靠在旁邊,吃的心滿意足!


    遠處一個英俊紳士的男人看到遠處的傾言突然想到什麽一愣,拍拍旁邊兩個好友的肩膀:“你們兩個發現沒,對麵那個女人怎麽覺得和上次拓嬈兜裏藏的照片一個摸樣?”


    朝寧起和莫行雨聽到莊語這麽一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哎呦喂,還真像啊!”


    莫行雨用手肘撞了身旁的朝寧起一下:“什麽像?那根本就是!上次拓嬈說她叫什麽。顧。傾言,對吧!”


    朝寧起臉上有些冷漠,語氣有些不屑:“原來就是她,拜她所賜,拓嬈現在還在醫院,我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比方若鑫還不靠譜!”


    “我覺得不錯,這張臉真是好看,怪不得拓嬈會看上這個女人!”莫行雨上下打量不停,越看越覺得她和那個方若鑫根本不是一個等級,不管是外形還是氣質,她倒是比大家族的名媛更多了一絲貴氣,眼眸清澈。他對這個女人倒是很有好感!


    莊語掃了旁邊的兩位好友,問道:“要不要上前試探試探?”


    “你真想去?那可是睿少的人,可別忘了拓嬈的下場!”在北城權家睿少這四個字誰沒聽過,他們去權家的時候,見過睿少一麵,那時候他渾身充斥冷漠,他的冷漠與其他人不同,眼底沒有一點兒人的溫度,那眼神瞥向誰,誰心裏就忍不住竄起寒意,犀利又冷淡!他還真沒想過一向不近女色的睿少會喜歡上一個女人!話雖然是這麽說,可還真是很好奇。


    “你們倆兒真不想去,那我先去了!”莊語放下酒杯走了過去。


    “這位小姐,可否請你跳一支舞?”他有著英俊的外表,語氣溫柔,偏偏貴氣,這樣的他在情場上幾乎無往不勝!


    傾言早就察覺到對方剛才的打量,不過知道對方隻是欣賞的意思,淡淡道:“你覺得我身上的衣服適合跳舞?”


    莊語聽到對方這麽幽默一句,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介意就行了!”


    “三分四十秒。”傾言突然一句讓莊語有些怔愣,這關時間什麽問題,傾言唇邊勾起:“你們打量了我三分四十秒,我確定我應該沒有見過你們吧!”


    莊語一驚,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這麽敏捷,臉上認真起來,完全沒有剛才那種放鬆的花花心思:“你好,我是拓嬈的朋友,莊語!久仰大名啊!”


    傾言聽到拓嬈這個名字還有些愣,原來是他的朋友,不過怎麽會認識她?


    莊語似乎知道她心裏所想:“上一次我們看了拓嬈的手機,沒想到他手機封麵是你的照片,拓嬈還對一個女人還從來沒有到這樣的地步!我們對你很好奇!”


    傾言抿著唇,淡淡的笑。就在這時候,一個諷刺的女聲響起:“顧傾言,原來你就是這麽勾引男人的啊!我這次真是學了不少!男人最喜歡女人的臉,果然沒錯,隻要臉漂亮,什麽貨色都要!”她連帶莊語一起諷刺起來。


    莊語臉色有些難看,任誰大庭廣眾之下落了麵子,臉色都不好,方若鑫似乎沒有看到,繼續道:“莊語,泡女人可要睜大眼睛,有些女人可是毒蠍子,碰上可就是落得被利用的下場,你看拓嬈不就是一個例子麽!”


    說實話,方若鑫這話真是非常難聽,莊語幾個見旁邊這個女人倒是非常淡定的樣子,心裏高看了幾分,就衝著這沉穩的性子,這個女人絕對不一般。就在莊語幾個旁邊這個女人沉默以對,傾言突然將酒杯的酒水一飲而盡,冷笑:“你媽沒有教你留點口德麽?”


    方若鑫整張臉漲紅起來,那眼神恨不得活寡了傾言,莊語和朝寧起在旁邊拍手鼓掌。靠,這女人嘴巴真利索,一句話直接秒殺方若鑫。


    “若鑫,我們還是別和這種攀榮富貴的女人一起,現在睿少貪新鮮,玩一玩,遲早有一天被拋棄。”旁邊的女人是方若鑫所謂的好姐妹,也就是莫家的小姐。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靠男人的女人!


    傾言大概知道方若鑫把她的形象醜化成什麽樣,才招來這麽一個女人的厭惡,莫行雨冷冷一瞥,莫寧立馬閉嘴了。


    “你又是誰,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傾言眯起眼危險閃過,看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個子嬌小長的算不錯!皮膚白皙,一白遮醜,隻要是長的白的女人乍一眼看過去都不錯。更何況她五官嬌小精致!


    莫寧還想說什麽,可礙著莫行雨在這裏,也不敢再開口。方若鑫眼睛不屑看她:“顧傾言,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乖乖離開權家,我就放你一馬,否則別給臉不要臉!”她是真的妒忌睿少對這個女人的溫柔,她與他就見過兩麵,可他除了冷漠還是冷漠,別說靠近了,他根本沒有給他靠近的機會。隻要顧傾言這個女人離開,她才有機會,才有爭取睿少喜歡的機會,隻要顧傾言滾,睿少絕對會喜歡上她的。


    傾言冷冷一哼:“你有什麽權利讓我離開?方家小姐不會以為哪個男人那你看上了就是你的吧!”她若有若無嘖嘖幾聲:“果然不愧是方家小姐的行事風格!”


    傾言的聲音很大,讓周圍大部分人都聽的到,以前方若鑫名聲說不上不好,可謠言這種東西,就是越說越離譜,她相信明後幾天或者更久,方若鑫的名聲遲早會臭了。


    莊語吃驚眼前女人的攻擊力,沒想到還有人能把方若鑫氣成這樣,他早就看不慣方若鑫這個女人,心裏給他點讚,同時朝寧起和莫行雨也心裏暗爽不已,衝著方若鑫劈腿那件事,他們幾個就恨的不行,隻不過他們幾個不打女人!眼前的女人也算是給拓嬈出了一口氣。


    “顧傾言,你敢這麽說我?”方若鑫瞥見周圍人的視線,臉色漲紅,在周圍人視線裏,她恨不得鑽進洞去,這其中還有些心虛。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傾言繼續滋滋幾聲。這句話氣的方若鑫滿臉怒氣,氣的臉都青了,扭曲著一張臉,顯然氣的不輕。顧傾言,她竟然敢這麽抹黑她,誰給她膽,怒極一個巴掌就要摔過去,一遍罵道:“你這個賤人!”


    突然一隻大手緊捏住她的手腕,一杯冰冷的紅酒從她腦袋上往下澆,聲音透著高高在上的蔑視:“你敢罵她賤人這兩個字?”


    傾言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愣,不敢置信,喜悅之情完全在臉上:“二哥,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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