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言聽到他終於開口問這個問題,眼睛裏閃過心虛,視線也不自覺移向其他地方,尷尬咳嗽了幾聲,權睿一雙紅色的眸子死死盯著她看,等她的迴答,她要是今晚不說,他或許在這裏等一晚上都有可能,雖然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不過大部分體重並沒有壓下來,對上那雙目光專注的紅眸,她深唿了一口氣,冷風吹在她臉上,把她吹的更加清醒支吾了好半響才呐呐開口:“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一句不要說麵前的男人不相信,就算是她自己也不相信。


    紅色的瞳仁深了幾分,身上的冷氣嗖嗖往外冒,他輪廓漂亮至極,在昏暗的路燈下,一半在陰影內一半在燈光下,愈發英俊的窒息,眼角上挑,一隻紅色瞳仁在陰影下越發如同像兇獸暴戾兇狠,攝人心魄卻非常危險!傾言幾乎不敢看這雙眼眸,他目光緊緊盯著她不動聲色,而她就像是他五指間的獵物,她突然不知該說什麽了,這時候低沉的嗓音響起,他目光一閃,瞳仁越發深邃:“不知道?”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怒氣,突然“砰”的一聲,高大的男人猛力把一旁的車門拉下去,因為力道太猛,車門哐啷一聲被他卸了一半,冷風吹過來,車門哢嚓哢嚓響起來,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有些恐怖與詭異!


    “你怎麽。。了?”傾言想問,還沒有問完,人用力被人推在車後座上,傾言被推下去,因為坐墊有些軟,並沒有受傷,身子微微上彈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被人狠力翻身壓在身下,冰涼的指尖劃過光嫩的臉頰一直到唇邊,大手“嘶”的一聲被撕開一大口子,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膚,嗓音壓低透著微微的冷意:“不知道?那我們就在這裏慢慢研究!”傾言這下子真的慌了,這裏還是在顧家大門口內,房屋外麵有各種監控,她可不想被人圍觀啊,雙手抵著她胸口,想把人推開,推開半響,身上的男人愣是一動也沒動,急忙道:“等等。。等等。。。睿睿,這裏有。。。”監控,可話還沒,唇就被人堵住,溫熱的物體霸道長驅直入!糾纏不停!一隻手把傾言的雙手強製按在頭上固定不動,騰出一隻手開始解衣扣!姿態強勢而霸道!


    急促的唿吸在昏暗窄小的車內升溫,讓車內整個氣氛曖昧起來,傾言眼底驚慌一閃,她可不希望她第一次就隨隨便便在這裏,她也沒有準備好,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強逼他。她雙手掙紮想要掙脫束縛,急得雙腳亂踹,男人不慌不忙把人強製壓製,讓她動不了分毫,低頭繼續狠狠啃噬,恨不得把人拆入腹內,她瞪圓一雙眼睛瞪著他,眼底噴火:“我不願意!”她不想這麽早生孩子!就算真做,他也該給她準備的機會,而不是強上!他把她當做什麽了?


    身上的男人聽到這麽一句,所有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她。。她。。不願意?她之所以不告訴他就是因為不願意?這個想法就像是驚雷炸入他的內心,拳頭咯吱咯吱握的作響,他一直以為她是喜歡他的,她竟然不願意?她不願意?權睿不敢置信,胸腔裏的怒火堆積,燃燒的他整個腦袋一片空白,腦袋裏緊繃的弦突然斷裂開來,眉宇間的暴戾升起,紅光大盛,盯著她的脖頸,恨不得一手把人直接掐死,眼睛裏的溫度就像墜入冰窖越來越冷,他冷冷盯著她看,語氣裏滿是寒意,車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他死死瞪著她,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你敢再說一遍?”


    傾言眼底怒火,兩人四目相對,誰也屈服誰,本來這隻是一件小事,要是她好好說,她自然也好好解釋,她不想任何一件小事弄的這麽驚濤駭浪,蘇雨諾那件事是,而這件也是,看到他的冷眼,她心裏突然一痛,不能再這麽繼續下去,他對她太缺乏信任了,信任對情侶來說太過重要,如果他一直不嚐試信任她,他們的感情總有一天會磨滅,或者兩人以後一直處在爭執與吵鬧中,她咬著唇:“你這是強上!”他做錯哪裏!他就得從哪裏改正。


    可這麽一句更讓權睿誤會,他額頭緊繃的青筋一根根凸起,薄唇如刃,那雙眼睛盯著她的目光更冷,強上?她說強上?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噙著嘲諷的冷笑:“在你心裏,我就隻不過一個強1奸犯?”


    傾言被那雙冷色的紅眸看的心緊又緊了緊,下巴被捏的很痛,她咬牙悶哼硬是沒有出聲,權睿見她麵色不變,臉上烏雲密布,眼底泛著陰冷的冷光,大手用力“嘶”的一聲,直接把裏麵的襯衫撕成兩半,目光如炬一字一頓冷聲質問:“顧傾言,要我告訴你什麽是真正的強上麽?”見她臉色有些白,他嘲諷一笑,捂著心口,恨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欺騙我的人是你,這一輩子我最恨的就是被別人欺騙!”他所謂的親生父親親自把他騙到那個地獄,所以他不想相信任何人,不想把命交到任何人手裏!顧傾言,我是怎麽對你的,而你又是怎麽對待我的!


    “不是,不是,睿睿,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一下!”她覺得兩人都要冷靜,她覺得他誤會了,她不是不想和他再進一步,而是沒做好這麽早生孩子。


    “顧傾言,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你要是想逃,我就打斷你的腿一直綁在床上。”他氣急忍不住發狠話。


    傾言聽完倒抽一口冷氣,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不認識一般:“我不是任何一個人的,我隻是我自己的!”她第一次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對他占有欲有多重!也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說的是真話!要是她真的逃開,他絕對會如此!


    眼底一冷,手上的動作繼續,傾言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撕開,冷風灌進車內,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見他像是來真的,她心裏有些心驚,乘他脫衣服的時候,掙脫一隻手直接甩過去,巴掌的聲音很亮,在安靜的車內顯得特別的突兀,不僅是傾言愣了,身上的男人危險眯起眼直射冷光過去,傾言迎著他的冷光,心裏突然沒底起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印在他臉上,權睿渾身的煞氣壓製不住,直冒出來,嗖嗖的冷氣將周圍的空氣壓的凝固,他舔舔唇邊的血跡,疼!鈍痛在心裏,他眼底越來越冷,冷光看的傾言打了個冷顫,她就這麽不想讓他碰麽?顧傾言!


    “不,我不是故意的,睿睿,我們坐下來談一談,我不是不想真做,隻是我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你得給我時間準備準備,她想這麽說,話還沒有說,就被冷冷打斷,他冷著臉,捏著哢嚓哢嚓的車門站直身體,目光看她更多的帶了一層冷意與陌生:“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應了!”哐啷一聲,他一手直接把幾十斤的車門也卸了下來,砸在地上,車門有一處被捏的直接凹了進去!他的身影在反光下顯得落寞。


    “你又知道什麽了?”她怒瞪著他,她不喜歡他把一切悶在心裏,他有不爽就說出來。她又不是不願意!難道她們需要因為這麽一件小事鬧個誤會麽?她承認剛才打他不過就是想讓他清醒一下!


    高大的身影挺的筆直,渾身透著一股強大的威嚴,深邃的輪廓冰冷,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發冷的弧度,眯起眼冷聲道:“顧傾言,我們,到此為止!”轉身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冷冷離開!


    傾言大吼:“權睿,你什麽意思?你給我站住。”


    高大的身影一頓,並沒有迴頭:“就是我們結束了!”語氣不容置疑冷冷的嗓音消散在安靜的四周!


    身後傾言氣的差點跳腳:“什麽叫結束?就因為我騙你?權睿,你總是自以為是,憑什麽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我顧傾言就這麽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以為我稀罕?”她被氣的理智全失,口不擇言!遠處的背影越走越遠,傾言臉色有些白,低頭看到地上的車門,因為怒火直接把車門踹到一旁,哐啷發出震響的聲音!


    顧家書房,顧墨襲看他這個大兒子,除了太戀母這一點讓他極為不滿意,其他身手手段方麵他簡直讚不絕口,說是驚豔絕豔也不為過,蒙父本來屬意小瑾成為蒙家繼承人,不過小瑾在心智方麵還是欠缺了一些,缺乏圓滑與手段,幸好這兩兄弟不爭,不過就算小瑾沒打算繼承蒙家,流島他還是屬意小瑾,希望他繼承:“今天賀氏有一場喪禮,你替我出席,顧家與賀氏也有些關係,你去一趟也好!”


    “沒問題!”


    “賀廷的妻子賀氏與祖父有些關係,能慰問一點是一點!”


    “行!”


    早上九點,顧溪墨如約出席賀氏的葬禮,他今天依舊一身灰色筆挺的西裝,袖口金色的鑲邊襯得整個人越發貴氣與優雅並存!外麵疏離,骨子裏帶著一股冷意,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身上透著超出同齡的成熟,一雙墨染的眸子深不可測,摸不出任何情緒!明亮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所有人一致側目,他身後跟著幾個保鏢,衝著這陣仗就絕對的鶴立雞群!


    葬禮從八點半開始,墓碑前站著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幾歲的男人,臉色蒼白,旁邊有人扶著他,地上跪著幾個人,其中就屬最年輕的那個女人哭的最淒慘!絕對稱得上撕心裂肺!眼睛裏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一直往下流!哭的撕心裂肺,讓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解玉,別哭了,別再哭了,你現在哭死你媽也活不過來啊!”旁邊幾個人按住她,安慰道。


    賀解玉看了人一眼,繼續哽咽的哭出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就像水一樣止不住,她哽咽了一聲,抬頭突然一句:“爸爸,姐姐怎麽還不來?姐姐怎麽能這樣?要是其他場合,我也會體諒,可是。。可。。今天是媽的葬禮啊!她怎麽就這麽狠心!”最後一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說完撲在旁邊的男人懷裏繼續哽咽!


    “賀伯伯,你看著時間也快到了,我也沒想到驚羽怎麽就這麽狠?她一個親生女兒竟然這麽不懂事。”旁邊的男人不忘添油加醋!


    “這個孽障!這個孽障!”賀廷一手拄著拐杖,恨不得打死那個不孝女,他臉色有些蒼白。


    “沒想到賀氏生了那麽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兒,這要是我有這種女兒,她出生的時候幹脆直接扔了!”


    “就是,就是,這種女兒還不如當死了。”


    “我敢肯定這賀氏大小姐迴國肯定是因為賀家的錢,要不然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才迴國?”


    “賀總有這麽一個女兒,真是倒黴啊!碰上這麽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兒,你怎麽掏心掏肺都沒用!”旁邊一個中年貴婦繼續開口:“聽說,從她媽死,她一滴眼淚都沒流!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而跪在地上的女人唇邊劃過一個詭異的笑容,賀驚羽!她不會讓他呆在賀氏成為她的威脅!她遲早有一天把她掃地出門!這日子不遠了!


    “大少,這對男女演技真不錯,要不是我們把他們的底摸出來,估計還真相信了,那個叫賀驚羽的女人還真倒黴了。”站在身後的一個保鏢忍不住開口,他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彎彎繞繞,有種你直接動手!有心計就得有膽!背後捅刀算什麽?


    薄唇勾起一個冷笑:“演技確實不錯!”


    “大少,我們現在需要過去慰問麽?”另一個保鏢開口!


    “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秀的女人緩緩走進來,及肩的長發被她剪短,直接剪成一個平頭,比大部分男人的頭發都短!五官更分明凸出,最惹眼的是一雙狠毒又清澈的眼睛,這雙眼睛實在是好看,典型的桃花眼,如果是別的女人臉上有這麽一雙眼睛,肯定顯得非常嫵媚,可在她臉上,越發的清冷與疏離,她穿著一身黑衣,看起來高冷又滄桑!背脊從始至終挺的筆直!目光先是落在跪在墓碑前哭的稀裏嘩啦的女人身上,賀解生被她眼底的冷光看的渾身哆嗦,等她的目光移開,她才喘了一口氣,身子不停發抖。她總覺得賀驚羽改變太多了,多的幾乎讓她認不出來!剛才她看著他恨不得殺了她,那目光非常狠!手指情不自禁抓住旁邊男人的衣襟!


    賀驚羽視線落在墓碑上貼的照片上,目光清冷卻沒有一點痛楚與悲傷,看人就像看陌生人!沒人注意到緊握的拳頭!


    “你這個孽障!你還敢來!枉我和你媽養了你十幾年算是白養了,簡直是白眼狼!”賀廷口不擇言大罵道。一想到這個女兒一迴來就向他索要股份,搶奪賀氏,他心裏憋著一團火不發泄出來不行!


    賀廷的話剛落,周圍的人滿場喧嘩,嘩然不敢置信,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她就是賀驚羽?”


    “她看起來怎麽一點都不痛苦?這葬的人是她媽吧!”


    “果然是白眼狼!”


    賀驚羽聽到周圍的議論紛紛,唇邊冷笑:“我是孽障,你又是什麽?老孽障?”


    賀廷氣的臉色青白交錯,差點一口血噴出,賀驚羽視若無睹,繼續開口:“白眼狼這個稱唿不錯!不過也比你這個虛偽的偽君子好,表麵上一副深情的樣子,背地裏卻背著她養情婦,生私生女!”她語氣平淡沒有一點起伏!


    賀廷臉色一陣白一陣紫,見周圍人不敢置信議論紛紛,以為都在議論他,高血壓都要氣出來了,他啞口無言,他最在乎的就是臉麵,怎麽容得其他人抹黑他,握著拐杖就要朝她方向扔過去。


    賀解生這時候突然撲上來,明麵上是想表現一下自己有多善良,可她沒看準準頭,撲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握著拐杖,反而被拐杖砸了一下,這一下力道可不輕,砸的她眼淚都飆出來了,哎呦一聲嘶聲裂肺叫起來,這一次哭還真不是裝模作樣,可戲還得演:“爸,別打姐姐,別打姐姐,你肯定是誤會姐姐了,姐姐來遲估計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她有什麽屁事?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不孝女!”把人推開,就要往前走,沒走幾步,身子因為沒有痊愈,差點摔倒,還是其他人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賀驚羽眼睛裏的冷光直射過去,賀廷看著這麽個冷漠的女兒,還真是愣了一會兒,她往前幾步,突然單手捏住賀解生的下巴,力道大的差點把她的下巴直接給卸了,危險眯起眼:“你有什麽資格喊我姐姐?要是再有下一次,你這下巴也就別要了!”平淡的嗓音卻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賀解生觸上這雙目光,冷不丁打了個冷顫,她沒想到她會把她的身世說出來,她最恨的就是這個身份,可她現在得忍,就算她恨透了這個賀驚羽,眼淚嘩啦啦流,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要博取別人的同情:“姐姐。。”


    話音剛落,一陣撕心裂肺的慘痛聲伴隨著骨頭的哢嚓聲音響起來,她直接把賀解生的下巴卸了下來,她卸的爽利別人看的心驚肉跳,賀解生原本算得上是一個美人,下巴被卸了,張嘴口水往下掉,就算再漂亮的人這麽一副樣子看起來也惡心。


    賀解生滿眼不敢置信,瞪圓了眼睛,那雙眼睛怨毒死死盯著她不敢置信,賀驚羽拍拍她的臉,冷笑:“私生女果然是私生女,上不了台麵!”


    賀廷不敢置信她突然動手,撿起拐杖直接扔過去,賀驚羽身子一閃,躲過拐杖的襲擊。


    “你竟然敢躲?”賀廷氣的臉都白了:“你這個白眼狼,一迴來就要錢,現在連親生妹妹也不放過,你怎麽會變的像這樣?這麽多年的書都讀到哪裏去了,我賀廷就養了你這麽一個畜生白眼狼!你給我滾!賀家我一個子都不會給你,給我從哪裏去滾迴哪裏!”


    “賀伯伯,別氣了!”何瓊生看向驚羽眼底有些恐懼,忍著害怕,安撫完賀廷,讓人把賀解生送去醫院!


    賀驚羽沉默站在墓碑前麵,一個字也沒說,她冷著一張臉死死盯著墓碑,身上突然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傷與痛楚,稍縱即逝一閃而過,她平淡至極把手裏一束話放在墓碑前,若是有人細看,能看到她握住花柄的手都在發抖!


    可以說賀驚羽今天的穿著讓溪墨眼神幽深了不少,除了他媽咪,他從來不知道哪一個女人能夠把情緒控製的這麽好,一點也不外露,若不是他敏銳的直覺與擅長的察言觀色,他幾乎也以為這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眼底有些詫異,有時候內斂太過不是因為沒心沒肺而是經曆的太多!她一直記得她媽咪這句話!


    “大少!”


    賀廷還想罵些什麽,突然看到一個氣勢非凡的年輕人,眼睛裏閃過驚豔,他過了這大半輩子什麽人沒見過,可還真被這張臉驚豔了,眼睛一亮,這張臉似乎像及了一個人,賀廷心裏一個咯噔,這個年輕男人是誰?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溪墨身上,估計所有人看這陣仗這氣勢,都在想這男人是誰?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長的這麽好,五官精雕細琢,比任何一個女人還要漂亮,渾身優雅貴氣,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人物。氣質比正宗的貴族還要貴氣!大部分女人目光癡迷緊緊盯在他身上!


    顧溪墨一走過來,把賀廷的氣場壓了下去,微微衝他點頭,氣勢不凡,骨子裏透著一股冷意與疏離:“家父讓我前來!”他也沒有多給眼前賀廷多少臉麵,轉身走到墓碑前,放下一束話,側頭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平淡道:“節哀!”他語氣裏沒有一點讓人節哀的安慰,很是冷漠!


    賀驚羽看向眼前男人透著一股陌生,掃了一眼重新落在墓碑上,沒有開口!


    溪墨還是第三次被一個女人無視,還是同一個女人,他本來打算說完這兩個字直接走人,可現在,眼底幽深,她是真的不認識還是欲擒故縱?他彬彬有禮開口:“我們似乎見過?”


    賀驚羽視線注視墓碑沒有移開,語氣冷淡:“是麽?”她並不正麵迴答這個問題!繼續保持沉默。


    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忽略的如此徹底,他眼底閃過一些興趣,突然道:“你看起來很痛苦!”


    賀驚羽有些詫異看向他,他哪隻眼看她傷心了?溪墨目光若有若無掃過她的手,也沒打算戳破她的心思,賀驚羽拍拍手,突然道:“我對花過敏,早知道得戴個手套!”她仰頭看了一會兒天,轉身離開!


    溪墨聽完她的話,突然猛的扯過她的手腕,賀驚羽眼底冷光一凝,下意識想要躲開,掃過周圍的視線,還是選擇原地不動,估計是力道太大了,賀驚羽釀蹌直接撲在厚實的胸口,冰涼的唇堪堪滑過男人的臉頰,她愣了一會兒,顧溪墨被臉上的溫熱也驚的愣了一會兒,沒過一會兒,立即迴神,冷靜下來。目光掃過她的手掌,她的手掌並不嬌嫩反而有些繭子,墨染的眸子立即幽深了幾分,繼續觀察,就看到她手背以及手掌因為過敏長出來的一點一點!


    “看夠了麽?”語氣透著森冷與寒意,溪墨抬頭對上那雙眼睛,不可否認這雙眼睛還真是漂亮。目光冷冰冰盯著握住她手腕的大手:“放開!”


    顧溪墨退後幾步與人保持距離,臉上的溫熱他還感觸了一些,不排斥但也不代表喜歡,他性子本來就冷,知道真相了也就放開她的手:“抱歉了!”說著道歉兩個字,可語氣裏沒有一丁點抱歉!他轉身帶著保鏢離開,沒有再理會周圍的注視!


    賀廷在一邊若有所思,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他似乎在哪裏見過,心裏咯噔一聲,這張臉不就是像顧大少麽?他。。他是顧大少的兒子?天啊,等他想找人的時候,溪墨的身影早已消失,他把剛才一幕看在眼底,他怎麽也沒想到驚羽竟然和顧家的少爺認識,而且看起來關係似乎還不一般!渾濁的眼睛裏打著主意,這要是顧家和賀家聯姻?賀家的權力絕對如日中天。他越想越激動,心裏啪啦啪啦打著算盤!


    迴到顧家,保鏢把剛才一幕匯報給顧大少,顧墨襲聽保鏢的匯報,眼底深邃!


    顧墨襲起身迴到臥室,見他乖寶站在窗前眺望遠處,他從身後摟住他乖寶的腰,下巴埋在他乖寶肩窩,目光柔和:“乖寶,看什麽?”


    湛言指著前麵,邊想邊說:“我覺得下麵變了很多,那裏之前好像種了一棵樹!”


    顧墨襲聽到他乖寶的話失笑,把人轉過來麵對著他,目光緊緊盯著他乖寶的臉,他越是和他乖寶在一起,越是感謝上天何其有幸讓他乖寶愛上他。他深夜不止多次驚醒,慶幸乖寶愛的是他,而不是陸臣熙或是秦若凡!他乖寶一向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幹脆果決至極,不會給任何人留下一絲一毫機會的餘地,越是和他乖寶相處,他越是愛到骨子裏,幾個孩子都已經長大了,可他乖寶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改變,還是那麽年輕,現在走出去,別人也會認成二十出頭的樣子,他樣貌雖然沒有什麽太大改變,可改變不了他比乖寶大五歲的事實,以往麵對任何危險都沒有怕過的他,竟然開始怕他乖寶嫌棄他老了,低頭親親他乖寶的唇。


    湛言因為他時不時親下來,有些癢,側頭避開,滿眼笑意看他:“媳婦,我覺得我們老了!”


    “放心,我不嫌棄你,乖寶!”顧墨襲聽到他乖寶說他們老了,他心裏硬是把這意思歪曲成他老了的意思,他心裏有些心驚肉跳,把人抱起來,他乖寶竟然暗喻他老了,看他怎麽懲罰她?


    顧墨襲把人突然抱起,邊走邊親,唇貼著唇不放,湛言看太陽的光都打在地板上,這天還沒有黑,她媳婦不是想上床吧!耳根有些熱,直到把她壓在身下,她抵著他胸口,急忙道:“別,別,這還是白天!我們晚上再來好麽?”她發覺最近她媳婦越來越喜歡折騰她,幾乎每個晚上都要,就算以前他們剛在一起也沒有這麽黏著啊!


    顧墨襲可不管,低頭直接堵住他乖寶唇,解開衣扣,唿吸急促喘著粗氣,沒過一會兒,低沉的粗喘混著呻吟不停響個不停。


    湛言隻覺得她媳婦這一次比以往幾次折騰還要狠,有幾次她竟然看到他眼睛都紅了起來,過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暈迷幾次,睜眼的時候以為結束了,可沒想到他還在折騰,她渾身酸痛,一個手指都動不了,嗓音喊的有些沙啞,隻能任他折騰!


    顧墨襲這次是真被他乖寶刺激的不輕,他發了狠的折騰,想用體力證明自己沒有老!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最後的結果湛言直接錯過晚飯,睡到第二天中午!


    再說秦家,莫裏德一死,消息立即傳入秦染耳中,湛藍色的眸子邪肆冰冷,他端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捏住玻璃杯口,紅色的液體輕輕搖晃,透著漫不經心,語氣低沉冷到骨子裏:“你說莫裏德死了?”


    “是的,秦少!”


    “什麽原因?”原因他大概也能想到,不過還有待確認,他臉上沒有一點情緒,完美就像一尊雕塑!刀削的側臉更顯得淩厲殺伐!”


    “蒙家的人動的手。”


    “不錯!他要找死也怪不得別人。”秦染唇邊勾起一個陰冷的笑容,似笑非笑!


    就在這時候,門口急匆匆走來一個保鏢,急道:“秦少,蒙家二少要闖進來見您!”


    秦若凡單手撐著額頭,舉手投足賞心悅目,他掃了眼前兩人一眼,示意他們下去,順便他進來。


    “是,秦少!”


    蒙瑾氣衝衝大步走進來,臉色非常難看,要是他知道上次偽裝女人的後果會讓人限製他的自由,管他什麽秘密,他也不會冒險。他強忍往對麵男人臉上打一拳的衝動,咬牙切齒:“我想出去!”他讓一大堆人時時刻刻跟在他身後,到底是什麽目的?他已經失蹤了幾天,他還有事情要處理。可沒空陪這個男人打情罵俏,他既不喜歡男人也不是gay,這要對方是個美女,他說不定還和她來場轟動的戀愛,可對方是男人,就算長的再好看,他看也不想看一眼!


    “過來!”男人強勢又霸道的語氣響起,他拍拍他身旁的位置,命令他過來。湛藍色的眸光直視,帶著莫名的壓威!


    “秦少,我不過想出去一會兒,用得著時時跟蹤我麽,這樣的疼愛我還是消受不起,你還是放過我,另請高明吧!”老子不幹了!


    “過來,我話從來不說第三遍!”語氣裏*裸的威脅!


    蒙瑾拳頭緊握又鬆開,死也不願意坐在他旁邊,以防他動手動腳,大步走過去坐在他對麵。


    “砰!”的一聲,手中的酒杯直接被他用力砸在地麵,一雙湛藍色的眼眸深處洶湧的怒氣閃過,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違抗他,渾身暴戾湧上來,眼底陰冷又森寒:“過來,我最後說一遍。”見他眼底怒意,他似笑非笑:“你不是想要自由?”


    蒙瑾本還打算大不了兩人撕破臉皮,要是他動手,他就還手,可沒想到他會讓一步,聽到他的威脅,想了想,還是繼續裝孫子忍,乖乖坐過去,兩人隔了一隻手臂的距離!想到他竟然要一個男人搞曖昧,他厭惡的不行!


    秦染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蒙瑾也發現這個男人簡直太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生怕他會後悔,看來他得找個機會趕緊離開,這裏不是什麽好留的地方!再要和一個男人搞曖昧,他簡直要瘋了!生怕他反悔,乖乖順從坐過去!坐過去之後,他發現旁邊的男人竟然比他高了大半個頭。他心裏越發不爽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看不慣一個人!


    湛藍色的眸子專注又似乎不是那麽專注看他,看的蒙瑾整個頭皮發麻,修長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繼而露出一個紳士的笑容,雖然這笑容配上這張臉,真是讓人驚為天人啊,可落在他眼裏,心裏一咯噔,準沒什麽好事發生。


    “是我不對,明天我撤了那些人。這些日子我惹了一些麻煩,怕連累到你!所以才派人跟著你。”他嗓音低沉又溫柔,簡直稱得上聲音殺手,蒙瑾想他要是女人準被迷住,可作為男人麽,就隻有妒忌羨慕恨了,他不得不承認除了陰晴不定這一點,麵前這個男人絕對稱得上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隻要他想,估計任何女人都抵抗不了,他心裏本來還有些怒意,以為他是不是懷疑他了,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心裏的怒氣想發也發不出來。敷衍點頭,希望立馬就離開這間書房!


    不管是和男人女人搞曖昧,他都不在行!早知道有這麽一天,就得好好練習練習!


    他目光越來越亮,也越來越專注,似乎整個目光裏隻有眼前的一個人,粗糲的指腹不知什麽時候摩挲他的唇,蒙瑾感受到手上的手指,整個人登時被雷電劈的外焦裏嫩,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四肢都僵硬起來,你想幹什麽?這幾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小語,你真好看!”


    好看你媽!蒙瑾恨不得脫口罵出來!可沒這個膽!他發現越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他越有些發怵,這根本就是一隻變態的兇獸!


    薄唇勾起,慢慢靠近,溫熱的唿吸噴在對方的臉上,蒙瑾臉色頓時越來越難看,秦染本來打算適可而止,因為他對男人並沒有興趣,可發現對方竟然如此排斥,薄唇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眼底透著興味,惡心?惡心也敢來打扮女人勾引男人?他就讓他繼續惡心惡心自己,強壓製心裏的惡心,抿了一口酒低頭直接覆上對方的唇渡過去!蒙瑾猝不及防後退直接摔在地上,嗆得咳嗽不止,臉色僵硬不敢置信看他!


    秦染也並不在意他的失態,摸摸他的腦袋,帶著誘哄的味道:“乖,別太緊張,以後習慣就好了!”最後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對方說還是自己說!


    “秦少,周懷遠約您過去,他已經把交易的地點訂好了,具體想要詳談!”


    秦染故意忽視對方的亮光,唇邊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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