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溪墨坐在他媽咪身邊,五年時間,原本淡定十足的麵容透著薄薄的紅暈,深黑色的瞳仁一閃一閃亮晶晶,帶著激動和興奮。


    “言寶,今天訓練怎麽樣?”五年時間,她看著幾個孩子一步步改變,從綻放鋒芒到鋒芒收斂,偶爾看到幾個孩子訓練,她也想到了以前自己那個時候。五年間,眼前的小男孩變得更穩重了,舉手投足都是優雅與貴氣,眉峰淩厲,看人的眼神偶爾有幾分少年的青澀同時又浸了幾分大人的成熟,就連她也忍不住驚歎。


    伸手捧著溪墨的小臉,眉眼真是越來越與她媳婦想象了,真漂亮!她心裏暗讚了一句,眼底有自豪有股小得意,這是她生的孩子,她這個兒子平時在其他人麵前完全一派的沉穩與穩重,幾乎找不到少年的青澀,和他談話說話都是和正常成年人一樣,隻有在她麵前,這個孩子不一樣,褪去穩重與成熟,讓人知道他隻是個九歲多的孩子。


    溪墨感受到他媽咪手上的溫度,小臉明媚,唇淺淺勾起,他最喜歡媽咪了,修長的手貼在他媽咪的手上,點頭迴答:“嗯,不錯!”五年的時間,除了氣質的變化,他媽咪的麵孔沒有絲毫的改變。出去的時候,就算說是二十一二歲,別人也會相信。


    “哦?”她當然相信這個兒子,做事情完美,根本找不到缺點,這麽小的年紀能把每件事情做的深藏不露,確實不錯!習慣性摸摸他的腦袋:“什麽時候媽咪來試煉試煉你。”


    勾起唇,他迴答的非常快,生怕他媽咪反悔一般:“好,不能反悔哦!”媽咪的實力他見過,他可以說世上沒有一個女人能比的上他媽咪,就算是男人,也難找到幾個。就連他爹地對媽咪的身手也無可奈何,能和他媽咪一起切磋,是他至今的一個夢,他想知道和媽咪對比,他還差多少?而且他爹地如今完全就是個醋桶,要是現在爹地在這裏,肯定又不許他坐在媽咪身邊。


    “媽咪像是會反悔的人麽?”難道她看起來就這麽沒有誠信,其實不然,而是溪墨擔心他那個無良爹地又不許他媽咪對他有什麽親密的舉動,他媽咪最聽的就是他爹地的話了。


    他被他媽咪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垂頭又抬頭,眉眼笑意點點,手點著臉蛋:“媽咪,親親。”


    “大哥,羞羞臉。”這時候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溪墨一下子就看到罪魁禍首了,以他現在的威懾,也就隻有他這個最寵愛的妹妹敢拆他的台了,眼角柔和起來,舉止淡定,沒有一點被抓包的糗樣,鎮定從容,她大哥這一點真是讓她佩服。


    “傾言和哥哥不是一樣麽?你哥哥五歲就已經獨立了,你看你自己五歲了還讓小睿哥哥背你。”這時候阿言插話了,她也不知道怎麽教的,不僅是兒子早熟,連女兒也早熟,她一直都是以自己的方式教這個女兒,不管她是男孩還是女孩,隻要她能學的會的,她都讓她學。她父親還有媳婦都說這個女兒骨子裏像及了她,她怎麽沒有看出來?不過膽子大這一點她倒是承認,做她的女兒若是連膽子這點都無法讓她滿意,還不如迴鍋重造算了。不過現在她年紀還小。


    “媽咪,你也這麽大了,上次不是也讓爹地背你麽?我都看到了,還有證據的哦,你可以不承認,但我可以證明,媽咪你承不承認?”睿睿是她的,她就喜歡睿睿背她。


    湛言沒想到她這個女兒竟然還會反將她一軍,把她噎住在幾個孩子麵前下不了台,耳根忍不住紅了紅,裝作淡淡道:“我和你爹地是夫妻,背一下又怎麽樣?”


    傾言搖搖頭一本正經指出這其中的錯誤:“秀恩愛不是你們的錯,可在一個無具體思緒的未成年麵前秀就不對了,睿睿,是不是?”她才不問大哥呢,大哥隻會維護媽咪,還是睿睿好。


    湛言被傾言的話說的臉難得漲紅了起來,起身走過去把傾言給抱在懷裏,看著她胖嘟嘟的臉蛋,忍不住捏了捏,這孩子也太聰明了點吧!故意道:“傾言,你又胖了哦,和圓圓越來越接近了哦!”作為孩子的媽咪,她當然知道這孩子的脆弱點在哪裏?


    傾言翻翻白眼,她知道他媽咪在報複,嘟了嘟嘴:“睿睿,我重不重?”


    “不重!”慣有淡漠的嗓音響起。細聽間還有些柔和。


    聽到睿睿的否認,傾言咧開小嘴笑著,隻要睿睿說不重就行了,她才沒有圓圓那麽脆弱呢?眼底閃著狡猾的笑意:“媽咪,其實剛才我說看到爹地背你,是騙你的,我沒有看到的,是媽咪你自己無聲承認的哦。”


    這孩子!這才五歲,她已經不知道怎麽教了?太聰明了!把人放在沙發上,起身宣布:“從明天開始,傾言加入內部訓練。”拍拍胖嘟嘟的臉蛋,這孩子最喜歡睡懶覺了,頗為幸災樂禍:“傾言,明天早晨五點半起床哦?”側頭看她,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她就不信治不住這孩子!


    、“媽咪,你公報私仇。”傾言瞪大眼睛,想到明天不能睡懶覺了,頓時覺得眼前明媚的天都黑成一片了。


    “不錯!這四個字用的很準確。”勾唇笑,她雖然沒有什麽把傾言訓練成第二個她的想法,可既然出生在蒙家這種家庭,沒有一點實力怎麽行?“好好學。”


    等媽咪身影消失在門口,傾言苦著臉,後悔沒有討好媽咪了,要是爹地在,肯定不舍得她早起床。


    “睿睿!”她無聲控訴。胖嘟嘟的小臉皺了起來。


    小睿唇角勾起笑了笑,柔和摸摸她的腦袋,傾言有些本事他才放心。


    就在這時候,小瑾身子撐在門口,雙手環胸笑的幸災樂禍,小傾言,你也有現在,真不錯!


    “傾言,乖乖喊二哥,二哥明天保證好好教你。”


    她撇撇嘴:“二哥,你比得過睿睿麽?”眼睛眨巴眨巴閃著:“要不明天二哥先和睿睿比試一下?我就跟你學。”


    溪墨看著這個寵愛的妹妹腹黑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唇笑了起來,傾言這一招真是狠!


    誰都知道在去年小瑾挑戰小睿的時候,竟然在他手上十招都還沒有過,就被撂倒在地上。小瑾從此“一戰成名”。


    不過就算小瑾“一戰成名”,蒙家也沒有人敢小看他,蒙家內部以實力為尊,小瑾雖然身手不過關,可槍法百發百中,除了媽咪,就算是外公也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


    小瑾頓時臉都黑成一片了,湛藍色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不停,臉都漲紅了,氣哼哼的冷笑不怕死道:“讓他過來啊,老子才不怕他。你這個壞丫頭,誰才是你的二哥啊,重色輕哥。”說完又哼了一句,話音一轉牛氣道:“不過想和老子比,得先和媽咪比,打得過媽咪,才有資格和我比試。小睿,你有種就和媽咪比試一下。”


    小睿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嚴肅道:“我比不過媽咪。”


    話音剛落,小瑾立即笑的幸災樂禍,雙手撐腰,哈哈大笑起來:“小傾言,你看看,小睿認輸了。他不敢和媽咪比。”


    小傾言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眼神一轉,直視過去,小瑾一愣,他竟然會覺得她的眼神和媽咪的一樣,能夠把人的心給看透一般,然後就聽到她開口故意歎氣道:“二哥,其實你不需要和睿睿比,我都知道。”


    “知道什麽?”小瑾這時候沒有反應過來。


    “肯定是你輸啊,去年你不是在睿睿手上都沒有過五招麽?”她抬起又大又圓的眼睛,眼尾上挑,竟然有一股別樣的風情,就連小瑾也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妹妹長的真是好看,誰家的妹妹有她妹妹漂亮,還有這聰明勁兒。


    “什麽五招?是十招好不好!”小瑾糾正她的話。


    傾言點點頭,眼底卻帶著笑:“哦,是十招啊,二哥竟然連睿睿十招都通不過。”搖搖頭,一臉無聲。


    “你。你…顧傾言,…”小瑾指尖都發顫,他怎麽就有這樣重色輕哥的妹妹啊:“從今天起,你不許再喊我二哥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傾言唇角一彎,突然開口:“爹地!”


    什麽?爹地來了?小瑾身子一顫,立即結結巴巴重新道:“小傾言,二哥剛才是開玩笑,你還是喊我二哥吧!”


    溪墨和小睿頓時忍不住唇角高高勾起,小睿從頭至尾一臉寵溺看著她。


    等小瑾轉身才發現自己被那壞丫頭給騙了,他的智商不低吧,可每次竟然都被他這個妹妹給耍的團團轉,眼睛都噴火了,小傾言嘟著小嘴無辜開口:“二哥,我剛才隻想問爹地怎麽還沒有迴來?”


    “顧傾言,你真不錯!”小瑾氣的臉都上火了,最後終於想起這個壞丫頭在智商測試上iq不是一般的高,熄了火認輸了。


    “大哥,我困。”把小腦袋靠在她大哥身上,大哥身上有股很好聞的清香,和睿睿一樣好聞。


    溪墨看了一眼小睿,唇邊溢出淺淺笑容,在小睿走過來之時,先一步把人抱在懷裏,哄著她:“小傾言,現在不睡,吃完飯睡。”低頭親親她的臉頰,似笑非笑點頭,胖嘟嘟的臉很滑膩,怪不得小睿特別喜歡親他妹妹,很香,和媽咪身上的香味一樣,不過多了一股奶香味。突然想到什麽,他開口:“傾言,你不是又偷喝了牛奶吧!”


    說到牛奶這一個詞,他就想到傾言五歲了,還一直喜歡喝奶粉衝的牛奶,之前他爹地一直不忍心傾言斷奶,直到她一歲半才斷奶,之後斷奶又陸陸續續喝牛奶,一直喝到四歲,而且一直喝牛奶,飯也隻吃那麽一點兒,他爹地媽咪終於覺得不正常了,全家開始實施讓她斷奶行動,可這丫頭狡猾,小睿一直替她掩著,到現在這奶都沒有斷,幾乎每天都要喝個一兩杯。


    小瑾聽到他哥的話,頓時知道這個壞丫頭的把柄了,立即恢複活力,笑的幸災樂禍:“傾言,你竟然又偷喝牛奶,我要告訴媽咪。”


    “我沒有。”傾言漲紅了臉,沒想到竟然讓她大哥發現了,她這個二哥又抓到她的把柄了。


    “臉都紅了,還說沒有,小傾言,難道你不知道每次你說謊,臉都會無意識的變紅麽?”小瑾繼續幸災樂禍開口。


    “就是沒有。”她決定否認徹底,要不然以後的福利就沒有了,現在她畢竟還隻是個五歲的孩子,就算智商在怎麽高,這舉止還忍不住露出馬腳,生怕她哥不信,胖嘟嘟的小手捧著她大哥的臉,張開小嘴,湊上前嗬了一口氣,兩張臉幾乎都貼在一起了,還想嗬幾口,身後那雙修長冰涼的手立即把胖嘟嘟的女孩給抱到懷裏。傾言還沒看到睿睿陰沉的俊臉,急急向她大哥求證:“大哥,傾言沒偷喝,嘴裏沒有奶味的。大哥和傾言作證。”


    小睿帶著警告的眼神掃向小瑾,認真開口:“他不敢說。”


    小瑾翻翻白眼,這小子就知道威脅他,就不會說點啥好聽的?他才不承認他是他哥。


    “哥,你看這小子又欺負你弟。趕緊幫我。”小瑾走過去坐在溪墨身邊。


    溪墨揉了揉小瑾的腦袋,他雖然寵傾言,可也寵這個弟弟,因為這個弟弟長的最像她媽咪。


    “好了,該吃飯了。”


    小瑾撇撇嘴,忍不住瞪了一眼小睿。


    等兩個人都出去後,小睿眯起眼,板著臉:“傾言又偷喝牛奶了?”


    小傾言趕緊搖頭否認:“才沒有。”見他沉默不語,她重新像剛才一樣,湊近小臉,張開小嘴嗬了幾口氣。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他能看到又精致又靈活的小舌,他閃了閃神,看的有些出神。還有他果然聞到了奶味。


    “睿睿沒有是不是?”她就偷喝了幾口,肯定沒有味道。圓圓的小臉自信滿滿。


    紅色的瞳仁一深,顏色變成鮮紅色,眼眸一閃,冷漠甩了三個字:“不夠近!”


    “哦。”小傾言笑的狡猾,肯定是睿睿沒有聞到。小臉再繼續靠近,頓時潔白的小牙齒又磕到冰涼的唇。還有有溫熱又滑的物體掃過唇邊磕到的地方,小睿冰冷的臉上越來越柔和起來,就在他想要更多的時候,傾言往後仰著脖子,小手捂著他的小嘴,有些冰冷的溫度傳遞到手心:“睿睿,不疼,我吹吹。”邊說話邊吹,一邊還認真打量他的神色,見他臉上沒有痛的表情,才放下心。


    “不痛。”小睿見傾言給他認真吹的表情,勾起唇,弧度很淺,淺淺笑了起來。


    “睿睿,沒有奶味是不是?”睿睿肯定沒有聞到,她笑的開心又興奮,下次她可以繼續偷喝了。


    “嗯!”


    晚飯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也是最喜歡竄門的圓圓。她一來立即黏在溪墨的身後了。圓圓一點也沒有變,還是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非常可愛。


    傾言看著圓圓,在家裏除了爹地媽咪還有她和睿睿,沒有人知道圓圓是女孩,關於這件事還是她偷偷聽到爹地講的,然後她就告訴睿睿了,她雖然隻有五歲,可她還是知道他大哥不喜歡圓圓。而圓圓也不適合他們這種家族,以後哥哥是要接任媽咪的位置的。


    因為外公和爹地不在,家裏晚飯也吃的簡單一些,吃完晚飯,各迴各屋。


    溪墨剛推開房間,就看到圓圓滾在他床上,頓時臉就沉了下來,他對圓圓纏人的功夫深表佩服,還沒走進去,圓圓看到他,立即興奮喊了一聲:“言寶哥哥!”


    “不許再喊言寶這個名字。”這個名字隻有他媽咪可以喊。他一向對柔弱的男孩女孩保持免疫。不欣賞也不喜歡,對她,若不是爹地媽咪和韓家有些關係,他絕不會注意到她。對別人,他所有的情緒可以藏的很不錯,可在麵前的這個圓圓麵前,他每一次在奔潰邊緣。


    “哦。”圓圓嘟著小嘴有些不滿,突然想到什麽,又立即興高采烈笑嘻嘻拍著旁邊的空位:“溪墨哥哥,圓圓給你這裏睡覺。”


    這是他的床,他當然有資格睡,而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眯起眼冷聲道:“出去。”


    “不要。”圓圓立即搖頭,抱著枕頭就是不出去,小臉對著他的冷臉還能笑出來,這一點,他不得不佩服了,在這裏,誰看到他冷臉會不怕?隻有眼前這小子,真是缺根筋。


    “言言媽咪說過讓圓圓這裏睡覺的。”一臉不信可以去對峙的表情,她的話,他當然相信,他媽咪很喜歡這個小子。


    溪墨再沒有開口說話,關門,走到旁邊抽出一本書擱在桌上,突然想到什麽,看了圓圓一眼:“去洗澡。”明天他就打算把人送走。


    圓圓還不知她的溪墨哥哥的心思,抱著枕頭,盯著他瞧,搖搖頭:“圓圓早上洗澡了的。”意思就是她不想去洗澡。


    溪墨感覺到她的視線,眸色一轉,沒有再理她,想了想一會兒讓小瑾把人帶出去。他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等他放下書的時候,抬頭,就看到那胖嘟嘟的圓圓抱著他的枕頭睡著了,還留著口水,這一下他臉頓時黑了起來,開門走出去敲開小瑾的門,命令道:“去把人給抱迴你這裏。”


    “好啊。”小瑾倒是沒意見,捂著肚子有些疼:“哥,你先幫她洗個澡唄,那小子傍晚還玩了泥巴!”說完跑到洗手間裏了。


    小瑾沒有注意到他哥的臉色更沉了起來。溪墨迴到房間,見那個小子身上衣服都沒有脫,臉都黑了幾層。什麽也沒說,提起她的衣領往裝滿溫水的浴缸給扔下去。


    因為她的重量,圓圓一下子沉到水裏了,迷迷糊糊以為掉到水裏了,四肢胡亂撲騰,濺的四周都是水。可還沒有醒過來。


    他簡直無語了,這人睡覺能睡到這種境界,他還是佩服了,薄唇緊緊抿著,想也沒想,刷的一聲,把她的衣服褲子給脫光了。視線往下一掃,眼底不敢置信,才意識到什麽,圓圓這才迷迷糊糊醒來,就看到她的溪墨哥哥。


    “你是女的?”語氣咬牙切齒,神色越發冷漠了起來。一把把旁邊的浴巾把人給裹住。臉色有些不自然,一臉尷尬。臉上透著薄薄的紅色。這小子竟然是女的?


    圓圓這才後意識明白自己光著身子,她現在隻是隱約知道男女不同,並沒有太清晰的思緒。爹地說過,以後哪個男人看過她的身體就要娶圓圓,溪墨哥哥看了,那溪墨哥哥以後要娶她了?圓圓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反而高興的咯吱咯吱笑了起來:“溪墨哥哥,圓圓願意嫁給你。”


    溪墨聽到她的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把人抱起來,扔在床上,在他思想中,他以後要娶的媳婦一定是像他媽咪一樣,堅強、有能力,和與他並肩。而不是一個軟弱要依附他的人。找了件衣服,讓她穿上。看著這張圓嘟嘟的小臉,她皮膚很白,特別是那雙清澈的眸子讓他明白這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臉色頓時緩和起來,可話裏沒有絲毫的留情:“我不會娶你。”


    圓圓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一白,眼眶忍著眼淚。可眼淚還是一滴滴往下掉。


    “我不喜歡太脆弱的人。”溪墨繼續開口:“特別是動不動就流眼淚的人。”


    圓圓的眼淚在眼眶裏轉著,硬是憋著不往下流。眼眶都紅通通起來,對別人,他從來不知心軟是什麽,頓了頓:“今晚你在這裏睡吧!我去別處。”說完轉身毫不留情離開。


    “言寶哥哥,圓圓討厭你。”在他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圓圓終於忍不住大吼了起來。伸手摸臉摸到眼淚,突然想到他說的不喜歡眼淚,拚命用力擦了起來。她會堅強的。她一定會堅強的,她決定從今天起再也不喜歡言寶哥哥了,再也不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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