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寶寶睡著了,湛言見小睿過來,讓他把寶寶先抱迴去,她和蒙父還有些事情要談。


    蒙父依依不舍盯著寶寶的臉蛋看個不停,等寶寶背影消失,蒙父才開口:“去書房吧!”


    湛言點點頭,她也有話和她父親說。她摸摸小瑾的腦袋,讓他先去其他地方玩,小瑾嘟著小嘴撇了撇,一臉不忿的樣子,就像是被拋棄的貓,轉身離開。


    兩人進了書房,蒙父看著這個女兒性格最像他,連生氣也是這麽倔,蒙父坐在椅子上,拿起水壺到了兩杯茶,茶水清香,喝在嘴裏,幹爽清香,放下手裏的茶杯:“墨襲迴b市了,你們半年都沒有見麵?”想到這裏,眉頭微微皺起來。難道阿言和墨襲兩人發生了什麽?可以墨襲寵阿言的態度,也不可能啊。他歎了口氣。他們兩人的事情他也沒辦法插手。他還是不插手更好。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其實這半年,他們也有聯係,都是她媳婦主動給她打的電話,她接了,隻不過不知道說什麽,兩人各自沉默。


    造成這個局麵,她也有責任,記得那天喪禮過後,她媳婦就直接迴b事了,也沒有再來找她,剛開始她還沒什麽覺悟,以為他有事情,那時候剛接手蒙家,事情太繁忙,所以一個禮拜都忘了打電話,等到她感覺到有些不對的時候,她和她媳婦已經將近一個月都沒有聯係了,其實她一直以為是那個戒指的事情,那時候事情太多,她也沒有把手上的戒指給脫了。她覺得應該是這件事的原因,想解釋可又覺得沒有必要解釋,她親手殺了秦若凡,這不是她對秦若凡沒有心動過的最好證明麽?如果她媳婦不相信,她也沒有辦法,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想開口試探問,可又怕自己想錯了。她媳婦會打電話給她,說不定根本沒有把那事情放在心上,說不定她想錯了。隻不過這一拖,就拖了半年。


    兩人半年沒有見麵,後麵她也就沒有刻意性聯係了,說不定她媳婦什麽時候想清楚就會過來。低頭喝茶,沒有說話。


    蒙父被阿言的話噎了一下,臉上帶著薄薄的怒氣:“阿言,你們已經也有了四個孩子了吧,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在任性了。”


    湛言冷笑:“這世上所有人都有資格說我任性,唯獨你沒有資格。我現在變成這樣,不正是你希望的麽?”


    “你說什麽話?”大手用力拍桌子,蒙父這次可是真的生氣了,可看


    這個比他更倔的女兒,無奈歎了一口氣,要是再和阿言生氣,估計兩人的關係難得緩和了:“阿言,明天迴b市吧!”


    握著茶杯的手一頓,她這次沒有頂撞她父親,淡淡道:“再看吧!”


    迴到臥室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她媳婦的號碼,湛言愣了一下才按下接聽鍵,沉默沒有開口。


    “為什麽都不給我打電話?”低沉的嗓音磁性,浸著一絲怒意非常明顯,顧墨襲握緊手機,這半年他沒有聯係他乖寶,他乖寶卻從來沒有想過聯係他,想到這裏,指節握的有些泛白,一截一截的骨頭暴露,白皙修長的手指表麵凸起青筋,看起來有些猙獰。


    聽到她媳婦有些不好的語氣她一愣,他不是不想和她理她麽,那為什麽喪禮一國,他就直接離開,也沒有給她絲毫的通知:“最近有些忙吧!”


    對麵很久都沒有聲音,迴複她的是一片沉默,沉默彌漫在兩人直接,她慶幸現在兩人當眾在場,要不然沉默不是很尷尬。、


    “嗯!”過了好半響,她才聽到對麵輕輕的一聲哼聲,而後繼續沉默,她覺得握著電話有些燙手,剛想開口,對麵低沉的嗓音繼續響起:“如果我沒有給你打電話,乖寶,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她剛想找個借口,對麵直接繼續道:“不許找借口。”霸道的語氣一如從前。她捫心自問若是她媳婦沒有主動打電話給她,她會什麽時候迴電話過去,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說些什麽,最近她太累了,那天後,隻覺得兩人的距離一下子給拉扯開。


    她也並沒有生氣,隻不過兩人之間似乎有些隔閡。誰也猜不透誰的心思。或許她媳婦介意那個戒指,也介意那時候她因為秦若凡死了掉的淚。換而言之,兩個人的位置顛倒她也會忍受不了,她要的感情要是獨一無二,要是全心全意。她對秦若凡手下留情的舉動有些懵,她想過他真心愛她,卻沒想過這麽愛,她受不起。秦若凡死了,她並沒有什麽傷心,反而有些釋然了,憑著他的性格,要不是一方死兩人永遠會不死不休,他的偏激性格注定如此。隻不過她不知道怎麽和她媳婦說?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沒想清楚前,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其實她覺得解釋是多餘的,要是他信任她,他完全犯不著生氣的。


    “不知道?”對麵冷冷的冷笑,聽的她心口一痛,顧墨襲緊緊握著手機,恨不得把手機給直接砸在牆上,他乖寶不會知道這三個字給他多大的打擊,從心口冷到腳底,整個人就像是在冰窖裏,太冷,


    那天喪禮過後,他過去和爺爺說了幾句話,轉身再看的時候,他乖寶已經不在,找到他乖寶的時候,正好看到他乖寶與陸臣熙抱在一起,那一刻他的心是冷的是疼的。


    他乖寶做事太過獨立,就如今天,她與秦若凡決一死戰,當她說出那句輸了任憑他處置的話時候,那句話重重擊入他心口,疼的無以複加,他乖寶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立場,他想保護她,可他乖寶不管有沒有他似乎都是一樣,有他,她能活,沒有他,她活的更好,他不甘,更深深的絕望,他以為自己守護在她身邊就夠了,其實他想要更多,他不希望他乖寶用命去拚,他可以保護她。可她求他,他不能不答應,這輩子他可以拒絕所有人的要求,卻無法拒絕他乖寶的。所以他讓步了。


    看到他乖寶手上的戒指,他心口一窒,忘了唿吸,再到秦若凡手下留情死了,他承認有一瞬他真的很興奮,可看他乖寶為了秦若凡掉眼淚,他想他乖寶對秦若凡是不是也不是沒有感情?他要的是全心全意,他心口一抽一抽的鈍痛。所以在喪禮剛結束找了個借口直接迴b市,他以為他乖寶在他不見後,會給他個電話,可是沒有,一個月都沒有,若是他不打,估計是不是她已經忘了他這個人了?他心冷的厲害,他想,顧墨襲,你看,這個女人有你或是沒有你都一樣不是麽?可他還是控製不住給她打電話。兩人沉默沒有語言。每次打電話過後是失望,所以半年他隻打了三個電話。


    湛言還想補上什麽的時候,手機已經給掛斷了,她愣愣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她媳婦竟然掛了她電話,這是第一次。歎了口氣,站在落地窗前看,眼前一片綠景,有些迷茫。


    寧原跟在身後,稟告:“少爺,y國赫裏總統發來請帖想讓你參加他的婚禮。”在私下,他還是習慣喊少爺。


    赫裏德?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她想起來了,是他,她倒是沒想到他會想邀請她參加婚禮,最近她接連參加兩個婚禮,想到之前她媳婦說的他們也會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從期待到現在的無奈。點了點頭,和赫裏德這個人交好對蒙家也有好處,何樂而不為?“什麽日子?”


    “少爺,是明天的婚禮!”


    “好,準備吧!”也不知道到時候可以碰到她媳婦麽?她想到時候兩人還是說清楚的好,畢竟他們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四個孩子都有了。再鬧別扭也沒有必要。


    “是,少爺!”


    湛言轉身見寧原還站在她身後,眉頭皺了起來:“怎麽了?還有事?”


    “少爺,祁寧受傷了。”從上一次,祁寧向蒙爺申請了任務,半年沒有消息。他和祁樹都非常的擔心,匆匆抬頭見少爺,麵無表情的樣子,心裏有些急切,趕緊道:“少爺,這次祁寧受傷是真的。”


    湛言淡淡點頭,說實話,其實祁寧並沒有錯,他作為蒙家的屬下,聽她父親的命令很正常,她之前是太過強詞奪理了,想了想:“你讓他好好養傷,過些天,重新來我身邊。”


    寧原麵色一喜,趕緊道:“是,少爺!”要是祁寧知道這個消息,絕對會非常的高興的。


    再說上次韓家來蒙家的時候,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接圓圓迴去,剛開始圓圓見他爹地還是非常高興跳到他爹地身上,等喊謹言開口說要帶他迴b市,就開始鬼哭狼嚎死都不肯迴去,躲在言寶身後,怎麽也不肯迴去,就差直接在地上打滾耍無賴了。


    言寶剛開始聽到圓圓要離開,也沒什麽感覺,隻是他死也不肯迴去硬要和他一起玩的反應讓他有些詫異。


    韓謹言也有些尷尬,本來打算在他睡著的時候,把人帶迴b市,隻不過剛抱起來,圓圓看到他爹地,立即又開始鬼哭狼嚎哇哇大叫,氣的韓謹言狠狠給了他小屁股幾個巴掌,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竟然不要他這個老子。


    後麵他也沒辦法,隻好讓他先住著,等想迴去給他打個電話,圓圓趕緊點頭。韓謹言看那小子滿臉恐懼就怕他把他給帶走的樣子給氣的臉都漲紅了,最後冷著臉直接離開。


    “言寶哥哥,你要去哪裏?”圓圓是一個跟屁蟲,不管言寶走到哪裏,他都要跟。那眼神恨不得他和言寶整天黏在一起。


    言寶臉色有些冷漠,眼底有些不耐煩,都是被他煩的,要說言寶脾氣其實還算不錯,就是太冷漠,讓他生個氣都難得,當然除了在阿言麵前,可現在他生氣的頻率明顯提高,言寶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罪魁禍首,冷淡開口:“我去訓練,你自己玩。”瞥了一眼旁邊玩槍的小瑾,有些沒好氣道:“是你把人帶來的給我把人帶走。”


    小瑾可不怕他哥,撇撇嘴,繼續組裝手裏的槍:“我沒空,你要去就帶上他唄!沒看到他想跟的是你不是我。”這句話說的有些醋意,圓圓這沒良心的胖小子自從看到他哥後完全給忽視他了,簡直讓他難以置信。他想了想,迴到b市,他得重新找個跟班,最好死心塌地跟著他。圓圓這個叛徒,他不會原諒了。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圓圓一眼。


    言寶臉色有些發沉,在他還沒有反應的時候,直接蹦到他身上,因為怕他摔倒,言寶本能一手抱住他。那張圓乎乎的臉蛋靠的極近,咧開小嘴露出白牙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雙手攬著言寶的脖子:“言寶哥哥,圓圓會很乖的。”


    言寶的臉繼續陰沉,上一次誰在他訓練的時候,突然肚子疼,上上次的時候,他訓練與人對打的時候,那個胖小子突然衝過來,本著要保護他的名義,真是讓他吐血,有這小子在,他還怎麽訓練,後麵那關沒有過,簡直是他的恥辱。第一次趴在地上輸了。越想越不能把他給帶上。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斷後路。


    “你和小瑾玩。別跟著我。”把人放開,他不擅長哄人,隻能冷著臉逼他離開。


    圓圓睜著圓溜溜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個不停,咬著牙,癟著小嘴,就差點直接哭出來了。小瑾起身走過來,提起他的衣領,想要無比帥氣的把人提起,可這貨太沉,臉都漲紅了,他都隻把人給提起了一點點,他有些不敢置信:“圓圓,最近你是不是又胖了?”


    圓圓搖搖頭又點點頭,咬著手指,有些呆呆的:“寧叔叔說好像重了十斤。”


    小瑾張大嘴都合不上,圍著他轉了一周,捏捏他的臉蛋,又捏捏他的手臂,顧氏圓鼓鼓的肉,怪不得這麽沉,可這小子不是在減肥麽?怎麽越減越肥啊,這簡直就是奇跡啊:“圓圓,你不是在減肥麽?”


    圓圓顧著腮幫點頭:“圓圓減了,昨天我隻吃了三頓飯。”說到這裏,他一臉自豪,小瑾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他是吃三頓,可每一頓的飯量比之前都了一半啊。這是什麽比例。


    小瑾學著他媽咪摸他的頭一樣摸著圓圓:“繼續吃哈,多吃點。”長大了看他能長多胖:“以後你得成為我的保鏢。”


    圓圓趕緊點頭,拍拍胸口:“我會努力加油的。”圓圓說完這句話轉頭就看到他身後沒有人了,言寶哥哥早就走了。圓圓趕緊跑著出去,扯著嗓音大喊:“言寶哥哥。”然後哇的一聲,開始大哭了起來。


    小瑾摸摸鼻子,有些無奈:“走,哥帶你去其他地方玩。”


    “不要,我要言寶哥哥。”


    小瑾覺得他哥真是腹黑又狡詐,看他哭的像是死了人一樣,唇角一抽:“乖,小瑾哥哥帶你去找他。”


    圓圓這才止住哭聲,哽咽著,一臉可憐兮兮。


    小瑾對圓圓這麽喜歡他哥還真妒忌,這胖小子明明是他想要挖到自己陣營裏的,他還想把人訓的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成為自己的勢力之一,可這小子就隻想著他哥,他哥有啥好:“你喜歡他啥?”


    圓圓這次沒有遲鈍,反應很快:“言寶哥哥對圓圓最好。”而且還最漂亮。


    小瑾氣唿唿的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他對他不好麽?這小子怎麽這麽會打擊人,氣唿唿道:“你給我記住,自己去找,我不奉陪了。”轉身就走了。


    圓圓愣愣盯著他的背影,小瑾還等著他求他呢,可是沒想到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轉身走了,走了?靠,這小子下次別有事情求他,下次他絕對不答應了。眼見他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又有些不放心,隻好追上,繃著一張臉,牽著他一臉高傲不看路氣衝衝往前走。


    b市,紅鷹幾人見領主臉色陰沉難看的很,最近說話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很,他們當然知道主要源頭肯定是少爺,隻不過少爺和領主到底發生啥事情了?他們都惜命,沒有一個人敢衝上前,紅鷹拿著請帖遞到桌上:“領主,y國的赫裏德總統讓您去參加他的婚禮。”


    他的臉色還是緊繃冷峻,沉默,修長的左手敲擊桌子,發出有節奏的聲音。薄唇緊緊抿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平靜,讓大廳的溫度有些下降。高挺的鼻梁從側麵看過去,五官立體,英俊的窒息。


    “你們先下去。”


    他們恨不得立即跑下去,這裏的氣氛太嚴肅了,幾人聽到領主的話,立即慌慌張張的出門。帶起門。


    手裏捏著請帖,精致的紅色請帖被捏的有些皺巴巴的。他鬆開手,臉上的神經從頭至尾非常的僵硬。手機電話響起來,顧墨襲身子一震,以為是他乖寶終於怕他生氣給迴了一個電話,看到屏幕上的電話時候,臉上還沒有蕩開的笑容瞬間凝固,臉色繃的更緊,接起電話:“媽!”


    “墨襲,不是媽說你,你說說這都半年了,你不是說要去接阿言,怎麽還沒有去,我的乖孫子們還是孫女半年我都沒有見到,你一直說你忙,你今天得給媽一個明白的答案,你到底忙什麽,忙到連接阿言的時間都沒有,要是你再不去,什麽時候阿言甩了你,你可沒繃著一張臉開始後悔了。媽這是醜話說道前頭。別不停老人言,等到時候吃虧了就後悔了。”顧母絮絮叨叨,半年不見孫子孫女,這像什麽話,還有一個孫女,她這做奶奶的都還沒有抱過,這怎麽行?他不去,她可要去了。見對麵沉默,沒有一句話說,顧母也是氣急了,脫口而出:“阿言就算沒了你可也能找個好的。”當然在心裏,誰比的上她的這個兒子啊,從小到大沒讓她吵一分心,可現在她得給他個壓力,要不然兩人一直僵持著算什麽。給墨襲一點危機感,讓他不去接阿言,他的孫子孫女啊。也不知道幾個胖了還是瘦了。迴來的時候,她得好好給他們補補。


    就在顧母覺得墨襲繼續沉默的時候,低沉帶著沙啞又透著一絲失落與苦澀的聲音響起:“我知道。”


    顧母聽著墨襲這聲音明顯不對,剛要繼續問他,電話已經掛了,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了。顧母氣的臉都白了,這一個不省事,另一個太省事,讓人擔心。


    “墨成,給我去找找你哥。”顧母喊了一聲。


    剛好墨成也要出去,急急應了一聲,開車出門了。


    第二天,湛言帶著言寶出門,留著幾個孩子在家。坐在機艙上,湛言見言寶有些困,讓他半躺在她膝蓋上,最近這孩子訓練太拚命了。


    “媽咪,我想爹地了!”剛開始爹地不在的幾天,他很興奮可以霸占媽咪,可時間久了,他都半年沒有看到那個爹地的男人,他又開始想爹地了。爹地和媽咪難道吵架了?


    湛言摸著言寶的小板寸頭,頭發很短很軟,整個鮮明的五官露出來,臉還是有些白,當然對比小瑾是有些黑了。五官長的非常好,極黑的眼珠子就像是墨染的,晶瑩頭裏,炯炯有神,清澈見底。在陽光下像是一顆會發光的黑色珍珠。看著別人的時候,一眼看見別人的內心,每個人的心思似乎在他麵前展開。


    粉色的唇微抿著,她也發現了,這孩子在他麵前的時候臉色柔和,可不在她眼前,這張臉緊繃的厲害,小小年紀老成的厲害。眉宇間越發沉穩,有時候和言寶談話或是其他,她幾乎都忽視他是個五歲的孩子。不過這張臉長的太招人了,長大了還得了,她突然就想著言寶以後給她帶個什麽樣的媳婦迴來?摸著這張臉,又想起她媳婦;“參加完婚禮,媽咪就帶你們迴b市見爹地,還有外祖父和爺爺奶奶。”


    言寶點點頭,開始閉起眼睛睡覺了。躺在媽咪身上真是舒服,唇邊情不自禁帶著笑容。讓整個輪廓柔和起來。又長又密的睫毛卷起來,落下一片陰影。


    一會兒,湛言聽到均應的唿吸聲,拿起旁邊的毯子給言寶蓋上。三個小時候,飛機落在機場。


    “言寶,我們到了。要起來了。”拍拍言寶的小臉,言寶迷迷糊糊睜開眼角:“媽咪,到了啊?”


    湛言點頭,把人抱起來,言寶在和他媽咪在的時候,覺得自己特別的依賴他媽咪。他的手背媽咪牽著。很快在飛機場停著幾輛車,他們直接到達婚禮現場。婚禮還沒有開始舉行,她倒是沒想到她一到,赫裏德立馬出來迎接她。


    兩人坐在客廳,赫裏德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蒙少,哦。不,現在已經蒙家主了蒙家主能夠來參加我的婚禮,真是榮幸啊!”


    “彼此彼此!”湛言迴複得體的笑容。


    “蒙家主還記得我麽?”赫裏德想到墨襲一臉目無光彩的樣子肯定是和眼前的女人有關,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墨襲的運氣,娶了一個好媳婦,。真是讓人羨慕啊,他們這些人的婚禮,有時候自己根本無法做主,婚姻是在家族的利益裏頭,所有他很羨慕墨襲,羨慕他能娶到這樣的媳婦,也羨慕他能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不過慶幸的是他沒有愛上什麽人,所以聯姻對他來說不過就是那迴事。


    再打量旁邊的男孩,言寶長的真是越來越像墨襲了,這眉眼,這五官,簡直一模一樣,太漂亮了,隻不過小臉上還有些稚嫩,像及了墨襲的縮小版,赫裏德一下子就喜歡上言寶,他以前見這個孩子的時候,沉默不愛說話,卻沒有這麽冷,可短短些日子,這孩子眉宇見的沉穩讓他驚訝。


    “當然記得。”她記性一向不錯。


    赫裏德看著比瓷娃娃還漂亮的言寶,手癢的厲害,把人抱起來放在膝蓋上,若是以前,言寶不會覺得怎麽樣,可現在有些不好意思,小臉上蒙著薄薄的紅。非常的可愛又漂亮,也不知道他以後的孩子有沒有這麽漂亮,不過想到墨襲和眼前蒙少的基因,他又忍不住失落了。


    雖然臉有些黑,言寶還是乖巧喊了一聲:“赫裏叔叔。”


    “真乖。”捏捏他的小臉蛋,赫裏德沒有發現言寶的臉色呈現越來越黑的趨勢。


    赫裏德怎麽看怎麽覺得不錯,突然腦袋靈光一閃:“蒙家主…”


    湛言直接打斷:“直接喊我阿言吧!”他和墨襲是朋友,也算是她的朋友。


    赫裏德對這個稱唿很滿意,與蒙家攀上關係對他有利無害,先不論利益關係,他也很滿意,墨襲娶的媳婦就是不一樣。


    “阿言,要不讓言寶給我當伴郎吧!”他本來不打算選伴郎,可是看到這漂亮的小子,他心動了,帶出去倍兒有麵子。湛言有些詫異,言寶太小了,當伴郎不適合吧,當花童還說的過去點。


    最後赫裏德拍定就讓言寶當他的伴郎,抱起這小子,讓人給他換一套小媳婦。 “媽咪!”言寶有些不自然的喊了一聲。


    湛言有些失笑:“既然你想,那我就同意。”言寶之前可沒有這麽個樣子。就像和其他五歲的男孩子一樣。害羞靦腆。


    湛言坐在旁邊,喝了一口水,開口:“我來參加你的婚禮還有一件事就是想和你合作,怎麽樣?”


    赫裏德眼底一喜,蒙家拋出橄欖枝不接就是傻瓜,兩人互惠互利,他很滿意,他明白其中最重要的是因為墨襲的關係,所以他對墨襲更感激。他聽說墨襲和蒙少鬧別扭了,那他也就送墨襲一個驚喜得了。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們蒙家失望。以後y國港口對蒙家所有貨直接放行。”這也是默認蒙家在y國滲透勢力,他相信墨襲,自然兩人是盟友了,當然要給予對方信任。


    沒過十分鍾,言寶出來的時候,湛言眼底閃過驚豔,睜大眼仔細瞧,言寶可真漂亮。湛言心裏也有些得意了。一身黑色的小燕尾蝶西裝,五官露出來,唇上添了點顏色,長卷的睫毛翹起,顯得特別有精神,可以說是驚豔所有人的眼睛。


    剛開始給言寶換西裝的設計師還覺得這孩子太小,把握不了黑色西裝這個色調,小孩子畢竟沒有大人那麽成熟,怕撐不起來,可言寶一身黑色的小西裝,領頭是白色的蝴蝶結,小臉漂亮又冷峻,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王子,優雅高貴沉穩貴氣。看起來絕對的賞心悅目。


    言寶本來神色是冷淡的,可一到他媽咪麵前,忍不住靦腆著臉,紅了紅臉,咬著唇:“媽咪。”


    “言寶也太好看了,一會兒所有人的目光不都集中在他身上。天啊,直接蓋過我的光芒啊,我這會兒還真是羨慕又妒忌啊。”赫裏德眼底的驚豔是真實的,這小子這麽小就這麽漂亮,長大以後還得了。不過看得出他很開心,就算言寶把他的光芒都蓋住,他也不絕的不好。反而覺得很有麵子。


    “要不你和墨襲再生幾個,過繼個給我唄,我幫你們養怎麽樣?”最好是女兒,以後要是他有兒子了,也能娶。他打的主意啪啪響。


    湛言倒是沒有看出他的心思,見他這麽自然熟,笑道:“或許你馬上就有了。還缺孩子?”其他可以送,孩子可不行。


    赫裏德有些失落,他是真的很喜歡言寶,恨不得他就是自己的孩子。又沉穩乖巧。簡直是孩子的榜樣。看了眼時間:“好了,時間也快道了。我先帶言寶走了。”


    湛言點頭,言寶依依不舍看他媽咪。


    赫裏德是y國的總統,來參加的婚禮的人都是非常有地位的,絕大多數是政界的人。女方也是一個大家族的人,隨著音樂響起,悠揚的音樂開始漫步,縈繞在每個人的心裏。


    場地上,各桌的人觥籌交錯,三三兩兩站在一起,來的男人女人都是優雅身世有身份地位的人,而女人絕大多數都是名媛、。


    而後英俊的新郎挽著漂亮的新娘走入場地,新娘是個漂亮的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氣質優雅。一看就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名媛。


    隨著幾個花童捧著新娘的裙擺走上台,言寶沉穩站在一旁,渾然天成的貴氣沉穩以及漂亮至極的臉蛋完全把新娘新郎壓下一籌。隨著眾人看清楚這個男孩,所有人的眼光一亮。


    “天啊,那男孩是哪個家族的,也太漂亮了吧!”


    “這氣質也太好了點,絕對是大家族出生的。”


    “赫裏德竟然讓這樣一個漂亮的男孩當伴郎,可是最不明智的決定,你沒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個男孩。這個男孩這麽小就這麽漂亮,真不知道他長大之後是什麽樣子?”


    所有的人開始交談起來目光灼熱緊緊盯著那個男孩,有些名媛甚至拿起手機朝著言寶的方向拍照,完全把禮數這東西給拋到後腦。


    赫裏德看著旁邊精致絕倫的男孩,一臉笑容,特有麵子,他想著什麽時候去墨襲那裏把兒子給借過來,說不定什麽時候談判的時候還可以使一個美人計。


    新郎新娘兩個人在所有人目光下交換了戒指,親吻起來,旁邊的伴娘也是個美麗漂亮的女孩,十七八歲,目光落到言寶身上,一臉稀罕的樣子,恨不得上前立即抱抱。


    湛言站在人群中,總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看,四周掃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以她的經驗她肯定有人跟蹤她,從機場到這裏,不過他到底有什麽目的,眯起眼,黑色的眸子一閃。麵色冷淡繼續看眼前的婚禮。


    喝了幾杯酒,她放下酒杯,去了後麵的洗手間,可那道灼熱的目光並沒有移開,直直落在她身上,這還是她第一次沒辦法發現到底是誰盯著她。看來對方也是個強手。


    一路上完洗手間,她麵色不變,迴到婚禮群中,這次她還是白色襯衣,不過普通的衣服卻能顯示她氣質非凡,哪怕在人群裏,也是個引人注目的焦點,因為生了孩子,漲奶了,胸口豐滿了很多,她有穿著略微緊身的襯衫,一眼就看出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有幾個長的不錯的男人找借口和她搭訕,這對她都是有些稀罕,從她是蒙家的少爺以及冷漠的氣質就注定沒什麽男人敢上前,今天倒是奇怪了。接連幾個紳士十足的男人想要和她進一步發展。她抬起下巴,隻是她不知道就算自己收斂起冷意,眼底慣有的冷意也掩不住。看著人莫名帶著威懾,讓人心口有些窒息與惶然。所以她一拒絕,也沒有人敢傷來逼著她答應。


    等婚禮儀式結束後,輪到新娘開始拋花了,手裏一束各種不同的鮮花特別的漂亮,這是代表著祝福和其他。


    赫裏德朝著新娘耳邊低語了幾句,新娘高興點點頭,特別朝著湛言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往花往她方向拋。也不知道新娘是不是練過的,拋的很準,湛言反射性接住花,全場開始熱烈鼓掌,赫裏德走過去:“阿言,我可等著喝你和墨襲的喜酒了,可別讓我失望啊。”


    眾人見赫裏德喝眼前這個女人這麽熟悉,都有些不可思議。湛言哭笑不得看著手裏的花,眼底柔和起來對上他的眼眸:“當然。不會少了你的。”


    這時候言寶也忍不住走過去,他離開媽咪這麽久了,他有些想,走過去紳士十足,單膝跪地,抿唇笑道“媽咪,嫁給溪墨!”他媽咪以前說過當他的媳婦的,誰讓爹地還不來,要是再不來,他就不把媽咪讓給爹地了。


    湛言笑的更樂了,看著言寶臉上薄薄的紅色,唇上也是淡紅色的,太過精致漂亮,誰見過不稱讚一聲:“好啊!”


    旁邊的人也被這麽一幕給笑的樂嗬嗬的,這漂亮的男孩真是太好玩了,他的媽咪也是非常漂亮的女人,所有人開始鼓掌起來,甚至有一些人惡作劇,拿出個戒指讓言寶給他媽咪帶上。


    “求婚少了戒指怎麽能行?”赫裏德把旁邊一個戒指遞過去,視線卻瞥向另一個方向,唇邊帶著莫測幸災樂禍的笑容。一想到墨襲黑沉著臉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謝謝赫裏叔叔,”言寶笑的一臉燦爛,打開盒子,拿起戒子就要給他媽咪帶上。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一個麵容陰沉如鍋底的男人走了出來,滿臉都是怒氣,高大挺拔的身材優雅,再看那張臉明顯是言寶的翻版,隻不過輪廓更堅硬,棱角分明,看起來氣勢壓威強大,散發著王者之氣,那雙黑色的眼眸燃燒著洶洶的怒火,炙熱的岩漿噴發,就差火山爆發,眯起眼,抬起下巴一掃,帶著莫名的威懾:“誰敢給她戴上?”


    言寶看著他爹地黑沉沉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更高興了,故意打擊他爹地:“媽咪,我幫你戴上。”


    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柔軟的手腕,接過盒子裏的戒指,帶著警告的眸子掃過言寶,臉色青白交錯。黑著臉,握著他乖寶的手:“我來。”


    湛言也想過她媳婦會來,剛才一直盯著她看的人應該就是她媳婦了吧,可若是言寶不給他求婚他是不是打定主意躲著她?臉上故作雲淡風輕開口“|我有說過想嫁給你了麽?”


    話音剛落,顧墨襲臉色更是黑的厲害,強製套上戒指,看了眼赫裏德:“這小子交給你了。”說完猛的把人扛起來,大步離開。俊臉還是緊繃的厲害,他的乖寶竟然敢接受其他“男人”的求婚,簡直氣死他了,看他要怎麽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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