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放射性立即右手握住墨襲的手腕,左手掰住機艙門,因為手上用力,肩口鮮紅的血跡越來越多蔓延出來,媳婦,拉著我的手!


    顧墨襲見他乖寶臉色越來越蒼白,唇上的血色褪盡,心口發緊,那一滴滴鮮紅的血跡模糊了他的眼眸,他寧願受槍傷的人是他而不是他乖寶,深邃的眸子恢複冷靜,嗓音低沉有力:“乖寶,放開我!”


    “不!”湛言咬著牙吐出一個字,死死盯著她媳婦,手腕已經磨出血絲,她還有很多話還沒有和他說,眯起眼睛大吼:“寧原,立即拿降落傘過來!”


    機艙外的風唿唿往裏吹,飛機外對流氣壓壓迫兩人,若是他乖寶再不放開,隻有兩人一直掉下去,手腕一滑,湛言臉色一變,立即收緊,骨節分明凸出,發出咯吱的聲響。


    秦若凡幽深的眸子死死盯著這一幕,幽藍色的眸子泛著冷光與寒意,隻要他動手,顧墨襲立即死在這個世上,拳頭收緊。


    飛機內艙打鬥還在繼續,秦容見秦少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眼見藍鷹從一旁拿出降落傘,臉色急道:“秦少,再不出手就晚了!”


    秦若凡隻是站著不動,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他一直以為她是絕情狠辣的,對他從來不留手,可對待顧墨襲這個男人,哪怕要了她的命,她也願意,秦若凡第一次知道什麽是妒忌,他想讓她親眼看著這個男人死。


    “碰”的一聲,右邊飛機用力往前撞擊一下,這架飛機立即一個翻身,藍鷹眼見他們少爺的身子又滑出大半,眼看就要掉下去,頓時大吼:“齊修,快穩住飛機!”


    秦容見藍鷹朝著就要遞送降落傘,見他們秦少並不動,直接帶人上前截殺。


    顧墨襲見他乖寶上半身整個已經滑出艙門外,臉上抱起倔強就是不肯放開,眼見他乖寶大半肩口的血跡往外流,心口像是比匕首捅了一刀,不行,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眸子收緊,聲音低沉有力命令道:“藍鷹,把降落傘往外扔。”


    “是,領主!”藍鷹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若一個弄不好,他領主和少爺可就麵臨生命危險了。祁寧與寧原加入戰場圍攻秦若凡,紫鷹幾人朝著秦容秦行幾人攻擊過去。


    藍鷹乘此機會立即把降落傘拋向他們領主,顧墨襲借力拖著他乖寶直接暴露懷裏,右手接住降落傘。兩人往下落,紫鷹見他們領主接住降落傘,才放下心。


    顧墨襲緊緊抱著他乖寶,見她麵色越來越白,臉色也跟著慘白,抱著他乖寶的手顫抖不停,乖寶,會沒事的,乖寶,一定會沒事的,低頭用力親親他乖寶的額頭。


    湛言隻覺得渾身昏昏沉沉的難受,確認她媳婦是和她在一起後,再也驚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等湛言醒來的時候,就見她媳婦靠近的臉,下巴上冒出青刺的胡渣,一雙深沉的眼眸充血,滿眼血絲,薄薄的嘴唇上幹裂有些破皮,臉色比她還要蒼白,顧墨襲守了他乖寶一個晚上,見他乖寶終於醒了,低頭含住他乖寶的唇深深吻下去,冒著青刺的下巴刺的她有些癢,肩口還有些痛,湛言躲著她媳婦的下巴,低低笑了起來,她和她媳婦都沒事了:“媳婦,我渴!”


    顧墨襲聽到他乖寶的話,昨晚給他乖寶擦身子的時候,多打了一些水,剛落在這個荒島上的時候,那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顧墨襲摸著他乖寶的額頭竟然還發熱,心裏真是嚇破了膽,這裏根本沒有什麽醫療器械,若是他乖寶身體真出了什麽問題可怎麽辦?前些日子,他就覺得他乖寶不對,他此時是後悔帶他乖寶去南非。雙腿發軟,抱著他乖寶幸好在荒島前麵竟然找到一個木屋。看的出來是很久沒有人住,不過物俱齊全。也算是不錯!


    顧墨襲含了一口水,低頭堵住他乖寶的唇喂過去。湛言渴的厲害,張口用力吸允,喝完後,還有些渴,舔了舔唇:“媳婦,我渴!”


    顧墨襲又接著含了幾口,用這種方式直接喂給他乖寶。湛言支起身子,顧墨襲立即手足無措把人直接抱起,生怕她動刀肩上的槍傷,傷口他昨晚已經做了處理,也包紮好了,生怕他乖寶的動作把傷口崩開,額上冒著汗,低頭親親他乖寶的額頭,讓她舒服的靠在他懷裏。


    湛言乘著這個機會打量了一下,天色已經大亮,看來是他們在這裏過了一個晚上,聽到周圍的海浪聲音,他們難不成在一個島上。


    果然!


    墨襲的話完全完全證實了她的猜想:“乖寶,我們現在在一個荒島上。”


    湛言點頭,隻要能她媳婦在一起,不管哪裏她都開心。


    “媳婦,你通知了其他人我們在這裏麽?”湛言有些擔心,要是他們失蹤的消息傳到顧家或是蒙家,還有孩子耳中,讓他們擔心怎麽辦?


    顧墨襲攬著他乖寶的腰握緊,差一點他就以為再也看不見他乖寶了,他舍不得他乖寶,也舍不得乖寶為他生的孩子。想到昨天的情景,他現在心有餘悸,若是他沒有接到降落傘,他死沒關係,可是他乖寶,平時他乖寶磕磕碰碰,他都心疼的狠,更何況讓他乖寶受到如此大的危險。捧著他乖寶的小臉,那雙透亮的眸子直接戳中他的心窩,讓他從此陷落,他記得第一次和他乖寶見麵,他一眼看到的就是這雙眸子,隻不過那時那雙眸子雖然透亮卻帶著滄桑夾著掩埋在深處的痛楚。一眼印入他的心底,讓他再也忘不了。


    “乖寶,別急!”說到此處頓了頓,繼續道:“乖寶,以後不要輕易冒險,我輸不起!”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其他,他都不希望他乖寶用命來換。握住他乖寶的手貼在唇邊,手腕處之前被摩擦,輕輕親了幾口不停。


    她還沒洗手呢!湛言反射想要掙開,卻被她媳婦握的更緊,親完貼在他臉頰上。聽到他媳婦的話,湛言捫心自問,若是重新一次,她依舊還是會那麽做,她沒辦法看著她媳婦眼睜睜的掉下去,對上那雙滿是深情的眸子:“墨襲,我也輸不起!”這一次,她喊的是他的名字,他輸不起,那她何嚐又輸的起?


    話音剛落,顧墨襲心口被她乖寶的話震撼,這句話他明白他乖寶說的其中包含的意義。眼眸內波濤洶湧的眼前再也藏不住,若是此時他乖寶沒有受傷,他真想狠狠把他乖寶壓下,讓她感覺到他澎湃的感情。


    乖寶,他的乖寶!


    顧墨襲再也忍不住低頭狂風暴雨般狠狠吻住他乖寶的唇舌,按住他乖寶的後腦,同時時不時注意他乖寶的傷口,糾纏不放。


    湛言隻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她媳婦依舊勾著她的唇舌不放,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她媳婦才放開。


    唇上有些麻麻的痛意,顧墨襲見他乖寶的唇紅腫,心疼的幫她吹了吹,抱著他乖寶,就像是哄女兒一般:“乖寶,不疼了,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湛言見她媳婦心疼的樣子,抿唇笑了笑:“媳婦,你以為我是小瑾啊!”


    “不是小瑾,是我顧墨襲唯一的妻子!”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他乖寶的唇,若不是他不想他乖寶再疼,他恨不得時時刻刻一直親著他乖寶。眼底的幽光閃閃發亮。


    湛言自然感受到她媳婦的眼神,她嘴唇還痛著,她可不想再親一次,抬頭親親他的臉頰,顧墨襲心裏雖然不滿足,可這也是他乖寶難得主動親他。心裏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


    “媳婦,我們出去看看吧!”


    他乖寶提出的要求,他怎麽能不滿足,顧墨襲把他乖寶抱出去,湛言看著周圍四周都是水,後方到是有一片樹林。藍色的天空明媚,空氣清晰,是個不錯的地方,幸好這裏有個木屋,否則他們自己要臨時搭建一個屋子,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顧墨襲抱著他乖寶轉了一圈,湛言才滿意,太陽中東方快升到正中了,顧墨襲把他乖寶抱進去,讓他躺在床上,他去找找有什麽可以吃的。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了,他乖寶一定是餓了。


    湛言也知道自己此時受了傷,也幫不了他媳婦什麽忙,點點頭,她這裏等著。


    顧墨襲拿起木屋裏唯一的一把破舊的刀出門,在後麵深林抓到幾隻野兔,便打算先迴家,這裏他現在還並不熟悉,而且他也擔心他乖寶安全,路途經過的時候,看到一些果子,有些果子上覆著一隻小蟲,他觀察了見蟲子吃完沒事,確認沒毒,采摘了一些才迴去。


    湛言見她媳婦不到兩個小時迴來,手上還提著兩隻死了的兔子,黑色的西裝脫下來裹了一些果子,白色的襯衫上乘著黑乎乎的泥巴印記。明明非常平常的事情,由她媳婦做看起來顯得特別的優雅,白色襯衫沾上大塊印記也無損她媳婦的氣質,那雙眼眸透著久經高位的震懾深沉,深不見底。墨色的瞳仁黑亮的像顆珍珠,比明亮的黑曜石還要閃亮,顯得特別的深邃。


    顧墨襲抬眼就對上他乖寶直直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裏閃過驚豔,他不喜歡別人這麽看他,可唯獨他的乖寶,看見他乖寶眼底的驚豔,心口像是被熱水燙了一下,心跳幾乎要跳出嗓子裏。強壓下心裏的激動輕輕喊了一聲:“乖寶!餓了麽?”


    湛言坦然對上她媳婦那雙深邃的眸子,然後在墨襲寵溺的視線下點點頭,她媳婦是她一個人的,她媳婦真漂亮。怪不得那個宮寒會喜歡上她媳婦。而顧墨襲想的是,中午給他乖寶做頓好吃的。他雖然沒有嚐過野外燒烤,不過可是試試。他可不能讓他乖寶失望。


    木屋隻有簡陋的一張小床,一把破舊的刀,一張桌子,其他什麽也沒有。顧墨襲洗了幾個果子,放在他乖寶旁邊讓她啃。他自己也嚐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他並不怎麽喜歡,可一旁根本沒有什麽鹽和其他作料,顧墨襲隻能拿幾個果子代替了。


    湛言先試嚐了一個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忍不住嘴饞吃了幾個,顧墨襲抬眼見他乖寶那麽喜歡吃果子,頓時起了心思明天多摘一些果子給他乖寶吃。


    顧墨襲洗好手,抱著他乖寶出門,他在解剖兔子,湛言就坐著看著。見她媳婦動作麻利又快,眼底有些詫異,很快兩隻兔子都已經解剖好了,墨襲撕開果子,把果子裏的汁液塗在兔子全身,然後開火去烤。


    十五分鍾後,香味就飄出來了,湛言肚子餓的厲害,聞到香味吞吞口水,不管是家裏還是野外,她媳婦的廚藝都這麽棒。


    顧墨襲等兔子烤全透了。滅了火,把它們放在那裏晾著。晾了一會兒,撕了一塊腿給他乖寶。表麵溫熱可裏麵還是熱乎乎的。


    湛言忍不住嚐了一口,酸酸甜甜帶著烤的香味,特別好吃,津津有味一連咬了幾口,邊吃邊點頭,見她媳婦寵溺盯著她看,湛言遞過去給她媳婦唇邊。


    顧墨襲就著她乖寶的手在他乖寶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不過他並不怎麽喜歡吃帶酸帶甜的食物。


    “媳婦,你廚藝真不錯!”


    顧墨襲見他乖寶喜歡吃,心裏滿足,沒過多久,見他乖寶啃完手裏的腿,又撕了一塊腿抱著他乖寶,坐在他身上,一人一口吃了起來。


    顧墨襲一開始以為以他乖寶的食量根本吃不了一隻,沒想到最後竟然全部吃完,顧墨襲驚了,以前他乖寶也沒有這樣的胃口啊,生怕他乖寶硬撐著,拍拍她的背。


    湛言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吃不飽一樣,而且特別嚐到酸甜的味道,她非常喜歡,平時她和她媳婦一樣並不怎麽喜歡吃酸甜的東西,吃完一整隻兔子,她才覺得有些飽,見她媳婦驚訝的樣子,湛言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吃完後,便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顧墨襲心驚肉跳的,抱著他乖寶也不敢放手,見她沒過一會兒就睡了,以為她是累了,拿著另外剩了一半的兔子,抱著他乖寶進了木屋。


    等他乖寶睡的沉了,顧墨襲拿出手機,手機之前掉進水裏估計過了幾天才會恢複正常,那就意味著他和他乖寶要在這裏住幾天。不過也不急。


    島上天氣變幻莫測,剛才還是陽光晴朗,現在就下起了大雨,劈劈啪啪的聲音砸在地麵,顧墨襲打量了這個木屋一眼,又慶幸,這個木屋不會漏水。


    下雨也沒什麽事情可以做,床有些小,顧墨襲直接抱著他乖寶讓她躺在他身上睡,比較舒服。湛言睡著沉,連她媳婦給他換了一個姿勢睡覺也沒有感覺到。


    顧墨襲在他乖寶額頭上親了一口,雙腿雙腳把他乖寶身子夾著固定在他懷裏,閉起眼睛,昨晚照看了他乖寶一夜,見他乖寶發熱,他根本不敢睡,現在有時間睡了,顧墨襲閉起眼睛立即睡了過去。


    再說b市,秦若凡自從顧墨襲抱著湛言直接掉下飛機,飛機因為受到旁邊飛機的撞擊,直接被迫停了下來,後來還是秦若凡打電話讓人過來接,他與一幹人等菜離開。


    秦容見他們秦少自從金礦迴來之後便不對了,捏著高腳杯,幽幽的眸子盯著落地窗外的風景看,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副雕塑。眼底複雜帶著一絲茫然。


    “晚上給我安排一個幹淨的女人!”抿了一口紅酒,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他在蒙湛言身上下的心思太多,漸漸都已經超乎他所料了,那個女人對他沒有心,她心裏隻有那個男人,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如此挫敗,接近一個女人四年,那個女人對他還是如同以前一般,甚至比以前更加決絕。這個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他想不通。


    “是,秦少!”秦容聽到秦少要找女人,這可是四年來秦少第一次找女人,對於從來風流的秦少絕對不正常,可是四年禁欲,突然要找女人,秦容更是覺得有些擔心和不正常,他覺得秦少是否在逃避些什麽。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看的最清楚,秦少對那個蒙湛言動感情了。若是那個女人對秦少有一點心思,他也不會如此排斥,可是他知道那個女人完全不喜歡秦少。


    幾個小時過去了,秦若凡喝了幾杯紅酒,半坐在地上,姿勢優雅慵懶,從他的外貌來看,這絕對是個極度吸引女人的男人,他的五官像是經過精心製造的。一筆一劃非常完美,霸氣的眉頭斜飛入鬢,襯著整張陰柔的麵容霸氣,而且沒有絲毫的女氣。藍色的襯衫襯著他幽藍色的眸子,顯得美的驚心動魄。


    他不想去想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的身影在他腦中不停的環繞,一想到那個女人,頓時渾身熱血沸騰起來。他突然明白,他不是想要女人,而是想要蒙湛言那個女人!想把他狠狠壓在身下,讓他為所欲為。


    想到這裏,秦若凡心有些驚慌,他怎麽可能會喜歡上那個冷情的女人,不,一定不會的,跌跌撞撞的踹開臥室的房門。突然聽見女聲的叫聲,秦若凡開燈,就見一個女人渾身幾近*躺在他床上。


    那個女人此時也看到秦若凡,眼底閃過驚豔癡迷,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夠漂亮成這樣,若是說剛開始她並不怎麽願意,現在見到人後完全的心甘情願。心裏有些緊張,見眼前的男人視線落在她身上,臉色忍不住羞紅。


    “秦…少!”女人赤著腳下床,視線落在他雙腿間,他有反應了?心裏有些喜悅與得意,走過去,手剛要碰到秦若凡身上。


    秦若凡眯起眼,抬腿直接把眼前的女人給踹出幾米遠,女人臉色慘白,眼底大駭。


    秦若凡麵無表情,一雙眼睛陰冷又陰鷙,渾身的煞氣讓他的手下都忍不住膽寒,更何況一個女人。


    “秦…少!”女人怎麽也沒有想到,剛才還是好好的,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說翻臉就翻臉,而且手段狠辣,捂著肚子,唇色蒼白。


    秦若凡勾起唇,一步步逼近:“誰準你碰我的床?”低沉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寒意。眼底殺意崩裂。女人不停的往後挪,臉色慘白害怕了。


    “我…不知道…,秦少,你饒了我…”


    “不知道?”秦若凡冷笑,掏出一把槍,直接對準女人腦門就是一槍。


    秦容聽到槍聲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帶人進門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秦若凡眼底透著幾分冷意,直接命令道:“給我把這張床扔出去燒了!”


    “是,秦少!”秦容先是讓人把女人的屍體拖下去。見秦少眼底陰沉不定,最近秦少越來越喜怒無常了,心裏有些恐懼。


    秦若凡閉起眼睛,突然睜開,問道:“最近秦意與誰走的近?”


    秦容沒想到秦少突然問這個問題,立即迴複道:“與葉家的大小姐葉瀾。”見秦少麵色沒有絲毫的表情,趕緊問道:“秦少,是否要警告一下秦意。”


    “不必,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秦若凡冷笑。


    “是。”秦容不敢反抗。本是平平淡淡的聲音,秦容怎麽就覺得自己置身於寒冬冰窖裏,渾身冰涼頭頂。看來,秦意估計要遭殃了。


    “另外派人立即察看顧墨襲與蒙湛言的下落,有消息立即通知我!”眼眸冷冽,他不需要任何感情,既然那個女人已經開始影響到他了,那麽他隻能讓她死。


    “是,秦少!”


    蒙家,祁寧與寧原大難逃脫,便立即到達b市和蒙爺稟告。


    “你們說什麽?”


    “蒙爺,少爺之前中了一槍,而後又和顧大少掉下飛機了,我們與少爺完全失去了聯係。”祁寧見蒙爺臉色有些蒼白,趕緊補上道:“蒙爺,少爺與顧大少有帶降落傘,一定會沒事的。”最後一句也不知是安慰蒙爺還是安慰自己。


    “立即派蒙家所有人員去尋找!務必一定要把人找到。”蒙諾恢複平靜,阿言,會沒事的!


    “是,蒙爺!”


    祁寧出門就見言寶少爺站在門口,蒙諾自然也看到了,趕緊招手讓言寶過去。


    言寶這個孩子絕對是個天才,快四歲的孩子竟然有大人一樣條理清晰的思維與沉穩,以前阿言四歲時候,也是如此沉穩。


    言寶小身板筆直走了過去,走到外公身前,蒙諾直接把言寶抱在懷裏。


    “言寶,怎麽來找外公了?”堂堂蒙家的家主,隻有在他外孫麵前才會露出於平時不同的慈愛。


    言寶之前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媽咪和爹地了,隻是外公告訴他媽咪和爹地有事情了,他本來想過來問問外公,沒想到聽到了他爹地和媽咪的消息。


    “外公,你不會讓爹地和媽咪有事的,是麽?”外公這麽厲害,一定可以找到他爹地和媽咪的。他現在不能給外公增加煩惱,他要幫外公。


    蒙諾摸著言寶的小腦袋,點頭:“嗯,言寶放心,外公不會讓爹地媽咪出事的!”


    言寶粉嫩的小臉白嫩精致,咬著下唇,長卷的睫毛往上翹。他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弱小與不足,極黑的眸子深沉,掩盡眼底的情緒,讓人看不透徹,蒙諾眼底複雜看著他這個早熟的外孫,他竟然偶爾看不透這個孫子的情緒,蒙諾眼底有些震驚,這個孫子以後絕對非池中物。


    不過見言寶咬著下唇,蒙諾心疼了:“言寶,別擔心,外公承諾你一定把爹地媽咪盡快找迴來好麽!”


    言寶聽到他外公的承諾這才放心點頭:“外公,爹地媽咪的事情先不要讓小瑾小睿知道好麽?”


    蒙諾怎麽會猜不到言寶的心思,這個孩子實在是太過懂事,俗話說慧極必傷,他現在還真有些擔心。對於言寶的要求,蒙諾自然答應。


    言寶迴到臥室,小瑾剛做完作業,小睿站在窗口盯著遠處看,從身高上,小睿竟然拔高了小半個頭。紅色的紅眸讓人看不清情緒。見言寶來了,紅色的眸子一亮。


    “言寶哥哥,外公有說爹地和媽咪什麽時候來接我們?”小瑾的個頭也高了一些,五官也更精致了一些,做好作業,把東西放在書包裏,抬起小腦袋問道。


    言寶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應該快了。”


    小瑾漂亮的眉頭一揚,有些不滿意這個答案。要不一會兒他自己去問外公。


    顧老爺子可以說是自從那個蒙諾來後,言寶幾個一直在蒙家別墅生活,之前他想言寶幾個,去了蒙家想接幾個孩子迴來,沒想到蒙家那小子直接拒絕他,再怎麽樣,他輩分擺在這裏,怎麽說比蒙家那小子也要大一輩,顧老爺子去了幾次,蒙諾那小子,竟然隻讓他見見孩子幾麵,別談什麽接人了。


    有幾次,本來他已經直接乘著言寶小瑾幾個上課的時候想去接他們,隻不過沒想到蒙諾那小子竟然派人跟在言寶幾個身邊。讓他想下手也沒辦法,幸好言寶小瑾小睿也是懂事的,偶爾周末主動來看他,蒙諾那小子就算是不願意,他也不忍心拒絕幾個孩子。


    這天顧老爺子想言寶幾個了,難得周末,顧老爺子直接坐車親自來b市蒙家的別墅,同時也有些事情找蒙諾商量一番。


    顧老爺子現在都算是蒙家的保鏢了,蒙家的保鏢看到顧老爺子來,知道他是幾個小少爺的曾祖父,立即跟家主通了一口氣,家主確定要見,他才把顧老爺子引進去了。


    顧老爺子現在等在門口也是見怪不怪,剛開始他來見蒙家那小子還要擺架子,有時候還要等個半個小時,顧老爺子什麽時候收到過這種待遇,氣的顧老爺子血壓蹭蹭的往上竄。除了剛開始的激動,現在他倒是也平靜不少了。


    “顧老爺子,你說若是我把四年前你怎麽對阿言的事情說給言寶幾個聽怎麽樣?”那時候是他來別墅接孩子,也是四年後,他第二次見蒙諾。想到蒙諾的威脅,就算是顧老爺子憤怒的想摔盤子也不能了。要是蒙諾威脅其他,他也不怕,可這蒙諾小子偏偏戳中了他的心窩。拿他的曾孫子威脅。


    要說顧老爺子這一輩子還真沒有幹啥虧心事,唯獨這一件,現在簡直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偏偏蒙諾那小子拿捏住這一點,這點簡直是他這一生的硬傷,要是真讓言寶幾個知道了,顧老爺子可真沒什麽臉麵來見言寶幾個了。


    所以這以後顧老爺子就算對蒙諾這小子再有意見,再生氣,也不敢輕易發怒。這才讓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


    顧老爺子去了書房,見蒙諾坐在桌前喝茶。顧老爺子大步走過去,直接表明了他的來意:“蒙家小子,不如這周讓言寶幾個去我那邊住?雖然說你是言寶幾個的外公,我也是他們的親外祖父。”


    蒙諾斜睨瞥了顧老爺子一眼,顧老爺子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假裝咳嗽了一陣。


    “親祖父?以前為難阿言的時候怎麽不多想想你是言寶幾個的親曾祖父!”


    其實最近蒙父倒是和顧老爺子走的近一些,也知道顧老爺子這人的脾氣。其實對他的想法倒是有了一點改變。


    顧老爺子摸摸鼻子,心虛著,誰讓自己當年那麽對待阿言,相應的在阿言父親這裏也低了一個頭,顧老爺子這輩子也算是個性情中人,還真沒幹過啥不靠譜的事情。


    當時他也是左右為難當中,要說他不疼阿言,也不可能。他喜歡阿言的性格,隻不過可能不知道阿言身份之時,對她表現出來的能力震撼。當時也真不知被啥蠱惑了,顧老爺子這人是個高傲的性子,要讓他屈服絕沒有可能。言寶幾個是他更寶貝的曾孫子,為了幾個曾孫子,顧老爺子也不得不向蒙父屈服了。


    要是放在以前,讓顧老爺子後退一步是沒啥可能性的,可現在顧老爺子不妥協也沒辦法,心裏越發後悔當初他怎麽就被豬油蒙了心了,心裏悔著:“要不今天讓言寶先這裏住著,明天再讓言寶幾個去我那邊住住?”


    蒙諾直接補給顧老爺子麵子拒絕:“言寶幾個可是阿言生的,是我蒙家的外孫,和顧老有什麽關係。”


    這句話要是放在以前,顧老爺子準和他急,不過現在不得不低一頭,他現在可是不敢再得罪這個蒙諾了,這個蒙諾的手段說一不二,要是他啥時什麽時候真把言寶小瑾小睿給帶去東南亞了。那真是後悔的也沒有影了。


    顧老爺子小心翼翼:“言寶幾個是阿言生的,可沒有我們家墨襲,阿言恐怕想生也沒有辦法吧!”


    蒙諾冷笑看了一眼顧老爺子麵色豪無波瀾:“喜歡阿言的人多了去,你以為這世上隻有顧大少這一隻公的?憑借蒙家的勢力,阿言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


    顧老爺子憋著一口氣,老臉都漲紅了:“你以為阿言會願意?”


    蒙諾心裏對阿言還真是有些無力,這世上的男人確實多了去,可阿言就看上顧家那小子。不過想到顧家那小子,也算是不錯的。


    顧老爺子擺擺手,想到今天過來的真正目的,之前他聽紫鷹幾個人迴報也嚇了一條,不過確認墨襲和阿言不會有什麽事情就好。


    “我過來也不是當為了這件事,你這邊有墨襲和阿言的消息麽?”


    蒙諾表情也嚴肅了一下:“沒有,現在派人在搜查。”


    顧老爺子提意見:“不如蒙家和顧家分工搜查,怎麽樣?”


    蒙諾自然答應,顧家的勢力主要集中的就是在b市,和顧家一起,也能大大提高效率。蒙諾也顧不得和顧老爺子慪氣,想到言寶小大人,他就心疼了。


    “成!有什麽消息,我們互相通知。”


    顧老爺子想到什麽,突然提到:“最近東南亞葉家和秦家來往有些頻繁。這對蒙家可不是什麽好事!”


    蒙諾麵色凝重下來,要說這葉家是東南亞唯一能與蒙家相提並論家族,隻不過兩家涉及的方麵不同,葉家主要涉及的是黑道,有百年的曆史,可以想象葉家勢力有多強大。而蒙家涉及的是軍火,同樣葉家在國內外各個國家都有非凡的勢力。而現今當家的是葉家小叔子葉明晰,要說這葉明晰在哪裏都是個非常有名的人物,極為神秘,先不提他那些風流情史,首先提到這人的卓越的能力、手段各方麵比起他來不讓堂皇。


    這葉明晰分流了幾十年,隻不過沒有哪個女人能生下他的子嗣,若不是那件事,他還以為這葉明晰身體根本有問題。


    其次,蒙家葉家雖然涉及的領域不同,不過他與葉明晰確實實實在在的死對頭。葉明晰這個人他看不透,心機城府太深,否則好幾次他也不可能差點栽到他手上。


    要說他和葉明晰有什麽過節,主要牽涉的還是女人問題,雖然說他並不怎麽喜歡阿言的母親,可也沒想過她會出軌,更沒想過出軌的對象竟然是比他還小一些的葉家葉明晰。


    葉家一共有五個兒子,而葉明晰這人,一開始是葉家最為不重視的一個紈絝,要說這世上有什麽他佩服的人,葉明晰這人首當其衝。這人用十年的時間,把葉家其他兄弟一個個除去,從一個不受絲毫重視的紈絝爬到葉家當家的位置,十年的忍辱,那時候那小子不過才十*歲,可是忍了十年,偽裝了十年,這得有多深多可怕的城府與耐力,簡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事實證明,葉明晰果然是個梟雄,手段兇殘果決,誰聽到葉明晰這人不變色一下,這小子狠起來六親不認,葉家他的幾個兄弟在他當家之前陸陸續續死了,這中間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動的手。他對葉明晰簡直深深忌憚。他不願意阿言對上這個男人,可有時候事情就是偏偏如此,不想阿言對上,可不得不對上。而且有些事情,他不想讓阿言知道。


    想到小淺的存在,蒙諾眼底閃過殺意,一閃而逝。


    荒島上,湛言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完全睡在她媳婦身上,怪不得昨晚暖和,低頭看著她媳婦英俊的臉,下巴上的青刺又長了一些,摸一下有些紮人的緊。


    就這麽一天,她怎麽覺得她媳婦瘦了很多,手摸著她媳婦的漂亮過分的臉,五官線條漂亮的緊,埋頭親了幾口,見她媳婦閉著眼睛還在睡著,看來這幾天真是累壞了。


    湛言想起身,不過渾身被她媳婦用手和腳固定了,湛言輕輕掰開她媳婦的手和腳,這才起身,赤著腳踩出去,外麵沙灘上濕噠噠的厲害,看來昨晚下了暴雨。肩口的槍傷因為處理得當,結疤好了一些,至少不會像之前那般疼痛。摸著槍傷,她都記不清幾年沒有受傷了。


    湛言不想她媳婦那麽累,打算今天親自去采摘一些野果,湛言不熟悉這片樹林,也就在附近找了找,發現果然有昨天她媳婦采摘的這種野果,多采了一些,才打算迴去。


    顧墨襲醒來見他乖寶正好拿著洗完的果子進來。看到他乖寶手中的果子,麵色嚴肅下來,湛言也知道她媳婦是擔心她,趕緊說道:“媳婦,我隻在附近采的,沒有深入進去!一會兒你帶我一起去吧!”


    聽到他乖寶的話,顧墨襲臉色才緩和下來,抱著他乖寶的身子放在腿上,埋頭在他乖寶肩窩神唿了一口氣,他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原來少了他乖寶。


    “媳婦,乖!繼續睡!”湛言以為她媳婦困了,拍拍他的後背,聲音柔和。


    聽到他乖寶的話,顧墨襲臉色一黑,他又不是言寶幾個孩子,顧墨襲拿起一個果子試著咬了一口,發現還真不對他的胃口,遞到他乖寶唇邊,湛言也不嫌棄,拿起來啃完了一個。


    顧墨襲把他乖寶放在床上,這才瞥見她身上的白色襯衫弄到黑乎乎的泥巴印,顧墨襲把他乖寶的襯衫拖下來,脫下自己幹淨的襯衫給他乖寶套上。


    湛言見她媳婦把她的襯衫拿起水裏搓洗,瞪大眼睛,她媳婦竟然還會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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