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速度快,躥進門之後,大門迅速被九指關上。


    鈴木村懊惱之極,浪費了一次機會。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意誌如此之堅定,居然連五百萬美元都不要,就這麽送給女兒。


    鈴木幸子被“嚴重”震驚,鬧不明白對方這是什麽意思,送她五百萬美元,居然像“狗”一樣逃走!


    她大聲叫喊:“嶽鋒,你什麽意思,你到底什麽意思?”


    陳曼麗從陽台上站出來,大聲叫道:“鋒哥的意思,兩清了,從此再不相見。”


    十一位新晉歌星同時站起來,高聲道:“兩清了,再不相見!”


    鈴木幸子氣得全身發抖,收獲五百萬美元的喜悅化為無比失望!


    天啊,居然有人用五百萬美元來侮辱她!


    她不由尖叫一聲,直向大門衝去!


    九指毫不客氣,攔在門前,不讓鈴木幸子進去。


    鈴木幸子憤怒地揮拳就起,與九指戰在一起。


    九指對倭國人毫不客氣,管你是不是美女,揮拳就打。


    他的功夫在眾兄弟中,僅次於海燈,武功神鬼難測,但僅與鈴木幸子打成平手,令他相當詫異。


    鈴木幸子更是震驚,她地武功,自信天下難有敵手,就算打不過鐵天柱,區區保鏢,根本不在話下。


    不料,一打之下,居然隻是平手。


    旁邊,還有十幾位虎視眈眈保鏢,可以看出,這些保鏢,都有手槍。


    武功高手會用槍,還讓不讓人活?


    鈴木村知道在對方地盤討不了好,而且自己不占理,對方已經不要五百萬美元了。


    他厲聲喝道:“幸子,我們走。”


    鈴木幸子跳出戰圈,對樓內叫喊:“嶽鋒,你欠我一個解釋!”


    陳曼麗喝道:“鈴木幸子,休得糾纏鋒哥。別給臉不要臉,五百萬美元鋒哥不要,何等慷慨大方,還敢糾纏。”


    白秋燕尖叫道:“鋒哥才不會喜歡你。”


    李香蘭道:“對呀,五百萬美元就是分手費。”


    陳曼麗怒道:“丫頭,什麽分手費,鋒哥認識她才一天。”


    安納貝爾驚叫:“什麽,才一天,就付五百萬美元,什麽樣的舞女,這麽貴,全身都是鑽石嗎?”


    鈴木幸子氣得要吐血,很想抽出手槍射死這些女人,但她不敢,四周有十二位保鏢呢。


    她悻悻地叫道:“嶽鋒,你欠我一個解釋,我等著你。”


    鈴木村計劃失敗,怏怏不樂地離開。


    鈴木幸子隻有跟在後麵,既氣憤又不解。


    陳曼麗見鈴木幸子離開,長籲一口氣,急忙向三樓跑去。


    白秋燕、李香蘭、安納貝爾三丫頭迅速跟著。


    陳曼麗很不爽,叫道:“三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快滾蛋。”


    三丫頭叫道:“又想去吃教主,別想得逞。”


    四女跑進嶽鋒臥室,卻不見人。


    白秋燕驚訝地叫:“奇怪,人呢,人呢?”


    李香蘭道:“一定是害怕被大姐吃,躲起來了。”


    安納貝爾舉起一隻手掌:“大姐太可怕,這個數。”


    陳曼麗氣得大叫起來,抓起雞毛撣子,猛抽三丫頭。


    三丫頭繞著沙發,邊躲避,邊叫嚷著什麽“大姐太可怕,太可怕,一隻手掌,一隻手掌!”


    其實,陳曼麗明白,有人要倒黴了,倒大黴了!


    且說,鈴木村、鈴木幸子乘坐出租車往住宿處而去。


    鈴木幸子不解地用日語問:“父親,嶽鋒什麽意思,居然不要五百萬美元?送給我買櫻花,騙鬼呢?”


    她自認有魅力,但隻認識一天,就值五百萬美元,她說什麽也不肯信。


    鈴木村陰著臉,把手套摘下,放進口袋。


    鈴木幸子看著手套,暗忖:父親一向沒有戴手套的習慣,現在的天氣又熱。


    突然,她恍然大悟,原來,父親在本票下毒,給嶽鋒看出來。


    不知為什麽,她心中一痛,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狂叫:嶽鋒看出來了,你們給他下毒,下毒,下毒……


    他認為你是世上最陰險、最不講誠信、最不要臉的人!


    他認為你們是最卑鄙的家族,永遠不想與你們交往,永遠,永遠!


    她忍不住問:“父親,這是為什麽?”


    鈴木村冷然道:“他將我兒子打成殘疾,還想活命嗎?這一次不成,下一次,一定要他的命。”


    鈴木幸子道:“可是,他,他永遠不會再見我了,再也不會。”


    鈴木村淡淡道:“機會總會來的,何況,原田美子會幫你。”


    鈴木幸子搖搖頭:“我感覺,她不會幫我。”


    鈴木村冷然道:“我以天皇侍衛教官的名義下令,她敢不聽?”


    這時,他們沒有發現,在後麵,一輛出租車悄然跟著。


    當然,是嶽鋒在跟蹤。


    既然鈴木村要他的命,他當然毫不客氣。


    跟蹤的目標,是尋找到鈴木村住宿之處。


    對方非常狡猾,居住地連封千花都不知道,估計是怕“爆頭鬼王”知道,取他們性命。


    二十分鍾之後,鈴木村的出租車在日租界的一座大樓停下,鈴木村父女下車,取出證件給門衛看,走了進去。


    嶽鋒沒有馬上叫出租車停下,而是開出三百米才叫停。


    付了車資,他觀察一下四周情況,見無異樣,這才往迴走。


    這個地方是日租界的繁華之地,人來人往,相當熱鬧。


    這時,嶽鋒看到一位盲人拉著二胡,唱著《草帽歌》行乞,身邊有兩個小孩,一男一女,男的十歲,女的十一歲,獨臂。


    他停了下來,看了看,這盲人三十多歲,衣服破舊但很幹淨,麵前放著一舊盆,旁邊豎立一張木板,上書“自幼失明,沿街乞討”。


    顯然沒有效果,裏麵沒有一張紙幣。


    兩個孩子也是一身幹淨破舊的衣服,十分消瘦,顯然營養不良。


    嶽鋒想了想,看到旁邊有書店,走進去買了紙筆與漿糊。


    他走到盲人身邊。


    盲人聽到有人來,二胡拉得更起勁,《草帽歌》唱得更大聲,可惜,二胡配《草帽歌》不倫不類,打動不了別人。


    嶽鋒溫暖地說:“兄弟,我為你重新書寫乞討宣傳語,保證有效果,你可願意?”


    盲人說:“反正我的沒有效果,先生願意幫助,求之不得。”


    嶽鋒道:“本來,我可以資助你,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他示意男孩將木板上的舊紙撕掉,女孩反應更快,搶在男孩麵前,單手將舊紙撕掉。


    男孩在嶽鋒的示意下,將新紙貼上去,女孩幫忙,雖然是一隻手,但幹得比男孩更好。


    嶽鋒不由多看女孩幾眼,發現這女孩長相有點怪異,重瞳,眼珠黑中帶青,十分特別。


    他心中一動,問:“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認真地說:“大哥,我叫西狗妹。”


    嶽鋒一聽,差點笑了,暗忖:狗妹,賤名好養活。西姓,少見,後世好像河北有一些人姓西。


    他突然起了惡趣味,道:“我建議,以後不要叫狗妹,叫冰冰吧,西冰冰。”


    女孩十分歡喜,道:“好,太好了,以後,我就叫冰冰,西冰冰。”


    男孩也很機靈,馬上說:“我不再叫狗剩,叫西,西……”


    嶽鋒哈哈大笑,道:“你呀,就叫西潤發。”


    男孩笑道:“多謝大哥改名,我就叫西潤發。”


    嶽鋒在新紙上揮毫,寫下一行字“春天來了,我卻看不見”。


    西冰冰、西潤發讀道:“春天來了,我卻看不見!爸爸,爸爸看不到春天,看不到春天!”


    他們受到觸動,眼淚直流下來,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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