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的晚餐結束,戰士們按陳飛燕囑咐,隻吃七成飽。


    嶽鋒大聲道:“白痕秋、彭勇。”


    白痕秋、彭勇興奮地起立:“有。”


    嶽鋒道:“你們幹得漂亮!從今天起,封白痕秋為‘炮神’,彭勇為‘機槍王’。劉明明不在,封號是‘機槍神’。”


    彭勇高興得哈哈大笑,敬禮道:“謝上校封號,無限光榮,我馬上寫信告訴家人,機槍我為王!”


    機槍連的兄弟高唿:“機槍我為王,機槍我為王!”


    迫擊炮連的戰士不甘示弱,吼道:“炮神,炮神,大炮我為神!”


    白痕秋莊嚴地敬禮:“以我祖先之名,感謝上校封號,也代三弟感謝,更加感謝上校用血救三弟一命。”


    嶽鋒真誠地說:“所有將士,都是兄弟,別說血,就算用命去換,我也願意。”


    諸位將士極為感動,敲唿:“誓死追隨上校,願為上校效死!”


    司馬倩嘟起嘴:“我也有捐血,為什麽沒有人為我效死?”


    上官聰機靈地高唿:“誓死追隨嫂子,願為嫂子效死!”


    眾將士哈哈大笑,叫嚷起來:“誓死追隨嫂子,願為嫂子效死!”


    司馬倩嗔怒:“誰要你們為我效死,為我效死的人在這。”


    她輕輕踢了一下嶽鋒。


    一名“作死”的士兵問:“上校,如果有兄弟和嫂子同時遇險,你救誰?”


    眾人一聽,雖然責怪士兵不懂事,但也很好奇。


    這個問題不好答,無論救哪個,都會得罪另一個。


    司馬倩也豎起耳朵,威脅地盯著嶽鋒。


    嶽鋒一聽,暗笑:這不是著名的“救母親還是救媳婦”嗎?


    他淡淡一笑:“這還用說嗎,當然是誰近救誰啊,遠水救不了近火。”


    眾將士非常滿意,開心大笑。


    司馬倩也覺得滿意,因為最靠近嶽鋒的人,自然是她。


    上官聰恍然大悟:“都說我聰明,原來還差得遠呢。剛才我還在想,救嫂子吧,得罪兄弟;救兄弟吧,晚上迴去嫂子不讓上床,怎麽辦?”


    司馬倩一腳踢過去:“什麽上床,誰跟他上床了?”


    眾人哈哈大笑,擠眉弄眼。


    這時,馬山急切地問:“上校,連長是‘機槍神’,我呢,我是什麽?是不是‘槍神’?”


    司馬倩笑道:“槍神隻有一人,那就是上校。”


    一邊的黃傲笑道:“你呀,就叫機槍傻瓜。”


    嶽鋒拍拍馬山的肩膀,道:“別急,打完這一仗,看戰績,再考慮給什麽樣的封號。”


    隨即,他大聲宣布:“彭勇,暫時代理劉明明,指揮機槍組。”


    彭勇大聲道:“遵命。”


    嶽峰嚴肅道:“在小高地上,重新設置三個機槍陣地,‘重輕’配合,假機槍也不能少!”


    彭勇聰明,馬上明白了,道:“這是要放鬼子進來,再殲滅。”


    嶽鋒看向白痕秋:“你帶著手下,前去支援胖爺。”


    白痕秋大聲說:“遵命。可惜沒有炮彈,否則,定讓鬼子好看。”


    嶽鋒道:“我的意思,是胖爺耐性不夠,你是大哥,多看著點。”


    白痕秋道:“遵命。”


    河灘上,鬼子在大吃大喝,心中都有一種預感,這一仗恐怕是迴不去了。


    老兵打過不少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詭異。


    對方除了鬥炮、打炮艇、鬥機槍,居然放著他們不打。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最可怕的是,對方的指揮官是“爆頭鬼王”。


    陷阱,一定有陷阱!


    恐怖之極的死亡陷阱!


    死之前,盡情吃喝,盡情快樂吧!


    喝飽喝足,也不知道是誰起頭,有人唱起歌來,是那首熟悉之極的《櫻花歌》!


    有人起頭,其他人紛紛跟著唱起來。


    很快,三萬人齊聲高唱《櫻花歌》,極其壯觀,驚天動地。


    “櫻花啊,櫻花啊……”


    唱著,唱著,三萬人大多眼含熱淚,哭泣起來!


    戰壕中,我方士兵不樂意了。


    白痕秋叫道:“死鬼子以歌壓人,豈能認熊?來,我們也唱,就唱《送別》。”


    一眾士兵高叫:“對,打仗不能認輸,唱歌也不能!”


    白痕秋大聲道:“請上校為我們起個頭,壓倒小鬼子!”


    士兵們高叫:“有請上校,有請上校!”


    嶽鋒爽快地領唱,所有將士跟著高聲唱。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大家越唱越大聲,越唱越興奮,極為壯觀。


    河灘上的鬼子兵一聽,氣往上頂:我們唱你也唱,想比賽是不是?


    一位少佐跳到高處,大聲說:“支那人會唱什麽歌,都是農夫!我們唱一首新歌,就是這幾天流行的《草帽歌》,李香蘭唱的。這位歌星雖然是支那名字,卻是我們國家的人。”


    《草帽歌》這幾天在軍中極為流行。


    能不流行嗎?這根本是倭國的歌,非常吻合他們的心境!


    日兵們叫嚷起來,叫少佐領唱。


    少佐滿含深情唱起來,其他士兵跟唱。


    “媽媽你可曾記得,你送給我那草帽,很久以前失落了,它飄向濃霧的山嶴……”


    三萬士兵共唱,氣勢立刻將華夏這邊的壓下去。


    華夏將士不幹了,叫道:“上校,不能認慫,我們繼續唱,就唱那首《英雄壯誌不言愁》。”


    嶽鋒淡淡一笑,道:“小鬼子,跟我鬥歌,不知死活,毫不誇張地說,在這個年代,我就是唯一的歌王。”


    白痕秋等人大叫:“歌王,歌王,歌王!”


    嶽鋒高聲道:“兄弟們,準備好了沒有!”


    眾將士大聲說:“準備好了,上校!”


    嶽鋒壯誌淩雲地唱起來,眾將士豪邁地跟唱。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曆盡苦難癡心不改,英雄壯誌不言愁。金色盾牌熱血鑄就,危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為了母親的微笑,為了大地的和平……”


    雖然人數少,但歌的質量大不相同。


    雖然都很好聽,但情緒大不一樣!


    《草帽歌》越唱越傷心,士氣越來越低!


    《英雄壯誌不言愁》越唱越豪邁,士氣越來越高!


    唱到最後,三萬日兵嗚啦嗚啦哭的人越來越多,不斷有人叫“媽媽,媽媽”,越來越多的人嚎啕大哭。


    而華夏士兵唱到最後,幹脆不唱了,吼道:“金色盾牌熱血鑄就,英雄壯誌不言愁,雄起,雄起,雄起!”


    西山上,一眾國際記者驚得眼珠都要暴射出來。


    他們算是老手了,采訪過許多戰事。


    然而,大戰之前賽歌,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些人都懂中文與日語,聽得明明白白。


    《草帽歌》這些日子他們常聽,深深被吸引!


    《英雄壯誌不言愁》沒聽過,第一次。


    沒有對比,就沒有高低!


    細聽之下,所有人都有了結論,鬥歌中方完勝。


    事實勝於雄辯,日兵嚎啕大哭、華夏士兵雄氣赳赳就是明證。


    就算是倭國記者也不得不承認鬥歌失敗,但他們仍然不服氣,叫囂道:“戰場上比的不是歌,而是槍炮!”


    雪莉不管倭國記者,高聲說:“我宣布,中日雙方鬥歌,中方完勝!”


    湯記者及時補刀:“這是華夏文化的勝利!”


    她想了想,不過癮,再重重補第二刀:“毫無疑問,這首歌所說的國家,一定是倭國。歌中被米國黑人士兵侵犯的母親,就是大和女人。”


    四月一日等倭國記者,氣得全身顫抖,鬱悶之極,幾乎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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