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蔣校長再次抓起筆記本擲向戴笠,雙眼怒瞪。


    戴笠一一接住,恭恭敬敬放迴原處!


    “娘希匹,娘希匹,好你個戴雨農,你的外號不是戴春風,是戴抽風。兩天消滅那麽多日寇,勉強信了!可是,這是什麽鬼,七十七架日寇戰機投降,可能嗎,可能嗎?不要說飛行員,就是一名普通的鬼子兵,也是極其頑固的。”


    戴笠笑道:“校長,我也不信啊。可是,有相片有真相。你看,我們的人用飛機送來的相片。”


    蔣校長拿起一看,一共九張相片,是高誌航等華夏飛行員與日軍飛行員的合影,後麵整齊停著七十七架日軍戰機,全部停在公路上。


    “天啊,這些明顯是倭國飛行員,個子又矮又有羅圈腳。這些飛機,全部是九六陸攻機。咦,這不是高誌航嗎,我認識他。看,這是柳哲生,還有樂以琴、李桂丹,運氣小子苑金函,我都認識,他們給我表演過。”


    他興奮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哈哈大笑:“有相片做證,是真的,真的是真的。雨農啊,你的外號沒叫錯,戴春風,給我‘帶春風’,以後,我不叫你雨農,省得整天下雨,煩人。我就叫你戴春風,溫暖喜慶!”


    戴笠笑道:“校長喜歡叫什麽就叫什麽,叫哪一種都是我的榮幸!”


    蔣校長興奮地說:“春風啊,鬼子飛行員投降一事,要大力宣傳。哼,讓鬼子明白,更讓我們軍隊明白,倭寇並不可怕,他們有懦夫,有軟骨頭,完全能將他們打敗。”


    戴笠大聲說:“是,我一定按照校長囑咐,安排妥當。”


    蔣校長道:“最好安排鐵天柱上校一起出席新聞發布會。”


    戴笠為難地說:“鐵天柱說過,他的任何信息都不能外露。他現在是鬼子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蔣校長想了想,道:“我總覺得他不是怕刺殺的人,應該另有原因。不過,照他的意思做吧,護龍家族的人有怪癖才正常,沒有反而不對頭。”


    突然,他想到什麽,問:“春風啊,一架九六陸攻機多少錢?七十七架又是多少錢?”


    戴笠早就計算好了,笑道:“一架至少十萬美元,一共七百七十萬美元,關鍵是有錢也買不到。上一迴,我們求爺爺告奶奶,向羅斯福總統買五十架戰機,結果被刁難一番,才買到手,還花了一大錢冤枉錢。”


    蔣校長心中樂開了花,道:“陳總司令、羅軍長、高誌航、黃師長他們好說,可是,如何獎賞鐵天柱?他可是神秘的護龍家族的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身份存疑,存疑啊!”


    戴笠沉吟一下,道:“身份問題的確敏感,不好辦。隻是,他這種神秘人物,恐怕最在意的是名聲,金錢等物,卻是俗了。”


    這要讓嶽鋒聽到,肯定崩潰,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


    蔣校長眼睛一亮,沉吟道:“對,對,不賞賜金錢,現在國家最缺錢。護龍家族……不如封他個護國上校,如何?”


    戴笠心中腹誹校長小氣,口中卻說:“七十七架戰機,給他一個護國上校的名號,值,值!”


    蔣校長看穿了戴笠的心思,道:“雨農啊,不是我小氣,而是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你要是能查清楚,給他一個少將、中將、大將又如何?查,給我查清楚。”


    戴笠內心又開始崩潰了!


    ………………………………


    嶽鋒與陳曼麗來到購買的大樓前麵。


    這幢樓房一共三層,每層足有五百平方米,處於租界鬧中取靜的位置,相當不錯,


    因為在租界,倭寇不敢亂來。當然,指的是1941年前,離現約有四年時間。


    嶽鋒仔細打量著,思考著,道:“一樓主接待、辦公,二樓訓練彩排,三樓住宿。”


    陳曼麗笑道:“親愛的,聽你的,全聽你的。”


    嶽鋒搖搖頭,暗忖:我什麽時候成了“親愛的”?不妙,又有美人糾纏上來。司馬倩、原田美子怎麽辦?


    陳曼麗緊緊挎著嶽鋒胳膊,進入大樓,裏麵有不少工人在裝修,男女老少都有,見到陳曼麗紛紛鞠躬打招唿。


    幾位姑娘看到嶽鋒,眼睛發亮。


    逛了一遍,嶽鋒提出不少建議,陳曼麗牢牢記住。


    她越聽越詫異越震驚,嶽鋒的說法無比前衛,令她十分震撼。


    按嶽鋒看法裝修,肯定是無比大氣、莊嚴、新潮,並具有“世界感”,就算一百年,都不會過時。


    嶽鋒道:“目前,最要緊的是招攬唱歌高手。記住,有兩種人不能要。第一,不愛國的。第二,成名的。”


    陳曼麗好奇地問:“第一我理解,也很讚同。可是,為什麽不要成名的呢?”


    嶽鋒道:“成名的都有自己的套路,很難調教。特別是我的歌曲,都是八十年……就是說,一張白紙容易畫畫,如果早就畫滿東西,就畫不上了。”


    陳曼麗撒嬌地搖晃著他的手臂,問:“我呢,我能唱嗎?”


    嶽鋒想了想:“你是京劇的底子,按道理是不能唱的。”


    陳曼麗非常失望,嘟起嘴巴。


    嶽鋒笑道:“隻是,有一種假音式的歌曲非常合適你。”


    陳曼麗驚喜地問:“唱來聽聽,是什麽歌?”


    嶽鋒道:“這首歌,叫《貴妃醉酒》。”


    陳曼麗笑道:“梅蘭芳先生的名曲,我會唱,你聽……”


    說罷,她放聲唱起來。


    嶽鋒一聽,陳曼麗的聲音還真是不錯,有如天籟,可以調教。


    聽罷一段,嶽鋒笑道:“好,我這首歌叫《新貴妃醉酒》。作曲嶽鋒,作詞嶽鋒,演唱嶽鋒。”


    陳曼麗驚喜道:“想不到,你也會京劇。”


    嶽鋒調整一下氣息,唱了起來:“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隻想夢裏與你一起再醉一迴……”


    陳曼麗一聽,頓時驚呆了,這種唱法,她從來沒有聽過,是如此新奇,如此動聽,如此令人震驚,整個靈魂都震撼起來。


    樓上樓下裝修工人深深被吸引,不知不覺地走上來,圍在門口聽。


    他們無法控製,這是一首從來沒有聽過的歌,動聽還在其次,關鍵是新奇。


    接著,令陳曼麗狂飆雞皮疙瘩的假音唱法飆起!


    “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菊花台倒影明月,誰知吾愛心中寒!醉在君王懷,夢迴大唐愛……”


    陳曼麗緊緊捂住嘴巴,擔心忍不住尖叫起來。


    裝修工人至少有一半拜倒在地,顫抖的嘴唇激動吐出幾個字:“歌仙,歌仙……”


    沒有拜倒是年輕男女,他們完全石化,簡直不敢相信耳朵!


    嶽鋒剛唱完,陳曼麗就尖叫著撲上來,緊緊抱住他,全身顫抖。


    她的興奮、她的激動、她顫抖,讓身體香氣更加四溢。


    迷人的處子香啊!


    嶽鋒心為之一醉,忍不住長長地吸一口氣!


    靈魂為之一香!


    陳曼麗夢囈般:“這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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