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李文娟心情非常好,哼著歌曲在宿舍裏收拾東西。

    “娟子,看你樂的,有什麽好事啊?”在宿舍裏看《構造地質學》的王梅,實在是受不了李文娟那五音不全的調子了,忍不住出聲。

    “我們馬上就可以見麵了。”李文娟已經有好久沒有向這個月一樣同丈夫分開一月了,要不是軍校管的嚴,她恨不得像江丹一樣隔三差五的去隔壁校找她的丈夫,一家人團聚。

    “你要和誰見麵啊!”腦海裏還在思考問題的王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李文娟要和誰見麵。

    “當然是我老公啊!好了,我不同你說了,應該馬上就到了,我得趕緊收拾東西。”李文娟看了看時間,快9點了,丈夫應該就到了,在上個星期他搭李晟暉的信中說到,他差不多在今天的9點就來學校接自己和孩子。

    “你老公不是在軍校進修麽?今天怎麽能夠出來?”王梅好奇的抬起頭納悶的看了李文娟一眼,要知道每次江丹帶著孩字去看她的丈夫或者劉大偉過來找江丹**,李文娟都會羨慕的看著他們,同時也會感歎‘要是自己丈夫的學校也能夠隨時出入的話,自己也可以帶著孩子取看他,而且丈夫也一定會時不時的來看自己和孩子的’。所以在王梅的印象中李文娟的丈夫進修的學校就像是監獄,進去了是出不來的。

    “我丈夫每個月有一天可以出學校的,今天他們學校就允許學生出來。”李文娟一邊迴答王梅,一邊利索的幫孩子穿衣服。

    “這樣啊!”聽李文娟這麽一說,王梅心裏為李文娟感到高興,但是隨後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六歲的女兒還在千裏之外的家鄉,沒有什麽心思看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書,摸了摸自己已經顯懷了的肚子

    “我走了。”李文娟從窗戶看下去,自己的丈夫已經站在樓下的大樹下等自己了,忍不住心花怒放,開速的背起背包,一手抱著女兒,一手牽著走路已經很利索了的兒子,快速的離開了宿舍,並沒有留意到坐在桌子前的王梅的情緒是否有些不對。

    “哦。”王梅呆呆的迴了一句。

    在樓下張建兵站在樹底下等著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個月沒有見到他們了,格外的想念。這時候張建兵看到了自己媳婦兒的舍友正往這裏走來,想到自己媳婦兒在信裏提到她的舍友給了她許多的幫助,還是同她道個謝,不過看到羅玲在自己眼前偷偷摸摸的上樓,不想讓自己發現。

    而從外麵迴來的羅玲看到站在

    樹下的張建兵第一反應不是過去打招唿,反而是想趁張建兵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上樓。畢竟開學時候的那一頓晚飯,張建兵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隻是站在自己麵前就令自己不敢說話,隻是隨便看自己一眼就讓她雙腿發軟的男人,即使後麵在吃飯的時候一副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也無法消除第一眼給她帶來的恐懼。剛才看到他,她本來還打算偷偷的迴宿舍,到了宿舍再告訴自己的舍友她丈夫來了就好了,根本就不敢同他說話。可是往往你越不想越不敢麵對的,往往會自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不本來看到自己媳婦兒的舍友看到自己躲躲閃閃,也知道她是怕自己。知道這一結果的張建兵周身的空氣更冷了。這讓剛剛從他身邊走過的行人忍不住拉緊衣服,快速的往迴走。張建兵本想就讓她上樓的,但是正當羅玲就要進樓的那一瞬間,一直關注自己媳婦兒宿舍的張建兵發現自己的媳婦兒剛剛從窗戶探出腦袋,看到了自己。以張建兵對李文娟的了解,她等會兒一定會急匆匆的從宿舍趕下來的,於是叫住了就要進宿舍樓的羅玲,讓她提醒自己的媳婦兒不要那麽急。

    “羅同學!”張建兵冷清的聲音在羅玲的背後想起,羅玲愣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轉過身,有些尷尬,有些心虛:“張同誌,你在等娟子啊!”

    “嗯,麻煩你讓小娟帶著孩子不要走那麽急。”張建兵難得一次除了親人以外說那麽長的一句話。

    “哦。那我上去了。”羅玲看張建兵話說完了,有些結巴的開口。

    “娟子,走慢點,要小心孩子,你丈夫就在下麵,跑不掉的,要不這樣我幫你抱墩墩下去吧。”從外麵迴來的羅玲,在樓道上遇見急匆匆往下衝的李文娟,想起剛才張建兵對自己說的話,開口。

    “哦,那麻煩你了。”李文娟想到墩墩要自己下樓梯還辦不到。

    “不用。”羅玲抱起墩墩跟在李文娟走往下走。

    到了樓下,羅玲將墩墩放下,同李文娟打了一個招唿就迫不及待的上樓了。

    “爸爸。”一個月沒有見到爸爸的兩個孩子看到張建兵朝他們走了大聲叫道,站在地上的墩墩快速的向張建兵走去,而在李文娟懷裏的尖尖也催促著自己的媽媽要爸爸。

    “媳婦兒,我們迴家!”張建兵抱著自己兒子站在自己媳婦的麵前,認真的說。

    “嗯,黑了,瘦了!”李文娟仔細的打量站在眼前的丈夫,一個月不見他又黑了瘦了,原本被自己養起來

    的肉都沒有了,心疼的不行。

    “爸爸,抱抱!”在李文娟懷裏一直伸著手要自己爸爸抱的尖尖,發現自己手都有點酸了,自己的爸爸還無動於衷,隻顧著看自己的媽媽,有些委屈的撅著粉嫩的小嘴。而在張建兵懷裏的墩墩則有些同病相憐的看著被自己父母無視的妹妹,現在父母這種情況叫什麽來著,一日不見如隔幾秋?墩墩擰著眉頭想,一秋?兩秋?還是三秋?

    “尖尖,乖!”張建兵這時候才看到自己媳婦兒懷裏向自己伸著手,酷似愛人的雙眸中彌漫著一層水汽,粉嫩的小嘴撅的老高,趕緊空出一隻手抱著自己的女兒。

    李文娟看著自己的丈夫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心裏有些嫉妒,有些失落,原本自己一個人的張建兵現在被兩個孩子給搶走了。

    “怎麽了?”張建兵發現身邊的媳婦兒突然沒有了聲音,轉過頭問道。

    “老公,我吃醋了,現在你都不重視我了,現在你心裏就隻有這兩個孩子。”李文娟悶悶的迴答,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在無理取鬧,可是心裏就是忍不住要冒酸水。

    “小娟!”張建兵停下腳步,轉過身認真的看著自己媳婦兒的眼睛。

    “怎麽了?”李文娟發現自己的丈夫停下了步伐,側頭,清澈的雙眸就那麽直愣愣的撞進那深邃的眼眸中。

    “因為他們是你的孩子,所有我才疼,你在我心裏才是最重要的!”張建兵漆黑的雙眸認真的對視著那雙帶清澈的眼睛,這是自己這一生的承諾。

    “嗯,我知道。”李文娟看著那漆黑的雙眸中流轉著濃到讓人心口發燙的情誼,心漲的滿滿的。這個男人不會說什麽甜言蜜語,但是往往一句簡單的話語就包含了他對自己的愛

    張建兵今天是直接從學校裏坐公交車過來的,因此今天他們要做公交車迴去。遇到周末,比較多學生外出,公交車也比較擁擠,李文娟他們在校門口的公交站牌下等了許久,過了幾輛擠滿了學生的x路公交車,李文娟想自己丈夫擠一擠到沒事,但是自己的兩個孩子缺擠不得。最後李文娟決定還是走兩站到x路公交車的起點站c大去等,這樣還能占到兩個座位。

    兩個孩子和一個背包都在張建兵的身上,而且李文娟的身體一向不錯,至於張建兵這種身體素質過硬的軍人來說,兩個孩子和一個包根本就不算什麽,因此這段路兩個人就像是在散步一樣。

    不知不覺中李文娟同張建兵就到了c大。

    “我去一下

    廁所。”李文娟指了指在公交站旁邊的公廁。

    “嗯,小心點。”張建兵看了看破舊的公廁,眉頭微皺。

    “嗯。”李文娟快速的向公廁奔去,呃,早上喝的粥太稀了。

    解決完生理需求,李文娟捂著鼻子快速的從公廁裏衝出來,真的是太臭了。

    “文娟?”在公交站等自己發小的莊衛華,看到自己思念了許久的佳人就在自己的不遠處,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眼花,真的是她。

    “衛華?”李文娟看到莊衛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在這裏遇到他,真的是太巧了。

    “真的是你,我以為我看錯了呢?”莊衛華壓下滿心的喜悅。

    “嗯,好巧啊!你這是?”站在這裏不是出去就是等人。

    “我在c大計算機係,今天軍子要來,我在這裏等他,對了,你在哪所大學啊?”自從上次分別之後,好幾個月了自己都沒有見到她,他料想李文娟的成績和軍子的一樣,上a大和b大的可能性很大,因此在開學的這個月,他已經去了好幾次a大和b大,希望能夠偶遇她。隻是每次抱著希望去,都是失望的迴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裏遇到她了,真是夢裏尋她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難道她不是在a大,而是同自己一所學校?’這個念頭在莊衛華腦海裏一閃而過。

    “我在首都地質大學地質係。”李文娟的朋友不多,在這裏能夠遇到莊衛華這個熟人還是蠻開心的。而張建兵看到自己的媳婦兒同一個男人聊的正歡,眼神一暗,抬起腿向他們走去。

    “首都地質大學?你的成績不是”莊衛華沒有想到李文娟既不是a大也不是在b大,更不是自己的c大,而是去了一所以地質學聞名的大學。

    “我喜歡地質專業。”李文娟也知道自己的成績足以上a大b大,卻上了一所比它們遜色的大學,在他們看來的確難以接受。

    “哦,對了和軍子幾個今天要討論一些有意義的話題,你要不要一起來。”莊衛華看似很隨意的說,但是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希望從李文娟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妻子今天沒有空,她要陪我。”張建兵抱著孩子走到李文娟的身邊,冷冷的開口,眼睛掃了一眼,打自己媳婦兒的男人。

    “你”任何人都難以忽視氣場強大的張建兵,剛才他向他們走來的時候,莊衛華就發現了他,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李文娟的丈夫。

    “建兵,怎麽不在那裏等我?”李文娟看到丈夫走過來,低低地問。

    “這是你朋友?”張建兵隨便掃了莊衛華一眼,滿眼柔情的看著自己的媳婦兒。

    “嗯,我同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在a市認識的朋友——莊衛華。這是我的丈夫——張建兵。”——

    作者有話要說:看在小玉這個星期日更的份上,潛水的妹子出來冒個泡~~給小玉下個星期日更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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