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昂眼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在剛剛他掐指一算,蔣恪不會成為真正的贏家。


    他隻是不確定,今天真正的贏家到底是誰,難道,是那個家夥?


    縱觀全局,李昂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而蒙嘉琪什麽都明白,她隻是聯想到了某個人。


    北水蔣大師……


    她記得在她爺爺的壽宴上,詹藍市著名玄學大師祝九齡,他好像有管蔣恪叫什麽大師……


    那北水蔣大師……


    “不可能,我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蒙嘉琪趕緊打斷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她也聽到側麵那些人的話了,那北水蔣大師是個相當了不起的大人物,兩省地下世界龍頭,怎麽可能是那個蔣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簡直是異想天開!


    “嘖……”


    校場上,豆大的汗珠自程坤臉上滑下,他極力的控製著右手,卻依舊停止不了那劇烈的顫抖,上麵的血漬也是因為此流動的更加厲害。


    他知道,這條手臂廢了。


    他沒想到,自己竟踢到了塊金剛板!


    然而受傷的何止是他一人,那離得並不太近的弓長張臉上也是被飛石劃出一道四厘米長的傷口,雖不深,但蒼白的臉上帶著的那絲猩紅,著實非常紮眼。


    “免費贈你一句,最近你運勢非常低,打個哈欠都容易扭到腰,最近三天還是迴家看看老電影吧,別到處走了,這次隻是臉劃了點,下迴很有可能在脖子上開個口,到時候就麻煩了。”


    揉著指關節,蔣恪忽然笑著看向弓長張。


    “你……”


    伸手擦了下臉,弓長張知道,這家夥是故意的,然而在震驚這小子的實力過後,他聲調顯然低了很多。


    若是之前,他會憤怒,而現在他很確定,這小子絕對不隻是威脅他!


    然而脾氣最大的弓長張都閉嘴了,孝正也看明白了,他們真的小瞧了晁洛華請的這個人!


    而頭一次看這種對決,近距離感覺到剛才那砸臉的強風,蔡國勇腳軟的都有些站不住了,他更沒想到,在昨天晚上還比較和顏悅色的小夥子,竟還有這麽一麵的樣子……


    “怎麽樣何大叔,口口聲聲說我是黑社會的那個人到底給不給我道歉,如果真不想道歉的話我也不強求了,我就走了,別弄得好像我得理不饒人似的。”


    平掃了他們一周,最後,蔣恪再次將視線落在何福堂身上。


    還要道歉?


    這家夥都廢了人家的手臂了,還要道歉?


    “蔣大師……”


    冷寂了一會兒後,最終還是孝正開了口:“這事確實是程坤不對,但就看在身為武者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這事就算了吧,他已經為他說錯話付出了代價。”


    那八個小崽子可能聽不懂,孝正怎麽會不明白蔣恪什麽意思。


    這事如果交代不清楚,不能讓這蔣大師消了那口氣,這事解決不了。


    當然,除非他們動用軍方的實力,但退一萬步說,因為一個二十歲就不到的小夥子動用那股力量,傳出去後,可想而知他們第三軍區的顏麵將會如何掃地。


    “你好像又弄錯了一件事,剛才是他突然對我出手,我是合理自衛,如果他沒高估他自己的實力,廢在這兒的就是我了,請問如果是那樣誰會可憐我?這是他付出的代價還是他不要個臉自己作死?”


    蔣恪冷冷盯著孝正。


    “這……”


    孝正語塞。


    的確,如果不是錯估了蔣恪的實力,恐怕蔣暁和章飛要給這個北水蔣大師收屍了。


    他無從反駁。


    “那你到底還想怎樣!”


    程坤圓凳著眼睛。


    “住口!”


    弓長張一嗓子懟了迴去,當然,這是在保他。


    這小子顯然是個瘋子,他再不看好這個侄子也是他的親戚,如果這個侄子出什麽事,在家族裏他也丟臉。


    “我,我靠……這家夥好強啊……張首長都被他震住了……”


    狗頭這輩子最敬佩的就是有實力的人,他一點也不介意剛才蔣恪間接打了他的臉,相反,他現在十分興奮!


    “……”


    老八眉間微動,偷瞄了一眼暴龍,他覺得自己很丟人,本以為自己看透一切,結果在心儀的女生麵前丟了這麽大的臉。


    然而他想多了,暴龍此刻是正盯著蔣恪的臉,但她不是像美人魚那樣,對這個不知道能不能成為他們教官的男人動心,而是一種深深的厭惡。


    她承認,剛才那事是程坤活該,她也承認她很驚訝,這看起來年紀與她差不多大的人竟然會比程教官還厲害,簡直就是怪物。


    但是,她就是覺得蔣恪確實有那股黑社會的無賴勁。


    很厭惡。


    “你別花癡了好嗎,他是很強,跟你有什麽關係,先不說他到底能不能當我們的教官,就算能,他練的是橫練功夫,那種東西是教不了我們的。”


    白了眼顯然很興奮的美人魚,精靈不屑道。


    當然,她也沒想到她在實力上認可的程坤,竟一招就被人廢了,與暴龍不同,她覺得蔣恪這樣沒錯,如果剛才實力不濟的是蔣恪,誰會可憐他?


    但她覺得蔣恪不應該逼何司令,一人做事一人當,逼也是逼程坤那個混賬。


    她不懂,這猛人到底是瘋子,還是葫蘆裏有別的藥要賣。


    “橫練功夫確實是沒法教人的,但他不是還懂得玄術嗎,你想想,如果我們能學會些玄術也挺牛逼的,到時候在實戰演習上把那些孫子全嚇死。”


    狗頭著實興奮了,他都想管蔣恪要簽名。


    那一拳,太牛逼了!


    大口鷹生氣美人魚的‘變心’,神婆則是實話實話道:“如果要學玄術那還不如讓任教官教我們呢。”


    見三個女生都那麽盯著蔣恪,一點醋意沒有是不可能的,加上他本來就崇拜任髯,他自然更支持任髯了。


    沒了程坤的監聽,他們聊的更起勁了,好像在選教官上有發言權似的。


    而他們沒注意,這個時候任髯已經走到了程坤的旁邊,他手掌微微一番,一道綠光仿佛火焰一般噴湧而出,然後,一把抓在了程坤那受傷的手臂之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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