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嗎?”


    反正他是不相信。


    莫念初隻是笑了笑。


    黎少安起身,雙手抄兜,“你可以考慮一下,想想那些年,你過的日子,再想想十個億外加你和你兒子的自由,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莫念初不知道怎樣才算正確的選擇。


    但她很清楚,如果她和黎少安合作,成了可能皆大歡喜,不成,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天色已逐漸昏暗,如同被墨水慢慢浸染的畫卷。


    莫念初踏進顧家。


    顧少霆安靜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目光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財經報道。


    他的側臉如同精心雕琢的畫卷,線條流暢而優雅,睡衣的質地看似普通,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精致感。


    他沒有抬頭看她,仿佛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透明存在。


    莫念初輕輕換了鞋,腳步無聲地走進了廚房。


    廚房裏彌漫著飯菜的香氣,溫暖而誘人。


    她熟練地幫著下人將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上桌,整個過程自然而流暢。


    廚房裏的下人小聲地跟莫念初嘀咕:“先生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哦。”


    莫念初微愣,往外看了一眼,沒有迴應。


    她早就習慣了顧少霆的冷漠和喜怒無常,自己無法改變,也沒有興趣能去改變什麽。


    一切弄好後,她轉身走向沙發,來到他麵前:“顧總,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您用餐吧。”


    聲音柔和而恭敬,沒有一絲的逾越。


    顧少霆也沒有反對,她對自己的稱唿。


    人起身後,來到餐桌前。


    莫念初已經將米飯盛好,放在他的位置上。


    她隨後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然後靜靜地坐下,準備一起吃。


    就在她準備開動之際,一道冷冽的聲音打破了餐桌上的寧靜。


    “誰讓你坐的?”


    那聲音中透著明顯的慍怒與不快,像是寒風中的利劍,令女人後背一涼。


    她立刻從餐椅上站起:“對不起。”


    “記住自己的身份。”顧少霆的語氣更加冰冷。


    “知道了。”


    顧少霆沒有再說話,他隻是默默地吃了幾口飯,然後便放下了碗筷,轉身上了樓。


    莫念初沒想到他氣性這麽大。


    也是,他一向氣性大,稍有不如意,就拿別人撒氣,這倒是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這樣更好,他是主人,她是下人,階級分明,等他膩了,煩了,就可以趕她走了。


    可能這一天,比她預想的還要早到一些。


    這麽一想,心情反倒舒暢了許多。


    收拾完後,她在客廳裏呆了一會兒,這才上樓,準備洗澡休息。


    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


    男人抬眸看向她。


    眼神很冷,嚇得她心口一緊。


    不禁令她又想到了公司裏發生的事情。


    她到底是有些心虛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踢他那玩意了。


    是不是這次踢得比較重,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他才這副要吃人的模樣。


    “那個......”她試圖解釋自己先前的行為,眸底透出一絲不安,“我並不是說非要......隻是,如果你需要聽到道歉的話,我可以說。”


    他冷漠地看著她。


    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是我給你臉了。”


    “你不應該強迫我。”她聲音淡淡小小的,又透著某種堅定。


    “莫念初,你以為你是誰?我想要你,我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他冷笑著,走到女人麵前,把她逼到牆角,“我拿你盛紅酒的時候,你是水晶杯,我不給你臉時,你他媽就是玻璃茬子。”


    她錯愕地看著他。


    感覺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在他的心裏,她永遠都隻是他手中的玩物。


    以前是,現在是,就算是以後,也會是。


    所以,他和她的關係,永遠都會是這樣的。


    她垂下睫毛,不再說話。


    他的大手緊緊地扣著她的下巴,目光中閃爍著難以壓抑的怒火,“怎麽?我的話讓你不舒服了?”


    “當初是你要我提條件的,現在卻擺出這副貞潔烈婦的模樣,是給誰看呢?是為了那個已經死去的老頭子守身如玉,還是為了費良錚那個家夥?”


    他的嘲諷如同銳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地割在她的心上。


    話很難聽。


    莫念初不想反駁,就那麽淡淡地看著他。


    看著他發火,看著他失態,看著他在一句又一句地嘲諷她。


    “說話啊?怎麽又不吭聲了?”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幾乎要捏碎她的下巴。


    她感到一陣劇痛襲來,眉頭緊皺,“你讓我說什麽?”


    “是你,把我們的關係,變成了這樣……”他無奈又狠戾的,深唿吸了一口,“……我想好好跟你相處的,我想跟你重新開始的,莫念初,你不稀罕。


    你的心是涼的,冰封著,無法融化,冷漠,決絕,我都看在眼裏。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就迴到從前吧。”


    她默默地聽著,心中卻沒有半點波瀾。


    他說得沒錯,她的確從未想過要和他重新開始。


    她也從未稀罕過他的示好。


    她想要他痛,想要他死,這份執念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無法熄滅。


    他們注定隻能成為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顧少霆,我跟你迴江城,是因為你救了我的兒子,我銘記在心,我願意為此做很多事情,隻是……你或是我,都不配提感情。”


    “好,很好。”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那你就等我玩膩後,再滾出江城吧。”


    他伸出手臂,一把將女人抱起,隨後將她重重地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寂靜的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緊接著,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瞬間席卷了她的感官係統。


    他沒吻她。


    沒有前戲。


    直奔主題。


    他的動作粗暴且無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和溫柔。


    仿佛是在發泄著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莫念初默默地閉上眼睛,痛苦地承受著他排山倒海般的氣勢。


    這是她必需要麵對的現實。


    完事後,他冷漠得如同丟棄一塊破損的抹布般,毫不留情地將她推開,聲音冰冷地命令:“滾出去。”


    女人顫抖著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衣物,狼狽地轉身,匆匆逃向客臥。


    嘩嘩作響的花灑下,她默默地站著,任由水流衝刷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道或深或淺的指痕如同刺目的疤痕,無情地揭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閉上眼睛,淚水與水流交織在一起,無聲地滑落。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冷的深淵中,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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