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


    關韋有些看不懂。


    從他了解的情況來看,這個女人,極有可能不是莫念初。


    是他不如顧少霆火眼金睛嗎?


    倒也是,顧總還是最了解莫念初的那個人。


    那如果,真的是莫念初,顧少霆準備接下來怎麽做呢?


    “顧總,就算這個遲嫵是太太,那她也嫁過人了,生過孩子了,您……”


    嫁過人,生過孩子,這是事實。


    無論他找任何的理由,都無法掩蓋這個事實。


    如果遲嫵真的是莫念初。


    在經曆過這麽多的變故後,他在意嗎?


    煙霧繚繞。


    他的目光幽遠深邃。


    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澤。


    周一的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忙碌的街道上。


    莫念初站在幼兒園的門口,輕輕揮手,目送著寶寶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校園內。


    她滿足地微笑著,正準備轉身離開。


    抬頭間,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映入眼簾,讓她心口猛地一顫。


    “您是……”


    “遲小姐,您好。”男人走上前來,微微鞠躬,聲音低沉而恭敬,“我是關韋,我們顧總想跟您見一麵,談一些事情。請您賞光。”


    莫念初眉頭微皺,臉上露出明顯的拒絕之色,“我不認識你,跟你們顧總更不熟悉,我覺得沒什麽可談的。”


    她拾步準備離開。


    關韋快步上前,抬手攔下了她,語氣依舊恭敬,“遲小姐,請您別誤會。我們顧總隻是想請您幫個忙而已。這個忙對您來說並不難,而且對您也有好處。請您務必賞光一見。”


    幫忙?


    顧少霆有什麽忙非要讓她幫?


    她猶豫著,腳步往旁邊挪了挪。


    關韋做了請了手勢,“請吧,遲小姐。”


    車門打開。


    莫念初彎身坐了進去。


    車子的空間很大,坐在後排的男人,目光如鷹隼一般地落到她的身上,讓她微感不適。


    “顧總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她動唇,眸光卻並沒有落到男人的麵上。


    男人唇邊浮現一抹戲謔的弧度,“遲小姐,很怕我?”


    “怕?談不上,我與顧總隻是一麵之緣,又不在一個圈層,並不熟悉,不知道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到顧總的?”


    莫念初的臉上是一種恰到好處的禮貌與疏離。


    男人輕笑了一口。


    目光仍粘在女人漂亮的側臉上,薄唇輕啟,“我聽說遲小姐是美術老師?那畫畫一定非常好吧?”


    “隻教一些兒童畫,哄哄小孩子還可以。”


    男人跟著她的話,微微點了下頭,“正好,我有個朋友,他呢,因為受了刺激,變得呆傻,本質上來說,跟小孩子沒什麽區別,我想請遲小姐,為我的朋友畫一幅畫,應該不會太為難吧?”


    受到刺激,變得呆傻?


    他不會是在說莫韜吧。


    這三年,她沒去見過莫韜,就是怕引起顧少霆的懷疑。


    隻是從宋清子那裏了解一些情況。


    她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眸底勾起幾分冷淡,“顧先生,想要一幅什麽畫?”


    “幫我朋友,畫一幅肖像畫吧。”他眸底露出幾分認真的神色,“我可以出一百萬。”


    “顧總還真是財大氣粗,一幅畫而已,用不了一百萬。”


    她向來瞧不起有錢人掌控萬物的優越感。


    更何況,眼前這有錢人,還是顧少霆。


    男人不介意她的嘲諷,低頭看了一眼某個部位,“我確實是……財大,器也粗。”


    莫念初讀懂了他字麵以下的意思。


    厭惡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合適,顧總還是去別人吧。”


    “遲小姐是覺得一百萬還夠多?還是……”他把車子落了鎖,身子微微探過去,修長的手指幾乎要蹭到她的小臉,“……胃口這麽大,費良錚能滿足你嗎?”


    莫念初側過臉,躲開即將要碰到她臉的手指,“顧總一直以來,對女性都這麽沒禮貌嗎?”


    “遲小姐如果覺得被冒犯了,我可真是罪該萬死。”


    他輕挑,浪蕩,讓人反胃。


    他以為女人會因此惱羞成怒,她卻淡淡地瞥著他,“你確實是罪該萬死。”


    “抱歉。”男人旋即收迴了手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失態了,你長得太像我的亡妻了。”


    “顧總用這個理由來輕薄女性,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他的貶低和鄙夷。


    顧少霆聳聳肩,毫不避諱地望住她的眼睛,“遲小姐,我這樣的人,也是挑食的,並不是什麽女人,都入得了我的眼,我想你對我還不夠了解。”


    她對他的視線過敏,扭過臉,避開。


    和顧少霆這種人沒什麽可聊的。


    無論是過去的莫念初,又或是現在遲嫵。


    “我想,顧總也不太了解我,我這個人,不貪財,畫得也沒那麽好,還是請找別人吧。”


    她嚐試去拉動車門把手,卻發現車門依然緊閉。


    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轉過臉看向他,語氣中有幾分不滿:“顧總,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連離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遲小姐。”顧少霆換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你不想見一見我的那位朋友嗎?他很天真,每天抱著布娃娃,一個勁地喊姐姐,可惜,他姐姐已經去世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挺可憐的。”


    莫念初的心,被猛地攥了一下。


    麵色卻依然平靜。


    “顧總,是在賣朋友的慘?”


    “遲小姐,隻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沒必要防備心那麽強。如果遲小姐執意不肯幫這個忙,我可以跟我那位天真的朋友好好說說,隻不過,他的病情會不會因此惡化,我就不知道了。”


    莫念初緊鎖眉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那股即將爆發的情緒硬生生地壓了迴去。


    對於顧少霆的無恥與卑鄙,她早已經不知道體驗過多少次了。


    他一點都沒有變。


    甚至還在變本加厲。


    “既然顧總對朋友如此情深意重,出手又這麽大方,那我也不好推辭。我可以幫你的朋友畫一幅肖像畫,不過,按照規矩,得先付款。”


    “沒問題。”顧少霆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遞到女人麵前:“遲小姐,那我們就加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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