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藥勁的女人,臉上的紅漸漸褪去。


    看著她昏睡在懷裏。


    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是時候算賬了。


    一筆筆的賬,他一定要好好的跟蘇小凝算清楚。


    ……


    老孫的養殖場裏。


    各個品種的蛇,相互交纏著,紛紛吐著信子。


    兩個黑衣人把戴著頭套的蘇小凝押了上來。


    她跪在地上,頭套被扯下來,強烈的光線刺激她眯起眼睛。


    顧少霆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像一尊掌管生死的神。


    蘇小凝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顧,顧先生,你,你誤會了,顧太太被下藥,是,是唿托讓人下的,不是我,我就是一個人質,哪有那個本事,您說是不是?”


    她忌憚顧少霆的權威。


    她更怕這個充滿了野生氣息的地方。


    她縮著自己的身子,想給自己一個安全感。


    顧少霆看了一眼老孫,“把那個籠子搬上來。”


    “是。”


    老孫命人把一個寬度差不多一米半的籠子搬了出來。


    籠子裏是各種顏色的蛇。


    它們纏繞在鋼絲網上,密密麻麻,信子裏充滿了對獵物的渴望。


    蘇小凝嚇得尖叫。


    她抱著頭,渾身都在顫。


    她爬到顧少霆的腳下,苦苦哀求,“顧先生,求你,求你不要這麽殘忍,我隻是個孩子,我才二十歲,我不想死,我做了錯事,我可以改的,求你了……”


    “你配嗎?”他抬腿掃開她,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沒有絲毫的憐惜,“你膽子可真不小啊,給關韋和我的阿初下催情藥,你想讓我重視的兩個人,幹什麽?”


    “不,不是的,真的不是我,那瓶花不是我放的,真的不是我。”蘇小凝顫著聲音否認著。


    男人失望極了。


    厭惡一寸寸爬上眼底眉心。


    “不是你是誰?你真以為唿托有那個膽子?你到底是有多惡毒?”顧少霆抬手抓起蘇小凝的頭發,“告訴我,是哪隻手做的這事?”


    蘇小凝搖著頭,滿眼都是驚恐。


    他鬆開她的頭發,勾了勾手指,吩咐手下,“你們兩個,把她摁住。”


    “是。”


    兩個黑衣人,把蘇小凝摁在桌子上,兩隻手攤在桌麵,桌子上麵放著一把尖銳的刀子,在此時寒光畢現。


    蘇小凝害怕極了。


    她拚命地掙紮著,但是她的力氣怎麽敵得過兩個大男人。


    “顧先生,不要這麽對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可以彌補的,我給你做牛做馬,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不要,不要……”


    顧少霆對她的求饒充耳不聞。


    他緩步至桌旁,指尖輕柔拿起這把閃著寒光尖刀。


    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最終穩穩落入他掌心,他輕輕顛了顛,目光鎖定在蘇小凝顫抖的手上。


    沒有絲毫猶豫,鋒利的刀尖高高揚起,猛然間,將她的手掌與桌麵死死地釘在了一起。


    蘇小凝的痛苦的尖叫聲,尖銳而絕望,顫抖的身子因劇痛而痙攣了起來。


    男人麵不改色,猛然間將刀拔出。


    他隨意抓起桌旁的白布,細心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每一下都顯得從容不迫,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儀式。


    緊接著,他的目光再次鎖定,蘇小凝的另一隻手。


    沒有絲毫的遲疑與憐憫,尖刀再次落下,這次刺得更深更重。


    蘇小凝撕心裂肺的絕望哭喊,久久迴蕩。


    她疼得幾乎要暈厥。


    刀子以同樣的速度,再次從掌心拔出。


    隨著最後一聲痛苦的尖叫聲,人就像溺水的魚,軟塌塌地滑到了地上,看不到一絲活著的氣息。


    “老孫,讓蘇小姐體驗一下萬蛇纏身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會的。”顧少霆擦著指尖不慎沾染上的血漬,“好好看著她,別讓她死了。”


    “好的,顧總。”


    老孫人高馬大,差不多接近兩米的身高,二百多斤,拎蘇小凝,像拎一隻小雞仔。


    隨著他手下把鐵籠打開。


    抬手就抓住了她的領子,就扔進了盛滿蛇的籠子。


    這些蛇都不是毒蛇,咬不死人,可以把人嚇死。


    蛇很快就爬滿了蘇小凝的身體,那場麵,看得顧少霆有些生理不適。


    顧少霆扔掉手上沾血的白布,把刀子遞給他,“老孫,看好她。”


    “好的顧總,您放心。”老孫給了手下一個眼神,蛇籠和蘇小凝就被抬了下去。


    顧少霆很快離開的蛇場。


    他先去了醫院。


    關韋的大腿上的傷,隻傷了皮肉,沒傷著神經,夏柔柔正在給他上藥。


    看到顧少霆走進來。


    關韋心虛不敢看他。


    “顧,顧總。”


    “傷怎麽樣了?還疼不疼?”他拉了把椅子,坐到了關韋病床的對麵。


    夏柔柔給他上好藥後,禮貌的跟顧少霆打了個招唿,便端著托盤出去了。


    關韋理虧又抱歉,頭也不敢抬,“顧總,對不起,我和太太去馬方寨,沒有告訴您,是我的錯。”


    “你們兩個還挺厲害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跑去了,關韋,她沒腦子,你也沒有腦子?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你就這麽做事?”


    顧少霆的話,讓關韋覺得自己這事做得魯莽又衝動。


    麵色更為愧疚。


    他是欠考慮。


    雖然沒有釀成大錯,但是,錯了就是錯了,他任憑處置。


    “顧總,您處理我吧,我沒意見。”


    “處理你?”顧少霆差點氣笑,“你想讓我怎麽處理你?再打斷你那條好腿?來,你說,我應該怎麽處理你。”


    關韋垂下腦袋,沉默不說話。


    “怎麽,想不出來?你不是挺能耐的嗎?”


    關韋依然沉默。


    顧少霆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關韋這個人極其有分寸。


    他知道,就算是他不過去,關韋也有能力把莫念初安全帶迴來。


    他氣的是,這兩個人竟然一個都沒告訴他。


    “我告訴你關韋,以後要敢再私自行動,尤其是跟莫念初再搞什麽行動二人組,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


    “知道了,顧總,要不,你把今年的獎金扣了吧。”他訕訕地說。


    “嗬。”他也就隻能想出扣錢這一種招,“得了吧你。”


    他起身,準備迴去再收拾那個不省心的女人。


    “對了,蘇小凝現在被關在老孫的蛇場,我猜你有一肚子的新仇舊恨要報,要報仇就早點去,去晚了,我怕她死了。”


    關韋雙眸一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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