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心起漣漪
正好，她也不打算就此放過梁林！
程冉冉和墨璃到了梁家的時候，梁三嬸正在家裏罵罵咧咧的，仔細聽著，像是在罵自己。
程冉冉嗬嗬冷笑兩聲，拍了兩下門。
裏邊的梁三嬸聽見聲音衝外邊叫：“誰啊？”
程冉冉沒答話，繼續拍門，梁三嬸被拍的有點煩了，第二句就開始罵人。
“啞巴了？一直拍，拍什麽拍。”
一打開房門，梁三嬸就看到冷著一張臉的墨璃和同樣麵色不善的程冉冉！
梁三嬸對上墨璃陰沉沉的臉色，嚇得慌忙向後退了兩步。
“你們來幹什麽？”
“當然是來找你算賬的！”程冉冉也是冷著一張臉，沉聲道。
梁三嬸一個激靈，瞥眼看見外邊三三兩兩停下來看熱鬧的路人，趕忙穩住了臉色，委屈的對程冉冉說起來。
“我昨晚就去你家道歉了，梁林要對你做那種事，是很對不起你。可是我已經和你道歉了，你為什麽不原諒我？”
“既然你是來給我道歉的，那你怎麽就被石頭給打了呢？”程冉冉瞧著梁三嬸，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來，
“是，是你表哥打的！”
說到此處，梁三嬸一臉激動的指著墨璃睜著眼說瞎話：“我剛進你家門，我還沒說話呢，他就動手打我。”
“哦？是嗎？”程冉冉眼珠轉了兩圈，故意問道，“不是被我表哥打的頭破血流嗎？”
“是，是啊……”梁三嬸聽程冉冉這話有點慌張，但還是點點頭。
“可是為什麽？你頭上沒有一點傷口呢？”
“我……我……”
梁三嬸一時間緊張起來，更是結巴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說不出來了是吧？”
程冉冉冷笑一聲，後迴頭對著在外邊看熱鬧的村民說。
“大家都聽說了吧，梁三嬸說我表哥用拿石頭把她的頭打破了。”
眾人一臉疑惑的點點頭，搞不懂程冉冉想幹什麽。
“既然這樣，梁三嬸，”程冉冉轉過頭去看她，問道，“可是你們看看她的額頭，有破的地方嗎？又或者，你把當時砸了你的石頭拿過來，石頭砸爛了你的頭，那石頭應該染了血才是，你告訴我那個石頭在哪啊。”
眾人聽著程冉冉的話，再看著梁三嬸完好無損的臉和額頭，紛紛喊著要梁三嬸把證據拿出來。
梁三嬸這下更慌了起來，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
“他，他打了人，怎麽可能還留著那染血的石頭！說不定早就不知道被扔哪裏去了。”
“”好，就算我們打了你，”程冉冉點頭，眾人這下更加疑惑，程冉冉這是什麽意思？承認了她表哥傷了人？
“可是你的額頭怎麽沒有傷口呢？”
隨著程冉冉的的再次疑問，大家立即點頭：“是啊，梁三嬸，你的頭怎麽沒有受傷？”
“我的傷……我的傷睡了一夜好了！”
對於梁三嬸的強詞奪理，程冉冉已經習慣了。大家也都清楚梁三嬸是什麽人，所以再看著梁三嬸的時候，目光都帶著鄙夷。
“睡了一夜好了，你的傷口愈合的真快啊！那你兒子梁林的呢？”
說話間，程冉冉就要闖進去！
梁三嬸哪裏肯！
可是墨璃會武功，他身上又有武功，梁三嬸害怕，不敢和程冉冉硬碰硬！
“饒命啊！大俠！”梁林就像是一條可憐蟲似的，被墨璃從房間裏拎到了院子裏，並被墨璃狠狠的踹了一腳。
程冉冉不解氣，看著麵前圍觀的鄉親們說道：“這個梁林枉為一個讀書人，白讀了這麽多年的聖賢書！竟然對我一個弱女子下手！”
她停頓了片刻，環視著眾人：“今天，我就當著大家夥的麵，打到梁林娘都不認識！讓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的瞧瞧，我程冉冉，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隨著程冉冉的一個眼神，墨璃迅速動了手，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梁林一張臉腫成了豬頭，身上更是髒的不行。
“不是說我打了你兒子問我要銀子嗎？給你！”
程冉冉帥氣的丟下十兩銀子，瞬間冷著臉威脅：“梁三嬸，不要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你汙蔑我和我表哥的賬，我還沒有找你算！”道歉！不然，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梁三嬸，你還是把事情說清吧。”
“就是，程娘子是個好人，她表哥也是好人，他們兩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就打你的。”
外邊一個一個的村民的說話讓梁三嬸越來越不安，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最終她泄下氣來。
“我頭上的傷不是程冉冉她表哥打的。”
程冉冉聞言勾起一絲勝利的笑來，接著問道：“那你昨晚來我家也不是來道歉的吧？”
“不是。”梁三嬸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兩眼無神的不知看向什麽地方。
“那就好。”程冉冉得到了滿意的話迴答，轉過身對著圍觀的人說。
“既然現在誤會都解決了，大家也不要再以訛傳訛了！”
程冉冉笑著說完就和墨璃出了院子，圍在梁家門口的眾人，也都議論紛紛的離開。
梁氏母子皆是癱坐在地上，表情猙獰。
“小賤人！我一定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等到她見到梁成，她一定要讓梁成好好的羞辱程冉冉一番！
程冉冉和墨璃一起去了縣裏，縣城裏邊的繡品鋪子大大小小有十幾家，程冉冉肯定不可能跑遍了去看，於是便想著從口碑和價格還有銷售幾個方麵著手，大致的看了看。
於是程冉冉和墨璃兩人兵分兩路，一個向東一個向西走過去。
程冉冉覺得先研究自家旁邊的那幾家繡品鋪子，於是便一一查看走訪。
到了街上，看著不遠處自己買下來的鋪子，程冉冉又想著來都來了不如順道去自己鋪子看看。
進入鋪子的時候，裏邊於少東找來的工匠正在幹活。
工匠們都認識程冉冉，所以見到了她以後，還尊稱了一聲：“程娘子！”
“我隻是看看，你們繼續！”
程冉冉笑著和大家打招唿，走進去四下看了一遍，見一切進展的都挺順利，程冉冉就轉身想走了，剛要出門身後傳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程娘子？”
程冉冉有點意外的聞言迴頭：“於少爺？你怎麽會在這？”
“我今天得空，過來看看。”於少東笑道：“程娘子也是特意來看看進展的嗎？”
“那倒不是。”程冉冉搖搖頭：“我是來看看附近繡品鋪子的，參考參考行情。”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多個做生意的在旁邊，也有個保障。”
於少東說著，已經從二樓下來走到了程冉冉的身邊。
程冉冉想想也是這個理，就點點頭，和於少東一起向外邊走過。
這條街上的繡品鋪子，在程冉冉準備開張的這家鋪子後邊，就隔了沒多少路，程冉冉三人走了不一會就到了。
首先來到的是一家名叫織錦秀的鋪子，裏邊的生意倒是挺不錯，夫人小姐小丫鬟什麽的進進出出，程冉冉和於少東剛走進去，裏邊的夥計就眼尖的看了，趕忙走上前來招唿。
“呦，於少爺，你看有什麽需要的。
於少東淡淡掃了一眼店小二，就把目光放迴到程冉冉身上。
“今天隻是來陪這位姑娘看看，沒你的事，先下去吧。”
店小二立馬聽話的就趕緊離開了，程冉冉不禁對於少東一個側目，看來這個於少東在生意上的勢力還真是挺大的。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立馬就轉移到繡品鋪子上邊。
繡品鋪子裏邊人來往不絕，刺繡品質她看的也隻是粗略，動不了多少，就一直在一邊順便聽了聽小物件和成衣的大致價格。
這一家的成衣一件要到十幾兩銀子，小物件什麽的最低也是幾兩銀子一個。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是有點高了，應該是針對有錢人家的女子消費的，程冉冉這麽想著，那繡工一個月的銀子應該給的也不會低了去，但具體是多少她是沒法知道的。
緊接著把這條街的鋪子都逛了一遍，程冉冉發現，凡是這條街上的繡品鋪子，一件成衣高的能要到幾十兩銀子，低的最低也是十幾兩，完全就是設定有錢人消費，她在這裏要是價錢要低了反而是沒有人想來。
畢竟在有錢人眼裏，便宜沒好貨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市麵上一匹質量好的布匹要價三四兩，一般的要價二兩銀子，那些再好的就不能提了，十幾兩幾十兩的都可以有。
看過這條街上所有繡品鋪子的商品要價，再參考過市麵上布匹的價格，程冉冉忽然想到一個大膽的主意。
“於少爺。”
程冉冉此刻正在已經看完鋪子走迴去的路上，“這裏來看的一般都是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
“恩，”於少東點點頭：“前邊那家飛燕閣你也去看過了，最便宜的一件首飾都要幾兩銀子，貴的能上百兩和上千兩。”
“我在想能不能做一家這條街上最貴的繡品鋪子。”程冉冉忽然道：“做出最出奇的圖樣，用最好的布料，找最好的繡工，主打著這家鋪子的特色，每個月推出一件或者幾件限定單品。”
說白了就是衝著女人們的虛榮心賣奢侈品。
程冉冉這麽想著，於少東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疑惑了幾分，“你就不怕價格太高，賣不出去？”
“若是我這裏的，是全天下獨有的，又怎麽會賣不出？”程冉冉揚起了眉，自信的微笑看起來那麽刺目而耀眼。
於少東看著她，有一陣的恍神，片刻後才開口興趣盎然的問了句。
“程娘子這次又要拿出來什麽好東西？”
“算不得什麽好東西的。”程冉冉擺擺手謙虛的笑道：“隻不過是別家沒有罷了。”
“那還算不得什麽好東西？”於少東聞言卻是皺了眉頭：“那什麽東西在你眼裏才算好東西？”
程冉冉聞言一愣，臉上笑容頓時滯住，她看著於少東，說的鄭重而又淡然，“用錢買不來的才算好東西，人心，感情，歲月無常。”
“哈哈哈，”於少東聞言忽然大笑一聲，讚賞的對程冉冉說：“之前是我低看姑娘了，沒想到姑娘作為一個女子也有這般境界。”
她卻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女子又如何了？隻是這世俗對女人太過偏見，倘若放開了對女人輕視的偏見，男人會的女人也會，而且，女人做出來的事，並不比男人差。”
於少東濃眉微挑，內心深處仿佛被人丟下了一顆石子，濺起層層漣漪……
正好，她也不打算就此放過梁林！
程冉冉和墨璃到了梁家的時候，梁三嬸正在家裏罵罵咧咧的，仔細聽著，像是在罵自己。
程冉冉嗬嗬冷笑兩聲，拍了兩下門。
裏邊的梁三嬸聽見聲音衝外邊叫：“誰啊？”
程冉冉沒答話，繼續拍門，梁三嬸被拍的有點煩了，第二句就開始罵人。
“啞巴了？一直拍，拍什麽拍。”
一打開房門，梁三嬸就看到冷著一張臉的墨璃和同樣麵色不善的程冉冉！
梁三嬸對上墨璃陰沉沉的臉色，嚇得慌忙向後退了兩步。
“你們來幹什麽？”
“當然是來找你算賬的！”程冉冉也是冷著一張臉，沉聲道。
梁三嬸一個激靈，瞥眼看見外邊三三兩兩停下來看熱鬧的路人，趕忙穩住了臉色，委屈的對程冉冉說起來。
“我昨晚就去你家道歉了，梁林要對你做那種事，是很對不起你。可是我已經和你道歉了，你為什麽不原諒我？”
“既然你是來給我道歉的，那你怎麽就被石頭給打了呢？”程冉冉瞧著梁三嬸，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來，
“是，是你表哥打的！”
說到此處，梁三嬸一臉激動的指著墨璃睜著眼說瞎話：“我剛進你家門，我還沒說話呢，他就動手打我。”
“哦？是嗎？”程冉冉眼珠轉了兩圈，故意問道，“不是被我表哥打的頭破血流嗎？”
“是，是啊……”梁三嬸聽程冉冉這話有點慌張，但還是點點頭。
“可是為什麽？你頭上沒有一點傷口呢？”
“我……我……”
梁三嬸一時間緊張起來，更是結巴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說不出來了是吧？”
程冉冉冷笑一聲，後迴頭對著在外邊看熱鬧的村民說。
“大家都聽說了吧，梁三嬸說我表哥用拿石頭把她的頭打破了。”
眾人一臉疑惑的點點頭，搞不懂程冉冉想幹什麽。
“既然這樣，梁三嬸，”程冉冉轉過頭去看她，問道，“可是你們看看她的額頭，有破的地方嗎？又或者，你把當時砸了你的石頭拿過來，石頭砸爛了你的頭，那石頭應該染了血才是，你告訴我那個石頭在哪啊。”
眾人聽著程冉冉的話，再看著梁三嬸完好無損的臉和額頭，紛紛喊著要梁三嬸把證據拿出來。
梁三嬸這下更慌了起來，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
“他，他打了人，怎麽可能還留著那染血的石頭！說不定早就不知道被扔哪裏去了。”
“”好，就算我們打了你，”程冉冉點頭，眾人這下更加疑惑，程冉冉這是什麽意思？承認了她表哥傷了人？
“可是你的額頭怎麽沒有傷口呢？”
隨著程冉冉的的再次疑問，大家立即點頭：“是啊，梁三嬸，你的頭怎麽沒有受傷？”
“我的傷……我的傷睡了一夜好了！”
對於梁三嬸的強詞奪理，程冉冉已經習慣了。大家也都清楚梁三嬸是什麽人，所以再看著梁三嬸的時候，目光都帶著鄙夷。
“睡了一夜好了，你的傷口愈合的真快啊！那你兒子梁林的呢？”
說話間，程冉冉就要闖進去！
梁三嬸哪裏肯！
可是墨璃會武功，他身上又有武功，梁三嬸害怕，不敢和程冉冉硬碰硬！
“饒命啊！大俠！”梁林就像是一條可憐蟲似的，被墨璃從房間裏拎到了院子裏，並被墨璃狠狠的踹了一腳。
程冉冉不解氣，看著麵前圍觀的鄉親們說道：“這個梁林枉為一個讀書人，白讀了這麽多年的聖賢書！竟然對我一個弱女子下手！”
她停頓了片刻，環視著眾人：“今天，我就當著大家夥的麵，打到梁林娘都不認識！讓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的瞧瞧，我程冉冉，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隨著程冉冉的一個眼神，墨璃迅速動了手，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梁林一張臉腫成了豬頭，身上更是髒的不行。
“不是說我打了你兒子問我要銀子嗎？給你！”
程冉冉帥氣的丟下十兩銀子，瞬間冷著臉威脅：“梁三嬸，不要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你汙蔑我和我表哥的賬，我還沒有找你算！”道歉！不然，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梁三嬸，你還是把事情說清吧。”
“就是，程娘子是個好人，她表哥也是好人，他們兩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就打你的。”
外邊一個一個的村民的說話讓梁三嬸越來越不安，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最終她泄下氣來。
“我頭上的傷不是程冉冉她表哥打的。”
程冉冉聞言勾起一絲勝利的笑來，接著問道：“那你昨晚來我家也不是來道歉的吧？”
“不是。”梁三嬸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兩眼無神的不知看向什麽地方。
“那就好。”程冉冉得到了滿意的話迴答，轉過身對著圍觀的人說。
“既然現在誤會都解決了，大家也不要再以訛傳訛了！”
程冉冉笑著說完就和墨璃出了院子，圍在梁家門口的眾人，也都議論紛紛的離開。
梁氏母子皆是癱坐在地上，表情猙獰。
“小賤人！我一定不會就這麽放過你！”等到她見到梁成，她一定要讓梁成好好的羞辱程冉冉一番！
程冉冉和墨璃一起去了縣裏，縣城裏邊的繡品鋪子大大小小有十幾家，程冉冉肯定不可能跑遍了去看，於是便想著從口碑和價格還有銷售幾個方麵著手，大致的看了看。
於是程冉冉和墨璃兩人兵分兩路，一個向東一個向西走過去。
程冉冉覺得先研究自家旁邊的那幾家繡品鋪子，於是便一一查看走訪。
到了街上，看著不遠處自己買下來的鋪子，程冉冉又想著來都來了不如順道去自己鋪子看看。
進入鋪子的時候，裏邊於少東找來的工匠正在幹活。
工匠們都認識程冉冉，所以見到了她以後，還尊稱了一聲：“程娘子！”
“我隻是看看，你們繼續！”
程冉冉笑著和大家打招唿，走進去四下看了一遍，見一切進展的都挺順利，程冉冉就轉身想走了，剛要出門身後傳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程娘子？”
程冉冉有點意外的聞言迴頭：“於少爺？你怎麽會在這？”
“我今天得空，過來看看。”於少東笑道：“程娘子也是特意來看看進展的嗎？”
“那倒不是。”程冉冉搖搖頭：“我是來看看附近繡品鋪子的，參考參考行情。”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多個做生意的在旁邊，也有個保障。”
於少東說著，已經從二樓下來走到了程冉冉的身邊。
程冉冉想想也是這個理，就點點頭，和於少東一起向外邊走過。
這條街上的繡品鋪子，在程冉冉準備開張的這家鋪子後邊，就隔了沒多少路，程冉冉三人走了不一會就到了。
首先來到的是一家名叫織錦秀的鋪子，裏邊的生意倒是挺不錯，夫人小姐小丫鬟什麽的進進出出，程冉冉和於少東剛走進去，裏邊的夥計就眼尖的看了，趕忙走上前來招唿。
“呦，於少爺，你看有什麽需要的。
於少東淡淡掃了一眼店小二，就把目光放迴到程冉冉身上。
“今天隻是來陪這位姑娘看看，沒你的事，先下去吧。”
店小二立馬聽話的就趕緊離開了，程冉冉不禁對於少東一個側目，看來這個於少東在生意上的勢力還真是挺大的。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立馬就轉移到繡品鋪子上邊。
繡品鋪子裏邊人來往不絕，刺繡品質她看的也隻是粗略，動不了多少，就一直在一邊順便聽了聽小物件和成衣的大致價格。
這一家的成衣一件要到十幾兩銀子，小物件什麽的最低也是幾兩銀子一個。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是有點高了，應該是針對有錢人家的女子消費的，程冉冉這麽想著，那繡工一個月的銀子應該給的也不會低了去，但具體是多少她是沒法知道的。
緊接著把這條街的鋪子都逛了一遍，程冉冉發現，凡是這條街上的繡品鋪子，一件成衣高的能要到幾十兩銀子，低的最低也是十幾兩，完全就是設定有錢人消費，她在這裏要是價錢要低了反而是沒有人想來。
畢竟在有錢人眼裏，便宜沒好貨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市麵上一匹質量好的布匹要價三四兩，一般的要價二兩銀子，那些再好的就不能提了，十幾兩幾十兩的都可以有。
看過這條街上所有繡品鋪子的商品要價，再參考過市麵上布匹的價格，程冉冉忽然想到一個大膽的主意。
“於少爺。”
程冉冉此刻正在已經看完鋪子走迴去的路上，“這裏來看的一般都是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
“恩，”於少東點點頭：“前邊那家飛燕閣你也去看過了，最便宜的一件首飾都要幾兩銀子，貴的能上百兩和上千兩。”
“我在想能不能做一家這條街上最貴的繡品鋪子。”程冉冉忽然道：“做出最出奇的圖樣，用最好的布料，找最好的繡工，主打著這家鋪子的特色，每個月推出一件或者幾件限定單品。”
說白了就是衝著女人們的虛榮心賣奢侈品。
程冉冉這麽想著，於少東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疑惑了幾分，“你就不怕價格太高，賣不出去？”
“若是我這裏的，是全天下獨有的，又怎麽會賣不出？”程冉冉揚起了眉，自信的微笑看起來那麽刺目而耀眼。
於少東看著她，有一陣的恍神，片刻後才開口興趣盎然的問了句。
“程娘子這次又要拿出來什麽好東西？”
“算不得什麽好東西的。”程冉冉擺擺手謙虛的笑道：“隻不過是別家沒有罷了。”
“那還算不得什麽好東西？”於少東聞言卻是皺了眉頭：“那什麽東西在你眼裏才算好東西？”
程冉冉聞言一愣，臉上笑容頓時滯住，她看著於少東，說的鄭重而又淡然，“用錢買不來的才算好東西，人心，感情，歲月無常。”
“哈哈哈，”於少東聞言忽然大笑一聲，讚賞的對程冉冉說：“之前是我低看姑娘了，沒想到姑娘作為一個女子也有這般境界。”
她卻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女子又如何了？隻是這世俗對女人太過偏見，倘若放開了對女人輕視的偏見，男人會的女人也會，而且，女人做出來的事，並不比男人差。”
於少東濃眉微挑，內心深處仿佛被人丟下了一顆石子，濺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