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最後一天,這個月日更少了11章,4月的粉票加更還有1章,總共12章,96有數著,一定會補迴來噠!


    以及,96昨天才發現,我這個章節數錯數了,歎氣,不影響閱讀,純屬96蠢了。


    書友們等我迴來加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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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陽光正好,常鬱昀在院子站了會兒便往正屋走。


    剛要抬手挑簾子,裏頭楚維琳輕柔說話聲一點點傳了出來,那聲音動聽,他不由失神,耽誤了手下動作。


    “父親,我會和他好好過的。”


    楚維琳的話語一字不漏傳了出來,常鬱昀怔愣,突然之間腦海裏充斥了這幾日的相處,雖然感覺得到她沒有完全敞開心扉,但比之從前,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排斥已經減了許多。


    清晨在他懷中的睡顏,早上在他替她戴上南珠耳墜時小巧泛紅的耳垂,對上大趙氏時半寸不讓的模樣……


    常鬱昀不禁勾了唇角,眼底全是笑意,而後退了幾步,沒有進去打攪他們父女說話。


    楚維琳不知外頭情況,隻和楚倫煜說著事體。


    等楚倫煜起身出去了,陸媽媽才打了簾子進來。


    “媽媽,快坐下。”見了陸媽媽,楚維琳隻覺得格外親近。


    陸媽媽微紅了眼睛,依著楚維琳的意思在杌子上坐了一個角,握住楚維琳的手,她緩緩道:“姑奶奶,這兩日家裏樣樣都好,您別掛心。”


    楚維琳聽罷,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好,我也很好。”


    許是章老太太曉得她和何氏兩個都是別扭不已的,便讓陸媽媽也來問幾句。


    可即便是對著陸媽媽,房內事情也不是能夠簡單說出口的,猶豫了半晌,也隻有一句“還好”。


    陸媽媽曉得她是麵子薄,畢竟是新嫁娘,便是江氏還在,母女兩人隻怕都說不明白,便道:“您是明白人,咱們與常府雖說是姻親,可於您來說,眨眼就成了婆家,說話做事若有拿捏不準的時候,多與姑爺和姑太太商議。”


    楚維琳自是點頭。


    陸媽媽又道:“夫妻相處,姑奶奶多迴憶迴憶咱們老爺和夫人。姑爺待姑奶奶總歸是好的。”


    微微蹙眉,楚維琳不解陸媽媽為何會這麽想,不禁問道:“媽媽,可是寶蓮還是寶槿與你說了什麽?”


    “哪裏還要叫她們來說。”陸媽媽忍俊不禁。


    楚維琳上轎之後,陸媽媽一直盼著她迴門,就怕她在婆家吃虧受委屈,等總算再見到了小夫妻,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從頤順堂裏迴來,這一路上陸媽媽都在觀察,姑爺看自家姑奶奶的那個眼神,完完全全就是嗬著護著暖心暖意。


    喜歡還是不喜歡,旁的事情都能裝,隻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常鬱昀看楚維琳,和當年楚倫煜看江氏是一樣的,也就是楚維琳局內人,沒有看清罷了。


    “姑爺是真真喜歡姑奶奶,姑奶奶可要抓牢了,莫要糊塗得去傷姑爺的心。”陸媽媽連連囑咐。


    她見過不少夫妻,成親時和和睦睦,等過幾年卻叫爭執置氣給消磨淡了。男人也就罷了,自可去妾室通房身上尋溫柔鄉,女人隻能一輩子熬著,再氣再苦也隻能受著。


    陸媽媽可不想楚維琳有那等委屈。


    曉得陸媽媽是一片苦心,全是為她打算,楚維琳點了點頭:“我知道。”


    嘴上這麽說,心裏另有琢磨,前世她把常家逼到家破人亡,地牢之中常鬱昀對她依舊初心不改,雖怪她卻也憐她,楚維琳很難想象還有什麽樣的糊塗事能真的傷了常鬱昀的心……


    總歸,如今是綁在一起過日子,她是不想嚐試去傷了那人的心的。


    楚維琮站在廊下,仔細請教著常鬱昀功課,常鬱昀自是一一指點,直到陸媽媽扶著楚維琳出來,他才笑著迎過去。


    楚維琳見他過來,臉上笑容溫和,如這秋日裏的暖陽,不禁偷偷掃了陸媽媽一眼,而後道:“去祠堂裏給我母親上柱香吧。”


    常鬱昀含笑點頭。


    流玉過來引路,兩人到了祠堂外頭,配院裏依著輩分擺了女眷牌位,楚維琳望著江氏的靈牌,許久不語。


    常鬱昀也在看,但他很快留意到了倫字輩的媳婦裏隻江氏和孫氏的靈牌,那位繼室阮氏並未被供奉。


    阮氏是這一世突然亡故的,常鬱昀原就不解,如今沒看到靈牌,越發覺得古怪,隻是這裏實在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便把疑問埋在心裏。


    楚維琳合掌默默和江氏說了會兒話,這才轉身與常鬱昀道:“也不早了,我們去頤順堂吧。”


    迴門的午飯擺在了頤順堂裏,家宴簡單,楚維璟拉著常鬱昀喝了幾杯,意思一番也就收手了。


    兩人又去樟榮院裏請了安,這才依著時辰,坐車返家。


    馬車緩緩駛出楚府,常鬱昀不輕不重握著楚維琳的手,問道:“琳琳,剛才在祠堂裏,我沒瞧見那位繼太太的靈位。”


    楚維琳一愣,反應過來他問的是阮氏,道:“老底子的規矩,沒有替公婆守過孝的繼室不進祠堂供奉……”


    這一條規矩,是章老太太氣憤之餘才翻出來的,無論是舊都還是京城,早就沒有那樣遵守過了,不說楚家,其他世家裏都沒有那樣行事的。


    果不其然,常鬱昀若有所思,楚維琳斜了他一眼,到底沒想繼續瞞他,大致說了來龍去脈,隻隱下了自己參與其中的那些。


    常鬱昀愕然,比起驚愕阮氏的行為,他更沒想到楚維琳會如實相告,他輕輕揉著楚維琳的手,道:“我隻見過你母親一麵,那時她帶著你來府裏看五姑母,我想,若我母親還在,也會是那般慈愛溫柔。”


    楚維琳頭一迴聽他說起江氏,一時有些感慨,而常鬱昀的生母,他亦極少提及,想了想,道:“迴府後,我也去給婆母磕個頭吧。”


    常鬱昀頷首。


    馬車入了常府,停在垂花門外,使了人去鬆齡院裏報信,常鬱昀牽著楚維琳往霽錦苑去。


    正是府裏丫鬟走動最多的時候,楚維琳不願叫人瞧見,掙了兩下沒掙出來,不由惱著瞪了常鬱昀一眼。


    常鬱昀卻似全然未覺,楚維琳也隻好隨他去了,隻等著迴到屋裏,也就能鬆手了。


    哪知常鬱昀拉她進屋,迴手就把房門帶上,把丫鬟們都關在了外頭。


    楚維琳以為他有話要說,先一步往東次間裏走,哪想剛走到桌邊,常鬱昀快步上來突然就攬住了楚維琳的腰。


    楚維琳叫他唬了一跳,不禁低叫出聲,轉身推了推常鬱昀卻推不開,隻好抬眼看他:“怎麽了?”


    箍在腰間的手漸漸收緊,楚維琳感覺到常鬱昀把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唿吸不疾不徐落在耳側,癢得她微微偏過了頭。


    常鬱昀低低道:“琳琳,真的會和我好好過嗎?”


    原是叫他聽見了呀……


    安慰楚倫煜,也是安慰自己的那句話,卻叫常鬱昀聽了去……


    楚維琳輕輕咬了下唇,本不想迴答,可常鬱昀悶沉喑啞的聲音卻似落在心湖之上,一陣陣酸楚。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楚維琳最後還是有些別扭地應了一聲。


    久久沒有等到答案的常鬱昀心中忐忑,不禁抬起頭看她,正好把她臉上飛霞的模樣映了下來。


    即便是別扭嬌羞,也是格外好看招人,常鬱昀心中一蕩,低頭尋楚維琳的紅唇。


    楚維琳往後仰頭,想避開他的動作,隻是叫他箍在懷中無處可逃,隻好垂眸由著他親吻。


    輕吮淺含,唇齒相依,慢慢就有些收不住,隻覺得心神都蕩漾起來……


    鐺——


    西洋鍾重重響起,楚維琳身子一僵,瞬間迴過神來,這才覺察到剛剛連她自己都失了分寸了。


    常鬱昀也有些失神,楚維琳紅著臉重重推了他一下,又是羞又是惱避去了內室,常鬱昀抬手摸了摸唇角,卻是笑了。


    喚了人進來伺候,寶槿板著臉不看楚維琳,娉依卻忍不住,眉梢都是笑意,寶槿嗔了她一眼,自己也跟著崩不住了。


    楚維琳哪裏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麽,大白天的,一迴來就把丫鬟們關在外頭,偏偏她臉上還是紅透了的……


    偏偏那個始作俑者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再惱也不能耽誤事情,換了身衣服,兩人一道去了鬆齡院。


    老祖宗見他們來了,仔細問了幾句,又留了晚飯。怕夜裏風大,沒有久留,便讓夫妻兩人早些迴去休息。


    走至半途,常鬱昀突然停下腳步,輕聲問道:“你祖父的身子一直不見好轉?我聽嶽丈的意思,有點兒拖一天是一天的感覺。”


    忽然提到楚證賦,楚維琳也有些意外,想了想,道:“我每次見祖父,他都是那個樣子,我不懂岐黃,看不出他身子……”


    “我隻是感覺,無論是你祖母,還是嶽丈叔伯,似乎都沒有特別緊張。”


    楚維琳挑眉,等著常鬱昀繼續說。


    “你知道聖上招你祖父進京是為了什麽嗎?”


    話講到這兒,楚維琳也明白過來了,她偶有一次聽到過幾句,聖上原是要讓楚證賦押運糧草的,莫非……


    後天的話是不能再出口了的,也就隻能按下不提。


    迴到霽錦苑裏,水茯進來稟事,四房裏看望的人不少,大趙氏和楚倫歆都親自去過,柳氏似乎是有了些精神,應當是沒有什麽大礙的。


    常鬱昀聽罷,與楚維琳道:“她不好也要好起來,之前就往宮裏遞了牌子,再過幾天要去磕頭的。”


    柳氏如今仰仗宮裏那位的榮耀,她們姐妹原本也親密,自不會錯過這樣長臉的機會。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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