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風當即笑道:“安瀾小姐直言無妨。”

    晉安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安瀾隻是想問一下,先生妙語連珠,那麽多的精彩詩句,是您自己隨意創作的嗎?安瀾絕無懷疑的意思,隻是隨意問一下而已。”

    原來是問這個!楚驚風略感失望。他不想貪他人之功,卻又不能詳細解釋這些詩句的出處。更重要的是,楚驚風滿腦子都是一些不堪的念頭,哪有心思認真迴答這個與“正事兒”無關的話題,所以隻是隨意地糊弄道:“嗯,好像以前的書上沒有這些東西吧,嗬嗬!那些詩句,楚某也隻是興致所至,隨口一說而已,安瀾小姐不要在意。”

    能不在意嗎,人家晉大小姐喜歡的就是這個。晉安瀾有些崇拜、又有些滿意地說道:“如此看來,先生當真是博學多才了!天色已晚,不便過多叨擾,先生早些歇息吧!”

    楚驚風欲哭無淚地心道:我還巴不得你叨擾我一夜呢!

    於是,目送晉安瀾那妙曼的身影離去之後,楚驚風再次開始了艱苦卓絕的奮戰。這一次,他的戰鬥意念越發頑強……

    次日一早,楚驚風跟隨晉家啟程,前往晉國都城屯留城。臨行前,楚驚風迴頭看了看雄偉的王城洛邑,心中暗道:我楚某一定還會再迴來。

    待楚驚風再次迴到王城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身份?

    騎著高頭大馬,楚驚風緊隨在晉安瀾身後,在晉家這麽多人之中,隻有晉安瀾能夠讓他產生一種留戀感。不過迴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幕,楚驚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晉安瀾徹底成了他幻想的對象。以至於現在看到她的背影的時候,楚驚風還是有一種迷離的感覺,總覺得現實中與幻想中的她相差太遠、太遠……

    “楚先生,想什麽呢?”康總管突然冷不丁地問道。

    滿腦子幻想著美好,睜開眼卻看到康總管那又老又皺的臉,楚驚風感覺到落差極大。當然,這種不適應的感覺也迅速將他從幻想拉迴了現實。楚驚風淡然笑道:“沒什麽,無非是有些感慨而已。”

    “哦?有什麽感慨?”康總管問道。

    楚驚風笑道:“想我幾天前,還拚命地想要進入洛邑,以求自保。短短幾日之後,就要再度離開。人生短暫,如白駒過隙。人生際遇,又何等變幻莫測?至於明天如何,那將是更加的難以捉摸,嗬嗬!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啊……”

    聽到最後一句話,前麵不遠處的晉安瀾禁不住迴頭看了看,認真思量著楚驚風那精粹的語言。這一次,楚驚風確實是有感而發,沒有刻意剽竊李白的詩句。惟其如此,越發顯得自然貼切。而晉安瀾聽後,自然感觸更深。

    “好文采,哈哈!”康總管笑眯眯地安坐馬上說道,“楚先生不必憂慮‘明日之日’。想我晉家,定然給楚先生一個施展才華的舞台!”

    楚驚風笑道:“多謝康老照應!”

    康總管有些疑惑地笑道:“先不說這些。楚先生,您是否在修煉算術的同時,也修煉著巫術?”

    楚驚風不明所以,但無疑又對此非常感興趣。他認真地看著康總管,淡然笑道:“哦?康老何出此言?”

    康總管目視前方,沒有直接和楚驚風對視。他緩緩說道:“沒什麽,我隻是看你的身體強度和攻擊技巧,遠非一般的算師所能比擬而已。”

    康總管繼續笑道:“相傳前朝大商朝的時候,巫術還是最強的功法體係。而巫術最高實力者,稱之為巫方相。大商朝每朝每代,總會同時存在三大巫方相。這三個巫方相每人一麵四眼麵具,地位超然。據傳言,當巫方相聚集起四顆巫心——也就是麵具上的四個眼睛的時候,就能彪悍地引借上古大巫的實力,無敵於天下。”

    “既然無敵於天下,為何又栽在了這些大算家的手裏?”楚驚風問道。

    康總管道:“其實,每一種功法體係修煉到極致,都可以驚天地、泣鬼神。而當時據說三個麵具被損壞了兩麵,剩餘一麵也失去了巫心。所以說,再也不能引借上古大巫的實力,這才最終導致敗落。”

    楚驚風繼續問道:“那麽,算術和巫術到底哪個更加強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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