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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湞正欲說話,卻隻聽李忱緊接著說道:“好了,朕有些累了,出宮前去一趟珠鏡殿,你皇祖母昨日還埋怨朕不讓你進宮呢!”


    李湞聽罷撇著嘴嘟囔道:“也好,我便跟皇祖母說說,別人都是千方百計保護自己的兒子,你倒好,專挑要命的地方讓我去!”


    李忱聞言也不理他,跟趕蒼蠅一樣衝李湞擺了擺手。


    待李湞走後,本已躺下的李忱卻突然坐了起來,口中竟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一旁的王歸長見狀也頓時忍俊不禁,口中連連說道:“到底還是個孩子,說話偏偏沒個輕重!”


    李忱笑道:“他若是那般恭恭敬敬的話倒是沒意思了,朕就是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


    “大家真的要讓殿下去收複河西十一州?那吐蕃人素來兇狠善戰,大家真的就不怕殿下出什麽意外麽!”王歸突然說道。


    李忱重又將那黃紙冊拿了起來,看了一眼後扔到案上,緩緩說道:“怕,他是朕的兒子,朕怎會不怕呢?他不是要為重修五台山大佛光寺麽?朕打算讓他親自督辦此事!”


    顯然,李忱的迴答與王歸長的疑問毫不相幹,隻見王歸長愣在原地思忖許久,方又追問道:“大家這是何意?”


    聞言之後,李忱伸手指了指王歸長,道:“今日你的問題太多了!罰你噤聲一個時辰!”


    ......


    出了太極宮,李湞直奔玄武門,打算經右銀台門進入大明宮,再去珠鏡殿,正常來說外臣進入大明宮需要經固定的線路,而不似李湞這般隨心所欲,但李湞倚仗著李忱親賜的玉牌,在太極宮內倒是無人敢攔。


    甚至有些已經熟絡的禁衛將領,見到李湞後莫說勘驗令牌了,恨不得親自將李湞護送過去,。


    雖說這駐守玄武門的“萬騎”與李湞並不熟識,但卻對李漠卻是極為崇敬,在這個地方,李漠的名聲始終要比李湞更大一些。


    甚至大多數人在談起李湞這位風口浪尖上的人物時,總是要稱作“李漠的兄長”。


    盡管李漠在那日之後便再沒來過此地,但這卻絲毫不妨礙李漠成為拯救玄武門、誅殺仇士良蓋世英雄。


    行至此地之後,李湞便被幾名“萬騎”攔了下來,當李湞亮出隨身令牌之後,四名萬騎逐一傳看了一遍,而後雙手交還給李湞,鄭重地說道:“不認得,不能過!”


    李湞聞言後有些懵逼地看著四人,而後又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玉牌,再三確認沒拿錯以後,笑問:“四位新來的?”


    四人齊齊點了點頭。


    “那你們可認得我是誰麽?”李湞又問。


    四人齊齊搖了搖頭。


    李湞頓時無語,正要再說話,卻隻見不遠處一名虯髯大將走了過去,“那位將軍......”


    虯髯大將聞言迴頭,見是李湞頓時大喜,忙不迭地跑了過來,問明來由之後,衝那四人屁股上結結實實地各踹了一腳,口中罵道:“田舍奴,爾等竟連李漠的兄長都不認得了,平日裏看來還是打得太輕了!”


    李湞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從江陵府到長安,再到幽州,活了這麽些年,還從未有人叫自己“李漠的兄長”,但見狀之後也忙勸道:“將軍莫生氣,想必他們四個定是從藩鎮征調來的吧,不認識這令牌也是正常,責罰便免了吧!”


    虯髯大將輕歎一聲,道:“可不是麽,經那一戰,左右萬騎著實死傷不少,若不是李漠兄弟,想必這玄武門便要被叛軍攻破了!一旦城破,那叛軍便可長驅直入大明宮,我們這些人便是百死難贖其罪啊!”


    李湞笑道:“也是李漠命好遇到將軍,否則憑他一人,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難活命!”


    虯髯大將拍著李湞的肩頭放聲大笑,直將李湞的耳膜震得生疼。


    正在此時,閆禮也走了過來,與李湞見禮之後笑道:“看來李司馬不僅深得陛下器重,竟連太後她老人家也如此惦念,日後必是飛黃騰達!”


    虯髯大將聞言更是連連稱是,隻是旋即又好奇地問道:“聽聞陛下此次論功封賞,但為何卻沒有你與李漠?”


    “我也想知道啊!”李湞實在不想在這裏耽擱太久,漫不經心地應付道。


    李湞話音剛落,那虯髯大將卻是再度問道:“怎麽李漠兄弟不見過來?那日某曾說過,若我二人還活著,定要請他吃酒去!”


    李湞張口欲言,卻隻聽那洪鍾般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也罷也罷,想必是他傷還未痊愈,你告訴某他住哪裏?今日晚些時候某去看看他!”


    一旁的閆禮見李湞神色有些尷尬,一把將虯髯大將拉了過來,笑道:“李司馬還要去珠鏡殿,若是被你耽擱了,太後那可不好交待!”


    虯髯大將聞言恍然大悟,來了拍了拍自己腦門,道:“怪我怪我,李司馬先走,待會迴來時定要再走玄武門!”


    李湞聞言苦笑一聲,如釋重負般地向右銀台門跑去,心中暗道:“再走玄武門?老子這輩子都不走玄武門了!”


    顯然,駐守右銀台門的右神武軍對李湞倒是極為客氣,因為那日平叛時,何仁厚奉命領部分神武軍、羽林軍阻擊神策軍,而後又包抄去了龍首原以保障大明宮安全。


    而李湞作為何仁厚的直接上峰,有相當多的一部分人還是極為熟悉的,此番見了也不曾勘驗令牌,隻問了幾句去向後便直接放了進去。


    進得珠鏡殿後已是晌午,因早就得了消息知道李湞要來,鄭太後便置辦了些好吃食等著,隻是李湞在玄武門到底耽擱了些時間,老太太已是半仰著身子睡著了。


    內侍見李湞來了正要去喚鄭太後,卻被李湞攔下了,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將銅爐裏的炭火又燒得旺了些,也不說話,隻在一旁守著銅爐,不時地往裏加著木炭。


    對於李湞來說,現在這個日子便是到外麵也不覺得冷,但鄭太後畢竟年歲大了,受不得風寒,所以銅爐一時半刻也是離不開的。


    約莫過了半刻,鄭太後幽幽醒轉,見李湞正背對著自己往銅爐裏填木炭,不由心中歡喜,笑道:“既然來了也不叫人!”


    李湞忙迴身施禮請安,卻被鄭太後攔下,笑道:“這麽久了,你也不說來看看皇祖母!”


    李湞聞言大驚,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未公布,這殿內內侍尚有許多,不料鄭太後竟這般直接。


    似乎知道李湞心中所思,鄭太後拉過李湞的手,笑道:“過不了幾日陛下便要冊封了,還避諱什麽,再說他們幾個哪個不知道你是哀家的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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