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還被捏在手上。
看著手上的結婚證，顧非煙唇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曾經覺得這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諾，重得她午夜夢迴的時候都欣喜得不敢置信。
她總覺得，隻要她和戰墨辰之間有這一張結婚證做紐帶，就算他們爭執吵鬧最後也會重歸於好，就算天各一方也會再度重逢，隻要他們深愛彼此，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也是誰都斬不斷的。
可現在……
哪裏有什麽永遠？
結婚了還有可能離婚，更何況，根本就沒有結婚呢？
在俞家私人醫院門前下了車，顧非煙直接將手中日日夜夜都帶在身邊的結婚證扯得粉碎，然後毫不猶豫地丟進了垃圾桶之中。
一了百了。
就算戰墨辰再迴來，她也不會迴頭了。
一次迴頭，是她對他的信任。
第二次，是她傻。
第三次，第四次……那是她活該倒黴自討苦吃，被他吃得死死的，是她自己想不開！
以後，她不會了。
……
迴到病房，聽護士過來說，顧非煙才知道俞琰烽進了手術室的事情。
一時間她又是鬱悶，又是無奈。
她就說俞琰烽的腿還沒有恢複好，在頂層的時候怎麽就那麽肆無忌憚的把她扯到他的腿上抱著，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現在，果然是遭報應了！
“他進去多久了？”顧非煙問護士。
“您出門之後俞少就進手術室了，看時間，現在多半也快要出來了。”
“那我去看看他。”
“您直接去俞少的病房等著他就好，顏醫生說了，要是您肚子餓了的話，那邊還準備了飯菜，可以在那邊吃一點。”
顧非煙，“……”
她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可具體哪裏不對勁，說不出來。
等她一走，小護士便喘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顏醫生讓她這麽“不著痕跡”的把俞少開刀的事情告訴顧小姐，最好讓顧小姐去看望陪護著俞少，她這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了吧？
醫院都在傳俞少暗戀顧小姐，好像還真是這樣呢。
等會兒迴去，她就要把這個小秘密跟小夥伴們分享一下！
……
顧非煙在俞琰烽的病房裏等了一會兒，肚子有點餓了，走到病房套間裏自帶的廚房裏，發現廚房裏的確擺放著幾個打包盒，禦膳坊的。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先吃。
從冰箱裏找出一個三明治，微波熱了一下之後填了填肚子。
等會兒俞琰烽就會出手術室了，也不知道他肚子是不是餓了，要是他想吃點東西的話，總不能她一個客人還讓他這個做主人的吃殘羹冷炙，她還是陪著他一起吃好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推車“咕嚕嚕”的聲音響起，顧非煙連忙走到門口，一眼便看到俞琰烽閉著眼睛安靜躺在推車上，臉色蒼白，幾縷黑發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少了幾分往日的邪肆和戾氣，多了幾分柔弱的美感。
這麽看起來，他真像是一個柔弱無害又精致俊美的青年男人，氣質幹淨，帶著一點兒憂鬱氣質，是讓人很容易怦然心動的那種存在。
冒出這個念頭，顧非煙又搖了搖頭。
柔弱是什麽鬼？
無害、憂鬱是什麽鬼？
俞琰烽這家夥就是個禍害，脾氣暴躁，嘴巴毒舌，柔弱無害這幾個字絕對不可能和他沾邊！
隻是，看著他現在這副樣子，顧非煙還是下意識的對他有了幾分照顧，連眼神都溫柔了很多。
“顧小姐，你今天不會再出門了吧？”
等俞琰烽被抬到病床上，顏朗便冷眼看向顧非煙，好像對她今天擅自離開醫院的行為很不滿。
顧非煙有些不解他的不滿來源，問道，“有什麽事嗎？”
“如果你今天不用再出門的話，下午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他，他現在隻聽你的話，你這麽又能耐，還是多看著他點吧！”
顧非煙，“……”
“怎麽，你不同意？”見顧非煙不說話，顏朗麵色難看極了，幾乎是嗬斥的說道，“他這條腿，可是差點廢在你手上，你真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成為一個廢物，以後一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或者拄著拐杖度過一生？！你知不知道，對於他來說，殘疾就意味著他這一輩子都毀了！”
顧非煙心裏一個咯噔。
是啊。
對俞琰烽來說，如果他失去了一條腿，哪怕隻是這條腿恢複不到以前的程度，那麽，他就有可能無法勝任血狼首領這個位置。
他……
麵對顏朗看向她的、嚴肅到甚至有些厭惡的眼神，顧非煙動了動唇瓣，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她最終隻是點了點頭。
看著床上躺著的，還因為麻醉效果而昏迷的俞琰烽，她心裏莫名覺得有些心裏發堵。
顏朗的指責，其實她是可以反駁的，畢竟，俞琰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多半還是因為他自己的任性，並不是她主動造成的結果。
可是，反駁有什麽用呢？
俞琰烽已經這樣了，而她，哪怕是作為朋友，也絕對不願意看著他這樣。
顏朗是陪著俞琰烽來的，板著臉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走了，一副很不耐煩在這裏多呆，看俞琰烽極度不爽的模樣。
顧非煙也沒當迴事。
反正在她的印象中，醫生就沒幾個好脾氣、好耐心的。
病房安靜下來。
很快，俞琰烽便幽幽轉醒。
“要不要喝點水？”顧非煙連忙問他。
“……要。”
幾個小時沒有說話，俞琰烽的喉嚨幹澀，說話的聲音也像是砂紙打磨發出的聲音。
顧非煙早就準備好了溫水，裏麵放了一些蜂蜜潤喉，將病床搖起來一些，一勺子一勺子送到他唇邊，等他喝完搖頭不要了，還用紙擦了擦他唇邊的水跡。
這雖然在俞琰烽的預料，或者說是在他的算計之中，但他真享受到了顧非煙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一張俊臉卻不可抑製的變紅了。
“……”顧非煙好奇的瞅了瞅他，“俞少，你……這總不會是在害羞吧？”
“哈，我會害羞？”俞琰烽連忙否認，吹胡子瞪眼睛的反問，“我這種閱盡天下美女的人，隻有可能讓別人害羞的份，怎麽可能被你喂個水就害羞，你以為我是純情小處男啊？你給我喂奶還差不多……”
顧非煙，“……”
怔了怔，她俏臉爆紅。
氣得把水杯往床頭櫃上一砸，恨不得一巴掌招唿到他腦袋上就好，“俞琰烽，你是不是以為你是病號，所以我就不敢收拾你了？！”
俞琰烽也傻眼了。
他說自己不是故意要調戲人的，隻是隨口那麽一說，她會信嗎？
很明顯，不可能。
“給我說話，道歉！”
“對不起……”俞琰烽立馬服軟，“我沒想到那方麵，真的！我，我的意思就是把水替換成奶做個對比，那個，我說的是牛奶，不是你的奶……”
越說，好像越不對。
俞琰烽紅著一張臉，滿是窘迫的看著顧非煙，無辜的閉上嘴巴。說實話，說起這個話題，他也有幾分春心蕩漾了，不由自主地喉結滑動，一雙桃花眸也瀲灩無比。
顧非煙，“……”
尷尬的瞪了半天眼睛，還是俞琰烽開口了，“哎，你怎麽就這麽放不開？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以前我跟人開玩笑，也沒見別人這麽放不開。”
“你臉紅不臉紅，害臊不害臊？別人之所以不生氣，那是因為你開玩笑的對象都不是什麽好人，本來就是衝著你去的，恨不得早點爬上你的床。”
“我不知道臉紅是什麽，我臉皮特別厚。”
“也是，你肯定早就禍害了不少女人了，都是情場老手了，怎麽可能還會害羞？就算你臉紅，那肯定也是熱的。”顧非煙鄙夷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至於之前她給俞琰烽喂水，他臉紅的事情，她也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他怎麽可能害羞？
這家夥，就不知道臉皮薄是什麽感覺。
“我……”俞琰烽幾乎一口老血噴出來，還辯駁不能，畢竟才惹了顧非煙生氣，要是被她損兩句就能讓她消氣的話，他絕對不能反抗啊！
嘴賤啊，這就是嘴賤的後果啊！
看來他不僅能氣得別人七竅流血，坑起自己來也是得心應手得厲害。
原本要追到麵前這個小女人就難了，現在還堅持著“風流浪子”的基本形象不動搖，他覺得，他這輩子都難把這小女人給追上了。
俞琰烽一臉苦逼。
顧非煙看他這霜打了茄子的樣子，也懶得損他了，她也知道他是什麽德行。
喝完水，俞琰烽的精神好了很多，也餓了。
本著化解尷尬的目的，他連忙求投喂。
顧非煙從廚房把保溫良好的飯菜端了過來，和俞琰烽一起吃著，也算是氣氛不錯。
說來也奇怪。
雖然俞琰烽對顧非煙的喜歡算是被挑明了，可現在兩人相處竟然也不覺得不自在。
相反的，因為顧非煙不用再小心翼翼的避開俞琰烽，而俞琰烽也樂得堂而皇之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喜歡將顧非煙嚇跑，兩人竟然比之前還少了幾分隔閡。
吃完飯，俞琰烽的心情好了很多。
之前聽顏朗說顧非煙去找戰墨辰後，他的心情極其惡劣，如果不是要動手術，估計他幾個小時都會不痛快，而現在，那些陰影早就不知不覺散去了。
隻是，有些事情他還是想問一問，看看顧非煙的打算是怎麽樣。
看著手上的結婚證，顧非煙唇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曾經覺得這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諾，重得她午夜夢迴的時候都欣喜得不敢置信。
她總覺得，隻要她和戰墨辰之間有這一張結婚證做紐帶，就算他們爭執吵鬧最後也會重歸於好，就算天各一方也會再度重逢，隻要他們深愛彼此，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也是誰都斬不斷的。
可現在……
哪裏有什麽永遠？
結婚了還有可能離婚，更何況，根本就沒有結婚呢？
在俞家私人醫院門前下了車，顧非煙直接將手中日日夜夜都帶在身邊的結婚證扯得粉碎，然後毫不猶豫地丟進了垃圾桶之中。
一了百了。
就算戰墨辰再迴來，她也不會迴頭了。
一次迴頭，是她對他的信任。
第二次，是她傻。
第三次，第四次……那是她活該倒黴自討苦吃，被他吃得死死的，是她自己想不開！
以後，她不會了。
……
迴到病房，聽護士過來說，顧非煙才知道俞琰烽進了手術室的事情。
一時間她又是鬱悶，又是無奈。
她就說俞琰烽的腿還沒有恢複好，在頂層的時候怎麽就那麽肆無忌憚的把她扯到他的腿上抱著，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現在，果然是遭報應了！
“他進去多久了？”顧非煙問護士。
“您出門之後俞少就進手術室了，看時間，現在多半也快要出來了。”
“那我去看看他。”
“您直接去俞少的病房等著他就好，顏醫生說了，要是您肚子餓了的話，那邊還準備了飯菜，可以在那邊吃一點。”
顧非煙，“……”
她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可具體哪裏不對勁，說不出來。
等她一走，小護士便喘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顏醫生讓她這麽“不著痕跡”的把俞少開刀的事情告訴顧小姐，最好讓顧小姐去看望陪護著俞少，她這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了吧？
醫院都在傳俞少暗戀顧小姐，好像還真是這樣呢。
等會兒迴去，她就要把這個小秘密跟小夥伴們分享一下！
……
顧非煙在俞琰烽的病房裏等了一會兒，肚子有點餓了，走到病房套間裏自帶的廚房裏，發現廚房裏的確擺放著幾個打包盒，禦膳坊的。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先吃。
從冰箱裏找出一個三明治，微波熱了一下之後填了填肚子。
等會兒俞琰烽就會出手術室了，也不知道他肚子是不是餓了，要是他想吃點東西的話，總不能她一個客人還讓他這個做主人的吃殘羹冷炙，她還是陪著他一起吃好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推車“咕嚕嚕”的聲音響起，顧非煙連忙走到門口，一眼便看到俞琰烽閉著眼睛安靜躺在推車上，臉色蒼白，幾縷黑發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少了幾分往日的邪肆和戾氣，多了幾分柔弱的美感。
這麽看起來，他真像是一個柔弱無害又精致俊美的青年男人，氣質幹淨，帶著一點兒憂鬱氣質，是讓人很容易怦然心動的那種存在。
冒出這個念頭，顧非煙又搖了搖頭。
柔弱是什麽鬼？
無害、憂鬱是什麽鬼？
俞琰烽這家夥就是個禍害，脾氣暴躁，嘴巴毒舌，柔弱無害這幾個字絕對不可能和他沾邊！
隻是，看著他現在這副樣子，顧非煙還是下意識的對他有了幾分照顧，連眼神都溫柔了很多。
“顧小姐，你今天不會再出門了吧？”
等俞琰烽被抬到病床上，顏朗便冷眼看向顧非煙，好像對她今天擅自離開醫院的行為很不滿。
顧非煙有些不解他的不滿來源，問道，“有什麽事嗎？”
“如果你今天不用再出門的話，下午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他，他現在隻聽你的話，你這麽又能耐，還是多看著他點吧！”
顧非煙，“……”
“怎麽，你不同意？”見顧非煙不說話，顏朗麵色難看極了，幾乎是嗬斥的說道，“他這條腿，可是差點廢在你手上，你真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成為一個廢物，以後一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或者拄著拐杖度過一生？！你知不知道，對於他來說，殘疾就意味著他這一輩子都毀了！”
顧非煙心裏一個咯噔。
是啊。
對俞琰烽來說，如果他失去了一條腿，哪怕隻是這條腿恢複不到以前的程度，那麽，他就有可能無法勝任血狼首領這個位置。
他……
麵對顏朗看向她的、嚴肅到甚至有些厭惡的眼神，顧非煙動了動唇瓣，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她最終隻是點了點頭。
看著床上躺著的，還因為麻醉效果而昏迷的俞琰烽，她心裏莫名覺得有些心裏發堵。
顏朗的指責，其實她是可以反駁的，畢竟，俞琰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多半還是因為他自己的任性，並不是她主動造成的結果。
可是，反駁有什麽用呢？
俞琰烽已經這樣了，而她，哪怕是作為朋友，也絕對不願意看著他這樣。
顏朗是陪著俞琰烽來的，板著臉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走了，一副很不耐煩在這裏多呆，看俞琰烽極度不爽的模樣。
顧非煙也沒當迴事。
反正在她的印象中，醫生就沒幾個好脾氣、好耐心的。
病房安靜下來。
很快，俞琰烽便幽幽轉醒。
“要不要喝點水？”顧非煙連忙問他。
“……要。”
幾個小時沒有說話，俞琰烽的喉嚨幹澀，說話的聲音也像是砂紙打磨發出的聲音。
顧非煙早就準備好了溫水，裏麵放了一些蜂蜜潤喉，將病床搖起來一些，一勺子一勺子送到他唇邊，等他喝完搖頭不要了，還用紙擦了擦他唇邊的水跡。
這雖然在俞琰烽的預料，或者說是在他的算計之中，但他真享受到了顧非煙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一張俊臉卻不可抑製的變紅了。
“……”顧非煙好奇的瞅了瞅他，“俞少，你……這總不會是在害羞吧？”
“哈，我會害羞？”俞琰烽連忙否認，吹胡子瞪眼睛的反問，“我這種閱盡天下美女的人，隻有可能讓別人害羞的份，怎麽可能被你喂個水就害羞，你以為我是純情小處男啊？你給我喂奶還差不多……”
顧非煙，“……”
怔了怔，她俏臉爆紅。
氣得把水杯往床頭櫃上一砸，恨不得一巴掌招唿到他腦袋上就好，“俞琰烽，你是不是以為你是病號，所以我就不敢收拾你了？！”
俞琰烽也傻眼了。
他說自己不是故意要調戲人的，隻是隨口那麽一說，她會信嗎？
很明顯，不可能。
“給我說話，道歉！”
“對不起……”俞琰烽立馬服軟，“我沒想到那方麵，真的！我，我的意思就是把水替換成奶做個對比，那個，我說的是牛奶，不是你的奶……”
越說，好像越不對。
俞琰烽紅著一張臉，滿是窘迫的看著顧非煙，無辜的閉上嘴巴。說實話，說起這個話題，他也有幾分春心蕩漾了，不由自主地喉結滑動，一雙桃花眸也瀲灩無比。
顧非煙，“……”
尷尬的瞪了半天眼睛，還是俞琰烽開口了，“哎，你怎麽就這麽放不開？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以前我跟人開玩笑，也沒見別人這麽放不開。”
“你臉紅不臉紅，害臊不害臊？別人之所以不生氣，那是因為你開玩笑的對象都不是什麽好人，本來就是衝著你去的，恨不得早點爬上你的床。”
“我不知道臉紅是什麽，我臉皮特別厚。”
“也是，你肯定早就禍害了不少女人了，都是情場老手了，怎麽可能還會害羞？就算你臉紅，那肯定也是熱的。”顧非煙鄙夷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至於之前她給俞琰烽喂水，他臉紅的事情，她也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他怎麽可能害羞？
這家夥，就不知道臉皮薄是什麽感覺。
“我……”俞琰烽幾乎一口老血噴出來，還辯駁不能，畢竟才惹了顧非煙生氣，要是被她損兩句就能讓她消氣的話，他絕對不能反抗啊！
嘴賤啊，這就是嘴賤的後果啊！
看來他不僅能氣得別人七竅流血，坑起自己來也是得心應手得厲害。
原本要追到麵前這個小女人就難了，現在還堅持著“風流浪子”的基本形象不動搖，他覺得，他這輩子都難把這小女人給追上了。
俞琰烽一臉苦逼。
顧非煙看他這霜打了茄子的樣子，也懶得損他了，她也知道他是什麽德行。
喝完水，俞琰烽的精神好了很多，也餓了。
本著化解尷尬的目的，他連忙求投喂。
顧非煙從廚房把保溫良好的飯菜端了過來，和俞琰烽一起吃著，也算是氣氛不錯。
說來也奇怪。
雖然俞琰烽對顧非煙的喜歡算是被挑明了，可現在兩人相處竟然也不覺得不自在。
相反的，因為顧非煙不用再小心翼翼的避開俞琰烽，而俞琰烽也樂得堂而皇之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喜歡將顧非煙嚇跑，兩人竟然比之前還少了幾分隔閡。
吃完飯，俞琰烽的心情好了很多。
之前聽顏朗說顧非煙去找戰墨辰後，他的心情極其惡劣，如果不是要動手術，估計他幾個小時都會不痛快，而現在，那些陰影早就不知不覺散去了。
隻是，有些事情他還是想問一問，看看顧非煙的打算是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