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隻要妖族不殘殺人類,不為惡,修行門派也都約束門人不再傷害妖族。這是各門派掌門的承諾。這意義是什麽,你們應該明白。”樸克說道。

    是的。這說明,以後他們不用再躲躲藏藏,不用再生怕哪天被幾個修行者找到門上。他們可以在某個名山大川,靈氣充沛的地方尋找一個棲息之地。

    雖然這附近的妖族已經能做到這樣了,不用再朝不保夕了,但中土各地仍有不知多少的妖族還是千百年來一直過著那樣的日子。被窺視妖族內丹的修行者殘害,成為他們勇武的證明。

    這,對他們來說,是極大的誘惑。

    而且,這也是一個開端,在很久之後,妖族也許就可以真正的安靜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了。

    妖族,崇尚自由,但並不兇殘。在人類社會這麽久,早已被漸漸同化。

    就像人有好壞一樣,妖族同樣如此。

    “也許,你該見個人。”阮先生道。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妖怪都愣了一下,紛紛把目光投到阮先生的身上。

    “好。”樸克點上根煙道。

    “連是誰都不知道,你就說好?”阮先生笑道,上下打量下樸克,好像重新認識了他一樣。

    “你會讓我見個普通人麽?”樸克反問道。

    “哈哈,有趣,有趣的人啊。不過他說普通,也普通。說不普通,也不普通。”阮先生哈哈笑道,身體此刻也挺直了些許。

    “哦?這話怎麽說?”樸克很感興趣道。

    “見了你自然就知。”阮先生道。

    看到另外幾個人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樸克不僅更感興趣了。忍不住看了蛤蟆和火雀一眼,兩人迴避開他的目光。看來兩人也早知道這個人了。

    “你到了這個城市後的事我都知道,你也是該見見他了。”阮先生道。“到時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如此,在下就恭候了。”樸克起身道。“不過阮先生是否聽說過一個叫藍珞的人?”

    “你打聽他做什麽?”阮先生疑問道。

    “因為我的左手被封印了一枚種子,也許,隻有他才有辦法。”樸克解釋道。心裏暗喜,看來有門。

    “你左手的事,過幾天再說。至於藍珞,能不見,最好就不要見。”阮先生說完就起身緩緩離開,從他站起來的一霎那,本來稍微挺直的腰又彎了下去。那個青年連忙緊趕兩步跟在後麵。

    樸克把目光轉向火雀,毒牛幾人,幾人紛紛搖頭。也不知是不知道藍珞此人,還是不想說。不過想來後者的可能大些。畢竟阮先生雖然很少出來,但他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影響力。

    看來關於藍珞的事,隻有見了阮先生所說的人後才能了解了。

    不過這樣,樸克對藍珞,更感興趣了。連妖族都這麽忌諱的人可真不多見啊。

    阮先生走後,眾人也紛紛告辭。蛤蟆走到樸克的身邊道:“樸哥,你去見那個人,小心點。”

    “什麽意思?”樸克反問道。

    “事實上,他是這一片地下的王。但關於他的事我不能說。很抱歉,一直以來都沒告訴你。”蛤蟆歉然道。

    “沒事。我知道了。”樸克拍拍蛤蟆的肩膀笑道。

    “對了,那天我看到個廣告,治青春痘挺好用的,你可以試試。”樸克湊到蛤蟆耳邊道。

    “我……”蛤蟆下意識摸摸臉上如青春痘一樣的疤痕,欲哭無淚。

    眾人走後,樸克又一屁股坐迴沙發上,默默點起根煙。

    “你在打聽藍珞?”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是張道陽。

    樸克點了點頭。

    “你那麽想知道為什麽不問我?你真想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張道陽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卻仍有些顫抖。

    “我為什麽要問?”樸克沉默了下,突然問道。

    “你混蛋。”張道陽喊出這一句就狠狠把門關上,震得房間都在顫動。

    “這個混蛋,為什麽總是這樣,總是對身邊的人這麽善解人意……”張道陽趴在床上嗚咽著。可如果不是這樣,自己又怎麽會愛上他呢。

    小小把門拉開一條縫,朝門外看了看,看到隻有樸克一個人後才把頭伸出來調皮的衝樸克吐了吐舌頭,拌個鬼臉,笑道:“你真笨。你又惹她生氣了。”

    樸克有些摸不著頭腦,今天他又發什麽神經?自己不問他也是錯了?

    不過他左手的事確實很急迫。按照周子仁的話說,蟲洞在一年內就會打開。自己一定要在那之前提高實力。那天李天羽最後的實力讓樸克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是他背後的那些人。可左手中的種子就像定時炸彈一樣在自己身邊,必須要快些解決。

    現在尋找海董所要找的那個人是當務之急,畢竟武修的功法對他現在來說,很重要。起碼可以使自己的實力提高一大截。

    還有塔羅牌,現在還差2000萬。有了這兩千萬,自己就能還清那神秘商店的錢。塔羅牌還差最後一部分沒有到手,可自己連現在手中塔羅牌的全部力量都沒有發揮完全。

    更何況那個神秘商店,自己從那得到了現在的實力,可神秘商店的背後主人是誰?他為什麽這麽做?他有這麽強大的實力,又要錢做什麽?

    這一切的謎一樣的事件,讓樸克一陣頭疼。

    “我告訴你藍珞的事。”這事背後傳來張道陽的聲音。

    樸克迴過頭,張道陽不知什麽時候打開房門,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不想說就別說了。”樸克說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張道陽咬咬下唇道。

    “藍珞,他父親是藍旗。你應該聽說過。”

    樸克心裏一驚,點了點頭。

    藍旗,曾經最接近飛升階段的修行者。在500年前與黑暗議會的戰爭中一人對抗上百亡靈法師,血族,狼人,最後身亡,魂飛魄散。但一生無愧於“俠”之一字,光明磊落,無論是誰提起都要翹一下大拇指。

    可從沒聽說過他還有後代。

    “藍旗曾經愛過一個女人。但最後兩人沒有在一起。藍珞,就是他們的愛情結晶。藍珞出道的時候,是在藍旗身亡一年之後。當時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但他在暗中做了許多事。”

    “什麽事?”樸克感興趣道。

    “不清楚。我也是聽說的,隻是知道對中土修行者在當時的戰爭中有很大幫助。如果不是他,恐怕當時那場戰爭死亡人數會多出三成。不過其中大部分都被放到一些當時的名人名下了。”

    “然後呢?他又怎麽會像現在這樣被人避之如蛇蠍?”樸克問道。

    “藍珞修行的法術很奇怪,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得來的。而且他對醫術,奇門遁甲,都極精通。但他能通過吸人鮮血,來獲取一個人的記憶。哪怕是記憶最深處的東西。”

    “吸血?”樸克心想,感覺怎麽那麽像僵屍和血族呢。可僵屍和血族卻沒有這種得到人記憶的能力。光吸血就可以得到人的記憶,想想就可怕。那豈不是在他那一點秘密都沒有了?光這一點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除之後快。哪怕他實力再強,到現在沒有被人剿殺,也可以說是奇跡了。

    “他母親是誰?”樸克問道。

    “不知道。”張道陽搖搖頭道。“當年那一段事,也隻是藍旗以前偶爾的表現,以及藍珞的出現而猜測的。那個女子,連藍旗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是誰。”

    “而藍珞,確實用這種方法掌握了很多和當時一些名人不可為外人所知的東西。當這件事被人揭出來後,各大門派,散修,想殺他的可以說不計其數。但由於其智慧過人,以及神通,修行界用盡了辦法都不能將他圍殺。而少數人遇到他,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後來不知怎麽,這件事漸漸平息下去了。而藍珞,也再隱匿不出,也一直沒有把掌握的東西揭露出來。各大門派,對此人也都下了封口令。

    這些年也有身受不治的重傷去找他的人。但藍珞還有個惡習,就是極好男色。每個上門有求於他的人,都會……因此,修行者就算知道此人,也不會去找他。更不願意提。“張道陽沒繼續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知。

    “嗬嗬,還真是有意思。就為這個,你就堅決反對我去找他?”樸克笑道。

    “是又怎麽樣,反正你千萬別去找他。你左手的事,總會有辦法的。”張道陽道。

    “恩,我知道了。不過小陽陽,你還真是有兔子的潛質啊。”樸克上下看看張道陽,怪笑道。

    “滾。”張道陽惱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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