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克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忍不住打個哆嗦,吐出的氣都像要結冰一樣。連忙抽出牌中的太陽,緊貼在胸口上,隨著牌麵的金光閃過,身體從胸口注入一道暖流。這時才感覺好受了些許,但仍然堅持不了多久。

    密室口隻有一米寬,隔開1尺多厚的牆麵,就是密室,僅僅不到5、6平米大,在外麵就能一覽無餘。裏麵除了一張木桌,別無他物。木桌上有一個木製的人偶。

    樸克讓戰士在前麵先走進去,看沒有任何反應後才走進密室。

    “替身木偶?”樸克拿起木偶,引路黑線早已消失不見,僅僅能維持10分鍾而已。看來黑線所指,就是這個木偶。

    樸克差點再吐出口血。

    替身木偶是一種比較小巧的器具,帶有所使用人的氣息。平時沒什麽用,卻是針對樸克所使用的追蹤方法。而且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做這東西了,掰掰手指頭都能算得出來,竟然出現在這裏,而自己為了這東西差點把命都丟了,張道陽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今天真是一栽到底了。

    樸克把木偶也收起來,在密室四壁找了一下,果然在另一側的牆上又找到了個骷髏圖案,同樣再把手按上去,再次出現一道暗門。

    樸克出去一看,是自己剛才所看過的走廊。隨著背後的聲響,暗門又緩緩的關閉。迴頭看了一眼,牆上看不出任何痕跡。觸摸一下牆麵,光滑如初。不得不佩服做這個機關的人。

    樸克現在半邊身體已經有些僵硬了,連骨髓都好像結了冰一樣。衝出了屋子,塔羅牌所剩的能量也廖廖無幾,僅僅剛夠發出一個風之羽翼,樸克如同大鳥一樣衝天而起,直奔城內。

    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強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自己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表麵,樸克終於再次體驗到不開護身氣罩高速飛行是什麽感覺了。風不停的從鼻孔,衣領,灌進所有能灌進的地方。這種感覺,僅僅剛剛領悟到風之翼,可以飛行時感受一次。

    身體左半邊整個僵硬,樸克不時在空中上下晃動,或者身體旋轉一圈再校正方向前進。和折了羽翼的鳥盤旋著下落差不多,唯一的差別是鳥是往下掉,他是向前飛。

    穿過城市直到另一方,遠遠看到斜下方一個廢棄的廠房,心裏出了一口氣。

    幾個穿的花花綠綠,頭發染成古怪顏色的小混混正在廠房門口蹲著抽煙,打牌。

    其中一個金黃頭發的人抬起頭,突然像石化了一般,張著嘴看向空中。

    “喂,金毛,出牌了,你看個毛呢?看到你夢中的小婊子了?”一個瘦猴一樣的人一句話引得其他幾人一陣爆笑。

    一個看起來比較老成的人似乎感覺到什麽,斜眼看去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突然一暗,好像光線射到他附近都扭曲了一樣,同時幾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其他人背後砍在後頸,其他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昏了過去。

    就見空中一個人影已經離這僅僅幾百米,快速向此處墜下。

    樸克一陣心裏暗苦,已經收不住了速度。本來就寥寥無幾的能量,剛剛又這麽快速的飛行,已經沒有多餘的能量收住自己的速度了,身體也越來越僵硬,連做其他動作都很難。以現在的速度,無論撞到什麽都是骨肉成泥的下場。

    “難道我真的要死?高速飛行直接撞死,還真是有創意的死法啊。”樸克暗暗自嘲著,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放得開了。

    “隻是不知張道陽怎麽樣了。算算,我還真對不起他。”樸克暗歎一聲。此時卻看到了下方那個人的動作,緊接著那人躍了起來,直奔樸克。卻不敢直接接住,一手搭住樸克的肩膀,兩人在空中不停的旋轉。

    借著那人一牽一帶之力,樸克的速度減緩了不少,但慣性仍然巨大,兩人旋轉著砸在地上劃出好遠,在土地上劃出一道壕溝。

    樸克在落地的一瞬間感覺渾身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另一人在地上滾出好遠,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試圖站起來,身體還沒站直就感覺大地在晃動,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除了此外,身體竟然一點傷都沒有受,僅僅是衣服被劃成碎片而已。

    好半天,他才搖搖晃晃站起來,跑到樸克身邊,一看還有唿吸,連忙把樸克抱了起來,一接手就感覺一股冰涼,好像一個冰人一樣。有些焦急的大步朝工廠裏跑去,邊跑邊喊:“老大,老大,快出來啊。”大嗓門震得廠房的玻璃都在顫抖。

    “喊什麽喊,你看你那德行,再喊老子把你卵蛋捏暴了。”人還沒進大門,已經聽到一個粗大的嗓門,語氣顯示出了該主人此時的心情。

    “出事了,真出事了。”

    “操他媽。”工廠內一個坐在電腦桌前的人狠狠把鼠標砸在桌麵上。當時就變成了一堆零散的碎片和零件。

    “媽的,給老子查查爆我頭的那小子是誰,老子去幹掉他全家。”一個麵色有些黝黑的大漢衝旁邊另一台電腦前坐著的人吼道。

    “到底什麽事?你害得老子被人暴頭,要沒大事看老子不把你綁在竿子上打飛機。”大漢一邊喊著一邊站起來。

    健壯的身體一離開椅子,旋轉椅就發出舒緩的聲音。

    大漢聽到外麵的倉促的腳步聲,微微皺了下眉頭。外麵的腳步每一步都比往常沉重些許,明顯還帶著什麽東西。

    剛走到門口,一個人就冒冒失失衝了進來,差點撞在他身上。

    大漢看到那人懷中抱著個人,身上到處都是劃痕,狼狽不堪。再一看清那人的容貌,臉色立刻變了。

    “大漢一指旁邊的一個一米寬,兩米長的石台道:”放上去“。

    石台上到處有著暗紫色的斑跡,以及固定手腳的金屬環,還有旁邊另一個架子上的小刀,小鋸,鉗子,和一些瓶瓶罐罐,很難想象這原本是做什麽用的。

    “怎麽迴事?”大漢一接觸樸克的身體就感到一股涼氣,從他的體內通過身體接觸的部位向自己體內滲透。

    “我,我也不知道啊。剛才在外麵和金毛幾個小子打打牌,就看到他從天上掉下來了。

    “是寒毒,這毒好厲害。”大漢感受了一下樸克體內的寒氣,又翻開樸克的眼皮道。

    “去叫火雀那丫頭來。”大漢轉頭說道。看那人有些麵露難色還沒離開,怒道:“看什麽看,還不快去?”

    “哦。”那人哭喪著臉跑了出去。

    “不知什麽人這麽厲害,竟然把他弄成這樣。”大漢從架子上找出幾根都快生鏽的針,朝樸克胸口位置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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