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慕然早就察覺了，但一開始隻知道有人從公寓出來，卻又站在那不動了。
他仍是低著頭，但視線有稍稍瞥了過去。
盡管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但他還是認出了。
關於中午的事，他情緒確實受了影響。
之後他也覺得不該把心中的不快發泄在喬嚴希身上，他想過向喬嚴希道個歉，但想想他本來就不該跟喬嚴希太親近，現在這樣反而適合，也就放棄這麽做了。
在看到喬嚴希這麽晚還下來，他心裏是有點高興。
而察覺到自已這個心理，他隨即就皺起眉頭了，他不該對自已的目標產生一些感情，尤其才相處了短短一天而已。
所以他明知道卻裝不知道，也決定不管喬嚴希是不是為他下來，他都不準備再修複這本來就一般般的關係。
隻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喬嚴希遲遲沒走過來。
他簡直要沒了耐性，卻最終還是耐性的等著。
就在他又一次要沒了耐性，他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很輕，正慢慢的走來。
最後，在他麵前停下。
而他隻是若無其事的抬起頭，對上喬嚴希那雙幹淨極了的眼睛。
對視中，他沒說話。
而喬嚴希幾次要開口，卻又沒發出聲音。
看他緊張又小心翼翼的樣，慕然不由的一笑，“怎麽了？”
而慕然這一笑，令喬嚴希頓時放鬆許多。
因為剛剛不笑的慕然，很酷很嚴肅，讓他都不由產生緊張了。
“我想跟你道歉。”他說。
“道歉？”慕然不自覺挑了嘴角。
“白天是我說錯，讓你不高興了。”喬嚴希向他解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那你覺得你說錯了什麽？”
“……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自已都沒搞清楚就道歉？”
“我隻是不想你生我的氣。”
看著這樣的喬嚴希，讓慕然有些不忍傷害了。
以至於把剛剛的決定拋開了，他笑著問了，“誰告訴你，我在生氣的？”
“你沒有生氣？”喬嚴希微微張大了那一雙幹淨的眼，帶許期待的。
“當然沒有。”
“那白天……”
“嗯？”
“沒什麽，你沒生氣就好。”喬嚴希整個人開心了起來，一掃原先低落的情緒。
而看著他開心的笑起來，單純得簡直像個孩子似的，慕然也不由跟著笑了。
他伸手揉了一下喬嚴希的頭，低聲說道，“下次有事就直接問我，不要放在心上。”
雖然喬嚴希看起來還有幾分稚氣，但畢竟已經是大一的男生了，身高也幾乎接近一米八，所以慕然做這個動作感覺上還是有些維和，但又似乎很順手的，於是他不自覺又多揉了兩下。
而被當成小孩子對待，喬嚴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把當小孩嗎？”他小聲問道。
“既然你不喜歡，以後我會記住。”慕然這麽說其實有些故意的。
果然就見喬嚴希有些緊張的解釋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於是他笑著接下去，“那就是喜歡了？”
“我二哥平常也是這麽摸我的頭，把我當小孩子，所以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好像真的沒長大似的。”喬嚴希解釋。
慕然聽著，笑意深了幾分。
比原先更深的笑意卻反而不達眼底，不過喬嚴希是察覺不到了。
“你二哥果然是很疼你。”他說。
“我家人都對我很好。”喬嚴希說。
“那看來我要把保護得更好才行了。”慕然笑著說。
“你現在就把我保護得很好，連晚上都留在這裏。”
“沒辦法，我不允許自已失敗。”
“所以你今晚還是要一直呆在這裏？”
“這是當然。”
“另一個房間我白天收拾好了，你可以……”喬嚴希說到這停了一下，而後換了話，“我是說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晚上可以睡在那個房間。”
“你自已收拾的？”慕然問。
“是我收拾的。”
“你一直被保護著，還會做這些？”
“以前是沒做過，搬出來就自已做了，一開始覺得有點難，慢慢習慣也就沒什麽了。”喬嚴希是搬出來後才開始學著怎麽照顧自已，到現在也算是習慣了，也幸好他一開始就堅持不讓人跟著照顧，不然他可能到現在生活方麵還相對空白著，更不可能學會獨立。
突然想到，他又說，“你放心，我把房間收拾得很幹淨。”
“我沒那麽高要求。”慕然說。
“那你是同意了？”喬嚴希問。
“你親自為我收拾房間，還親自來邀我，我沒理由不同意，隻是……”
“隻是什麽？”
“我值得你為我做這麽多嗎？”
“我沒想過這個。”
“那你可以現在想想。”慕然確實有點想知道，所以耐心等著。
而喬嚴希也真的認真想了，但最後他自已也不是很確定。
或許是自已一直被保護，沒什麽朋友，而慕然又是救他而出現的，在他心裏就顯得比較特別的存在了。
但他心裏也知道，慕然是收了錢才保護他的……
“我想……我們是朋友了。”他想朋友本來就是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
“就這樣嗎？”慕然追問。
喬嚴希點點頭，已經有些困意的他，意識開始有點兒迷糊了。
慕然多少察覺了，問他，“困了？”
“恩。”喬嚴希是真的困了，而且他如果還不睡，明早起來睡眠不夠又要一副迷迷糊糊的樣了。
每當困了又或是醒來睡不夠，他意識都很容易陷入迷糊狀。
“那迴去休息吧。”慕然說。
“那你呢？”
“我跟你一起。”
兩人一起進了公寓，坐電梯上去。
已經困了的喬嚴希還要帶慕然到房間去，看滿不滿意又或者有什麽其他需求，不過在被慕然催著去休息後，就沒再堅持了，洗洗換了睡衣就到房間睡了。
慕然在看著他進了房間後，這才慢慢走向自已那間。
確實收拾得很幹淨，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
不僅如此，床邊還放著一套睡衣，以及地板上的拖鞋，看起來似乎都是新的。
想像著白天他把房間收拾幹淨，又是鋪床，又是抱來被子疊整齊，又是準備睡衣、拖鞋這些……
“真是天真得……可愛。”
慕然最終沒有用‘很傻’來形容。
他仍是低著頭，但視線有稍稍瞥了過去。
盡管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但他還是認出了。
關於中午的事，他情緒確實受了影響。
之後他也覺得不該把心中的不快發泄在喬嚴希身上，他想過向喬嚴希道個歉，但想想他本來就不該跟喬嚴希太親近，現在這樣反而適合，也就放棄這麽做了。
在看到喬嚴希這麽晚還下來，他心裏是有點高興。
而察覺到自已這個心理，他隨即就皺起眉頭了，他不該對自已的目標產生一些感情，尤其才相處了短短一天而已。
所以他明知道卻裝不知道，也決定不管喬嚴希是不是為他下來，他都不準備再修複這本來就一般般的關係。
隻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喬嚴希遲遲沒走過來。
他簡直要沒了耐性，卻最終還是耐性的等著。
就在他又一次要沒了耐性，他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很輕，正慢慢的走來。
最後，在他麵前停下。
而他隻是若無其事的抬起頭，對上喬嚴希那雙幹淨極了的眼睛。
對視中，他沒說話。
而喬嚴希幾次要開口，卻又沒發出聲音。
看他緊張又小心翼翼的樣，慕然不由的一笑，“怎麽了？”
而慕然這一笑，令喬嚴希頓時放鬆許多。
因為剛剛不笑的慕然，很酷很嚴肅，讓他都不由產生緊張了。
“我想跟你道歉。”他說。
“道歉？”慕然不自覺挑了嘴角。
“白天是我說錯，讓你不高興了。”喬嚴希向他解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那你覺得你說錯了什麽？”
“……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自已都沒搞清楚就道歉？”
“我隻是不想你生我的氣。”
看著這樣的喬嚴希，讓慕然有些不忍傷害了。
以至於把剛剛的決定拋開了，他笑著問了，“誰告訴你，我在生氣的？”
“你沒有生氣？”喬嚴希微微張大了那一雙幹淨的眼，帶許期待的。
“當然沒有。”
“那白天……”
“嗯？”
“沒什麽，你沒生氣就好。”喬嚴希整個人開心了起來，一掃原先低落的情緒。
而看著他開心的笑起來，單純得簡直像個孩子似的，慕然也不由跟著笑了。
他伸手揉了一下喬嚴希的頭，低聲說道，“下次有事就直接問我，不要放在心上。”
雖然喬嚴希看起來還有幾分稚氣，但畢竟已經是大一的男生了，身高也幾乎接近一米八，所以慕然做這個動作感覺上還是有些維和，但又似乎很順手的，於是他不自覺又多揉了兩下。
而被當成小孩子對待，喬嚴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把當小孩嗎？”他小聲問道。
“既然你不喜歡，以後我會記住。”慕然這麽說其實有些故意的。
果然就見喬嚴希有些緊張的解釋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於是他笑著接下去，“那就是喜歡了？”
“我二哥平常也是這麽摸我的頭，把我當小孩子，所以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好像真的沒長大似的。”喬嚴希解釋。
慕然聽著，笑意深了幾分。
比原先更深的笑意卻反而不達眼底，不過喬嚴希是察覺不到了。
“你二哥果然是很疼你。”他說。
“我家人都對我很好。”喬嚴希說。
“那看來我要把保護得更好才行了。”慕然笑著說。
“你現在就把我保護得很好，連晚上都留在這裏。”
“沒辦法，我不允許自已失敗。”
“所以你今晚還是要一直呆在這裏？”
“這是當然。”
“另一個房間我白天收拾好了，你可以……”喬嚴希說到這停了一下，而後換了話，“我是說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晚上可以睡在那個房間。”
“你自已收拾的？”慕然問。
“是我收拾的。”
“你一直被保護著，還會做這些？”
“以前是沒做過，搬出來就自已做了，一開始覺得有點難，慢慢習慣也就沒什麽了。”喬嚴希是搬出來後才開始學著怎麽照顧自已，到現在也算是習慣了，也幸好他一開始就堅持不讓人跟著照顧，不然他可能到現在生活方麵還相對空白著，更不可能學會獨立。
突然想到，他又說，“你放心，我把房間收拾得很幹淨。”
“我沒那麽高要求。”慕然說。
“那你是同意了？”喬嚴希問。
“你親自為我收拾房間，還親自來邀我，我沒理由不同意，隻是……”
“隻是什麽？”
“我值得你為我做這麽多嗎？”
“我沒想過這個。”
“那你可以現在想想。”慕然確實有點想知道，所以耐心等著。
而喬嚴希也真的認真想了，但最後他自已也不是很確定。
或許是自已一直被保護，沒什麽朋友，而慕然又是救他而出現的，在他心裏就顯得比較特別的存在了。
但他心裏也知道，慕然是收了錢才保護他的……
“我想……我們是朋友了。”他想朋友本來就是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
“就這樣嗎？”慕然追問。
喬嚴希點點頭，已經有些困意的他，意識開始有點兒迷糊了。
慕然多少察覺了，問他，“困了？”
“恩。”喬嚴希是真的困了，而且他如果還不睡，明早起來睡眠不夠又要一副迷迷糊糊的樣了。
每當困了又或是醒來睡不夠，他意識都很容易陷入迷糊狀。
“那迴去休息吧。”慕然說。
“那你呢？”
“我跟你一起。”
兩人一起進了公寓，坐電梯上去。
已經困了的喬嚴希還要帶慕然到房間去，看滿不滿意又或者有什麽其他需求，不過在被慕然催著去休息後，就沒再堅持了，洗洗換了睡衣就到房間睡了。
慕然在看著他進了房間後，這才慢慢走向自已那間。
確實收拾得很幹淨，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
不僅如此，床邊還放著一套睡衣，以及地板上的拖鞋，看起來似乎都是新的。
想像著白天他把房間收拾幹淨，又是鋪床，又是抱來被子疊整齊，又是準備睡衣、拖鞋這些……
“真是天真得……可愛。”
慕然最終沒有用‘很傻’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