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雨澤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的望著懷中還在沉睡著的紅袍女,他居然就這樣和紅袍女……


    石室中,猥瑣青衫老頭已經不見,想來是最後的神魂印記消散了。


    “這個臭老頭,算計自己的徒弟算了,把我也害了。”潘雨澤不由叫罵一聲,他這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雪碧啊!


    現在讓他怎麽麵對紅袍女?


    “嗯……”就在這個時候,紅袍女的輕嚀聲驟然響起,她那修長的級睫毛微微一顫,一雙明亮的雙眸突然睜開。


    當看到潘雨澤後,她的眼神充滿了複雜之色,望著青銅棺上的點點櫻紅,她不由沉默。


    “額,你醒了。”潘雨澤有些尷尬一笑,雖然這件事不是他想的,但事情確實已經發生了,作為一個男人,就要敢作敢當:“我們剛才……我,我會負責的!”


    潘雨澤臉色堅定,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紅袍女打斷了。


    “剛才的事情,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還要感謝你幫我提高了實力,就這樣。”紅袍女整理了衣物,從青銅棺上站起來,那雪白嫵媚的俏臉上滿是冰冷,她落地的時候,黛眉微皺,顯然還有些痛。


    聽到紅袍女這話,潘雨澤不由一愣,旋即他才檢查起身體,這一檢查,讓他大吃一驚。


    築基期後期巔峰!他居然突破了,而且體內的靈力無比的充沛,丹田海的容量擴大了數倍,氣息已經是築基期後期巔峰,甚至有要衝凝脈期的跡象。


    “這是怎麽迴事?”潘雨澤心中疑惑不已,但此時紅袍女卻沒給他時間。


    “我能感知水流的方向了,跟著我吧。”紅袍女對著潘雨澤冷聲說道,旋即便往石室外走去,雪白的玉腿一拐一拐的。


    “我扶你吧。”看到紅袍女這般態度,潘雨澤還是忍不住湊上去,開口道。


    紅袍女臉色冰冷的擺了擺手,沉聲說道:“不用!”


    潘雨澤見此,隻得跟在她後麵,唯恐她摔倒。


    荒廢的人工湖上,本來平靜的湖麵突然蕩起漣漪,就在此時,人工湖的湖水突然無風自旋起來。


    一個漩渦驀地出現,漩渦的速度不斷的提高,而湖中心處卻出現了一個黑點,緊接著一道水柱驟然從漩渦中心射出。


    隻見兩道人影被水柱托起,推到岸上。


    “你在溶洞中救我一命,我現在又救你一命,我們兩清了。”剛一落地,紅袍女便對潘雨澤冷聲說道。


    潘雨澤聞言,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即以魚龍舞,怎能無漣漪?


    不管怎麽說,紅袍女都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他們之間的事情,怎麽可能說兩清就兩清……


    “我們剛才在青銅棺上……”潘雨澤正欲開口,便看到紅袍女右手一揮,一把晶瑩剔透的湛藍水槍便是直指潘雨澤的脖子,她如今已經突破到先天後期大成,對水元素的掌控更加得心應手。


    “住嘴,我說了,我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紅袍女一臉嗔怒的望著潘雨澤,怒吼道。


    “好好好,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潘雨澤連忙雙手舉起,一臉無奈,旋即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至少應該告訴我吧?”


    紅袍女眼神複雜的看了潘雨澤一眼,好半會後,才是輕歎一聲:“叫我紅衣吧!”


    “紅衣?好敷衍的名字,你不會在騙我吧?”潘雨澤聞言,一臉懷疑的望著紅衣道。


    “隨你怎麽想。”紅衣瞥了潘雨澤一眼,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在我死之前還能體味一次當女人的權力,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雨澤,我走了……”


    說完,沒等潘雨澤迴話,她轉身離去。


    “死之前?什麽意思?”潘雨澤一臉疑惑,紅衣的傷不是已經好了嗎?


    此時龍息從不遠處飄來,看到潘雨澤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雨澤,你原來沒死!”


    “滾,你才死了,你就這麽想我死嗎?”潘雨澤聞言,不由叫罵道。


    “不是,是這人工湖太詭異了,你剛才被水流拖下去的時候,我想下去救你的,可誰想到這人工湖仿佛有一個無形的禁製一般,像我這種魂體根本進不去。”龍息連忙解釋道。


    “真的?”潘雨澤半信半疑。


    “哥哥,你終於出來了,可把靈兒嚇死了。”這個時候,靈兒的身影也是出現在潘雨澤麵前,她一臉擔心的拉著潘雨澤的手道。


    “靈兒,龍息是魂體沒辦法進去就算了,完全剛才我在溶洞中唿喚你,你一點迴應都沒有。”潘雨澤疑惑的問靈兒。


    “哥哥,我也不知道,在你入水的瞬間,靈兒就好像被一股力量封印在鳳仙玉中一般,我根本就出不來。”靈兒也是一臉疑惑的搖頭道。


    難道是那個猥瑣老頭留下的禁製?潘雨澤聞言,心中不由浮現了這個想法。


    “現在是什麽時候?”潘雨澤決定先把這事放下,轉頭望著龍息問道。


    “快到傍晚了。”龍息迴答道。


    “這麽說,陳浪的生日宴會要開始了,那我們也是時候要去了。”潘雨澤沉聲說道,身形一動,便是往人工湖外趕去。


    ……


    水月市一共分五個區,每一個區基本都有一個商業家族把握商業要脈,又因為各家所經營的主行業不同,所以平時都是分而治之,沒有利益衝突。


    其中,城南區陳家,便是最大的珠寶古玩經營家族,陳家出產的珠寶,必定是行業中最為高級的珠寶,又因為做工精美,深得是消費者的好評。


    而這一天,因為是城南陳家三少陳浪的生日宴會,陳家的所有珠寶店麵,全部珠寶打八折,一時間,整個城南區都是一片熱鬧之色。


    許多名門豪族也是在這一天紛紛趕來,替陳浪慶賀。


    一座豪華的別墅中,大院中,無數穿著華麗高貴的名媛有說有笑著,一些達官貴人,商業巨鱷也是利用這次機會,多結識朋友,進去商業交談。


    在別墅中的一個偌大房間中,一名長相俊俏的年輕人正對著鏡子整理著衣冠,他神情溫雅,文質彬彬。


    “陳浪少爺,你真的決定下個月就親自去藏寶圖所在之地探險嗎,那片地域山勢險峻,要不還是讓手下們去就行了。”一名白發管家對著陳浪擔心的說道。


    “陳管家,這一次我得到這藏寶圖,家族已經對我刮目相看,我在家族的地位已經隱隱有超過大哥的趨勢了,隻要這次家族安排的探險,我能夠參加,不管找不找到什麽寶藏,我的地位必定會水漲船高,所以這次探險我必須去”陳浪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微笑,眼神中的光芒閃動道。


    陳管家聞言,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道:“對啊,這一次陳浪少爺的生日規模,已經隱約按大少爺的規模來辦了,說明,家族已經開始正式您了。”


    “沒錯,隻要等一下我的計劃完美實行,從今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動搖我的地位。”陳浪謙謙一笑,旋即對陳管家問道:“陳管家,應美妮來了嗎?”


    “應大小姐和她的朋友已經到了,其中還有一名男性朋友。”陳管家微微躬身,說到最後,不忘側重提醒了一句。


    “男性朋友?應美妮不是從來不接觸異性的嗎?”陳浪聞言,雙眼不由一凝,疑惑的問道。


    “聽守衛說,這個男性朋友,好像是她的高中同桌!”看到陳浪那沒有絲毫波動的神情,陳管家卻是額頭冒出冷汗,連忙說道。


    “同桌?嗬嗬,有點意思!”陳浪聞言,冷冷一笑,旋即便往房間外走去。


    ……


    “潘雨澤,你是怎麽迴事,怎麽這麽久才來,你知道我和妮妮等了你多久了嗎,你到底去哪了!”安婉兒充滿責怪的聲音在潘雨澤耳邊響起,他隻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額,不就是遲到了一點點嗎,有必要這麽激動嗎?”潘雨澤撓了撓耳勺,無奈的說道。


    “一點點?這叫一點點嗎?”安婉兒都氣炸了,從來隻有別人等她安婉兒,她哪試過等人,而且還是潘雨澤這個壞蛋。


    而安婉兒生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潘雨澤遲到,而是這家夥不僅遲到了,還好像沒有準備禮物。


    剛才她和應美妮帶潘雨澤進來時,那守衛們看她們的眼神都是怪異無比。


    “雨澤,不是和你說過,今天是陳家三少陳浪的生日,要準備禮物嗎,你怎麽?”應美妮聲音有些輕柔,微笑著問道。


    “我本來是想買的啊,但是後來想想,一個大男人,要什麽生日禮物嘛,然後我就沒買了。”潘雨澤聳了聳肩,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還有理了,這是禮數,懂嗎?”安婉兒聞言,更是生氣了,對著潘雨澤怒吼道。


    但潘雨澤依舊不管不顧,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擺放著的芝士大龍蝦便吃了起來。


    “嗯,味道蠻不錯的。”潘雨澤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看到潘雨澤渾然沒有把她的話放進耳裏,安婉兒終於炸了,她粉拳握緊,就想給潘雨澤一點教訓。


    “這是誰把我們的安婉兒小公主惹生氣了啊?”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溫婉柔和的聲音傳來。


    潘雨澤轉頭望去,便看到一名四十歲的中年貴婦緩步走來,貴婦的氣質端莊,身材也保持的很好,她的臉上掛著笑意給人一種親切感。


    即使四十歲了,還是給人一種風韻猶存的感覺,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臉上皺紋遍布,再加上額頭上有一塊偌大的黑色胎記,讓人不由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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