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龐龍也知道,剛才潘雨澤是為了救他才推開的,望著眼鏡男生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忌諱。


    “你的實力比我強,連我的暗勁都能這麽輕易的化解,我不是你的對手。”眼鏡男生對著潘雨澤微微笑道,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潘雨澤一口把手中的茶水喝掉,語氣平淡的說道。


    “在下汪夏,他們都喜歡叫我茶君子,這高二年級,我說了算。”眼鏡男生微微一笑,對著潘雨澤和應美妮等人說道。


    “汪夏!”龐龍聞言,臉色也是微變,他剛才居然敢叫汪夏哥們,他這不是存心找死嗎,越想,他額頭上的冷汗便是不斷的溢出來。


    “不用緊張,我們高二年級的學生不喜爭鬥,你們要去找薑立誌的麻煩,盡管去,我們不會阻擾。”汪夏對著龐龍微微一笑,謙謙君子般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潘雨澤也不廢話,對著汪夏拱了拱手,轉身正欲離開,但這個時候汪夏卻是伸手攔下了潘雨澤。


    “且慢。”


    “你不是說不組織我們嗎?”潘雨澤雙眼直視著汪夏,語氣平淡的問道。


    “雖說我們高二年級不喜爭鬥,但這畢竟是水月高中的江湖樓,我若是這麽輕易放你們過去,那麽以後還不得什麽人都能往我們江湖樓走,那我這些兄弟想要安心學習,恐怕都不行了。”汪夏笑著說道。


    潘雨澤就知道,這事情不可能這麽輕鬆的就能過去了,他望著汪夏沉聲問道:“那你想怎樣?”


    “我們文鬥一場,你若是贏了我,我就放你過去。”汪夏推了推眼鏡,對著潘雨澤說道。


    應美妮聞言,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打架,那就行了。


    “噢,怎麽個文鬥法?”潘雨澤也是繞有興致的問道。


    隻見汪夏擺了擺手,頓時便有人拿了一個棋盤和兩盒黑白棋子過來,很快一張圍棋桌子便是攤開。


    “比圍棋?你行嗎?”潘雨澤看了一眼圍棋盤,不由有些驚異的望著汪夏,他想不到這個才讀高二的男生,居然對圍棋也有一番造詣,他獲得的天鳳決包羅萬象,除了中醫針灸丹藥篇外,還有許多雜篇,其中就包括了博弈之術,自然不懼怕汪夏。


    他話語一落,周圍的高二男生們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老大,這家夥看不起你的棋藝啊,怎麽辦才好?”


    “怎麽辦,當然是把這家夥殺的屁滾尿流才行啊。”


    “哎,你忘了老大的棋風了嗎,就老大的棋風不殺個三天三夜,恐怕都沒辦法結束。”


    這些高二男生們顯然和汪夏的關係極好,說話也是非常的直接不客氣。


    “滾滾滾,誰說我的棋風不殺個三天三夜,殺不出結果的,誰說的。”汪夏聞言,也不生氣,笑罵道,周圍的男生們也是跟著哈哈大笑。


    潘雨澤雖然不明白周圍的男生口中說的三天三夜是什麽意思,但他還是對著汪夏開口道:“你若是輸了,記得放我們上去,可不要食言。”


    “放心,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是能贏我,那我不僅讓你上去,我的兄弟也可以借你使喚。”汪夏拍著胸口,對著潘雨澤豪爽道,周圍的男生們也沒有意見。


    潘雨澤一時間,也是被汪夏這豪爽的性格給感染了,笑著說道:“行,那我們開始吧!”


    白子先落,潘雨澤為白子方,他下子的速度也是極快,劉一光他們已經被薑立誌抓住打了這麽久了,若是他再不去救他們,恐怕劉一光他們就有生命危險了,所以潘雨澤想著的是速戰速決。


    但很快,潘雨澤終於明白,為什麽汪夏的兄弟們都說,這盤棋要殺三天三夜了。


    因為汪夏的棋風重守輕攻,所以想要打敗他,恐怕還真的不是那麽容易。


    潘雨澤心中焦急,看到汪夏這般慢悠悠的模樣,心中也是煩躁幾分,正因為如此,心神一時失守,居然讓汪夏抓住機會,化守為攻,一口氣吃了三分之一的白子。


    當他看到汪夏這化守為攻的手段後,他也是從中看出了一些名堂。


    “這是墨家非攻之術!”潘雨澤雙眼瞪大,驚歎道。


    汪夏嘴角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笑著說道:“想不到如今,居然還有人懂得墨門非攻之道。”


    說到這裏,汪夏手中黑子再次落下,旋即他便是抬頭,望著潘雨澤臉色認真的說道:“天下皆白,唯我獨黑,兼愛非攻,是為墨門!”


    順著汪夏下子的方向望去,潘雨澤的臉色驚變,身體猛地一顫。


    汪夏這一步棋下的十分的刁鑽毒辣,他的黑子就落在白子的中央,隻要潘雨澤再下一子,便能形成攻勢,到時候就能收掉近半黑子,但代價就是,黑子也會因此損傷過半。


    這是一步同歸於盡的棋,也是墨門的“兼愛”理念,求和不求勝,這一步棋走到這裏,若是停止,便算是兩人平手。


    “墨門非攻之術果然厲害,若是一般人,恐怕此時也是手足無措啊。”潘雨澤笑著說道。


    周圍的人看到潘雨澤這般模樣,都以為他是認輸了,一陣議論起來。


    “我就說嘛,我們老大的棋風,想贏難,但想輸更難。”


    “這麽說這局是打成平手了,那這家夥恐怕就沒辦法上去了。”


    應美妮的臉色有些憂愁,若是她們卡在這裏上不去,那就沒辦法救劉一光了。


    汪夏此時臉色沒有絲毫的得意,他望著潘雨澤的眼神凝重無比,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到潘雨澤露出思索之色,下棋的速度極快,仿佛沒有想過一般。


    汪夏不相信這個青年會這麽輕易就敗了,他肯定還有後手!


    果然,汪夏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便看到潘雨澤右手拿起一刻白子,便是落在棋盤,他沒有直接去圍攻那在白子中央位置的黑子,而是先掃平其他邊緣的黑子。


    “聲東擊西!”汪夏看到此幕,額頭的冷汗便是不由溢出。


    “汪夏,你的墨門非攻之術固然厲害,但你太注重表麵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意圖,這是你的聰明之處,但也是愚蠢之處!”潘雨澤語氣平淡的搖頭說道。


    “小子,你說什麽!”汪夏身後的兄弟們頓時不爽了,開口罵道。


    “都給我閉嘴!”汪夏怒吼一聲,周圍的兄弟們都是齊齊閉嘴,他額頭冒著冷汗,臉色有些蒼白的拿起黑子,想要去救棋上的黑子。


    可他的黑子一落,他便知道自己輸了。


    隻見潘雨澤的白子落在棋盤一個不知名的位置,刹那間,黑子都被逼入了絕境,四麵楚歌,退無可退。


    “汪夏,你知道曾經的墨門為什麽會覆滅嗎,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兼愛,這個世界上,強者為尊,想要保護弱者,那就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攻擊永遠是最好的防禦手段!”潘雨澤緩緩站起來,對著汪夏說道。


    汪夏聞言,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好半會後,他的眼神才是恢複了清明,他對著潘雨澤點頭讚同道:“你說的對,是我走進了誤區了。”


    說到這裏,汪夏停頓了一下,此時接著說道:“你既然打敗了我,我自然說到做到,我的兄弟們你可以隨便使喚,我陪你上去找薑立誌。”


    “那就多謝了!”潘雨澤對著汪夏拱手謝道,有汪夏他們在,等一下也可以幫他分擔一下壓力。


    一夥人旋即便往三樓走來,當潘雨澤看到三樓的景象時,眉頭不由微皺。


    亂,出乎意料的亂,這三樓中,到處擺放著火桶,貨車輪胎,倒在地上的桌子,地上的灰塵都有一截手指厚了,牆壁上也是噴著各種圖案,骷髏頭,鐮刀,惡魔披風。


    教室之間的牆壁都被打通,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偌大的頂樓空地一般。


    而在這個超級大教室中,潘雨澤赫然便是看到,劉一光等人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每個人的臉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著。


    薑立誌等人則坐在一起,打著撲克牌,不時響起一陣嘿嘿壞笑聲。


    但察覺到教室外來了一群人後,薑立誌等人都是齊齊轉頭望了過來。


    當看到潘雨澤後,薑立誌那臉上不由露出殘忍陰險的笑容:“喲,這不是潘雨澤嗎,怎麽這麽有空,來我江湖樓幹什麽?”


    “你抓了我班上的同學,我不來找你,誰來?”潘雨澤雙眼微眯,望著薑立誌說道,應美妮已經衝到劉一光等人身旁,扶起了他們。


    “你怎麽知道我抓了劉一光的?”薑立誌麵露疑惑,瞥了一眼潘雨澤身後的龐龍後,冷聲說道:“我就說,你怎麽可能會知道,原來是你這個死胖子告密啊,給我把他抓過來!”


    薑立誌話語一落,他周圍的兩名小弟便是衝著潘雨澤身後的龐龍,囂張跋扈的走來。


    龐龍嚇得連忙躲到潘雨澤後麵,就在潘雨澤準備出手把這兩名小弟撂倒的時候,隻聽到“嘭嘭”兩聲響起,那兩名小弟便被汪夏兩腿踢飛。


    薑立誌連忙接住了兩名小弟,他臉色有些陰冷的望著汪夏道:“汪夏,我們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個時候插手,是想找事是嗎?”


    “抱歉,大丈夫言出必行,我既然答應了幫他,就不會食言。”汪夏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對著薑立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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