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雨澤能看到未接來電中,有幾個相同的號碼,他一猜就知道是徐月老師的,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撥打了個電話過去。


    “潘雨澤,你死哪去了,一個上午都沒來上過,你是不是想上天啊!”電話一接通,徐月近乎咆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她是從來沒見過這麽囂張的學生,一個上午沒來上課,打電話過去,居然還關機,這分明了是在挑釁她老師的權威。


    潘雨澤微微把手機從耳邊移開,待徐月這咆哮的話語訓得差不多後,他才是把手機移了迴來:“潘雨澤,你說,為什麽今天上午不來上課,你現在在哪?”


    “徐月老師,我在名水市,我剛從醫院出來……”潘雨澤隻得硬著頭皮解釋,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月打斷。


    “什麽,你剛從醫院裏出來?你沒什麽事情吧?”徐月有些擔心的問道,連訓斥潘雨澤的事情都忘了。


    “不是我有事,是……”徐月沒等潘雨澤說完,又是開口打斷道。


    “得了什麽病?嚴重嗎?”


    “額,不算嚴重,就是得了尿毒症……”潘雨澤撓了撓頭,他被徐月喜歡打斷別人說話的習慣搞的有些抓狂。


    “什麽,得了尿毒症,那潘雨澤你先在名水市好好陪你家人,我批你假。”徐月一臉激動的說道。


    這哪跟哪啊?潘雨澤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個徐月就不能聽他把話完整的說完嗎?


    “徐月老師,現在已經沒事了,已經找到合適的腎源,並且已經動手術了,現在情況良好,我可以迴來上課了,不用請假。”潘雨澤終於一口氣說完了一句完整的話。


    “真的不用請假?”徐月聞言,懷疑的問了一句,得到潘雨澤準確的答複後,她才是點頭道:“那行,那你處理好手頭的事情,這兩天迴來就行。”


    掛了電話後,潘雨澤便去前台退了房間,離開酒店後,便是往車站走去。


    媽媽和妹妹已經住進了新別墅,媽媽林鳳也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妹妹潘妙涵的卡裏,潘雨澤也是偷偷的打了一萬塊錢進去,夠她一個女孩花很久了,現在他可以直接迴水月市。


    潘雨澤走在公路上,一邊運轉天鳳決,吸收天地靈氣,他現在的靈力已經耗盡,如果這個時候碰到敵人,他恐怕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隨著天地靈氣的湧入,潘雨澤有些蒼白的臉色也是變得紅潤了許多,靈力在經脈中湧動,不斷的修複著損傷的經脈,最終湧入那已經枯竭的丹田中。


    隨著體內的靈力不斷的攀升,潘雨澤的神識也是越發敏銳,就在這時,他臉色便是驟然一變,沉聲說道:“既然已經跟了這麽久,那就出來吧!”


    潘雨澤站在原地,四周寂靜一片,他仿佛就在跟空氣說話一般。


    好幾個唿吸後,潘雨澤身旁的房子小巷裏才是緩緩的走出一道身影。


    “是你?”潘雨澤定眼一看,也是認出了來人,正是昨晚和他激戰的黃飛宏。


    此時黃飛宏的臉色已經恢複了紅潤,顯然昨晚的傷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


    潘雨澤心中不由感歎,這金鍾罩確實是一門不錯的古武技,不僅防禦力極強,就連恢複能力也是很不一般,潘雨澤的心中又有些緊張,現在的他靈力隻是恢複了一些,對上黃飛宏,還是有點不夠看。


    “想不到我躲的這麽好,還是被你發現了。”黃飛宏嗬嗬一笑,望著潘雨澤說道。


    “怎麽,你是準備給你的主子報仇,想要找我的麻煩?”潘雨澤雖然內心慌亂,但是表麵裝出衣服鎮定的表情,冷聲說道,他已經做好了隨時要和黃飛宏一戰的準備。


    “我和林東隻不過是雇傭關係罷了,現在他死了,我和他之間的約定也作廢了,我也自由了,換言之,我還要感激你!”誰知黃飛宏卻是擺了擺手,笑著對潘雨澤說道。


    “你不是來替林東報仇的?”潘雨澤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接著問道:“既然你不是為了林東報仇,那你來找我幹什麽?”


    黃飛宏聞言,沉默了片刻,才是半跪在地,對著潘雨澤恭敬的說道:“我來,是想向你請教的。”


    “向我請教?”潘雨澤一時間不太懂黃飛宏這話的意思。


    “你昨晚和我說過,最強的防禦,永遠是進攻,可我這金鍾罩天生就是一門防禦的古武技,又怎麽可能攻擊呢。”說到這裏,黃飛宏的雙眼也是露出一抹虔誠炙熱的色彩:“昨晚我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還是沒辦法想明白,這金鍾罩的攻擊手段,它除了讓我的拳頭能夠更堅硬外,好像並沒有實質的用處。”


    潘雨澤此時也算是大致明白,原來黃飛宏是對他昨晚的這話給鎮住了,看來這個黃飛宏也是一個武癡啊!


    想到這裏,潘雨澤的心中微微露出一抹壞笑,臉上卻是一副肅穆的模樣。


    “我雖然知道你的金鍾罩應該怎樣攻擊,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又有什麽好處,你又打不過我!”潘雨澤對著黃飛宏非常囂張的說道。


    一聽到潘雨澤真的知道這金鍾罩的攻擊法門後,黃飛宏雙眼頓時閃爍著光芒,他望著潘雨澤,一臉誠懇的說道:“隻要你願意告訴我,金鍾罩的突破之路,你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當真?”潘雨澤一臉平靜的問道,心中早已經是一陣竊喜,魚兒要上鉤。


    “我以我的武道發誓!”黃飛宏一臉誠懇的說道。


    “行,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幫我保護三個人一年,我就教你,這一年時間雖然不短,但卻能讓你……”潘雨澤正準備長篇大論,說服黃飛宏保護,他媽媽,妹妹和陳偉,但他話還沒有說完,黃飛宏便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好,我答應你!”黃飛宏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沒有人能理解他對力量的渴望,隻要能變強,不就是保護三個人嘛。


    虧了!一看到黃飛宏那副誠懇堅定的目光,潘雨澤便知道,這筆交易,他談虧了,就黃飛宏這眼神,恐怕就算讓他保護三年,都是願意的。


    潘雨澤那叫一個懊惱,心痛啊……


    “咳咳,既然如此,那我就指導你一下吧。”潘雨澤輕咳了一聲,一臉肅穆臉,雖然後悔不已,但他還是說到做到。


    黃飛宏的臉色認真,眼神虔誠的望著潘雨澤。


    “你的金鍾罩雖然是防禦古武技,但你見過真正的金鍾嗎,你真正觀察過它的作用嗎,你因為金鍾罩之所以為少林四大古武技之一,僅僅是因為它莊重,厚實嗎?”潘雨澤並沒有指點黃飛宏訣竅,反而是反問道。


    “金鍾的作用?”聽到潘雨澤責備的話,黃飛宏身體微顫,他當年為了修煉金鍾罩,在一荒山古寺中觀僧人敲金鍾三年,終才悟得金鍾罩的一些奧妙,把金鍾罩修煉至如今的地步,但現在潘雨澤卻問他,真正觀察過沒有,他一時間,也猶豫了。


    他當年隻以為金鍾罩是一門以守為攻的古武技,所以一直在領悟它的厚實和堅固,被潘雨澤一反問,他開始思考這金鍾罩可能攻擊的方向。


    他開始迴憶那三天,在荒山古寺中的經曆,很快,他的腦海畫麵便定在了金鍾被巨木敲響時,如同滾滾雷鳴的金鍾響聲,他的雙眸頓時變亮。


    “是金鍾之聲!”黃飛宏驚喜的說道,說完,他便是雙手合十,體內無數的內力快速翻湧。


    看到黃飛宏領悟了之後,潘雨澤的臉上也是露出欣慰之色,看來黃飛宏的天賦卻是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黃飛宏的雙眸緩緩睜開,他的雙眸中,金光閃爍,一尊金鍾在他雙眸間綻放。


    “中階古武技,金鍾怒吼!”黃飛宏怒吼一聲,一道如同鍾鳴的聲音從他口中吼出,在潘雨澤身旁不遠處的大樹上,一半的樹葉被震落。


    嘶……潘雨澤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這金鍾怒吼的威力,轟在人身上,恐怕會七孔流血而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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