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國會圖書館。


    作為曆史上第一座公開的圖書館,裴旻的目的就是將之打造成唐王朝最大的圖書館。


    隻有如此,才能向河西宣揚唐王朝的文化,讓河西著充斥著東方與西方各種文化匯聚的地方,以東方文化為上。


    草聖張旭的號召力無疑的驚人的。


    自張旭成為國會圖書館第一人館長以後,圖書館的名望大震。


    兼之裴旻從長安昭文館、麗正修書院討要來的各種古籍,讓河西的讀書人蜂擁而往。


    圖書館並非落座於姑臧城中,而是城北的一塊交通便利的平地。


    原先是一座因戰火廢棄的寺廟,裴旻直接在寺廟的基礎上建造了圖書館,占地麵積比後來世界第一的圖書館美國國會圖書館還要大。


    圖書館與姑臧城有一段距離,裴旻、王維一大早便策馬而行。


    裴旻今日特地換了一身儒生服,淺紫色的襴衫配上青黑色的襆頭,腰間配上一把長劍,手上還拿著一柄折扇,配上神駿的辛巴,渾然就是一個濁世佳公子。


    王維則是一身白衣,那千嬌百媚的相貌,簡直就如西貝貨一樣。


    裴旻、王維前後走著,一個帥氣,一個漂亮,迴頭率是居高不下。


    裴旻走在途中,笑著向身旁的秘書問道:“你說,這些人迴頭主要是看我,還是看你?”


    王維輕聲道:“裴帥英姿風采,世間罕見,自然是看裴帥的。”


    “嘿嘿!”裴旻古怪一笑,說道:“那可不見得哦!”


    一路聊著天,一邊向圖書館行去。


    話題圍繞著孟浩然來說。


    王維話語中毫不吝嗇的對孟浩然的欣賞,哪怕是李白,都沒有得到王維如此讚譽。


    裴旻自然知道原因,孟浩然是著名的山水田園派詩人,曆史上稱唿他們為王孟。


    性格相惜是理所當然的。


    一路行去,裴旻見途中往來的讀書人絡繹不絕,顯然自己對於河西文教的推廣有了奇效,頗為自得。


    來到圖書館,順著長長的階梯而上,走進了正殿。


    寬敞巨大的圖書館裏擺放著近百個書架,每一個書架裏整整齊齊的擺列著各式各樣的書籍。


    圖書館裏有五百餘學者,他們或是四處尋書,或是在書架前頓步觀看,更有的在四周的座椅上安靜的看書。


    五百餘人並無無多餘的聲音,體現了圖書館裏良好的學習環境。


    裴旻也未入內驚擾,而是繞了一圈,從後門進入找到了張旭。


    張旭正在伏案書寫,旁邊一如既往的放著一個大酒壺。


    隻是頗為怪異,裴旻居然沒有聞到應該聞到的酒味。


    “老哥哥!”


    裴旻沒有大叫,輕輕的叫了一聲,大步上前。


    張旭聽到叫喚,抬頭見裴旻來了,也是一臉的大喜,趕忙來迎。


    裴旻拉著張旭的雙手,道:“弟事物繁忙,沒有來得及過問老哥哥是否順心就出征了!”


    張旭道:“沒有比這個館長跟適合我的職位了。”


    “那就好!”裴旻說道:“剛得空閑,找老哥哥喝酒來了!”


    他邊說著,走到案幾前,將桌上的酒壺接過,直往嘴裏倒。


    張旭正想製止,卻慢了一步。


    酒壺裏的液體已經奔流而出。


    裴旻將液體灌入腹中,眼睛瞪的老大,強行將嘴裏剩餘的液體咽下,道:“怎麽是水?”


    張旭說道:“這圖書館是學者向學求學的地方,尤為神聖。某再好酒,也不敢在這裏飲酒,打擾外殿那些向學的學生。”


    “走,去我屋子裏喝!”他說著也是迫不及待的拉著裴旻去他的臥房了。


    裴旻口中不言,但對於自己這位老哥哥更加的敬重了。


    一入張旭的臥房,裴旻就聞道了那理所應當的味道。


    張旭迫不及待的給裴旻滿上,也沒有什麽好的夥食,就是剩下的一些花生。


    兩人對坐而食,好不自在。


    裴旻問起了圖書館的情況。


    張旭開為開口,已經對著裴旻豎起了大拇指道:“無怪賢弟有這般成就,就憑你這遠見,老哥哥不服都不行。來,先喝三盅,才能表達我現在的心情。”


    裴旻莫名其妙的對飲了三盅。


    張旭方才道:“在一文化雜亂之地,推廣我朝文化,實非易事。但是賢弟卻做到了,而且不過短短幾年,整個大唐都知河西文風盛行,卓然一時。河西向學之人,與日俱增,某在長安的老友都有心來河西湊熱鬧。若無賢弟,哪有河西今日?”


    裴旻細問緣由,瞬間明白了。


    他的收藏怪癖,在這一刻取得的奇效。


    一切都源於詩會!


    在裴旻的安排下王昌齡、王之渙不定時的舉辦詩文賦會,張旭、張九齡、王翰、王維、高適這些文采斐然的人物,經常捧場,令得河西詩會的水平大幅度提高,不少傳世的名作誕生。


    其中王昌齡做出了《從軍行》: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王翰也做了一首《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迴?


    王之渙不甘示弱,再次來了一首《涼州詞》:單於北望拂雲堆,殺馬登壇祭幾迴。漢家天子今神武,不肯和親歸去來。


    相比他之前春風不度玉門關的哀思,這一首借異族首領求和親的失望而迴反映了唐朝的強大,充滿了民族自豪感。


    張九齡、王維、高適又有那一個是等閑之輩?


    在這種氛圍的刺激下,也是佳作連篇。


    這一下好了!


    原本出一傳世之篇,就能讓士林稱道好一陣子。


    結果河西一地,文化相對低下的地方,二三年裏呈現了井噴之勢,千古佳作層出不窮。


    先有裴旻的《三字經》、《勸學》、《出塞》,再有張旭、張九齡、王昌齡、王之渙、王翰、王維、高適之留的詩句。


    這天下十佳作,七出河西。


    周邊隴右甚至長安的詩人,都不辭勞苦的原來參加河西詩會。


    士林中好事者更是將這種跡象稱之為“邊塞風骨”。


    而領銜邊塞風骨的正是一代文宗,裴旻,裴靜遠。


    張旭笑道:“當年曹操、曹丕、曹植,這三曹與建安七子孔融、陳琳、王粲、徐幹、阮瑀、應瑒、劉楨上演了一出令人魂牽夢繞的建安風骨,今日托賢弟的福,在你的帶領下,我們在河西這邊塞之地,開創了一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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