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來的消息會有錯嗎?”


    鬱浩夫瞪了衛虎一樣,想了想,卻是又道:“可能吧,我們等著看吧。”


    “沒事,你們兩人不必擔心,或許隻是弄錯了,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也是有的。”張鎮安平靜的說道,他也想不到他會得罪誰。


    “也許吧。”鬱浩夫點點頭,但是心中卻是不得平靜。


    因著張鎮安可能會被征調道那前鋒軍團裏麵去,所以衛虎跟鬱浩夫兩人心中都有些擔憂。


    不過兩人沒有焦慮多久,很快,調令就來到了張鎮安的營帳,鬱浩夫見到那調遣的人,好聲好氣的問道:“是不是弄錯了?我兄弟沒有報名啊?”


    “不會弄錯的,袁百夫長在戰場上表現出色,是上級親自調令的!”前來傳令的人笑了笑,還拍拍張鎮安的肩膀,道:“這位兄弟比上級看中,可是要發達了,這次隻要能夠從先鋒軍團活著迴來,那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到時候可不要忘了兄弟我!”


    “這個兄弟你放心,我兄弟可是一個直爽的人,對了,我問問,可知道是上麵哪個將軍看重我家兄弟,我們也好去……”鬱浩夫挑了一下眼角,這人就明白了過來,說道:“是我們的穆三將軍,他對袁百夫長可是十分的看重呢!”


    “哦,原來是穆三將軍啊,謝謝兄弟告知,等我家兄弟發達了,請兄弟過來喝酒!”鬱浩夫滿臉笑容的送那個前來報信的人的門口,還為他撩開簾子,等他離開之後,卻是迴來同張鎮安說道:“老袁,這事是那個穆三幹的,你以前認識他嗎?”


    “不認識。”張鎮安搖搖頭。


    “那你可跟他有過什麽交集?”鬱浩夫又問。


    張鎮安還是搖搖頭,鬱浩夫便有些疑惑了,“這可就是奇怪了。”


    “有什麽奇怪的,方才那人不是說了嗎?我們老袁是被三公子給看中了,以後就要飛黃騰達了。”衛虎倒是對此事頗為開心。


    “你個莽夫,一邊去。”鬱浩夫說道:“若是穆三公子真的看重我們老袁的話,那他自己怎麽不親自領著我們老袁上戰場?他自己不去,去調令老袁去,這分明就是想要讓他去送死!”


    “老袁,你去到了那邊可要小心點,我估計到時候還有許多陰謀詭計在等著你。”鬱浩夫說道。


    “老袁,你別信他的,到了那邊,別的不用想,就是一個殺,老鬱他是兵書看多了,整天就想著這些什麽陰謀詭計!”衛虎說道。


    “你個莽夫,我真的是懶得跟你說!”鬱浩夫聽到衛虎在一旁插嘴,給他甩了一個眼刀子。


    張鎮安便說道:“老鬱,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聽到張鎮安都這樣說了,衛虎才小聲的說道:“老袁,難道老鬱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那個穆三公子在針對你?”


    “這個還不清楚。”張鎮安說道。


    “什麽不清楚,我看就是的了!”衛虎突然義憤填膺的說道:“我看就是這個穆三公子搗的鬼!”


    “我說你,方才我說是,你說不是,老袁說可能,你卻又說是,你現在是喜歡跟我唱反調吧?”鬱浩夫冷眼看向衛虎。


    衛虎有些悻悻的,解釋道:“老袁這人跟你不一樣,他如果心中懷疑,又沒有切實證據,就會說可能,他如果覺得不是,就會直接說不是了,所以他說可能,就是是!”


    “好吧,原來我說這麽多,在你心中還抵不過老袁的一句可能。”鬱浩夫有些難受的說道,一副很受打擊的樣子。


    衛虎便又過去跟他勾肩搭背,安慰他起來,而張鎮安則是在沉思著,這個什麽穆三公子為什麽要針對自己。


    過了一會兒,衛虎又跳了起來,問道:“對了,老袁,你想了這麽久,想出法子來了沒有?”


    “什麽法子?”張鎮安問。


    “不去這前鋒軍團的法子呀。”衛虎說道。


    “我沒想這些。”張鎮安搖搖頭,說道:“我隻是在想這穆三公子為何要針對我,不過想不出來也就算了,反正既來之則安之。”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要這樣加入這個前鋒軍團了?”鬱浩夫說道。


    “嗯。”張鎮安點點頭,道:“隻能夠如此了。”


    “可是你不是說去這個前鋒軍是去送死?”衛虎說道。


    “軍令如山,我也沒有辦法。”張鎮安說道,見到衛虎跟鬱浩夫兩人都是一臉擔心的而看著他,他便道:“你們不用擔心,雖然是送死軍,但是也不可能會全死,說不定這次也是我的一次機會。”


    “既然老袁你這樣說,那這個送死軍算我一個!”衛虎說道,“我也要去。”


    “你傻了呀。”張鎮安側頭瞥了他一樣。


    衛虎沒有說話,轉身就往外走,鬱浩夫連忙追上去,問道:“你幹嘛?”


    “我去報名,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你這是去送死!”鬱浩夫說著伸手拉住他,可是衛虎的力氣比他大,他身子一掙,就掙脫了鬱浩夫的束縛,然後衝出了帳簾。


    張鎮安在後麵喊道:“浩夫,你去攔著他,不要讓他做傻事!”鬱浩夫當即抬腿追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鬱浩夫跟衛虎兩人迴到了營帳,張鎮安正在看兵書,見到兩人過來,便問道:“浩夫,攔住了他了吧?”


    “嗯……我們兩個一起去報了名。”鬱浩夫說道。


    張鎮安真的是想捂額,道:“浩夫,你跟著他瞎湊什麽熱鬧。”


    “沒辦法,衛虎雖然是莽夫,但是他有一句話說的對,我們是兄弟,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鬱浩夫說道,“書上也有言,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鬱浩夫,你別肉麻我了。”聽到鬱浩夫的話,衛虎隻覺得一陣肉麻。


    “哈哈哈!”鬱浩夫卻是大笑了起來。


    張鎮安在一旁也笑,也難怪衛虎會覺得肉麻了,這句話本來是說的就是邊關戰士深刻的友誼,隻是後來一些癡男怨女也喜歡用這句話來描述兩人之間的愛情,自己好像,跟誰也說過。


    這樣想著,他的腦袋裏麵好像一下子被雷電擊中了一般,出來了很多莫須有的畫麵來,這畫麵如同一張張畫卷從他的腦海之中閃過,可是他卻是完全想不起來,畫上那個人是誰。


    “老袁,你怎麽了?”


    張鎮安再清醒過來的時候,衛虎拿著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


    “怎麽了?”張鎮安迴過神來。


    “你突然木在這裏不說話,眼睛也失了神,可是嚇死我們了。”衛虎說道。


    “我沒事。”張鎮安搖搖頭,說道:“我隻是想起來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呀?不會你從前也跟一個女子說過這句話吧?”衛虎便戲謔道。


    他沒有想到,張鎮安並沒有反駁,隻是點點頭,說道:“可能。”


    “可能?可能就是真的了!”鬱浩夫跟衛虎兩人同時曖昧的說起來,道:“老袁,嫂子是誰呀?”


    “我不知道。”張鎮安搖搖頭。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鬱浩夫說道:“你若是將我們當做兄弟,這事就不應該瞞我們!”


    “我不是瞞你們,而是我自己也記不起來了。”張鎮安見到自己這兩個兄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以前摔傷了腦袋,從前的事情全部都不記得了。”


    “哪有這種摔法呀,我可不信!”鬱浩夫撇撇嘴。


    “我沒有騙你們。”張鎮安道。


    衛虎也說道:“是啊,老袁怎麽可能騙我們呢,他要麽不說,要麽便不會欺騙我們,他說不記得,肯定就是不記得了。”


    “至於摔傷然後失去記憶這一說,我倒是聽說過,以前我們村隔壁有個人就是,不過他也就是當時腦子懵,後來就慢慢都想起來了,老袁你失去記憶有多久了?”衛虎問道。


    “一年多吧。”張鎮安答道,


    “一年多還沒有恢複記憶啊。”鬱浩夫在一旁說道:“但是你說你失去了記憶,我們完全看不出來誒,你平日裏看起來好好的,也不癡也不傻的,而且做事還這麽的有條理,這也不太像摔壞了腦子啊。”


    “那我們老袁這是片斷性失憶,腦子壞掉了一半。”衛虎說道:“就好像我們一樣,小時候的事情,我們也都不記得了啊,但是小時候我們學的東西,比如說話、寫字、做事這些,卻是深深印刻在腦子裏麵了。”


    “那也就是說,如果摔壞腦子的話,以前學過的一些技能都不會忘記是嗎?”張鎮安忽然好像福至心靈一般。


    “應該不會吧,我看老袁你就沒有忘記啊,你若是忘記了,那你別說夠上陣殺敵啊?那你得連飯都不會吃了。”衛虎笑道。


    張鎮安點點頭,心中突然有了懷疑,如果像衛虎所說,那他應該不會忘記那些什麽藥理,因為這些是他從小學的,是他怎麽都不可能忘記,就好像他記得起一些詩詞歌賦一樣,他沒理由忘記這些,可是,事實上,他卻是將這些忘的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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