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跟蹤了咱們很久了,要不要將他給幹掉?”而就在他所在不遠處的叢林中,有人在竊竊私語。


    “肯定要將他幹掉,我看這人來者不善。”有人說道。


    同行的人點點頭,紛紛下馬,牽著馬躡手躡腳的向張鎮安走近。


    張鎮安恍若未覺,隻是站起身來,靠在馬旁,低垂著頭,看起來是在休息。


    而此刻,借著馬背的遮掩,他的手實際上已經握緊了弓箭。


    這些馬匪在接近張鎮安的時候,紛紛上馬,拿著大刀,朝張鎮安衝來,欲要收割張鎮安的性命。


    然而,就在那些馬匪衝上了的一瞬間,張鎮安瞬間拿出了弓箭,三箭齊發,正中前麵三人的胸口。


    這三人睜著眼,不甘的倒地,他們的馬由於慣性,還在朝這邊衝來。


    張鎮安連忙翻身上馬,一扯韁繩,騎著馬迂迴了一下,避開衝上來的三匹馬,又是三箭齊發,射中了後麵的三人。


    “不好,這小子有詐,箭術高超!”有人喊了一聲。


    “他再有詐,箭矢卻是不多了,隻要小心的避開就行了。”後麵又有馬匪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往這邊衝來。


    的確,張鎮安能夠憑借弓箭一下子幹掉六個,正是因為他們沒有防備,否則的話,他不會這麽的順利。


    接下來,這些馬匪有了防備,張鎮安最後四根箭矢用盡,也不過隻是射殺了一人,射上了一人,其餘兩根弓箭則是被他們躲過去了。


    “小子,好膽,殺了我們這麽多的兄弟,待我抓到你,定然要將你千刀萬剮,用你的鮮血祭奠我們死去的兄弟!”為首的一人冷喝一聲,提著大刀氣勢洶洶的朝張鎮安砍來。


    張鎮安的眸子微眯了起來,在他衝上前來的時候,他瞬間拔出腰間的柴刀,將之用力的甩了出去。


    “嗤!”


    這柴刀正中那人的胸腹,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馬匪,此刻睜圓了眼,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腹部,見到那木質的柴刀把手,口中湧出鮮血,不甘的從馬背上摘倒了下來。


    “殺!”還剩下的六個馬匪,朝著張鎮安一起殺過來。


    張鎮安即使是有萬般本事,但豈又是這六個馬匪的對手?在這六個馬匪的包圍之下,他逐漸呈現頹勢。


    畢竟,他手上隻有一把柴刀,柴刀短小,才麵對大刀的時候,是吃虧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近他們的身,隻能夠舉著弓箭的弓身,艱難的躲避著。


    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他雖然衝動,但並不傻,這樣想著,他便高聲道:“今日殺了你們幾個馬匪,隻算是收一點利息,來日,我定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說著,將腰間最後一把柴刀甩出去,前方那人應聲倒地,借著這個缺口,張鎮安駕馬飛快的跑了出去,剩下的五人見張鎮安的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連忙拍著馬追了上去。


    他們的馬自然都是良駒,張鎮安騎的馬不過是裏長家平日裏用來運送貨物的馬,自然不能夠與他們的馬匹相比,這會兒,即使他已經全力趕馬,可還是被這些馬匪給追上了。


    很快,他便被這些馬匪再次圍困住,此刻,他手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兵器,眼見他就要被這些馬匪所擒,這時候,前方正好有一些官兵經過,見到這情況,二話不說,便加入了戰局。


    有這些官差的加入,這些馬匪自然是節節敗退。


    官兵們又殺了一個馬匪,剩下的四個馬匪見到這情況,連忙調轉馬頭逃跑,官兵們連忙騎馬追了上去,不會一會,就將拎著他們的頭顱趕了迴來。


    “本以為這次出來,隻是走走過場,沒想到竟然真的抓住了幾個馬匪。”為首的兩個官差大笑了起來,心中十分的高興,他們抓到了馬匪,這都是他們的功勞,也省的郡守大人日日為這群馬匪傷神,這次迴去,獎賞自然是少不了的。


    不過,當他們見到還在原地的張鎮安的時候,話語就戛然而止了,作為官差,在百姓的麵前,總要維持著自己的體麵跟威信的,方才那話他們可是不當說。


    隻是,這位大哥可真的是厲害了,竟然單槍匹馬殺了這麽多的馬匪,這次他們能夠有所收獲,還真的全靠他了。


    “這位小兄弟,你沒事吧?”想到這裏,他們對他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英雄般的人物,應該應該受到他們的尊敬。


    “我沒事,多謝幾位差大哥相救。”張鎮安朝他們拱拱手。


    他並不是笨人,雖然對他們方才的說走過場之類的話有所不滿,但他也能夠理解,這群馬匪,洗劫了村莊就走,居無定所,他們官府想要抓到,也的確是艱難。


    除非朝廷站的將這件事情當成頭頂大事看待,派重兵圍剿,否則的話,要抓到他們,實在是很不容易。


    這些馬匪,有些甚至就是這閔月郡的村民,平日裏,有自己的村民做掩護,偽裝成普通百姓的模樣,誰又能夠識別他們呢。


    “不必言謝,說實話,應該是我們感謝小兄弟才是。”這些官差見到張鎮安這麽的有禮,也不跟他拿喬,說道:“實不相瞞,這群馬匪困擾我們很久了,可他們又太過狡猾,每次我們有心想要剿匪,可卻總是一無所獲,今日能夠殺了他們,真的多虧小兄弟了。”


    張鎮安心中其實對官府也是有怨憤的,若不是官府的不作為,今日白水村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可是,這幾個官差不過隻是小嘍嘍,他又怎能將朝廷的不作為怪罪於他們呢?而且今日他們來的實在是巧,正好救了他的命。


    “幾位差大哥辛苦了,這群馬匪實在是狡猾。”他表示了一番自己跟他們同仇敵愾,然後又問道:“幾位差大哥為何會經過這裏?”


    朝廷一大早就派人出來剿匪,即使隻是走走過場,做做樣子,可仍舊是讓他感到驚訝。


    “唉,我看小兄弟也是一個明白人,實不相瞞,昨天張家夫人走到這裏的時候遇到了馬匪,差點被抓,這張家告上門來,我們也沒有辦法,一大早就出發來尋找匪徒。”為首的兩個官兵解釋道。


    “張家夫人?”張鎮安好像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裏聽說過,他想起昨天他救下的那個婦人,心道她應該就是張家夫人了,竟然這般的年輕。


    “是啊,張家你應該知道的吧?”官差說道。


    “嗯。”張鎮安點點頭,這占了郡城半壁江山的張家,誰又能夠不知道呢。


    “哎,這些大家族,就是厲害,就連我們這些官家也不敢輕易得罪呀。”一官差說道。


    “是啊。”另外一個官差點頭附和,他們一大早就被喊起來,心情實在是有些不好,這郡城今日來發生的事情多著呢,可是她一個女人家被襲擊,卻變成了上官眼中的頭頂大事了


    張鎮安並沒有多言,隻是笑了笑,這兩位官差見到底下的官兵們已經將這些馬匪的屍體都收斂的差不多,又吆喝了幾聲,這些官兵們收拾的速度便更快了。


    不一會兒,有兩個官兵拿了兩把柴刀跟一些箭矢走了過來,為首的官差看了看這些東西,再看向張鎮安,和顏悅色的說道:“對了,小兄弟,這是你的刀跟箭矢吧?”


    “是。”張鎮安點點頭,伸手將這些東西接過,麵不改色的將上麵的血跡擦了擦,重新將柴刀別迴腰間,將箭矢放入箭筒。


    這兩位官差看到他這動作,心道這人也是一位狠人,便道:“小兄弟,我們都收拾好了,你要跟我們一同前往官府麽?今日能夠抓到這馬匪,可全是小兄弟你的功勞,我們大人見到你,定然會有封賞的。”


    “豈敢,今日能夠抓到這些馬匪,全是各位大哥的功勞,若是幾位差公若是不趕到,在下連命都沒有了呢,又豈敢居功?”


    張鎮安實在是沒有什麽想要領功的心思,他道:“在下來追擊這些馬匪,權因這些馬匪放火燒了在下的村莊,一氣之下,才追擊到此,如今事情已了,在下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他說完朝他們拱拱手,“告辭。”


    “告辭!”兩位官差亦是同他拱拱手,看著他騎著馬遠去。


    “金鱗豈是池中物啊。”一位官差看著他的遠去的背影,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一遇風雲便化龍。”另外一位官差順口接了一句。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閉上了嘴,‘化龍’二字,其實隨便能夠說的麽。


    卻說張鎮安,一路騎著馬往迴趕,路上卻還在閑著張夫人的事情,他想到了水清蕪,瞬間便明白了他為什麽聽到這個‘張夫人’,會覺得熟悉了,原來以前跟水清蕪去郡城的時候,曾經多次遇到這個張夫人的馬車,當時水清蕪對這個張夫人是十分的羨慕的。


    自己是張家的公子?張家大爺?這怎麽可能,他可從來都沒有聽過張家大爺失蹤或死了的消息,定然是那位夫人認錯了吧,虧的自己昨夜想了這麽久,還害的水老傷了腿。


    張鎮安搖搖頭,將腦中這些不切實際的思緒給拋去,然後一路疾馳往迴走。


    路上,遇到了死去的那幾個馬匪走散的幾匹馬,張鎮安想著村民們損失慘重,順手將這幾匹馬給牽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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